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皇的話說的如此清楚,吳校長哪還聽不出他指的是什麼?
當初趙大寶和李二虎的事情正是自己拍板開除的,這姓葉的小子這麼說不是明擺著諷刺自己嗎?
葉皇說歸說,吳雄卻並不認為自己在那件事情上是錯誤的,開除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保安就可以平息一起事件在他看來是很划得來的。
不管那件事情是不是王子涵這小子想對人家女孩子怎樣,事情一旦扯了出去名譽損壞的必然是渝城大學,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正是在保護渝城大學的聲譽。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相反吳雄認為自己做的很對,即便是當初事件當中自己出於保護王子涵的目的。
「那趙大寶和李二虎是我親自批准開除的,怎麼,你有意見?」臉一拉,吳雄倒是沒有在這事情上準備隱瞞什麼,直接沉聲說道。
「意見?我哪敢啊,您是副校長,我只不過是一個連編製都不是的普通教師,您一句話我還不拍屁股滾蛋啊。」葉皇輕哼一聲,語言之中儘是諷刺意味。
「你沒有犯錯,我也沒有開除你們的權力,趙大寶和李二虎是犯了學校的條例,校規難容,我這才開除的。對了,葉老師,你有關心這個的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學生,或許就不會有這起群毆事件了。」」到頭來,吳校長還是覺得這是一起群毆,而不是一起校外閒雜人員入學校行兇咯?」
「事實如此,不需要我認為什麼。」
「你的事實就只是因為王子涵的父親是局長,舅舅是副市長?」葉皇撇了撇嘴冷笑。
「葉老師!我希望你擺正態度!不要把這件事情跟那些亂七八糟的扯在一起,我們是就事論事,不是因為王子涵父母怎樣,你要明白!」
被葉皇揭穿了事實,吳雄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沉聲喝道。
「我當然明白,官官相護嘛,我早就看清楚了。可惜你們這次欺負錯了人!」
「我葉皇的學生除了我,誰也不能隨便欺負!」
葉皇眼神噴火瞪了吳雄一眼,不再理會對方直接又坐在了座位上。
「王子涵,別以為把這姓吳的搬來了,你就安全了,你這胳膊先留在身上,過一會雪舞回來了,她要是磕著碰著了,我讓你下半輩子做輪椅。」
說話間,葉皇狠狠的一瞪王子涵,那冷徹的目光仿如實質一般,直接看的後者一個哆嗦,往後縮了一下。
剛才應為吳雄過來壯的一點膽子,瞬間被嚇得剩下了沒了幾絲。
「葉皇!從現在開始起,你被學校開除了!帶人打架鬥毆不知悔改,目無領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年輕人。」
「謝謝,我倒不是第一次見你這種無恥的領導。月兒,給徐校長打電話,就說這裡有個**校長,讓他領回去。」
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葉皇回頭對著秦月說了一句,隨即搜遍全身搜出一支煙點上美美的吸了起來。
「吳校長,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副校長,就算你是正的我也沒看在眼裡。你我本來相安無事,我做我的老師,教育我的學生,日子逍遙自在似神仙,可他媽的你們這群吃飽了撐的混蛋就是沒事找事,趙大寶和李二虎什麼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的給他們冠上調戲女學生的罪名,你他媽的眼睛瞎了還是怎麼的?」
怒瞪著已經氣得打哆嗦的吳雄,葉皇直接將手中的煙頭向著對方臉上扔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來人,把他抓起來,他想打領導。」
眼看著葉皇想動手的樣子,吳雄急忙對著身後一群保安和民警命令起來。
「想跟他們一樣就儘管上!我在學校裡做過什麼,你們不是新人,相信也清楚。」邪異的一笑,葉皇對於那站在身後的十幾個保安和民警根本沒放在眼中。
的確,正如葉皇所說,身後這群人都不是吳雄這個新來的菜鳥,葉皇縱橫整個渝城大學已經半年的時間,其中做了什麼,不知道的幾乎沒有。
接新生的時候一個人就把三四十號人黑社會幹趴下了,後來他的學生被黑社會在門口被圍了,這葉老師又帶著一群保安把對方敢打的屁滾尿流。
這些事情很多都是他們親眼見證,和這樣一個狠人打?
除非他們活膩歪了。
「上啊,你們怎麼不上?」吼了半天,見沒人上前,吳雄就感覺很奇怪了。
「吳校長,這人不好惹,我看還是等徐校長來了再說吧。」
一個知道葉皇底細的保安對著葉皇點頭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吳雄身前嘀咕道。
「不好惹?不好惹又怎樣?這世上好漢多的是,不照樣蹲大獄,你們不用怕,出了事情我兜著。」
話音落下,依舊是沒有人動身,好似全部定在那裡一般,所有的保安和民警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好似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跟他們無關一般。
「出了事情你兜著?你兜得住嗎!?吳校長,你是嫌我們渝城大學不夠出名怎的?」
這邊,吳雄話剛落,身後就傳來了呵斥聲。
遠處,渝城大學校長兼黨委書記徐風冷著臉走了過來。
「徐校長,您怎麼來了?」
看到徐風過來,這吳雄明顯氣勢弱了許多,再怎麼說自己只是一個副校長,對方是一把手,自己只是一個沒多大實權的角色,跟擁有生殺大權的徐風相比還差上不少。
「我怎麼來了?我若是再不來,你是不是要把這事情弄的越來越複雜?明明是校外的人來我校圍毆學生,你說聚眾鬥毆,吳校長,你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校長?」
「徐校長,我……我也是聽他們說是這樣啊……」
「他們?你的他們只得是王子涵這些人吧,吳校長,如果我沒記錯你跟這王子涵的父親有些關係吧?我現在很懷疑你辦事的公平性。」
「徐校長,這是兩碼事,再說了,這事情算不得多大啊?」吳雄看到徐風向自己發難,就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平時這徐風對自己很客氣的,今天怎麼咄咄相逼啊?這讓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