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豬八戒大戰牛魔王
    上任這天很風光。

    而這天恰恰也是賭場開張。對於為什麼把兩次大喜都並在一天,小貝有點異議,他覺得還是分開好,因為能收兩次人情不是更好嗎,但是做主的畢竟不是他。

    翻身村的村委辦公室(其實也就是賭場)在山上,所以活動也放在了山上。盤山公路上絡繹不絕地開過一輛接一輛的摩托車和轎車。當時轎車還算是罕見的,但是今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輛在公路上壓碾的枯枝橫飛了,小小的盤山公路,自古以來第一次這麼的熱鬧。

    一排的穿著紅色旗袍,抹著重重的口紅的漂亮女孩,將村委辦公室門口裝點的春色無邊。無數調皮的娃娃上竄下跳,到處撿拾鞭炮放完後的啞巴炮。

    道明臣穿著裁剪合身的中山裝,神氣六谷地站在了中央,和每個來道賀的賓客打著招呼。荷花穿著精緻的絨線衣站在他旁邊,陽光悄悄灑在了她的絲鬢,一片好看的金黃;她的面頰上始終帶著一屢生澀的笑靨。

    西區很多頭面人物今天都來了,最恭敬的就是那些建築老闆,現在道明臣就是他們眼中的上帝,今天也屬他們送的禮物最貴重。其他的小幫派和玩主都來了,而且都是坐著租來的出租車來的,這時候天都已經有出租車了。道明臣和他們都不是太熟悉的,這都交給了小貝去迎接。白道上的人物真像所長說的,全去看攝影展了,一個也沒來。禮物倒是都送來了,只是寒酸了點。大的幫派頭腦方面,雷猛沒來,今天他剛剛好生病,派了宿雲微代表他送來了兩盒上好凍頂烏龍,據說是特地從武夷山買來的,十七八的小女孩用嘴將茶葉採下來,放在心口捂出來的極品。大飛和駱四人沒來,禮物不要說沒有,就連毛也沒得一根。小貝牙都氣的磨的吱吱作響,「媽的,明天把他們家全放火燒了,他們的兩個*!」

    宿雲微明顯是聽見了這句話,身體有點不適意地晃了晃。自打上次被道明臣敲詐過一輛車後,他現在看到道明臣不知道有多不適應,好像,就好像每次看見了道明臣就如同身上多了個虱子一樣。

    老壩頭把他那輛烏黑油亮的韓國富豪也開了過來,雖然不認識,老遠就聽見了他的笑聲,下了車,先跟道明臣熱烈地擁抱了一下,然後親熱地談論起來,爽朗的笑把周圍樹上的黃鸝都嚇跑了。別人根本就看不出,這居然是他倆第一次見面。道明臣也是很合作,和他談的笑呵呵的,就和多年沒見的老友一樣。

    老壩頭送的是一盒名貴的鋼筆。據說筆頭是用真正的黃金做的。

    「這位是、、、、、、?」老壩頭指著荷花問道。

    「內人。」道明臣笑容可掬地說道。

    「果然是佳人。」老壩頭不住地點頭,還作勢把顎下三屢銀鬚摸了摸。荷花戇戇地朝他笑笑,原本不笑還好,一笑把底全露了。

    老壩頭自然裝做什麼都沒看到,把臉偏到了一邊。

    「喲,是誰來啦?」道明臣迎了上去。

    來的是漂亮的皇冠轎車,這種車在當時還是屬於比較誇張的那種豪華車。推門下來的是個道明臣從來都沒看過的面孔,白淨淨的一張臉膛,約莫四十不到的年紀,眉飛入鬢,目似郎星。臉上有很深的江湖色采,但是被刻意地掩飾住了。這樣的處處散發致命成熟魅力的男人對什麼年齡段的女人都應該有巨大的殺傷力。後面跟著四個面無表情,體格魁偉的年輕人。

