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飛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也開始配合飛仙門的行動了。在幾個白衣弟子的指揮下,他們這些專門飼養妖獸的廢物們,被趕往指定地點。他們得在一個晚上之內學會如何站位,如何高呼歡迎口號,如何接待來客,如何滿足來客的一切要求。幸好這些人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體力比起尋常人來說還是要好上不少,幾個晚上沒有睡覺都不放在心上,如此折騰,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同時,這些個飛仙門眼中的愣頭青們,平時幾個月都難得見上一面,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大夥兒交流一下感情,交流一下修練中的心得,當然,也順帶著罵一下飛仙門對他們的不公。有些個稍微精明的人,則利用這個機會,在一些白衣人的周圍不斷地打轉,一來可以趁機問一下修練中遇到的問題;二來麼,說不定會使對方產生好感,把自己調離這個被遺忘的地方,起碼也得調到可以容易得到指點的地方。
陳飛龍好笑地看著這一切,這種場面,他倒是看過不少。還沒有上山的時候,他呆的地方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偶爾有大官們來視察,當地的地方官們也是這樣,掃街清路,粉飾太平,而像陳飛龍這樣的小混混,通常情況下都會被差役們趕往郊外,幾天做不得生意,討不了飯,只能以逮著的蟲子、老鼠維生。所以,對這種做法,陳飛龍是打心眼裡面反感。他感到好笑的是,修真界一向講求順其自然,追求天道,大人物來訪,頂多只要派出相應級別的人前往迎接就行了。飛仙門如此的大費周章,只能說明飛仙門內無人,同時也說明,這個門派六根不淨,永遠也成不了大氣候,倒是讓來訪的人看扁了。
為了這次的歡迎儀式,飛仙門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飛仙府內,家家戶戶都得掛上紅燈籠,擺上香案,那些沿街的店輔,還得在門前擺上大量的果品,擺上香爐,插上幾柱香,一時間,飛仙府處處香味撲鼻,一派繁華景象。
至於飛仙門的山門,更是不必說了。偌大的山門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綵帶,幾百個燈籠,把個山門映照得金壁輝煌。山門外的廣場上,搭上了幾百個花棚,每個花棚內都擺放著大量的果品和清酒,以供來賓們食用。廣場的四周,豎起了幾百根大柱子,上面各掛著一個巨大的燈籠,把個廣場照得跟白天一樣。藉著這些燈光,大量的灰衣弟子在廣場上不停地換位走動,練習著明天如何哄來賓們開心。
趁著訓練的間隙,陳飛龍偷偷地離開了自己的方陣,跑到旁邊的一個方陣邊上,打量了一番後,把目標對準了一個雖然修為不高,可是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明顯是個萬事通的機靈鬼,朝著他行了個禮,拱手說道:「師兄,你好。」
那個機靈鬼疑惑地看了陳飛龍一眼,淡淡地說道:「師兄,少見啊,有何貴幹?」
陳飛龍微微一笑,問道:「師兄,在下想打聽一件事,我們明天要歡迎的道德宗,到底是何來頭?」
機靈鬼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師兄,不是吧,你連道德宗都不知道?」
「是的,在下一直潛心修練,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各個門派知之甚少。」
機靈鬼一下子來了興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給陳飛龍開開竅,滿足一下自己的教人:「師兄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道德宗在修真界大名鼎鼎,是修真界十大門派之一,由其完全控制的星球就達三百一十八個,更不用說間接控制的了。如果說道德宗是一條大河的話,我們飛仙門就連小溪也算不上了。」
「哦,願聞其詳。」
機靈鬼好不容易逮著了一個肯聽他大展雄風的人,一時間說得興高采烈,口沫橫飛:「道德宗是修真界十大門派之一,其山門設在道德星上。道德星上靈氣充沛,其上居民全是修真人士,擁有靈根的人比比皆是。道德宗把整個星球都闢為自己的山門,普通人根本就無法進入。據說,道德星總壇收徒弟極其嚴格,沒有凝氣期其上修為,他們連看也不看一下。我們飛仙門只不過擁有兩名元嬰期的高手,可是,他們道德宗單單總壇就擁有百萬凝氣期以上修士,五萬多金丹期修士,以及近三千的元嬰期修士,還有虛境修士約一百人左右。聽外界傳聞,道德星上還有三五名大乘期的修士。那可是大乘期的高手啊,離飛昇成仙也只有一步之遙,全力一擊之下,上萬丈的高手也會在瞬間化為烏有。
道德宗在所控制的三百一十八個星球上,都設了下院。每個下院少者有一兩萬名修士,多的甚至可以達到十萬八萬個。道德宗下院的收徒標準沒有總壇那樣離譜,可也是高得嚇人,不是引氣期的不收,沒有靈根的不收,通不過考驗的也不收。
我們飛仙門這次是走大運了,竟然傍上了這樣一個超大型的門派。這次來的,是道德宗所屬天狼星下院的修士。天狼星是道德宗中位列中游的一個下院,其下有引氣期以上修士五萬多人。天狼星離我們清風星較近,只需通過五個星際傳送陣就行了。他們的幾個外門執事,一個月前到這裡,好像是想找一兩個具有天靈根的人回去當弟子,正好與我們飛仙門的一個金丹期長老遇上,雙方相談甚歡,我們長老趁機提出要求他們助拳,他們竟然答應了。看樣子,老天爺也在我們飛仙門這一邊,有了道德宗幫忙,白雲觀就是再加上幾十個火靈宮,也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