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污穢的下水道中,堆滿了讓人作嘔的殘骸。衛宮切嗣與saber,在這裡找到了愛麗絲蘇菲爾。此時,這個以往優雅高貴,像個公主般的女子,宛如即將分娩一般痙攣呻吟著。
一見這狀況,saber頓時大吃一驚,上前扶起艾麗素蘇菲爾,怒道:「卑鄙的傢伙,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
「別誤會,這和言峰琦禮沒關係,愛麗就是這次的聖盃之器!」
彷彿在和空氣說話一般,衛宮切嗣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抱起愛麗蘇菲爾,離開了下水道。
r愣了半天,才明白切嗣話裡的意思。她知道艾麗素蘇菲爾是器之守護者,不過,卻從來沒有看到過所謂的聖盃之器。問愛麗絲蘇菲爾,她也只是笑笑,說到時候你們就能見到了。
然而,saber實在沒想到,她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得知了事實的真相。
愛麗絲蘇菲爾本身就是聖盃之器,這種事情……
雖然saber心下矛盾重重,就連那雙堅定的聖綠瞳孔,也有些失神。不過,saber的雙腳,卻情不自禁追逐著衛宮切嗣。因為,那裡有愛麗絲蘇菲爾,有聖盃!
這嬌柔的身軀,壓著太過沉重的重擔。\\那擔子,重的足以將那消瘦的雙肩壓垮。所以,saber不敢停下腳步,也停不下腳步。聖盃,這是支撐她走到現在的動力。
切嗣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懷中的妻子,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為人的機能。這也就是說,聖盃已經完成了。據切嗣所知,最起碼集齊六位英靈的魂魄,聖盃才能完成。
而切嗣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去哪裡找六位英靈來。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那些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出靈地,讓聖盃降臨才對。冬木市足以支撐聖盃降臨的地區,就那麼幾塊。不過,切嗣卻沒得選擇,只得去柳洞寺。
昨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冬木市的土地,徹底失去了靈氣。這也就意味著。那些靈脈足夠的土地,也徹底失去了靈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圓藏山一代,靈氣卻完好無缺的保存了下來。
當初匆匆一調查,得出了這個結果後,切嗣嗅到了不同尋常地味道。然而時事緊迫,容不得切嗣細細思量了。
為了趕時間。切嗣甚至召喚出兩隻in一隻提起他,另一隻抱著愛麗絲蘇菲爾,極速向著柳洞寺趕去。r,也緊緊更在切嗣身後。
現在,已經早上八點多了。以往這個時候,街上的行人應該很多才對。而今天,冬木市的街道上。行人卻少的可憐。就算偶爾出現幾個。也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不管如何,托了這人煙稀少的福。切嗣與saber也顧不上驚世駭俗。火力全開,以每秒兩三百米的速度。向著柳洞寺趕去。切嗣於愛麗不用說了in不受重力束縛。就代表著絕對的速度。saber這邊,也魔力全開。像是裝了推進器一樣,化為一陣暴風。
在這速度下,不多時,兩人就趕到了柳洞寺。讓兩人大吃一驚地是,莫大一個柳洞寺,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行李日常用具什麼的都沒有動,看著寺內完好無損的樣子,就好像僧侶們被突然殺出來的怪物吃掉了一樣!
雖然情形詭異,卻也便於便宜行事。看著懷中越來越痛苦的愛麗絲蘇菲爾,切嗣不再猶豫,就要準備聖盃的降靈儀式。正在此時,一漆黑的servn,突然攔在了兩人身前。
r也有身為servn地自覺,拿出excalibur,就橫欄在了漆黑servn身前。\//\那漆黑servn彷彿也在意切嗣,任由其徑直穿過兩人對峙的戰場,去著手聖盃召喚。雖說如此,切嗣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正在此時,一位有著大把白鬍子,看起來像賢者一樣的老頭,出現在切嗣面前。一見這老頭,就算切嗣,也忍不住滿臉錯愕之色。
因為,這老頭,就是愛因茲貝倫的現任族長阿哈德老翁。
「我只需要見證聖盃的降臨,至於那之後怎麼使用,是你的自由。」
突然殺出來的阿哈德老翁,緊盯著明顯已經完成了地愛麗絲蘇菲爾,那眼神既狂熱又冷酷。
切嗣也不猶豫,直接將艾麗素蘇菲爾交給了這老翁。他知道,阿哈德老翁說地是大實話。愛因茲貝倫,歷經千秋萬載的折磨,早已經改變了「達到根源」這個初衷。他們現在地目的,只是證明一族追求地「聖盃」,的確存在於這個世間。
接過愛麗絲蘇菲爾……不,是聖盃!
