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相撞。令牌一下子就被擊碎。散落在夜空中。不過。刀氣也因為受到了這阻礙而停了下來。這讓飛霞真人有時間跑出刀氣的籠罩範圍之外。可是。沒等飛霞真人喘過氣來。陳飛龍又猛地一口氣發出了幾十道刀氣。在半空中織成了一張可怕的網。把個飛霞真人緊緊地圍在裡面。
道道刀氣一陣緊似一陣地砍向飛霞真人。飛霞真人左支右應。叫苦不迭。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手中的法寶一個一個扔出。可是。在刀氣下。卻一樣一樣的被摧毀。飛霞真人畢竟剛剛進階沒有多久。其法寶的威力有限。怎麼可能擋得住陳飛龍這用上了大量庚精的問天刀?一聲慘叫。飛霞真人一個躲藏不及。被一道刀氣砍了個正著。整個身體都被砍成了兩段。一個小小的、光著身子的飛霞真人模樣的元嬰從她的天靈蓋上鑽了出來。二話不說。朝著遠處飛遁。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陳飛龍怎麼可能白白放過這個殺師大仇人?四足踏雪使足了勁兒。才不過趕了幾下。就趕上了飛霞真人的元嬰。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大手一抓。飛霞真人的元嬰就落到了陳飛龍的手中。
那小元嬰一邊拚命地掙扎。一邊不斷地求饒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只要前輩饒了小女子的小命。小女子願意成為前輩的鼎爐。」
「前輩?」陳飛龍冷笑了一下:「好像。我跟你是同階修士啊。」
「前輩功力造化。完全可以跟虛境高手一較長短。所以。小女子叫你一聲前輩。是真心實意的。前輩。以小女子的修為。在修真界的女性修士當中。也算是較高地。這樣的好鼎爐。前輩到那裡去找呢?」為了活命。飛霞真人只能不斷地推銷著自己。
看了看光著身子、身上曲線在月色下暴露無遺的飛霞真人。陳飛龍沒有理由地感到一陣厭惡。師父大行真人死在這樣的臭婊子手中。還真是老天無眼啊。陣飛冷笑了一下。輕輕地問道:「你叫飛霞真人。是嗎?」
「是的。前輩怎麼知道小女子的名字?」那小元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諂笑。看得陳飛龍一陣一陣的惡寒。
陳飛龍輕輕地捏著手中的元嬰。把個飛霞真人捏得慘叫連連。卻偏偏不一下子捏死她:「飛霞真人?好響亮地名字啊?你可知道。你這相貌。天天出現在我的夢中。你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小元嬰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狂喜。那聲音。竟然也有了一絲媚意:「前輩天天做夢都在想著小女子。這讓小女子怎麼敢當啊?」
「怎麼敢當?你自然當得上了。我放著黃明那個王八蛋不去追。放著幾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不去追。單單選上了你這個修為最弱地傢伙。你以為。我是吃飯了撐著沒事做來著?」
小元嬰的臉上倒是有一絲羞色:「前輩。難不成。小女子在很久以前就跟前輩見過面。並且。還讓前輩念念不忘?那真是小女子的榮幸了。」
陳飛龍抬起頭來。默默地看著天空。臉色越發的陰沉了:「沒錯。你說得沒錯。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的。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你為道德宗立下了一個大功麼?」
「當然記得了。難道前輩也知道這件事情?正是因為這場大功。總壇才賜給了我大量地靈藥。使我在二十多年的時間內功力大進。從金丹中期一直進階到元嬰初期。從今以後。我伺候起前輩來。會讓前輩得到更多地好處。」
陳飛龍呵呵大笑了起來:「伺候我?你以為。我真想要你這樣一個活了幾百的的老妖婆當我的鼎爐?我看你好像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二十多年前。你們為了得到幾樣重寶。是不是殺死了一個叫做大行真人的金丹初期修士?」
那個小元嬰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前輩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怎麼知道?「陳飛龍的語氣中露出了一絲怒火:」當年。你們殺人奪寶地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大行真人旁邊的那個只有煉氣二層修為的小小的修士?」
說完。輕輕掀開了自己的頭盔。朝著飛霞真人冷冷地說道:「看看吧。仔細看看吧。這張臉。是不是有點兒熟悉?」