    「老弟!」來人拚命握住了道明臣的手,激動地搖來搖去,「總算趕上了,來來來,這是我給你帶的東西。」

    後面的馬崽捧上了一個卷軸,展開,原來是一副條屏。

    「這是、、、、、、?」道明臣狐疑道。

    「這是水系魔法禁咒的卷軸。」來人說道。

    「什麼???」

    「開個玩笑。」來人看到了老壩頭,也帶著那種誇張的肢體語言上來緊緊握住了老壩頭的手,「壩頭兄,你也來了?道明老弟的面子夠大的。」

    「宿兄,你好啊!」來人也向宿雲微打了個招呼。

    宿雲微跑過來附在還在觀看卷軸的道明臣的耳邊輕輕說道:「這就是架勢堂的劉思甜。剛剛從廣東回來的。」

    道明臣微微一笑,「長天夜散千山月,遠水露收萬里雲。真是好詩,其實劉大當家人能來就可以了,不必這麼客氣。」

    「哎,這怎麼可以呢。」劉思甜擺擺手,「好歹我們兩家也打過這麼多的交道,理該親近親近。」

    話雖然說的漂亮,眼睛卻盯住了小貝死死的。

    「我來介紹一下。」道明臣何嘗沒看到他的眼神,順坡下驢,指著小貝說道:「這是我徒弟,貝蛤蟆。」

    劉思甜點頭讚道:「果然氣宇軒昂,不愧是小紅袍啊,呵呵,英雄少年。」

    又拉過荷花說道:「這是內子荷花。」

    劉思甜點點頭,「果然是一對璧人。如此美人沒辱沒道兄的好人品。」

    小貝聽的話裡好像有話,臉色微微一變就準備發作,道明臣一把推住了他,「劉兄真是會誇人,既然來了,就先進賭場來上一把吧,今天我這兒剛剛開場,也不能就這麼冷場不是?」

    一大幫人簇擁著象道觀裡頭走去。一路上,就是老壩頭和劉思甜在一唱一和,一會說,這圍牆很雄偉,一會說,這道觀很有古韻。道明臣也虛以委蛇,頻頻點頭。

    小貝看到架勢堂的人,心中就有股惡氣難平,忿忿地看著劉思甜一行,乘著走路,還故意把劉思甜一個馬崽抗了個趔趄。

    「你小子稍微上點檯面!」道明臣壓低了聲音說道:「人家上門,就證明了度量,你要是反而斤斤計較,倒顯得咱們小家子氣。」

    「狗屁!」小貝也悄悄說道:「他今天上門若是安著好心,我把鳥揪下來給他老婆*!這狗日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一肚子什麼大頭蛆呢。師傅你平時不是老教我說,一個男人就該敢愛敢恨麼,那我現在就看到架勢堂的人生氣。」

    「氣也給我鱉住了。」道明臣嘴上沒停,臉上卻繼續不知道給誰又遞上了一個微笑。

    「在和徒弟談什麼哪?」劉思甜本來已經跑在前面,又折了回來。

    「哦,我把節目按排一下,再怎麼說,今天第一天也該有點名堂不是?」道明臣親熱地挽住了劉思甜的胳膊,「走,看看我給準備了什麼。」

    準備的節目果然是天都人從來就沒聽說過的,也沒敢想過的。

    道觀後面是一個斜坡,斜坡上用水泥起了個平台,周圍繞上了鐵絲網,每隔幾步,就是高大鐵樁,整個場地看上去就像是個馬戲團關老虎獅子的巨大鐵籠子。

    「你看這小子是搞什麼鬼?」劉思甜看到道明臣正在遠處和幾個包工頭在寒暄,悄悄問老壩頭道。

    「我怎麼知道。」老壩頭吐了口雪茄煙,「我是衝著他現在當紅來捧捧他的臭腳的。他的火車站我想弄點徒子徒孫去混碗飯吃吃。你呢?他和你的過節沒完呢,你倒跑上門了,還真是大度呢。」

    「那是。」劉思甜冷笑道;「我是個宰相肚子嘛。」

    「你得了吧!」老壩頭也冷笑道;「你這只「笑面虎」別人不知道還是怎麼滴?有句話我提醒你,這個小子不要看他年紀輕輕,還娶了個傻子做老婆,他的手段據我所知,是相當的毒辣,你不要陰溝翻船。」

    「呵呵,」劉思甜手背在了腦後,笑嘻嘻地說道:「難怪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老話有點道理啊。」

    「你——!」老壩頭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斜坡上有水泥砌好的高台階,上面鋪著大理石,光可照人,許許多多的包工頭和道上的人紮成三五一堆坐在台階上,都傻傻地在發愣,都想看看道明臣玩的是什麼花樣。

    只見四五個壯漢抬著一個鐵格籠子,「哼油哼油」地往平台中走來,鐵籠子用黑布遮的很嚴實,每個人都扯著嗓子在看,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斜坡上用鐵絲網箍的嚴嚴的場地外,已經有一個身材巨大的漢子在手腕上綁縛著一乍寬的護腕了,精赤的身子上的肌肉象岩石一般具有壓迫性,高高曲起的筋脈在肌肉的外表就像運河的走勢一般雄渾。

    這時場外已經有很多的人了,看看陸陸續續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道明臣揮揮手,示意開始,一個漢子把已經抬到平台上的鐵籠子的口打開了,人趕緊從預留的小門裡溜了出來。裡頭一隻長著巨大獠牙的,一身黑鬃的野豬猛地躥了出來。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野豬,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看到從一個鐵籠子出來,居然還是個更大的鐵籠子,氣的呼哧呼哧地冒著粗氣,長長的黏液從嘴角拖的老長,也許是憋的狠了,先沿著鐵樁和鋼網圍就的平台狂奔了好久,然後後退了幾步,「碰」地撞了鐵絲網一下,幾個坐的比較靠近的人被嚇的趕緊站起來,屁滾尿流地爬到了高處的台階上去了。