接過聖盃之後,阿哈德老翁忍不住心潮澎湃,多少年了,終於等到這天了。\\/\本來,此次愛因茲貝倫有三位servn,這讓阿哈德老翁篤定,愛因茲貝倫這次贏定了。如此確信著地阿哈德老翁,在愛因茲貝倫坐立難安,總想在現場見證一下聖盃的降臨。心癢難耐之下,阿哈德老翁終於在今日趕到了冬木。
一抵達冬木,老翁就感覺到空氣不對。為了調查異常地原因,老翁來到了唯一還擁有靈脈——不,應該說靈脈濃郁到超乎想像的柳洞寺。別的魔術師不仔細調查一下,也需看不出什麼。這方面專精的阿哈德老翁,一眼就看得出來。柳洞寺的靈氣之濃厚,簡直像是將整個冬木的靈氣都集中在了一起一樣。
知道柳洞寺下面就是大聖盃,阿哈德老翁也明白大聖盃恐怕發生了什麼。畢竟,當初設定大聖盃的時候。為了持續運作,也為了不引起常人的恐慌,搾取地脈的強度並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既然聖盃完成了,那就讓他降臨吧!
在阿哈德老翁的主持下,愛麗絲蘇菲爾的身體逐漸變態。蛻化為一隻黃金之杯——愛因茲貝倫追求了數千年的聖盃,終於達成了!
另一邊,與saber對峙的berserker,突然操著沙啞地嗓音開口說話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一聽此言,saber不由微微一愣,腦海裡再次閃過一個身影。\\\\雖然那音色完全不同,那個人變成這副醜陋姿態的可能性,也無限接近零。不過。saber還是不安起來。
細細一打量這人,saber發現了不同。這漆黑servn,那雙赤紅的眼睛,不知為何恢復了清明。
「不用在意,我的master瘋了,沒空剝奪我的理智。所以,本來是條瘋狗的我。暫時取回了理智。」
彷彿看出了saber的想法,berserker做出了解答。說完這席話,黑騎士緩緩抽出了一把劍。劍身平滑如湖光,銘刻著精靈之文,設計簡潔而華麗。
r手中的excalibur,與這把劍交相輝映,就宛如一對久未重逢地雙胞胎。
一見對方手中的劍。saber就彷彿沒有電的機器人一樣。直接癱軟在地,怔怔的低語道:「那……那把劍。你是……」
「是我。」
掀開了盔甲上的面罩,黑騎士露出了自己的相貌。
雖然膚色蠟白如死人。頭髮也亂糟糟的和野人無異,卻依稀可以看出往昔那老少通殺地英俊。
一見這張臉。saber的雙目,更是一下子就失去了焦距。就連從不離手的excalibur。也發出「叮」一聲脆響,掉落在地。這個人,圓桌騎士中大名鼎鼎的蘭斯洛特。其威名,絲毫不下於亞瑟王,甚至猶有過之。也就是亞瑟王的故事中,和王妃通姦,直接導致亞瑟王走向下坡路的罪魁禍首。不過,既然亞瑟王是個女人,那通姦一說,純粹就是小人的陷害之舉了!
事實r還很高興蘭斯洛特與王妃間地戀情。即使到最後,因小人地卑鄙行徑,這事被拿來陷害亞瑟王,損壞saber的威儀。saber還是堅信著,蘭斯洛特和她抱著同樣地理想。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不過,這份確信,在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擊毀了!
證據,就眼前這墮入鬼畜之道的污穢身影!
「你那難看地樣子,算是什麼?」
一見saber那快要壞掉的神情,黑騎士一挑劍眉,持著手中與excalibur出自同源地「無毀湖光」,就向著saber走來。
眼看對方提劍要斬殺自己,saber卻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然而,過了半晌,預期中的死亡並沒有來臨。saber茫然抬首,入目,是黑騎士越來越稀薄的身影。
「看來,我的master到了極限了。最後,我想問你一句,我們,誰也沒有錯吧?那錯的到底是誰?」說這句話的時候,黑騎士並沒有看saber一眼,而是眺望著那很高很高的天空。
r做不出回應,只能看著以往的朋友,逐漸沙化消失。
無聲的哽咽著,拿起地上的excalibur,saber艱難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切嗣所在的方向。那裡,有聖盃。只要有聖盃的話,一起都……
正在此時,saber愕然驚覺,自己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灘黑泥。那黑泥,和前幾天見到的似乎有些相像,卻不盡相同。她想邁動腳步,雙腳卻像是長在了黑泥上一樣,怎麼也不拔不出來。
r的身體,就這麼漸漸陷入泥潭之中。最後,她隱約看到一座直插天際的黑塔。耳中,似乎響起了英雄王狂傲的叫囂聲:「哈哈,天上那些雜種,你們不是要挑戰本王嗎?好吧,那本王就以這座巴比倫之塔,接受你們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