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御宅的魔導書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幡然醒悟
.    過了好長時間,風惡魔,愛爾奎特,征服王等一群人才踏入了第二十四層。眾人看了看那團血霧,盡皆暗暗感慨。身為魔術師的韋伯,更是連連歎氣:「造人,這種事情竟然真的做得到。」

    不用說,剛才那個長的和林風一模一樣的人影,就是林風用宅元素快遞造出來的造人了。這樣一來,我們也就清楚了。為什麼那個造人一進入這一層,就百般挑撥,彷彿巴不得二十四祖抹殺掉自己一樣。

    不管怎麼說,眾人現在更在意的,是第二十四層的守護已死,而通向第二十三層的通道為何沒有打開。

    「原來如此,即使爆成了一團血霧,依舊算是活著。而過關的條件,是殺死作為守護的死徒嗎?」

    瞭然的點點頭,林惡魔眼也不眨,隨手拿出安度裡爾之劍,燃燒起騰騰烈焰。用geass隔空操縱著,燒向那團血霧。一沾染金炎,血霧頓時像遇到火的汽油一般,開始燃燒起來。那血霧,似乎具有一定的獸性本能。烈焰加身後,急劇蠕動著稀薄開來,彷彿想藉著減小密度而阻止自己燃燒殆盡的下場。如果這團火焰是普通火焰的話,這招也許真的行得通。不過可惜,這金炎不是普通的火焰,一盯上黑暗,就誓死不休。後,血霧燃燒殆盡。這也就是說,第二十四祖徹底死亡。鏡之牢籠一陣晃動,通向第二十三層的螺旋之階,逐漸顯出身來。

    第二十三層,亦然是空席。\\那負責空席的千年鎖死徒,再次蹦了出來:「天才,我又回來了!」

    如果是幾天前,被這麼偉大的人物誇讚為天才,韋伯肯定樂得找不到北了。而現在。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世界廣闊的韋伯。一聽這個詞,就羞得抬不起頭來:「都說了,我不是天才!」

    「天才,接受我老人家的考驗吧!」

    也許這位千年鎖死徒也有著天才共有的毛病。一旦自己認定地事情,就會無視其他人的意見,一條路走到黑。此時。這天才死徒,就無視了韋伯了意見,自顧自的開始出考題:「天才,死徒二十七祖。一共有多少席位?」

    老實說,韋伯真的不想答這種讓人想死的問題。不過看到眾人那緊緊盯在自己身上地目光,還是覺得背脊發寒。實在受不了名為沉默的壓力。韋伯滿眼淚光,硬著頭皮答出了這羞死人的問題:「二十七個席位。」

    「哇。這麼難地問題,連想都不用想?令人畏懼的才能。再會了,諸君!」

    就這樣。多虧了天才韋層順利過關。眾人登上了第二十二層。

    二十二層,依然是空席位,千年鎖死徒考拜克的聲音又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諸君,緣分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嗯,按照東方地話來說,這就是命運的紅線

    這裡,本來該吐槽的。\\\不過眾人都覺得在這裡張嘴吐槽就會輸掉,默契地以沉默來吐槽。

    而某位長著非人神經的死徒,直接無視了眾人地沉默,再次提出了秀逗的難題:「我老人家地寶貝,是什麼?」

    忍受著向自殺的衝動,韋伯面無表情,回答了這稱不上問題地問題:「聖典特萊汀。」

    「啊,我老人家的秘密,你怎麼也知道?可惡,給我記住了」

    哭也罷,笑也好,過了這一層,旅程將會越來越嚴峻。看著眼前黑曜石般地階梯,眾人的神色,不自覺嚴肅了起來。

    自眾人登塔以來,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雖然用筆墨道來,沒有什麼實感。而時間這種東西,本來流逝的相當快。別說三個小時,就一,驀然回首,也只是眨眼瞬息

    閒話休提,在眾人登塔這段時間,冬木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天空被沉悶的烏雲所掩蓋,太陽的光輝無法揮灑到地上。那些從塔內湧出的屍鬼,沒有了顧及,大肆襲擊人群。不管是教會,還是協會,此時也顧不上彼此間的恩怨了。大肆抽調人手,消滅源源不斷湧出的屍鬼,以及被屍鬼咬過的人群。

    黑壓壓一片魔術師與代行者齊聚一堂的,一起戰鬥的畫面,真是蔚為壯觀。\\\不過,一看到他們此時殘忍的所作所為,正常人都會惶恐或者憤怒

    這些掌握了強大力量,以人之身踏上了非人道路的人,現在正在大肆屠戮。不管是正常人,還是吸血鬼,只要一映入他們的視線,一概殺無赦。人手不夠了,教會與協會甚至出動了大量資金。僱傭了相當具規模的傭兵,來屠殺平民。

    從某種方面來講,教會和協會,比那些吸血鬼還像吸血鬼。

    不過,屠殺的主力,卻不是教會也不是協會,而是一位紅衣騎士。確切來說,是紅衣騎士組成的軍團。那紅衣騎士到底有多少個,他們也分不清楚。簡而言之,很多就

    看著那把寶具當消耗品,化身最有效率殺戮機器的紅衣士,魔術師與代行者都驚歎連連。他們自然知道這紅衣騎士的身份,抑制力派出來收拾殘局的守護者。不管如何,大家都默契的給這位騎士讓路。要是被這守護者當成平民給誤殺,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非得這樣做才行嗎?我們可以疏通民眾,在事態惡化之前,拯救盡可能多的人。我們的存在,不就是為了這個

    一位剛加入教會的代行者,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以及小孩,有些於心不忍的對著身旁的前輩開口問了。

