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木市的所有servn與魔術師,此時都將目光投向了遠阪邸。不為別的,他們這些靈感極強的人,都感覺到大氣中的魔力,正以不同尋常的速度向著遠阪邸聚集著……
間桐邸,地下室,這裡潮濕陰冷,生滿綠苔,地上爬著無數惡性的蟲子。這些蟲子中,站著一位拄著木杖的老人。老人禿頂無毛,皮膚褶皺的不像人類。這骨瘦如柴,佝僂著腰,嘴唇乾癟,看起來像妖怪多過像人類的老翁,正是間桐家的幕後黑手間桐髒硯。
這老人身前,有兩張石床,石床上分別躺著一位男子,與一位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五六歲,從頭到腳,都在被從子侵犯著。也許受不了這煎熬,封閉了內心,小女孩雙目空洞無神,恍若死人。即使如此,也依稀可以看出,這小女孩的五官與遠阪家的遠阪凜與遠阪葵有些相似。只是,女孩髮色與瞳色,雖依稀有看出遠阪家的烏黑,卻已開始向著間桐家的海藍轉變。
另一張石床上,躺著位**的青年……應該算是吧!青年的頭髮呈現一片燃燒殆盡的死白,左半邊身體乾巴巴的,看起來簡直就像木乃伊……甚至連這半邊臉頰也如殭屍般沒有表情。就連屬於這邊身體的左眼,也呈現腐爛地灰白色澤。相較起來,另一半身體就正常的多了,雖然顯得很蒼老,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青年的模樣。
這青年,以及小女孩,都被重重鐐銬綁在石床上。
此時,老者正指揮著一些奇形怪狀的蟲子,去啃食青年。也許是痛楚程度不同,也許是青年的忍耐力還不及一個小女孩。總之,這個青年此時正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嚎。
欣賞著青年那幅鼻涕眼淚一大把的糗樣,老人愉快的裂開乾癟地嘴唇。發出無數蟲子摩擦般的「吱吱」聲。雖然沒辦法相信這是人類的聲音,不過這確實是老人地笑聲。
驀然,老人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本來就皺的嚇人的皮膚,皺地更加駭人了。這讓人分不清是妖怪。還是人類的妖怪老頭,抬起頭來,眺望著遠阪家地方向,發出了一個雖然蒼老,卻還是人類的聲音:「這麼強大的魔力,遠阪家的小子,到底在搞什麼?」
沒有了老人的指揮,青年身上的蟲子總算安份下來,青年也得以喘息片刻。
片刻後,老人收回目光。彷彿想到了什麼。深深看了青年一眼,裂開嘴角,似乎要模仿出人類的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明顯失敗了。作為笑容來說,那弧度未免過於猙獰醜陋。
「櫻,你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為止了。」
老人就這樣凝視著青年,頭也不回,指揮著蟲子解開了女孩身上的鐐銬。
「是的,爺爺。」
女孩宛如沒有生命地人偶。機械地說完這句對白,機械地向著向著妖怪老頭鞠了個躬,穿上衣服,走出了這不下於鬼蜮的地下室。
到最後,老人才略微瞟了女孩的過於單薄的背影一眼。有些不滿的撇撇乾癟的嘴唇。小聲的嘀咕道:「這麼快就壞掉了,真是沒用的孩子。」
青年聞言。那只完好的右眼瞪著眼前有著血緣關係地老人,毫不掩飾裡面的憤怒以及敵意。就這樣。青年抄著沙啞道不似人聲的嗓音,對著老人怒吼道:「間桐髒硯,你這個禽獸,是誰將櫻變成了這樣……咳咳……」
青年還沒說完,就被老人舉起木杖狠狠在小腹上一杵。劇痛之下,忍不住張開嘴。趁此良機,老人以年邁外表不相稱的迅捷動作,將一團凝結乾涸的血塊塞入青年嘴中。血塊一如喉,青年頓時覺得這事物燙如烙鐵,自己地腸子似乎都要被燒化了。
「雁夜,你知道自己剛才吃下去地,是什麼嗎?」
老人說著,再次扯扯嘴角,這次,他成功模仿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那是櫻地處子落紅!」
「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殺殺……」
青年的表情霎間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著,彷彿要從石床上站起來,劇烈的掙扎著。然而,虛弱到極點的青年,哪裡掙脫得了身上鋼鐵打造的鐐銬?充其量,也只是引發了一陣叮叮咚咚的撞擊聲而已!
