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是英靈,而不是與桔梗,明顯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servn那獨特的氣息。而對方,明顯又是英靈,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而突然殺出來的紅衣騎士,並沒有立刻回答saber的問題,一雙銳利的鷹眼緩緩掃過眾人。那其中流轉的神色,竟然說不出的複雜。正當眾人等的不耐煩,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紅衣騎士,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個清掃工而已。」
一聽對方那自嘲的語氣,再看看紅衣騎士那滿不在乎的表情,saber就忍不住來氣。雙手持黃金聖劍,冷冷盯著對方,怒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英靈——不過,這種毫無英雄自尊,將英靈侮辱為清潔工的話語,英靈阿爾托利亞不能當做沒聽見。」
聽著saber的話,那紅衣騎士笑了,笑得說不出的輕蔑。就這樣,紅衣騎士漠然掃視了saber一眼,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saber,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今夜,你已經解放了兩次寶具。再來一次的話,就算不死,也會長時間陷入昏迷吧!」
咯吱……」
不甘心的咬咬牙,saber知道,對方說的沒錯。\//\的確,她現在光是站在這裡就很吃力了。如果再解放一次寶具,只有燃燒構成自己身體與靈魂的魔力。那樣做,後果肯定相當嚴重。就算勉強藉著master的魔力,留下了最後一口氣。短時間內,魔力也無望恢復。
「何況,現在地你。根本不是守護者,有什麼資格斷言,守護者並不是清潔工?」
紅衣騎士的下一句話,讓saber駭然失色,滿目不可置信之色。定定地盯著眼前的紅衣騎士,說不出話來。
地確。阿爾托利亞並不能算是真正的英靈。她成為英靈的條件,就是親手觸摸到聖盃。現在的她,只是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被停留在了時間的夾縫中而已。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英靈候補。所以,這個正體不明地騎士說得對,她不不瞭解英靈這種守護者的本質。
然而。這並不是讓saber失色的原因。讓saber如此失態的。是這個騎士到底從哪裡知道的這一點?既然他知道這點,那也就表明。他認識自己。不過,saber搜腸刮肚。也無法從腦海裡找出這個顯眼的紅色身影。\\\
作為一國之王,她不認識別人。別人卻認識她的情況,並不算少見。不過。知道她這麼深地秘密,這個人應該相當瞭解她才對……
「沒有必要繼續煩惱下去,地確,我也算是和你有某種因緣。不過,因為來自那東西的束縛,有些事情,我是無法說出口地。」
彷彿看出了saber的疑惑,嘴角綻放出不明所以地弧度,紅衣騎士再次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
「剛才地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你有必要做出解釋!」
事關自己,saber當然不能對紅衣騎士的話視而不見。
「抱歉,那東西在催促了,這次地清掃,必須立刻做完才行。」
說著,紅衣騎士的視線穿過眾人,定定盯著遠處的衛宮切嗣,漠然開口道:「雖然認為沒必要,這裡姑且問一句,如果我要殺個男人,你們會出手妨嗎?」
還沒等saber等人開口回答,惡魔露露有些微弱的聲音,驀然在現場響了起來:「哦?要親手殺掉自己的父親?那種事情辦得到嗎?衛宮士郎!」
一聽此言,全場皆驚。\\就連紅衣騎士的臉色,也是一凝。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在衛宮切嗣與紅衣騎士上游移不定。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衛宮切嗣,也絲毫沒有了往常的冷漠。一張不算年輕的臉上,滿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精彩表情。甚至連煙頭燙到手指了,都沒有發覺。「什麼意思?」
終於,還是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的衛宮切嗣,盯著不知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小惡魔詢問了。
這小惡魔,此時揉著太陽**,緊蹙著眉頭,似乎很頭疼的樣子。聽衛宮切嗣詢問,無奈的對著衛宮切嗣翻了個白眼,低聲哼哼道:「切嗣大叔,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還有解釋的必要?」
得到了惡魔露露隱晦的確認,切嗣再看向紅衣騎士的目光,就完全不同了。那裡面,有不可遏制的激動,也有著不可言喻的欣慰,更有著無可名狀的救贖。
不知為何,一見切嗣那眼神,紅衣騎士的臉色倏然轉冷,冷哼一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並不是你的理想……」
說到這裡,紅衣騎士倏然渾身一震。\\\之後雙臂環胸,彷彿很冷一樣摟作一團,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就連其額頭上,也暴起根根青筋。那樣子,彷彿在竭力忍耐什麼東西一樣。
而惡魔露露,一見紅衣騎士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連連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並不是被聖盃以servn的身份召喚過來參加聖盃戰爭。而是以守護者的身份降臨此地,等等,這也就是說……」
說道這裡,惡魔露露倏然一怔,滿臉少見的錯愕之色。
「等等……你說什麼……守護者,那就是說?」
有著這個世界神秘常識的眾人一聽此言,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英靈這種守護者,本來就是作為抑制力存在的。在生人類自己闖下大禍要自滅。或者世界面臨毀滅危機地時候。才被派出來,作為清潔工,清除掉有害的部分。簡而言之。就像是計算機系統裡的殺毒軟件一樣。
既然有英靈以守護者地身份降臨此地,也就是說——冬木市,有毀滅性的病毒產生了。
而提到足以威脅世界人類存亡的東西,眾人腦海中,不由閃過「聖盃」一次。
可是,這不對勁啊!