那小元嬰原本嬌羞紅潤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藉著月光。她仔細地看了那張張。經過了二十多年。飛霞真人早就把這張臉忘記了個一乾二淨。現在經陳飛龍提醒。飛霞真人驚恐地發現。這個可怕的傢伙。正是當年呆在大行真人旁邊的那個小修士。雖然陳飛龍的容貌在二十多年中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可是那輪廊。卻不是想變就能變地。
「現在。你看清楚了嗎?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樣處理你地?」
隨著陳飛龍的手越捏越緊。小元嬰地慘叫聲也越來越大:「前輩饒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啊。當年。我們天狼星的幾個門人正好發現貴師從大荒星上匆匆忙忙地回去。以為貴師一定找到了什麼珍貴的天材地寶。那個人回去後。把情況報告給了黃明掌院。黃明掌院就命令我們七個去看看。如果是好東西的話。就搶過來算了。這一切都是黃明的主意。前輩要報仇雪恨的話。好像找錯對象了。」
陳飛龍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你放心好了。你逃不過。黃明也逃不過。你們道德宗天狼星下院的絕大部分人。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甚至於你們總壇的人。也將有很多人死在我陳飛龍的手中。現在。你還是想想。在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眼看著不能倖免。那個小元嬰也不求饒了。那語氣中。帶著無窮的悔恨和惡毒:「我恨啊。當年要不是你那個老鬼師父扔出三顆天雷子。把我的六個師兄全部炸死。把我炸成重傷。我們早就下河去。把你抓起來殺掉了。也不會留下這樣一個後患。」
「不錯。這才算是一個道德宗門人應有的態度。別再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了。你們殺掉別人的時候。估計也不會因為對方可憐而放過對方吧。所以。你也應該知道。裝出可憐樣。對我來說一點兒用處也沒有。現在。我只想著聽你在臨死之前發出的慘叫聲。這對我來說。應該算是最最美妙的音樂了吧。」
隨著陳飛龍的手勁一點點增大。小元嬰發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用了整整一刻鐘時間。陳飛龍這才慢慢地把小元嬰捏死。消散於空中。看著空無一物的手。陳飛龍不由得悲從心來。直接的仇人是殺死了。可是。師父卻再也回不來了。陳飛龍的心中。並沒有感到多少報仇成功後的喜悅。
好一會兒。陳飛龍這才擦乾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淚水。找準了地方後。飛到了地面。仔細尋找了一會兒後。陳飛龍終於找到了飛霞真人的腦袋。他把這個臭婊子的腦袋用東西裝了起來。準備著帶到師父的墳前。祭祀一下。
把這些都做完了之後。陳飛龍這才再次飛到半空中。傳出了神識。不一會兒。接到命令的五隻藍色追風鳥趕了過來。它們早就完成任務了。可是。陳飛龍當時只想著怎麼解決掉飛霞真人。用神識命令它們在天上等一會兒。
這五隻藍色追風鳥身長各約兩丈。翅膀展開足有三丈長。是修真界中包括人類在內飛得最快的生物。一隻十二階、實力只相當於虛境末期的藍色追風鳥。其速度就相當於大乘中期的修士。端的是可怕。把它們派出去抓那五個元嬰期修士。簡直是殺雞用宰牛刀。大材小用了。
看了看五隻藍色追風鳥。陳飛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五隻藍色追風鳥那雙巨大的爪子上。一隻抓著一個修士的屍體。而另一隻則抓著一個小小的元嬰。別看這些大鳥的爪子那麼大。而元嬰的個頭那麼小。可是。那五個元嬰再怎麼掙扎。卻始終掙不脫藍色追風鳥的爪子。
陳飛龍搖了搖頭。朝著藍色追風鳥下了命令。五隻大鳥爪子一下子用力。幾聲吱吱慘叫之後。五個小元嬰也消失了。陳飛龍不想著跟這幾個人再廢話下去了。雖然他也知道。黃明跟自己師父的死有著相當大的關係。可是。畢竟他沒有直接殺死自己的師父。用不著在臨死之前。還得把他們折騰一下。真要算起來。估計那個總壇的總掌院才算是真正的罪孽禍首吧。要知道。那幾件重寶。最終可都是落到道德宗總掌院的手中啊。
在這裡殺死個飛霞真人。就用了這麼長時間。估計那一百二十多個金丹期修士都已經跑出千里之外了吧。雖然以他陳飛龍現在的實力。追倒是追得上。不過。這些個傢伙對戰局不會構成什麼影響。對自己的威脅也不是很大。他們想逃。就讓他們去吧。陳飛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西崑崙山上的那些傢伙解決掉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