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你在磨蹭什麼?允許你使用寶具,快點結束戰斗!”
驀地,一個相當突兀的聲音,在整個港口回蕩起來。````那聲音模模糊糊,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搞不清楚源自何處。
“是的,r!”
然而,r聞言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毫不猶豫解開兩把長槍上的咒布。
長槍色澤嫣紅,恍若薔薇之紅,槍身上銘刻的符文,密集卻不繁復。
短槍呈現瑰黃,酷似黃之薔薇,符文與長槍相似,只是尺寸短了太多。
藏身一旁,伺機而動的衛宮切嗣,在聽到了那句命令後,頓時皺起眉頭。不是因為敵人棘手,而是因為敵人太蠢了。明明看到敵方有三名servn,卻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命令servn用出寶具。這種魔術師,衛宮切嗣見得太多了,也殺的太多了。這就是那種典型的魔術師,目中無人,驕傲自大。盲目,固執地認為自己是被選中的人,認為勝利是想當然的,是注定的,從未考慮過自己會失敗。對普通人,或者血統低下的魔術師,抱有一種骨子裡的優越感。
“saber,我不客氣了!”
不管衛宮切嗣是怎麼想的,r雙槍一擺,恍若一只高空俯沖而下的猛禽,向著saber沖來。
saber也不廢話,不可視之劍擺正,凝神以對。
“鏘鏘鏘……”
r如狂風暴雨般地一連串攻擊。都被saber接了下來。
瞅著一個空擋。saber欺身上前。劍走中宮。直取r首級。
然而。瑰黃地短槍。如蟄伏洞中。伺機捕獵地毒蛇一般。以詭異地弧度。向著saber眉心點來。
這是兩敗俱傷地一擊。就算saber斬殺了r。自己地眉心也要被開個洞。萬般無奈之下。saber只得放棄近在眼前地戰果。抽身後退。
“匡……”
然而。saber一退。另一把嫣紅長槍。就如一條鞭子似地對著saber抽下。憑借明銳地直覺。saber橫劍而立。擋下了這一擊。
“這是……”
無怪saber如此震驚,嫣紅長槍與不可視之劍僵持的地方,不可視之劍的一角,竟然緩緩顯露出黃金劍身。
雖然剛才就有所發覺了,對方那把紅槍上有古怪。似乎自己的劍一與之接觸。包裹著劍身的風王結界,就會有所松動。不過,兩人剛才的交鋒只是一碰即收,並沒有長時間接觸。所以,saber也只是有些疑惑而已。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了,那把槍上,有古怪!
來不及多想,saber劍身一斜。讓過長槍,翻身後躍。而對方,卻沒有這麼放過saber的意思,如影隨形,追著saber而來。萬般無奈之下,saber再次架起劍,與對方硬碰硬起來。
接下來的十幾回合攻防,對saber來說相當不利。
槍兵地精髓。就在於距離,弱點也在於距離。可以說,只要拉開了距離,天下就是搶兵的。而縮短了距離,槍兵就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了。正可謂成也距離,敗也距離。
然而,對這位槍兵來說,這個理論根本不成立。拉開距離,對方有長槍。縮短距離。人家還有短槍。再加上那詭異的紅槍,讓saber頗為忌憚。有意無意躲著長槍,盡量不讓手中之劍與其相交。如此一來。saber是顧慮重重,十成力也只敢用七成,顯得就相形見拙了!
陡然,長槍虛晃一招,r矮身上前,短槍直取saber下盤。這種程度的奇襲雖然不錯,對身經百戰的saber來說,卻不足為懼。連思考也不用,saber的身體就下意識向後躍開。然而,saber甫一跳起,心下就猛地一寒,下意識將上身向後一仰。
saber的預感是正確的,這一記取下盤的短槍,亦然是虛招。對方仿佛早就料到saber會跳起一般,長槍反手就向著saber上半身斜斜挑來。sabe地直覺救了她一命,這本該直中心口的一槍,就這麼斜刺刺劃過。
應該說都是胸部惹的禍吧!這本應完全避開的一記,因saber胸前突然多出來的兩塊碩大異物,只能算險之又險的避過。導致的後果,就是紅槍擦著saber胸口的鎧甲而過。而這一擦,就擦了了不得的事情。saber胸口地鎧甲,與這魔槍一接觸,霎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對,並不是被刺穿,就好像遇到太陽的積雪,直接融化掉了一樣。所以,saber胸前的春光,就這麼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安全著地後,saber見r非但沒有立刻追擊過來,眼神反而躲躲閃閃,滿臉尷尬之色。就連桔梗,露露等人,也是滿目驚愕之色。
此時,一陣風吹過,saber頓覺胸口冷颼颼的,大為不適。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胸前的鎧甲,不知何時開了大大一個口子,直接後果,就是胸口的某個東西,有大半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顫啊顫啊……像是一只因自由而歡欣鼓舞的小白兔……嗯,大白兔!
“好流氓地大叔,好強大的寶具!”
沒等saber開口說話,惡魔露露一張小臉明晃晃寫著看錯你了,向r投去鄙夷的視線。
即使知道對方的真實年齡並不如表面這般年幼,不過被一只貌似純潔的蘿莉鄙視了,還是打心底興起一股罪惡感。甚至羞得想要就此自裁,躲回英靈王座。
“原來如此,短槍只是幌子,那把長槍。才是你的寶具吧?能在一定程度上切斷魔力的供給,真的很了不起!”
