血流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碧酒洗銀槍
    兩個「白相人」緩緩地抽出自己的牛皮腰帶,再一顆顆解開褲子上的紐扣(當時的褲子大多數還沒安裝後來普及的拉鏈)。

    他們的手纖長而有力。

    當褲子完全揭開的那一剎那,饒是賴長星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仍然被赫呆在當場,雪茄煙燒到了手指也沒感覺到。幾個陪侍的外國小姐睜大了雙眼,俏麗的眸子裡寫滿了深深的驚訝。

    「凶器!凶器!***!」賴長星甩了甩手,雪茄灼熱的煙絲燙的他齜牙咧嘴。

    兩個「白相人」傲然挺立,強烈的自信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胯下,一個紋著一隻下山猛虎,虎尾碩大無朋,天然造就,栩栩如生的虎勢被一條過於巨大的虎尾給破壞怠盡。另外一個紋的是一條四爪蒼龍,龍身盤繞踞居,隨著「白相人」的手指蓄意玩弄下,蒼龍逐漸膨脹,須鱗毫現,只是龍首上只得一隻巨眼,也有點像花間喝道,焚琴煮鶴一般的煞風景。

    賴長星拍手撫掌稱妙道:「老早就聽說天都白相人的大名,尤其是胯下文身,更是獨步江湖,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是厲害!」

    「牛b!」

    跟著賴長星的馬崽也實在是忍不住了,複雜的眼神中,嫉妒和羨慕在激情燃燒。

    「怎麼搞?」兩個白相人問劉憶苦道。

    「就來個平常訓練的給賴總看看吧。」劉憶苦蹺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地道。

    兩個白相人各自把一個小姐摟到了胸口,手指探入到衣服裡面只幾下,兩個外國小妞已經忍不住發出了令人消魂蝕骨的呢喃。兩個白相人各自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百雀翎」,把裡面的雪花膏仔細地摳出了一點,兩個手指一帶,已經把懷裡的小妞的褲子褪到了膝蓋,他們把沾著雪花膏的手指輕輕向小妞的*輕輕地抹了抹,自己打了幾下手銃,腰一挺,就著茶几幹了起來,起落的程度和頻率讓老賴一陣艷羨。

    「這還不算啥,他們還在熱身,等他們活動開了,還要激烈呢。」劉憶苦有點得意洋洋,似乎在上面躍馬橫槍的是他一樣。

    賴長星看的目不轉睛,聽了劉憶苦的話,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二十世紀什麼最貴?人才!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大地方!什麼才叫大幫會!」

    「哈哈」劉憶苦嘴已經合不攏了,「這算什麼,你再往下看著。阿兵,阿慶,來個鷂子翻身給賴總開開眼。」

    兩個白相人聞言停止了瘋狂的*動作,剛剛一系列的活塞式運動,已經讓他們的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隨著他們忽然開始溫柔的舉動,胯下的金絲貓卻不幹了,她們像水蛇一樣,把腿纏在了白相人的腰間,大聲的呻吟著,大聲的用聽不懂的語言求歡。兩個白相人把外套連著毛衣一把脫去了,露出一身漂亮的腱子肉。

    「簡直像是羅丹的雕塑《思想者》一般的健美!」老賴繼續驚歎。

    兩個白相人聞言微微一笑,把環繞在腰間的腿輕輕解開,將兩個東歐小妞頭靠頭按了玻璃茶几上,兩個人同時向後飛奔,一腳踏在沙發上,再一腳踏在牆壁上,一個倒縱,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噗嗤」一聲,兩個人平落在了東歐小妞的身上,不偏不倚,又重新結合成一體。