宛如在觀察注射了病毒的小白鼠,老人觀察著青年的反應,愉快的瞇起了眼:「雁夜,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待我的?爺爺?祖父?抑或父親?」
說到這裡,老人再次發出那種「吱吱」的笑容,過了半天,才模仿出一個成功的戲謔笑容,對著石床上的青年調侃起來:「不過,你果然不管幹什麼,也只是個半吊子而已!」
「混蛋……」
「不要否認了,承認吧雁夜,你口口聲聲的吼著要殺了我,充其量也只是露出敵意,怎麼半點殺意也沒有?」
這是致命的一擊,間桐雁夜在這一擊下,徹底崩潰了。宛如一隻野狗似的,瑟縮在石床上,發出無聲的抽噎。完好的右眼,流下一行清澈的淚水,壞死的左眼,也躺下一道渾濁的液體。
「霍霍霍霍……」
老人,總算第一次露出雖然古怪,依稀還屬於人類的笑容。
就這樣,老人笑著,發自內心讚歎起來:「但是,雁夜啊,正因為你是這樣的半吊子才有意思。要是和遠阪家的小女兒一樣,沒兩下就壞掉了地話,爺爺會無聊的!」
「殺了……你……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
「霍霍霍,真是傑作,雁夜你不是要殺了遠阪時臣嗎?爺爺真是期待那一刻的到來,用自人家女兒那裡得來的魔力,殺掉人家的父親,還口口聲聲說著是為了人家好……這真是傑作啊!」
陰暗的地下室,迴盪著喪家犬斷斷續續的悲嘯。以及妖怪老人愉快的陰笑……以及,蟲子啃食人體地聲音。
冬木市,舊城區。有一塊外國人聚居的地皮。韋伯.維爾維特,在這裡找了一處只有年邁老夫婦的房子,冒充成兩老地孫子,就此住了下來。此時,韋伯坐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正頭疼的看著自己身前彪形大漢。
「嘖嘖,太了不起了!r,這個叫核彈頭的東西,我們買上六顆,給每一個servn送一顆過去怎麼樣?」
「你是笨蛋嗎?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錢?」
「哎r,你也該成長為一個男人了,男子漢哪有花錢買東西的道理?當然是去掠奪了!」
「這哪裡是男子漢?簡直就是強盜嗎!」
「對了,昨天我好像看到個什麼戰略遊戲提督大戰。貌似很有意思地樣子,就順便拿了回來!」
「蠢貨,空有盤片能幹什麼?那種東西還要主機才能用!」
「啊,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
「我們快去將主機也搶回來啊!」
說著,大漢就像拎小雞似的,揪起自己master的衣領,就要破窗而去……
眼看著堂堂征服王亞歷山大,就要淪落為搶劫遊戲機的毛賊……正在此時,兩人驀然一怔。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望向遠阪家的方向。
「master,這是什麼人發動了大規模的魔術吧?」
感受著這不同尋常的魔力流,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英雄王,也嚴肅起來了。
「不清楚。如果是的話。這種魔力聚集量,我只能想到
韋伯認真感受著大氣中魔力的騷動。盡量謹慎地措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難道。遠阪家召喚出的是caster?」
「r,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那個亞瑟王。」
「我可以確定了,你果然是個笨蛋!」
「哈哈……」末遠川河,上流的地下水道中,雨生龍之介正翻弄著兩張血淋淋的鮮活人皮,興致勃勃的試做人皮大衣……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不過看看這地下水道裡的人皮燈籠,人體管風琴,人皮畫像,人骨頭拼成的衣架等等,就覺得不算什麼了!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可以稱之為邪惡的物品,每一件都精緻地宛如藝術品……或者說根本就是藝術品!
從這些物品精細的做工,別出心裁的造型中,我們就可以感受到創造者那狂熱的「愛」!