    渾身是血的老資格代行者,甩掉手上地血跡。\\/\回頭看了一眼這位於心不忍的菜鳥。不由想起了自己剛接觸這行的光景。那時候,自己何嘗不是和這位菜鳥一樣,對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充滿了牴觸以及憤怒。不知不覺,近十年就這麼過來了。他也習慣了沒道理的殺戮,變得麻木不仁起來。不管怎麼說。看著彷徨無助地後輩,他還是像當年引導自己的前輩一樣,開始引導起了這位後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想。這裡地吸血鬼,要是有一隻混在人群中跑出去,會有什麼後果?吸血鬼這種東西,可是像瘟疫一樣會傳染的。到時候。因為你的一念之仁,導致更多無辜的生命到底有誰來負?」

    聽前輩這麼一說。菜鳥代行者情不自禁咬緊下唇。地確,前輩說的是大實話。他也不是願意。才幹起代行者這種黑暗的勾當。他所在地村子,被死徒襲擊。數千人的小村莊,一夜之間變成了煉獄。他也是因為擁有一點稍特殊地才能。才避免了被清洗的命運。

    驀地,年輕地代行者豁然驚覺。自己走思期間。竟然不知不覺中,奪走了一位幼童的生命。看著那年僅三五歲地幼童緩緩倒在血泊中,一張稚嫩可愛的臉頰漸漸失去生命,年輕地代行者豁然醒悟——他手上,已經不知不覺沾染上了太多鮮血,此身,已經不是自由之身。他,有義務背負著那些生命,繼續在修羅道上走下去。

    這種事情,總有人要來做的。要不然,那些生活在陽光之下的人,都要淪落為不人不鬼的怪物。人類,世界,亦然會被毀滅。

    所以,為了守護人類,守護這個世界,他要去奪取更多的生命。因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覺悟了的年輕代行者,再不是菜鳥,緊握著手中的武器,開始更有效率的殺戮。間桐家的地下室,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污穢。年幼的櫻,呆呆的站在這裡。那沒有絲毫生機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尊肉制的人偶。

    她在等爺爺,爺爺說了,讓她在這裡等,他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爺爺的話,是必須遵從的。雁夜叔叔,就因為不聽爺爺的話,被變成了那種可怕的樣子。而且,她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雁夜叔叔了。也許,雁夜叔叔已經不存在於這世界上的任何角落裡了。

    倏然,一位穿著紅衣服,有著銀色頭髮的大哥哥,出現在她面前。那大哥哥,以她不理解的目光,深深打量了她片刻,才以相當低沉的語氣開口說話了:「櫻,你是在等人來救你嗎?」

    年幼的櫻一聽此言,眼中閃過一道異彩,既害怕,又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大哥哥。

    這一瞬間,她似乎又從人偶變回了人類。的確,她一直在等著人來救自己。一直等著姐姐來救自己。不過,一年多以來,姐姐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漸漸的,希望得救這種想法,對她來說,也變成了痛苦,成為了背負不起的重擔。所以,她冰封了自己的內心,什麼也不去想,這樣,也就不會痛苦了。大大哥哥說出這番話,是要來救她嗎?

    ——這個想法,就讓櫻既期待,又害怕。

    她害怕這個大哥哥根本不是來救自己的。明知道這樣想,會傷害自己,他還是忍不住抱著期待,希望有人能把自己從這地獄中救出去。

    「別傻了,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陌生的大哥哥,冷著一張臉,以殘酷的語氣,說出了這樣一句櫻無法理解的話來。

    「你是在期待別人的憐憫嗎?就算得到了那種東西,又能如何?」

    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紅衣服的大哥哥,直視著櫻,冷笑著說了:「彷彿自己很瞭解的樣子,抱著優越者高高在上的心態,高傲而殘忍的伸出援手——這種侮辱,就叫做憐憫!」話不過是偏激瘋癲之言。而在飽受折磨以及不幸的櫻聽來,簡直就像一記無視防禦,直直刺入心臟的利劍。的確,她所承受的痛苦,又有誰可以瞭解。倏然,櫻覺得自己一直期待的「得救」,一直期待的憐憫。此時此刻是那麼討厭,是那麼的噁心,是那麼的讓人想吐……

    彷彿聽到了櫻的心聲,紅衣騎士雙臂環胸,望著污穢的天花板,以說不出滄桑的語氣感慨起來:「世界上飽受痛苦掙扎的人多得是。憐憫,那種東西,與其說是好意,不如說是惡意。抱著那種惡意的行為,什麼也救不了。活下去,本來就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命運也好,人生也罷,自己的事情,要自己來決定。然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起責任!」

    這番紅衣騎士歷經滄桑,靠一生閱歷得來的人生經驗。年幼的櫻,並無法理解其中的寶貴之處。甚至越是思考,越覺得頭暈眼花,不明所以。

    倏然,正在苦惱的櫻,感覺一雙健壯的手臂攬起自己。接下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中。過了好半晌,櫻才反應過來,她是被紅衣騎士抱在了懷中。就這樣,紅衣騎士抱著她,莫名其妙的道起歉來:「對不起,櫻。哪怕只有一瞬,我也對你產生過憐憫的情緒,真的對不起!」

    由於角度的關係,櫻此時無法看到這位大哥哥的表情。不過,她依舊感覺到有些溫暖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臉頰上。過了好好半天,櫻才反應過來,這是淚水。

    老實說,對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哥哥,以及這大哥哥所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櫻的感覺只有莫名其妙一個。

    就算如此,感受著臉頰上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從之前的渾渾噩噩中醒悟了。到底明白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是別人幫不上忙的,只能自己去面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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