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御宅的魔導書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小聖盃完成
.    琦禮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英靈,據說這是衛宮切嗣的兒子。不過看來看去,琦禮也沒覺得這個人和衛宮切嗣有哪裡想像——不,或者說恰恰相反。這紅衣騎士,似乎和他一樣,空洞虛無,都是個不同常人的缺陷者。

    不過,要說眼前這人,比英雄王還強,琦禮倒是有些懷疑。要知道,英雄王之所以被稱之為最強,是因為他擁有所有寶具的原型。而天底下的所有英雄,生前都有對手或者敵人。他的對手,手中所握的寶具,也就相當於這個英雄的弱點。簡而言之,就是說,英雄王手中握著所有英雄的弱點。

    多想無益,眼看兩人就要動手了,琦禮也躲在一旁,靜待疑惑揭曉。

    「吉爾伽美什,泡過那東西的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那東西,一放出來,人類很有可能徹底毀滅!」

    一改方纔的輕佻語調,紅衣騎士此時的神情異常嚴肅。

    「哼,雜種,人類都是本王庭院裡的家畜,要如何處置,那是本王的自由。」

    與之相反,小吉爾臉色的表情,與其說是不屑,不如說覺得紅衣騎士的話可笑。

    「吉爾伽美什,你是認真的嗎?為了向眾神發動戰爭,竟然要將全人類當做祭品?!」

    一聽吉爾伽美什的話,紅衣騎士臉色一沉,滿目盡皆分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的神色。

    「哼,雜種,那種事情還用問嗎?」

    高傲的昂起頭,小吉爾沒有絲毫迷茫與愧疚,那表情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那表情。紅衣騎士再次領教了這位王者那他人無法理解地唯我獨尊。就如別人無法理解他為了「正義使者」這一目標。耗盡一生。賭上自己地一切一樣。他也無法理解。這位王者那份將所有人類理所當然當做奴隸家畜地「王者心態」。

    現在想來。在他在世地時候。還認識一個更怪地傢伙。那傢伙。將世上地一切。甚至世界當做玩具。並且樂此不疲。記得。他曾經一度被那個人所騙。從小對之抱有崇拜憧憬之情。到最後。幻想幻想破滅之時。那個人竟然笑著對他說出一句話:「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句話——憧憬與崇拜。是離理解最遙遠地感情。」

    是啊。就算祛除那些盲目地感情。人花盡一生。連自己也無法理解。更別提理解他人了。

    既然無法理解。也就無法判斷對錯善惡。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以力量來決定結果吧!」

    是感覺無需多言了嗎?一聽紅衣騎士此言。小吉爾低哼一聲。嘴角蕩漾起一絲殘酷地弧度。也沒見其如何動作。背後地空間就像水面般一陣蕩漾。數枚寶具嶄露出崢嶸一角。

    紅衣騎士似乎也有著相同地感想。臉色轉冷。舉起右手。就著手準備投影。

    一見此情此景,琦禮與愛麗絲蘇菲爾都情不自禁緊張起來。

    寶具之雨。充塞了這污穢的下水道,將之映照的流金璀璨。那其中。紅衣騎士佇立當場,無數劍戟加身。

    紅衣騎士低頭看了看刺入自己身體的寶具,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最後自嘲地笑笑,低聲自語道:「真是諷刺,這個樣子……咳咳……簡直就像當初,那最後時刻的翻版……」

    語畢,就再無了聲息,身軀漸漸稀薄,直至消失。同一時刻,愛麗絲蘇菲爾再次痛苦的低吟一聲,軟軟的癱軟在地,失去了意識。不知為何,琦禮見狀,身體不由自足都動了起來。一個跨步走上前去,攙扶起倒在污跡中的女人。

    「沒有在意的必要,身體裡盛放了四個英靈的魂魄,要是還有意識才是怪事!」

    聽小吉爾這麼一解釋,琦禮心下恍然。剛才那個紅衣騎士,原來也被聖盃之器回收了。這麼說來,assassincaster,加上剛才的英靈,一共才三位。為什麼英雄王會說四位呢?難道就在剛才,又有哪位英靈戰敗了?