一身黑袍的青須,也站在雨生龍之介身旁,頗有興致地看著雨生龍之介忙活。那個態度,簡直就好像正在眺望愉快嬉戲地孩童。
陡然,兩人身形一震。雨生龍之介拿著剪刀的右手,微微一抖,偏離了人皮上事先畫好地線。
「青須大人,剛才那是……」
雨生龍之介略帶困惑的抬起頭,向著自己敬愛地師傅提出了疑問。
「沒關係,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r沒有在意的必要。」
而敬愛的青須大人,卻一如既往微笑著,否定了雨生龍之介的不安。「是嗎?」
雖然剛才似乎感受到了很厲害的東西,不過青須大人這樣說,一定沒錯。
重新回過神來的雨生龍之介,低頭一看手上剪壞了的人皮,不由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嘟嘟囔囔著抱怨道:「浪費,真是浪費!」
「master,沒有在意的必要。對貴族來說,浪費是一種美德!」
教會,白髮蒼蒼的老神父言峰璃正與自己地兒子。言峰琦禮站在一起。
「你是說,這次的saber,就這麼光明正大闖進了敵對master的住宅?」
即使兒子已經解釋地很清楚了,言峰璃正也絕對信任自己的兒子,此時也忍不住再次出聲詢問。
「雖然很難以置信。不過事情就是這樣的。而且,那個servn,還要收遠阪家的小女兒為徒。」
「是陰謀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不看起來不像。」
「咦,琦禮,看起來不像這種片面的主觀臆測,不像你說地話啊?」
「對不起,父親大人。」
「沒必要道歉,老實說,年輕人偶爾有點自己的想法還是很不錯的。」
「是的。父親大人……對了,那個servn不知道為何,知道英雄王的真正身份。」
「這個倒是沒什麼好吃驚的,按你說的看,那個servn也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認識也不奇怪。英靈這種超脫時間之外的存在,就不是我們能臆測的了。」
正當這位老神父因困惑而低頭沉思時,彷彿突然感受到了什麼,豁然抬首。深深眺望了遠阪邸一眼。回過頭來,直視著自己地兒子,沉聲道:「琦禮,遠阪老弟哪裡沒事吧?」
對於父親的詢問,言峰琦禮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回過頭來。對著空無一人的身後喊出了一個詞。
奇妙的一幕發生了,光線一陣扭曲。一位帶著蒼白骷髏面具的瘦小黑袍人,出現在言峰琦禮身後。黑袍人一出現。就向著琦禮恭敬的鞠躬,吐出了有些模糊的女聲:「琦禮大人,據留守遠阪邸的同胞傳來的情報來看,這是那個新入住地servn引發的。」
遠阪邸,赤身**酣睡中的英雄王,驀然感覺到身體裡的魔力急劇的流失,不由轉醒。有些不快地望了望急劇吸收魔力地方向,冷哼一聲,就此躍出窗戶。
正在此時,一位只能從門縫裡看的胖女人,正牽著狗,路過遠阪邸。
就這樣,我們偉大地英雄王,那尊貴無比的完美身材,被胖女人飽覽無遺。
「哼,雜種,是誰允許你瞻仰王地玉體?」
英雄王冷冷盯著胖女人,滿眼厭惡之色。我們絲毫沒必要懷疑,要不是驕傲的英雄王,認為這胖女人不值得自己動手。這胖女人現在一定被萬劍加身,成為一隻渾身寶具的肥刺蝟了!
有句話叫無知者無畏,胖女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一雙豆大的小眼滿是貪婪之色,盯著英雄王黃金比例的完美身體猛看,甚至連嘴角,也不知不覺流出了口水。那視線,簡直像飢渴了一輩子的猛虎,終於見到了一隻小白兔。
即使英雄王,也在那視線下不自在起來,金光一閃,慌忙換上黃金鎧甲,溜之大吉……唯我獨尊的英雄王,首次不戰而逃!
過了好半晌,胖女人才清醒過來,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擦掉嘴角的口水。摸摸地上那只滿身黃毛的土狗,自言自語道:「小金,剛才媽媽似乎看到了一位超級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