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江岸飛速的行駛著,兩輛車子內的刑天和楚天歌三人都是擦拭著手中銀亮的手槍。
不用猜,他們也清楚,今天晚上乍侖蓬請自己公子過去絕對不是為了吃一頓飯,很有可能是生死搏殺。
原本走之前,葉皇是不準備讓烏查跟上的,不過烏查臨行之前占卜一卦說自己不去可能會橫生枝節,所以還是堅持要去,最後葉皇也同意下來。
「烏查,今天晚上到底哪些地方要出事情?你說清楚了,我們也好防範啊,你總是模稜兩可的,弄得我心裡直癢癢。」正在那裡搗鼓手槍的楚天歌見烏查看著牛皮卷不知道在想什麼打擾了一句。
「天歌,別打擾烏查,以烏查現在的功力,預測禍福已經不錯,不要強求,去了小心一些就是。」
「好吧,真是的,還不如不說。」嘀咕了一句,楚天歌有些鬱悶。
這種明知道要出事情,卻不能預測要出什麼的感覺,的確讓人抓狂。
這邊,烏查彷彿完全沒聽到楚天歌說什麼一般,繼續看著牛皮捲上別人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驀然猛然抬頭。
「公子!」
「怎麼了?」
葉皇回頭。
「幾位嫂子都回家了吧?」這話一說出,烏查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噴在了坐墊上。
看到這一幕,葉皇哪還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動用了禁忌之術?」
葉皇前段時間聽烏查說過,薩滿教之中有一種禁忌之術,屬於占卜術之中最高層次的東西,可以在占卜的時候精確到某一件事,某一個人發生什麼事情。
如同西方時間之中的先知一般。
這種禁忌之術很神奇,不過施展的代價也是極大,倘若術法休息未到化境,會遭受巨大的反噬,次數多了甚至會喪命。
薩滿教從古至今,不少薩滿就是用這種禁忌之術太過頻繁而英年早逝的。
這個時候,葉皇突然見這烏查吐血,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還好,只是用了皮毛,反噬不大。公子,剩下的話我不能說了,不然……」
「我懂,你不用再說了。」
即便是烏查不說,葉皇也明白事情出在什麼上了,急忙拿起電話,給老梁和老刑打過去了電話吩咐了一下。
直到掛掉電話之後,葉皇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我有一計,或許用的上。」
「說說看……」
隨後,烏查附耳在葉皇耳畔小聲的說了一番,葉皇眉頭漸漸舒展開。
「這樣做對你沒有負面影響吧?」
「稍微耗費一些心神,不過問題不大。」
「那行,你這樣辦好了,材料夠嗎,不夠咱們掉頭回去。」
「不用,口袋裡都有,我在車上就可以做完這一切。「說著,烏查從口袋裡拿出幾張彩紙用剪刀剪成了人形,然後開始唸咒起來。
旁邊,楚天歌干看著直瞪眼,卻是不明白到底搞的啥玩意兒,最後只能搗鼓自己的武器起來。
很快,兩輛車子在朝天門附近停了下來,幾人正要走,直接被烏查叫住了。
「你們把這些東西揣在身上,無論黑魔法還是降頭術,對你們都不會有作用了。」
烏查遞過來幾串玉分到幾人手中。
「上次弄的法器?」
「算不上法器,只能抵擋一時半會,和真正的法器沒法比,不過今晚相信應該足夠了。」烏查答應道。
真正的法器,萬金難買,自己要不是祖上傳承,手裡也不會有。
至於自己製作的法器,雖然也稱作法器,可是同這種千古流傳下來的東西比卻是差了很多。
但是,即便是差很多,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用上的。
葉皇等人手裡的玉石,相比於聚集天地之氣孕育的法器則又要差上很多,屬於最低檔的。
打個比方,杯子,又老古董,也有工藝品,還有一次性杯子。
眼前葉皇等人手裡的玉石,如同一次性杯子,只能今天晚上用,用完就丟棄了。
「好!你們都放在身上,這乍侖蓬並不好對付,都小心些。」葉皇吩咐了一聲,自己也把這玉石放在了身上。
其實眾人之中他和楚天歌還有刑天都修習古武,並不怎麼懼怕這些降頭術和黑魔法,可是誰也搞不清楚這乍侖蓬會不會再弄出什麼ど蛾子來,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重。
準備好一切之後,葉皇帶著烏查沿著坡路走了下去,刑天三人則是分散離開,從暗處行動。下到江邊之後,在約定好的地方停留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左右。
遠處江面上駛過來一艘輪船,在一個碼頭上停好,上面下來十幾個人,向著葉皇走了過來。
「葉公子,老闆有請。」
「走吧。」葉皇點點頭,和烏查以前以後走向了輪船。
「葉公子,不好意思,我們要對兩位搜身,武器是不許帶上船的。」
「乍侖蓬請我來到底幹什麼的,如果他連這膽都沒有,我倒是也沒興趣見他。」
輕哼一聲,葉皇直接轉身要離去的樣子。
「混蛋,你們搞什麼,葉公子是老闆的貴客,還用那一套嗎?」
「啪!」這邊葉皇剛轉過身去,從船上走出來一個人對著幾個手下就是幾個耳光,然後對著葉皇陪笑道。
「呵呵,不好意思,葉公子,這些小弟不懂事,驚擾了,你們請,老闆在等著呢。」
「乍侖蓬倒是排場十足,看來在渝城比在太過混的要舒服啊。」葉皇冷笑一聲,舉步走了船。
眼睛一掃,葉皇便發現這艘差不多有三千噸的船,上面竟然不下五十人,可以說全副武裝,如臨大敵。
這邊葉皇和烏查一上船,外面的乍侖蓬的人就封鎖了碼頭周圍,幾百米都別想進人。
若不是刑天三人在葉皇同對方聊天的時候,就潛伏到了船下,真不一定能靠近船。
船上,在剛才說話人的帶領下,葉皇繞了幾個圈子,最終來到船艙正中央,乍侖蓬一臉微笑的站在走道看著葉皇。
眼神蘊含了各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