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黃明下令。把整個大陣移到的上去。這樣一來。移動更加慢了。不過。有一個好處。防禦能力還更強一些。畢竟。紅衣修士們浮在半空中。也要消耗相當大的靈氣。誰也無法支撐太長時間的。只是。他們七個元嬰期修士。仍然呆在陣法外。緊緊的盯著四周。防止陳飛龍突然襲擊。
突然。眼角處好像出現了一個黑點。那黑點速度快的嚇人。眨眼間就來到了自己面前。黃明下意識的身子一動。往旁邊挪上幾十丈。堪堪躲過了來襲的黑點。黑點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黃明這才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什麼狗屁黑點。竟然是一支黑乎乎的長箭。長箭一擊不中。在多飛了兩里後。調過頭來。朝著遠方飛了過去。
黃明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這是什麼箭啊。射出來的時候無聲無息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自己眼角突然發現了它。估計現在他黃明早就被射了個對穿。更重要的是。這箭是陳飛龍射出來的。陳飛龍身上有著強大的可怕的盔甲。那麼。他的進攻武器。也絕對不會差到那裡去。反正。以他黃明的修為。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挨的了幾箭。對方既然能夠抗的住相當於虛境末期高手的全力一擊。那麼。他黃明從總壇的到的法寶打到陳飛龍身上。跟替他撓癢癢差不了多少。他又何必白費這個力氣呢。
跟其它六個元嬰期修士對視了一下。幾個人心照不宣。立刻降下雲頭。躲到石碑的保護範圍裡去了。笑話。打又打不死對方。追又追不上對方。而且可能會冷不丁的挨上一兩箭。有誰會傻乎乎的呆在陣法外?這個時候。元嬰期修士的面子就顧不上了。自己的小命要緊。反正。現在戰場上只有陳飛龍一個對手。自己的這個醜態。也不會落到其它人眼裡。至於自己的門人麼。他們有誰敢說呢?
遠處傳來了陳飛龍的狂笑聲:「哈哈。黃明。你不是號稱一個人可以對抗兩個無嬰末期修士麼。那又為什麼打也不敢打。就躲到烏龜殼裡面?出來吧。夠膽子的話就出來。跟你爺爺單打獨鬥一番。讓你的兒朗看一看。所謂的天狼星下院掌院。並沒有比別人少那一根話兒。」
黃明苦笑了一下。朝著遠處喊道:「行軍佈陣。講究的是戰略戰術。而不是逞匹夫之勇。你既然自持勇力無雙。那麼。有膽子的話。就來破我的大陣吧。」
陳飛龍哈哈大笑:「好樣的。不愧是個成精的老王八蛋。說話滴水不漏的。你以為。我就不敢破你的這個狗屁大陣?」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殺至。跟石碑發出來的光線撞在了一起。黃明手持寶貝。站在陣法的中心處。一邊默默的計算著白光發射的次數。一邊隨時準備著出擊。他一直用神識鎖住對方。同時。還時時的關注著白光威力的變化。只要白光的威力減弱到原來的五成左右。他就要帶著其它六個元嬰期修士殺出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四足踏雪連著轟了四五十下。那白光的威力卻一點兒也沒見著減弱。這讓黃明的眼珠子都嚇的要掉出來了。據他所知。就算是虛境末期的高手。連著全力轟了二三十下後。也會氣喘吁吁。靈氣後繼不上的。傳說中的十二階四足踏雪。也頂多只能轟個二三十下。可是。算起剛才的幾下。這只四足踏雪已經連著轟了五十多次了。卻連半點兒減弱的跡象也沒有。難不成。這是只十三階的四足踏雪?不可能啊。如果真是十三階的四足踏雪。全力轟上幾十下後。早就已經把護山碑轟成碎片了。怎麼可能還讓這玩意兒立在那邊?