    兩個小妞的嘴已經像一個怒放的玫瑰般大張,就是不見聲音。

    老賴和手下幾個馬崽的嘴也未必比這兩個小妞好到哪兒去。

    「今晚我真是收穫了太多的驚訝,不好意思,劉老闆讓你見笑了。」賴長星說道。

    「哈哈,哪裡哪裡」劉憶苦情不自禁地得意了,言語之間還真有了顧盼自雄的味道。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剛剛的服務生又進來了,這次他的托盤裡裝著幾瓶啤酒和一瓶聯邦嬰兒止咳露。

    「幾位老闆,要不要試試我們的加料啤酒?」服務生把門推開一道細縫,探著腦袋問道。他的目光轉向了趴在茶几上的兩個光著屁股的白相人,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轉開了,顯然是見怪不怪。

    「誰他媽讓你開門的?」劉憶苦有點光火。

    「對不起。」

    「*,對不起?美國要是炸了中國大使館,也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賣大煙是不是?告訴你,我見識多了去了,天都賣大煙的黑頭肖三,連他們大哥宰將軍都給我幾分面子,你丫居然賣藥賣到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不?」

    「」

    「滾!」劉憶苦怒喝道。

    門又輕輕地關上了。

    「你們天都也有人賣大煙了?」賴長星的眼睛不再注視著那兩對鴛鴦,轉移到了劉憶苦的話頭上來了。

    「賣了。天都是什麼都走在全國的前列的,好多富貴人家子弟很喜歡這個,他們女人什麼的全玩膩味了,好上了這個,說這裡面要什麼有什麼。我有幾個老闆朋友也抽這個。」劉憶苦說道。

    「幹這個很來錢。」賴長星說道,「就是危險也大。」

    「恩那。」劉憶苦道,「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其實我也想幹這個,我哥不讓,其實雲南平遠的人在我們天都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那鳥樣混的跟什麼似的,自從這兩年販上了大煙,一天天拽起來了。***!」

    老賴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盯著手上的雪茄出神。房間裡就剩下「噗嗤」「噗嗤」的*聲和若有若無的呻吟。

    「賴總。」劉憶苦湊近了說道,「你要是有意思,我們也來搞這個吧,這個東西好賺,抽一口,一輩子他就忘不了。不要多,手頭上有個百把號人吸著,保管發財。我們這邊有關係,你要是通過海路能搞點內地現在緊缺的四號過來,保管我們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

    「對不起。」賴長星說道,「我們幫會裡的規矩是,不能碰毒品。要是碰了,廢掉一手一腳。我不能壞了這規矩。」

    劉憶苦失望地坐回了沙發,憤鞔之情溢於言表。

    「賴總,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劉憶苦不死心道。

    「喝酒。」老賴端起了酒杯。

    「*!」劉憶苦嘟噥道,也端起了酒杯,「還干個屁,給我停下!」劉憶苦一杯紅酒潑在了白相人雪白的臀部上,兩個白相人全呆住了。

    賴長星的紅酒剛剛人喉。

    「我本有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啊!」老賴在心底一陣長歎。

    「***,結帳!」劉憶苦擰著臉對著幾個小姐嚷嚷道。幾個小姐明顯花容失色地跑了出去。

    過了不一會兒,剛剛推銷啤酒的小年輕又過來了,依然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你說多少錢?」劉憶苦用手抖摟著帳單,側著腦袋問道,一臉的刁惡。

    「八百塊。」年輕的服務生一臉的燦爛。

    「我算算。」劉憶苦拿過了帳單撥拉了一會兒,一把將帳單砸向了小伙子稚嫩的臉龐,「我怎麼算出來只有七百?你他媽想搞糊塗帳是怎麼的?」

    「還有一百是你剛剛罵我的精神損失費。」服務生淡淡地說道。

    「什麼什麼?」劉憶苦楞住了,「你說什麼什麼?」

    「精神損失費。」

    「你知道我是誰?」

    「*上文身的能有誰?架勢堂的唄。」小伙子滿臉的不在乎,這種不在乎深深地激怒了劉憶苦。

    「我日,還挺牛b。」劉憶苦獰笑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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