    說起來,這個女人確實在不久之前,突然痛苦起來。那時候,似乎就是又有一位英靈被作為祭品回收了過來。記得,那時候,這個女人就突然知道了紅衣騎士的身份。就連英雄王,也對著紅衣騎士,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哼,雜種,看來你已經被幹掉了一次!」

    這麼說來,這個紅衣騎士……心下越來越疑惑的言峰琦禮,抬首向著小吉爾看去。入目,是小吉爾那張極度不爽地臉頰。

    的確,英雄王此時很不爽。剛才,就在他與那個雜種對決地時候,那冒牌貨的咒語念到一半地時候,突然僵住。英雄王當然知道,那是被阿賴耶抑制住了。不過,覆水難收,王之財寶已經放了出來。就算是英雄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衣騎士不明不白地屈死。

    同一時刻,這位王者心下也閃過一絲明悟。小吉爾抬起頭,目光悠遠深邃,彷彿穿過了這污穢之地,跳遠這很遠很遠的地方,冷笑道:「原來如此,那東西,打得是這個主意嗎?哼,正好省的本王親自動手了!」

    正在此時,愛麗絲蘇菲爾驀然又是無意識的痛哼兩聲,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一見這狀況,小吉爾愉悅又殘忍的笑了起來:「不愧是那東西,真是有效率。沒想到聖盃這麼快就完成了,這樣一來,宴會就可以開始了!」

    夜風呼嘯,昨日saber們群聚的港口不遠處。一處下水道的井蓋被緩緩挪開,自其中,鑽出個人影來。這人一半身體宛如木乃伊般乾癟。另一半,也像殭屍般泛著死青。

    此時,這人影像是蛆蟲般蠕動著,爬出下水道,趴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像條狗一般劇烈的喘息著。

    此人,正是berserker地master間桐雁夜。與其他的master不同。雁夜之所以能成為master,是用間桐家的秘術,在體內植入了刻印蟲。說地簡單一點,就是間桐雁夜通過透支生命,來產生魔力。

    因此。昨天berserker暴走後,失去令咒這一最後手段的雁夜,立刻昏死了過去。直到三個小時前,雁夜才重新回過神來。他之所以到現在才出來,是因光是打開那鐵質的井蓋,就花去了他足足三個小時。不過稍微轉念一想,以間桐雁夜那虛弱到一陣風都能吹到的身體來說,這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重新得見天日的雁夜,貪婪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過了好半晌,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被陰測測的冷風一吹。雁夜那有些不靈光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那只尚且保有一定人類視覺機能的眼睛,也逐漸看清了眼前地狀況——

    有位身著紅色外套。銀髮鷹隼的男人,正用一種奇異的視線打來著他。

    足足愣了十幾個呼吸功夫。雁夜才回過神來,下意識踉蹌後退幾步。有些驚慌的低喝道:「你……你……你是什麼東西?」

    「不用在意,只是個清潔工而已。雖然看在櫻的份上,應該繞過你一命,不過抱歉,此身現在沒有那種自由。」

    紅衣騎士說著,雙手多出一黑一白兩把短劍,漠然走向雁夜。

    一見對方擁有寶具,雁夜再不遲疑,連聲召喚自己的

    隨著雁夜的召喚,漆黑的berserker,出現在夜晚的街道上,阻攔在了紅衣騎士身前。

    紅衣騎士也不廢話,揮動雙劍,就向著berserker殺來。

    「嗤……」

    讓人驚異萬分地一幕發生了,berserker昨日從吉爾伽美什那裡奪來的長劍,輕而易舉就刺入了紅衣騎士心口。那詭異地樣子,簡直就像是紅衣騎士急著送死一樣。

    「哈哈哈……幹得好,

    雁夜見狀,瘋瘋癲癲的仰頭狂笑。那笑容,竟然和某個叫慎二地人渣,有幾分神似。

    不過,雁夜才不管這些。只要他還沒死就行,他還不能死在這裡。在殺掉遠阪時臣那個畜生之前,他不能死……不能死……

    驀然,雁夜僵住,歪著頭開始思忖起來——他為什麼非要殺掉遠阪時臣呢?

    算了,那種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遠阪時臣必須死!——

    真是可悲地人,口口聲聲的說什麼自己是為了救櫻。甚至安慰自己說,間桐雁夜是為了遠離他而去地戀人葵好。結果,對遠阪時臣的仇恨,卻凌駕在這一切之上。

    到底是本末倒置了,還是因果本就是一對糾纏不休的冤家?

    不管如何,人,想要認清自己,真的好難!

    差不多在其他各處,紅衣騎士現身的同一時刻,剛離開愛因茲貝倫城堡的laner與索拉。也碰上的一位紅衣騎士,被對方的英靈身份所驚,laner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準備與對方死鬥。

    然而,出乎laner預料的一幕發生了。對方躲也沒躲,就任由他刺穿了胸膛。

    最後,那騎士微微一歪頭,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作為六個祭品的英靈就齊全了。不過,真是惡趣味的東西,直接命令我自殺不就行了……算了,以人類的智慧去衡量非人之物,本來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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