而身為當事人的saber,卻臉色平靜,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saber就這麼平靜地解除了鎧甲,將作為內襯地那套藍布裙留了下來,以魔力將胸口的破損補給完全。面對敵人那桿破魔之槍,魔力編制地鎧甲,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那麼,就把所有魔力都用在攻擊之上!
做完這一切後。saber徹底解放了風王結界,再不遮遮攔欄,顯露出黃金之劍的正體,一言不發,向著r發動了狂暴地猛攻。
雖然驚詫這個servn竟然也有一把excalibur。不過面對saber這讓人喘不過氣的狂風暴雨,只得舉起雙槍,苦苦招架起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saber吃下大虧了。惡魔露露頓時從桔梗懷中跳下來。就橫插一腳。驀地,惡魔露露雙目一冷,接著臉色一轉,露出無敵的笑容。小手一揮,一道閃爍著雷光的金色劍氣,就向著愛麗絲蘇菲爾飆射而去。愛麗絲蘇菲爾見狀,頓時駭地花容失色,就連桔梗與saber也嚇了一跳。藏身一旁的衛宮切嗣,心髒亦然重重一跳。
眼看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愛麗絲蘇菲爾,就要隕命於此,金色劍氣卻都陡然在愛麗絲身前米余處頓住。說頓住也不准確,那個樣子,簡直像是刺中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般。
惡魔露露並沒有就此停手,抬起小手,隨手打個響指。霎間,數條七彩鎖鏈在愛麗絲蘇菲爾身前具現出來。將一個看不見的東西綁的嚴嚴實實。
“滴答……滴答……”
一滴鮮紅的液體自那看不見的東西上滴下來,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這東西沒有錯的,是血液!
“assassin大叔,臨死之前,好歹也要露個臉吧?”
經惡魔露露這麼一說,assassin似乎也明白了,再保持隱身已經無用,頓時顯出身來。眾人一見那被綁在七彩鎖鏈中地黑袍身影。以及那再明顯不過的骨白面具。頓時明白過來。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倒吸一口涼氣。
看看愛麗絲蘇菲爾與assassin那不到兩步的距離。就連躲在暗處的衛宮切嗣也出了一頭冷汗。不用想也知道,要不是惡魔露露在剛才識破了assassin的潛行術。愛麗絲蘇菲爾。此時估計已經香消玉殞了。真是害人終害己,衛宮切嗣作為一個殺手去暗算別人的時候,自己的老婆差點叫殺手給和諧掉。
定睛看去,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那道劍氣,竟然分毫不差,不偏不倚貫穿了assassin的心髒。就算是servn,傷及要害也會死地。眼看assassin的身軀漸漸稀薄起來,已經時日無多了。
那張骷髏面具轉過頭來,一雙陰冷的眸子透過那張面具注視著惡魔露露,一個低沉男音,自assassin嘴中傳出:“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因為……”
惡魔露露說著,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干咳一聲,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assassin大叔,你不覺得自己太丑了嗎?”就這樣,assassin不明不白成為了聖杯戰爭中,第一位犧牲掉的servn。
借助至尊魔戒的幫助,惡魔露露清楚地看到,死掉的assassin化為一縷青煙,被愛麗絲菲爾吸入體內。英靈死後,魂魄會回歸世界外側的英靈殿。像這樣用聖杯之器,強行將之束縛在現世,已然被世界認定為扭曲的行為。
其實,惡魔露露能識破assassin的隱身並不難理解。先天之境,就是講究個天人合一。隱藏氣息,亦然是把自己與自然融為一體。觀測別人的氣息,同樣是以自然的感官去查探。assassin死的,其實並不冤。
該說改變重要劇情果然不會那麼簡單嗎?assassin這麼一鬧,saber心掛愛麗絲蘇菲爾,頓時一走神,左臂不小心被黃色短槍刺了條淺淺的傷痕。這種傷口,本來對servn來說沒什麼,只要補給魔力就可以完全修復。然而,saber驚愕地發現,這傷口竟然無法愈合。似乎不小心被切斷了神經,左手地小指,竟然失去了知覺。
這對saber來說,絕對是致命傷,不說小指對於劍士的意義,斷了一根小指,就相當於封印了saber地最強王牌!calibur,這把劍是國家的重量,也是王權地重量。解放此劍的真名,需要十指握劍,以示對國家的尊重。在失去小指的如今,saber已經無力解放寶具了。
同時,saber心下也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早一點認出這位英靈呢?那一長一短兩把魔槍,加上眼角那顆淚痣,此人的真名無疑是迪爾姆多.奧迪納!
那個與亞瑟王有著一定血緣關系,終身情孽纏身,最後被紅塵累死的稀世美男子。
長槍名為破魔紅薔薇,能夠使得魔力防御無效化,驅散武器上的魔術強化效果等等。對已經達成的契約、詛咒等等……這些已完成的魔術效果無效。
短槍名為詛咒黃薔薇,被此槍所傷,傷口無法愈合。除非槍毀,或者役槍之人陣亡。
正在此時,天際倏然傳來隆隆雷電之聲。眾人抬首望去,只見兩頭壯碩過份的神牛,踏著蛛網狀的瑰麗紫電,拉著一輛頗具古風的戰車,向著這邊駛來。
“都給本王住手!”
所謂人未到,聲先至。正當眾人被這酷似神王宙斯的排場所驚,心下忐忑不安之時。馳騁天際的展車中,傳來一霸氣凜然的大吼。
誰也沒有注意到,惡魔露露看到這戰車時,就真心的笑了。那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甚至蓋過了天上耀眼的太陽。誰也不知道,這笑容,將會把太多人打入比地獄還黑暗的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