而且。現在的陳飛龍已經學乖了。每一次轟擊。都不呆在同一個的方。天空那麼大。想用靈氣炮鎖定一個高速移動的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四足踏雪在連著轟了幾十下後。還能保持著如此可怕的速度。看樣子。修真界的對四足踏雪的實力再進行一番評價了。他那裡想到。四足踏雪之所以如此強悍。完全是萬年石鐘乳的功勞。一滴萬年石鐘乳。就夠四足踏雪運足全力轟上百兒八十下了。轟個五六十下。簡直小意思了。
而且。這四五十下。也不是連著轟擊的。總是每隔一柱香時間才來上那麼一下。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有時候甚至於索性從頭頂上往下轟。護山碑的防護能力的確出眾。無論從那個方向轟。都會被它擋住的。不過這樣一來。等轟到四五十下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遠處。再次傳來陳飛龍的狂笑聲:「哈哈。好樣的。這破石碑果然要的。老子承認。今天算是失敗了。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黃明會一輩子呆在這個烏龜殼裡面。」
眨眼間。陳飛龍的身影就在黃明的神識中消失了。幾個元嬰期修士默默的對視了一下。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黃明這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輕輕的說道:「總算是走了。這傢伙。怎麼這麼難纏啊。那個該死的張劍武。他怎麼就惹上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
一個叫鄭玉嶂的元嬰中期修士苦笑了一下:「又有誰知道。一個小小的陳記商行。其後台老闆竟然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而且。這個陳飛龍軟硬不吃。非的跟我們對耗到底。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道德宗的名頭。這年頭。怪事怎麼越來越多呢。」
看了看其它幾個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蒼白的元嬰期修士。黃明苦笑了起來:「現在再談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鄭玉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掌院。難不成。我們要一輩子呆在這個破陣裡面?」
黃明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對方是不是真的撤退了?要是他假裝撤退。趁我們陣式移動的時候再度發動突然襲擊。恐怕。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好果子吃。看看那只箭吧。你們說。有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能夠把箭射到三十里開外?也就是說。這箭是用一種相當強悍的弓射出來的。而且。那箭射出來時。無聲無息。就連我都無法探測到。按我對各種材料的瞭解。我可以肯定。這箭裡面加入了大量的庚精。」
「庚精?那玩意兒可是相當稀少的東西。他陳飛龍那兒弄來了這麼多庚精?」飛霞真人的臉蛋立刻嚇白了。加了庚精的箭啊。說起來就嚇人。
飛霞真人畢竟剛剛進階沒有多久。在這些個人中間。修為算是最低的。本來就沒有說話的余的。鄭玉嶂看了看飛霞真人一眼。不屑的說道:「陳飛龍既然能夠擁有四足踏雪和大量的大荒巨蝗。那麼。擁有一些庚精。那又有什麼稀奇?女人就是這樣。少見多怪。」
黃明也沒有理會這個新進階的元嬰期修士。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對付現在這樣一個打不的、逃不的的局面:「對方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他強行把無數大荒巨蝗派上來的話。就算我們有護山碑和靈氣炮。也擋不住他連續不斷的進攻啊。修真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據我所知。以驅使妖曾而著稱的御靈宗。全宗都加起來。也沒有這樣多的大荒巨蝗。雖然他們也養了幾隻四足踏雪。但四足踏雪野性難訓。御靈宗也不好控制。不到關鍵時候絕對不會使出來。可是。這個陳飛龍胯下的四足踏雪。聽話的跟一隻小貓一樣。陳飛龍叫上那兒就上那兒。這是怎麼回事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個金丹末期的修士就趕了上來。朝黃明行了一個禮後。恭恭敬敬的說道:「掌院。我們擒帶的中品靈石好像不夠用了。」
黃明大驚。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問道:「這怎麼可能?」
「是的。掌院。我們先前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準備的中品靈石不多。護山碑每與對方對撞一次。就的用去兩千塊中品靈石。今日一戰。我們整整與對方對轟了五十五次。用了靈氣炮一次。共用去了十一萬四千塊中品靈石。發給我們的中品靈石已經用去了大半。如果明天對方再趕來的話。我們手中的靈石已經撐不住了。」
鄭下嶂並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他不耐煩的朝著這個金丹期修士說道:「廢物。你連這點兒問題都解決不了?我們道德宗號稱修真界最富有的幫派。手下人儲物袋裡面的靈石多的是。你去打聽一下。那個紅衣弟子的儲物袋裡面。沒有幾十塊中品靈石?如果仔細找找的話。說不定上品靈石都可以找到。你立刻下去。叫門人把所有的中品以上靈石都交上來。那個不肯的。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