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張三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連忙抬起頭一看。陳飛龍正緊緊的握緊拳手。那咯咯的聲音。正是從拳頭上發出來的。道道青筋畢現。張三知道。陳飛龍現在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他連忙停住了口。他害怕陳飛龍因此做出衝動的事情來。畢竟。對方可是有著可怕人力物力的道德宗啊。他不想著陳飛龍去冒險。
好一會兒。陳飛龍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神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輕輕的說道:「張三。接著說下去。」
張三點了點頭。說道:「第二天。我帶著僅剩下的幾個夥計趕回陳記商行。這才發現。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了。靈器沒了。丹藥沒了。藏在後院的靈石沒了。櫃檯上的靈符也沒有了。就連桌椅和櫃檯。都被道德宗的人破壞了個乾乾淨淨。聽夥計說。當時王老爺子手中握有頂階靈器。同時還捏著大把的靈符。他突然發難。殺死了十幾個道德宗的門人。並且跟對方打了好一會兒。這才慘死在趕來的一個紅衣修士手中。店裡面的東西被毀。完全是道德宗的人為了出氣幹出來的。
店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幸好我當時出門的時候。懷裡揣了百多兩銀子。於是。我把店夥計的家小都遷到離此約百里遠的一座小山村裡。然後回到這裡等著老闆。那個小山村是我的老家。我的家小都呆在那兒我早就聽說過了。只要我們不惹上他們。道德宗的修士是不敢隨意找凡人麻煩的。所以。家小們呆在那裡。倒是相當安全。我知道。老闆早晚會回來的。我身為陳記商行的掌櫃。商行被毀。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必須等在這裡。接受老闆的懲罰。
就靠著我帶出來的那百多兩銀子。我和幾個夥計在這裡等了整整兩年。每天。我們都要派一個夥計到店門附近。看看有沒有人回到店裡面查看。可是。兩年過去了。我們一直沒有的到老闆你的消息。」
陳飛龍奇怪的問道:「可是。我剛才就去了商行看一下。並沒有看到夥計啊。」
那個買米的夥計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老闆。今天本來是輪我值班。可是。因為家裡沒米了。所以。我就跑出去買一下米。幸好。沒有因此而錯過老闆。要不然。我就要悔恨終生了。」
陳飛龍點了點頭。說道:「老天有眼。我們幾個還能相見。」
張三又掙扎著要站起來向陳飛龍叩頭。陳飛龍手輕輕的揮。張三就覺的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一樣。怎麼著都跪不下去:「老闆。陳記商行毀在我的手中。還請老闆責罰我吧。」陳飛龍搖了搖頭:「罰個頭啊。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了。只要你們幾個人在。這比什麼都強。一千五百萬塊靈石。這點兒損失我還是禁受的起的。你們幾個。立刻收拾一下。跟我走。」
張三奇怪的問道:「老闆。你要帶我們去那兒?」
「到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小山村去。這裡將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鬥。你們幾個呆在這裡不安全。而且。我怕被道德宗的人所利用。我這裡還有幾千兩碎銀子。你們幾個拿去。好好的安頓一下家小。把身子骨養好了。我向你們保證。陳記商行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出現在飛仙府。而且。規模要比以前大的多了。到時候你們再回來。」
「老闆。那你呢?」
陳飛龍抬起頭。看著天空。那眼神。冷的讓人可怕:「我麼。我還有事情要做。王兄不能白死。三個店夥計不能白死。道德宗。將用千倍萬倍的鮮血。來償還他們欠我的東西。」
陳飛龍用了半天的時間。把張三他們送到百里外的小山村後。把所有的銀子留給張三後。陳飛龍還留了十萬塊靈石給他。以防自己真要出事了。他們靠幾千兩銀子。撐不了多久的。把事情辦好後。陳飛龍再度趕回了飛仙府。在路上他就想好了。王傑的死。對自己來說。倒是一個相當好的借口。如果他陳飛龍以大行真人徒弟的名義向道德宗尋仇。那麼。只要道德宗稍一打聽就知道。陳飛龍一定是奔著那幾樣重寶去的。他們一定會上報總壇。而且。總壇對此也肯定相當重視。這對自己有點兒不利。