冬木的聖盃。已經存在了兩百年了。如果說威脅的話,那東西的確是相當危險地東西。可是,為什麼世界放任了聖盃兩百餘年不管,現在突然橫插一腳?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聖盃在不久前發生了什麼變化。別人也許不知道聖盃發生了什麼,惡魔露露卻稍微能猜出一丁點。那黑泥就是聖盃,而不久前。黑泥吞噬了caster召喚出來的黑油。
別忘了。白聖盃之所以變成這樣的黑聖盃,就是因為當年混入了安利瑪尤這種異物。現在。黑聖盃又混入了黑油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說到底。那黑油到底是什麼?
雖然惡魔露露猜測是死徒尼祿的殘渣。不過支撐這一論點的證據,實在不足以支撐設想成立。總而言之。caster召喚出來地東西,有一半可能性是死徒尼祿地殘渣。還有一半可能性,是正體不明的什麼東西。不管如何,那東西,肯定再一次改變了聖盃。
只是,還有一點很不合理。紅衣騎士是隸屬阿賴耶地契約英靈,他到這裡了,就是說,阿賴耶知道什麼足以毀滅人類的事件要發生了。也就是知道聖盃之上要發生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當然了,阿賴耶那種所有人類地意識集合體,肯定也知道這裡聚集了多麼強大的戰力。就算如此,也只派紅衣騎士一個人來。只要不是白癡,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明擺著是讓紅衣騎士來送死。
就算要一口氣消滅所有master,提前結束聖盃戰爭,禁止有人觸碰變質後地聖盃,這也於理不通——那莫名其妙的抑制力,到底在打什麼莫名其妙地主意?
眾人雖然知道的不這麼清楚,也覺得在聖盃之上,可能要發生什麼了。
衛宮切嗣這個冷的和機械有一拼的傢伙,真不知道是無情,還是濫情。區區十幾個呼吸功夫,竟然就從父子相見的激動中冷靜下來。他並沒有惡魔露露那麼多情報,也沒有親眼看到黑泥吞噬黑油那一幕。因此,這個男人分析的結果,就是聖盃將被用作相當糟糕的目的。
這,更堅定了衛宮切嗣要得到聖盃的決心。他堅信,聖盃只有被用在拯救世界這一偉業上,才是正確的!
與衛宮切嗣保有類似想法的,還有saber。雖然saber很討厭衛宮切嗣這個男人。不過,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的確會將聖盃用於正確的目的。因此,她會全力協助衛宮切嗣贏得聖盃戰爭。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後,saber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了那黑泥的畫面。記得,那可惡的小惡魔曾經開玩笑般對她說過,那黑泥,就是聖盃。難道……
搖搖頭,saber把那荒謬的猜測甩出腦海。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竟然會生出那樣荒謬的念頭,看來,今天夜晚連續解放兩次寶具,給她帶來負擔相當大啊!
在眾人心急念轉間,紅衣騎士已經完全停止了顫抖,再次抬頭來。
重新抬起頭來的紅衣騎士,臉色木然的不像生物,彷彿成了某種東西的傀儡一樣。
「喔?意識完全被阿賴耶扭曲了嗎?算了,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給你時間,用出無限劍制吧!」
別人也許不太清楚這紅色騎士身上發生了什麼,有足夠情報的惡魔露露,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身為阿賴耶契約英靈的這位騎士,明顯被阿賴耶用遠超過令咒的大神通,扭曲了個人意志。化身純粹的殺戮機器,單純成為了一個清潔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