    「大家不要慌,這鋼網能承受十幾噸的牽扯力的。坐近點看吧,場外站著的漢子是我手下的勇士,他今天要進去徒手格殺這只已經用桐油餵了兩天已經野性大發的野豬給大家看。今天的節目就是這個,感受血腥是男人的權利,只要是男人都應該留下,有女眷和有心臟病的就請先退場,防止萬一受不了。」道明臣站在最高處吐沫四濺地說道。

    這時有幾個剛剛穿旗袍的漂亮女子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墊著天鵝絨的托盤裡是紙和筆。

    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道明臣繼續說道:「這是賭注,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我信的過大家,現在請大家寫上買輸還是贏,買單雙的賠率是1:1,如果買輸贏時註明了時間,譬如是一分種內被野豬殺死了勇士,或是兩分鐘內勇士殺死了野豬,如果中了這個賠率是1:10,我們的視線的前方有馬表計時。今天我們不玩普通的賭法,請大家趕快落注啊。」

    「這傢伙沒瘋吧?」老壩頭看著場內呼哧呼哧大喘氣,起碼七八百斤的大野豬,偏過頭對身邊的劉思甜說道「這小子也太不把自己手下的命當回事了吧?這麼大的野豬空手能殺死?」

    劉思甜摸了摸下巴,鼻子裡哼了一聲,「我看他是在打名氣呢。其實也難怪,你看看有的賭徒,弄個雞啊、蟋蟀啊什麼的鬥來鬥去,還興奮的跟什麼似的。他弄個這麼大的場面出來,肯定能博的賭徒的心的,這小子看來還有點鬼門道。」

    「鬼門道?」老壩頭嗤之以鼻,「我那兒的林場過去就是海州的莫甘山脈,我又不是沒聽人說過這野豬的厲害,你知道不知道,這野豬從小就喜歡在松樹上蹭癢癢,松香滴落下來滾在它的身上,然後它又去沙地上打滾,沙子和松香粘在一起,日積月累,這野豬身上就跟批了層盔甲一樣,莫甘山的獵戶是絕對不敢招惹這些蠢貨的,它身上的盔甲連一般火藥槍都打不穿,空手格殺?太可笑了吧,莫甘山的獵戶都是十幾個人一起去打,火藥槍打頭,然後釘耙上去一陣狂築才能把它幹掉的。算了,既然是來捧場的,怎麼著也不能難堪,我就寫張一千圓賭那個勇士贏,送他點綵頭吧。」

    「你寫勇士贏?那我就寫野豬贏吧,估計這野豬一個照面就能用獠牙把那個夯貨捅出個窟窿了。賭場上我從來不讓人的,這是我的規矩。」劉思甜笑道,手上卻沒停,招呼一個小妹過來,在盤子上的紙上刷刷寫下了大名和賭金五千圓。

    小妹甜甜一笑,說謝謝老闆,款款地走了。

    「瞧瞧人家著服務水平,回頭一笑,把我的魂差點勾出來,媽我的舞廳裡怎麼沒這樣女人。」劉思甜罵道。

    「呵呵,那是三江閣幾個頭牌舞女,今天在這客串的,你看那個——」老壩頭指著一個正在喝著橘子水,和道明臣聊的熱乎的女孩說道,「看她那張嘴,性感嗎?看她咬吸管的樣子,歐必斯拉奇!這才是尤物!知道那妞的花名嗎?「*天使」!你不要說,這個道明臣經營他的三江閣舞廳還是絕對有一套的,據說他有個理想,要收集所有民族的美女在他的舞廳裡。都是做鹹肉莊生意的,這點天都的其他鹹肉莊老闆就都玩不過他。」

    「哦,是這樣。」劉思甜點點頭道,「這小子的目標是不小,不過太不實際了。你說我做鹹肉莊沒他有本事,可他做男色的生意上有我厲害嗎?壩頭你給出個主意,我的舞廳今後該弄點什麼花樣出來呢?」

    「辦法有一個,不知道你行不行?」老壩頭帶著疑惑的的目光看著他問道。

    「別賣關子了,我的實力你知道的。」

    「「梳弄」你行不行?」老壩頭問道。

    「什麼是「梳弄」?別說老早的皇歷話,我聽不明白。」

    「就是「*」,屁股下面墊張白綾,點點落紅,讓男人有無比的成就感。」老壩頭笑的很淫褻。

    「*,我到哪去找處女?現在哪有那麼多的處女。」劉思甜的眼光一下子變的幽幽起來,「媽的,我老婆還不是、、、、、、、」

    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不該說這話,趕緊住嘴,打岔道:「看,那個壯漢進場了,快看、、、、、、、」