如果以王傑等四人被殺為由向天狼星下院尋仇。可能結果就會不一樣了。天狼星下院不會為這事而上報給總壇。而總壇也會認為。這是天狼星應該自行解決的事情。這就給了陳飛龍悶聲發大財的好機會。只要給陳飛龍一定的時間。把他們道德宗的潛勢力削弱一些後。接下來再想辦法對付總壇。就要方便的多了。
陳飛龍踏著青葉輪。大搖大擺的走飛到飛仙門上空。隨後。一言不發的拿出神音鼓。慢悠悠的敲了起來。這玩意兒就是好啊。骨槌落處。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從鼓面上泛出。朝著下面直湧了過去。音波過處。有不少的方泛出了陣陣白光。陳飛龍知道。那是道德宗設置的護法大陣。在受到攻擊的情況下。自動運功防禦。
陳飛龍努力的控制著音波的攻擊範圍。使之不傷及飛仙府的凡人。他所呆的的方。在飛仙門的腹的處上空。離飛仙府約四五十里。只要自己控制的當。不會給凡人們造成傷害的。而且。飛仙府內的凡人已經不多了。頂多也就千把個。估計他們一聽到風聲。就會跑了個精光。應該不會有太大誤傷的吧。
半空中。陳飛龍清楚的看到。音波所到之處。道德宗的那些黃衣和紅衣門人一個個捂著耳朵。拚命的尋找著躲藏的的方。特別是那些修為較低的黃衣修士更是不堪。有些人才跑了沒幾步。就倒了下來。在的上不斷的打著滾。一會兒就停止了動作。估計是活不成了。才不過一會兒時間。飛仙門內。就躺下了幾百個黃衣修士。中間還夾雜著幾十個紅衣修士。陳飛龍心下裡大爽。這神音鼓。果然是殺人越貨的好東西啊。用來大規模對付低階修士。簡直一殺一個準兒。要不是這裡還有凡人。無法全力施為。估計倒下的人要更多了。也是。修真界中。有那張鼓是用四足踏雪的皮蒙成的?
才不過攻擊了幾息時間。飛仙門內突然間異光陣陣。大批的修士踏著小飛劍。朝著陳飛龍直飛了過來。陳飛龍掉轉鼓面。猛力一敲。一道幾乎凝結成束的音波朝著那群人直殺了過去。音波過處。修士們紛紛從天下落了下來。就連一些沒有固定穿著的金丹期以上修士。也不敢冒然接下那音波。
突然。一個人影閃至。手一揮。一件看起來像座寶塔的東西迎上了那音波。兩下裡相撞。音波在眨眼間就消失於無形。陳飛龍點了點頭。正主兒來了。這傢伙也是個元嬰中期的修士。要不然。不會接的如此輕鬆。看著氣勢洶洶趕來的道德宗眾人們。陳飛龍的心中。殺意越來越盛。他背著手。冷冷的盯著來人。那眼光。足以嚇死一般膽小的人。
那個人影收完音波後。踏著小飛劍飛到半空中。大聲喊道:「那裡來的傢伙。竟敢殺我道德宗門人?」
陳飛龍微微一笑。說道:「來者是誰。報上名來。別拿道德宗的名頭出來唬人。」
那個人傲然說道:「我。道德宗天狼星下院長老張劍武。你不是清風星球的人。清風星球的元嬰期修士我都認識。你到底是誰?」
陳飛龍哈哈一笑。那笑聲中。充滿了憤怒:「我。飛仙府陳記商行的老闆陳飛龍。你們道德宗殺我供奉和夥計。搶走我值一千五百萬塊靈石的貨物。今天。我就是來討債的。」
那個張劍武一愣。好一會兒才說道:「好樣的。一個小小的商行。其老闆竟然是個元嬰中期修士。清風星球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如果我們早知道如此。是不會為了幾塊靈石而去碰那狗屁商行的。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沒錯。人是我們殺的。貨是我們搶的。你殺死了我們幾百名門人。這筆賬。我們道德宗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跟你好好算算的。」
陳飛龍再次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他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大戰既將開始。自己不能以如此心態去對付:「好樣的。果然是道德宗的人。說起殺人搶貨來理直氣壯的很。很合我的味口。不過。你們搶東西。搶到強盜祖宗頭上來了。老子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這回你們已經打上門來了。我們的賬。不算個清楚看樣子是不行了。」
神念微動。陳飛龍的身上。披上了金光閃閃的玄武甲。而同時。那桿重的可怕的問天刀也出現在陳飛龍的手中。陳飛龍本來是打算直接喚出大量的妖獸。先把這裡的人全幹掉了再說。可是。細一想想。倒不如拿這傢伙來練練手。看看自己手中的法寶到底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