    老壩頭果然扭頭去看場內了,的確那個壯漢已經彎腰從預留的小門中跨到了場中。眾人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血腥上每個男人都渴望看到的,所有的下注都已經完成,個個都緊盯住了場中,生怕一個霎眼,就錯過了精彩場面。

    壯漢圍著野豬慢慢轉著圈,黃澄澄的老k皮鞋,在地上摩擦著很鈍的聲音,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喘氣了,這時野豬忽然動了,這個畜生非常狡猾,它先往後退了退,讓人誤以為它只是要挪個方向,突然竄了起來,略帶彎曲的獠牙向上一撅,直直捅向了壯漢的肚子,眾人剛剛一聲驚呼出口,壯漢已經雙手一彎,側過了身子,一把箍住了野豬腦袋,像鋼鐵一樣的膀彎一下子收的緊緊的,野豬的半個身子也被他拎在了半空,這幾下恍如天成,給人感覺就像他等著野豬送上給他抱似的。正當眾人還在為他擔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的另外一隻強壯的胳膊,只一下,就把野豬嘴上的獠牙一下子生生板斷了一根,順手就紮在野豬的眼珠子上,一聲哀號,野豬的眼睛裡湧出大股大股黑紅相間的鮮血,見了血的野豬動的更厲害了,扭動的也愈加激烈,壯漢似乎也有點掌控不住的意思,豬腳騰空亂踹的時候蹬在了邊上的鐵絲網上,鐵絲網大幅度的顫慄讓所有人懷疑起道明臣剛剛關於鐵絲網所做的保證。

    擔心畢竟上多餘的,壯漢半跪在地上,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位置,慢慢地把野豬腦袋板的一點一點向右扭去,場外的人聽到了野豬頭骨發出了一陣令人牙根發酸的摩擦聲,「喀吧」,豬頭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的弧度,現在的腦袋已經長的對住了天空。

    所有的人像傻瓜一樣盯住了場內的漢子,看著他身上的虯結的肌肉,被鮮血和黏液沾濕的軍褲,在陽光溫柔的照耀下,他簡直就是從神話裡走出的參孫。

    馬表的計時被掐停了,只有兩分鐘,兩分鐘!

    老壩頭搖了三次腦袋,似乎都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這個傢伙一定是軍隊出身,只有部隊的偵察兵才喜歡用胳膊把別人的腦袋象甘蔗一樣擰斷,也只有軍人才有這樣的冷靜!」老壩頭激動似乎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有什麼,我以前看過公牛和母牛*,比這個精彩多了,牛*要人托住才能塞進去,搞的時候,地都在抖動,比這強多了。」劉思甜心裡震撼,嘴上還在兀自強硬。

    「你吹吧」,老壩頭心裡暗暗說道,臉上是什麼表示也沒有,只是略帶高興地說道:「我贏了,真沒想到,想送錢卻能掙,嘿嘿、、、、、」

    這時候的道明臣卻在心裡把大牛罵了個七佛出世,跟他說多玩會兒多玩會兒,就玩了兩分鐘。道明臣心裡窩火透了。

    坐在台階上的眾人卻站起來拚命地鼓起掌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呢。至於賭資,輸贏是沒人那麼在意了,個個包工頭在心裡盤算今後請人辦事的時候,來這兒玩上一把,肯定能獲得什麼樣的回報。

    看到自己的廣告還算圓滿,道明臣總算放下了一點心,於是趁熱打鐵,繼續大聲吹噓道;「大家不要忙著鼓掌,今後,這裡還將有更多的比賽,我們承接所有的賭客的挑戰,只要夠膽子,你也可以徒手格殺野豬,我們甚至可以為你開出賠率的盤口。今後,這裡還將有生死相博的拳賽,鬥狗大戰野狼等等,至於傳統的牌九麻將之類,我們也會盡快完善的。」

    眾人一聽,紛紛交頭接耳,熱烈議論起來。聽到還有這麼多聽多沒聽過的項目,好像都是很刺激的那種,這些個好賭之人哪有不動心的。

    「道哥,你快點弄好吧,我們都等不及了!」有人在下面嚷嚷道。

    「是呀!」

    「就是!」

    很多的人也在附和。中國人好賭,還真不是蓋的。

    看到大家的表情,道明臣就好像看到了財寶在往懷裡滾一樣,嘴已經裂的合不攏了。

    「道先生,你這裡既然這麼有盼頭,我們這些窮人也應該能分點殘羹冷飯吧?」一個異常悅耳的女聲傳進了道明臣的耳朵。

    搗亂的人終於來了,道明臣已經看到了劉思甜在一邊的冷笑了。

    道明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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