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他們都瘋了!」指揮官喃喃自語道。
是的,那些人就像瘋了一樣拚命往外衝,看到面前瘋狂的場面,指揮官吸了口冷氣,問身邊的人道:「聲波武器的使用說明書裡有告訴我們會讓人陷入瘋狂嗎?」
「只說有可能會導致部分人暫時性的瘋狂,在限制的頻率和功率內……不應該出現現在的這種情況……」
「奇怪啊,這些人我怎麼覺得更像是傳說中已經被屠殺了的日本移民呢?」
就在大家都看著那些被懷疑是陷入了瘋狂狀態的人,猶豫著是否該停止殺戮的時候他們周圍卻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敵人從沒有被發現的地道口大量鑽了出來,用自動武器朝著那些缺乏保護的人掃射著。
一串子彈打在指揮官的身邊,嚇得他哧溜一聲鑽進了坦克肚子裡。
「還擊還擊!消滅他們!」指揮官大聲喊道。
突然的襲擊打得埃軍一陣慌亂,不過敵人手裡只有輕武器,第一輪偷襲打傷打死了不少暴露在裝甲防護外的人,但是卻打不穿堅硬的坦克外殼,地道裡鑽出大量的敵人,他們有的手持現代武器有的卻只是拿著極原始的武器,但是在混亂裡卻沒有人再能夠分辯清楚,不斷有新的地道口出現,埃及軍人能做的就是把所有跑出來的敵人全都幹掉,就像在玩著敲鼴鼠遊戲似的。
一面倒的戰鬥在持續著,埃及人從士兵到指揮官都有些想吐……在他們面前屍積如山,都是些黃皮膚的東方人,他們想停火,但是從地道裡衝出來的人卻非常頑強,用前赴後繼這個詞來形容實在再恰當不過了,他們拾起地上被打成蜂窩狀的屍體手裡的槍,繼續向前衝,他們有的人身上綁著炸藥包,試圖靠近坦克或者裝甲車然後跟它們同歸於盡,但是卻在半途中在巨大的爆炸裡被炸得粉身碎骨。
是繼續殺戮還是撤退?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過指揮官還沒有決定之前事情卻有了變化。
最後一個人被打倒了之後地道裡不再湧現出人影,大家都鬆了口氣,但是,很快他們就再吸了一口超過三十五度的灼熱『冷氣』,因為接下來出現的不是持槍的敵人,而是手牽著手的女人還有小孩。
這些人一個個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包圍著她們的敵人,對喇叭裡的喊話置若罔聞,冷漠地緩緩靠近著埃軍的包圍圈。
喇叭裡的勸告變成了警告,然而那些女人和孩子繼續靠近著,指揮官咬著牙下令道:「開火,這些人都瘋了,全部給我消滅乾淨!」
「突突……」子彈打在那些人身上冒出了朵朵絢麗的顏色,但是有的卻引發了更燦爛的爆炸。
「轟……轟!」連續的爆炸證明指揮官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這些人身上都綁著炸藥,讓他們靠近是不明智的。
「只為玉碎,不為瓦全……可是,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啊……」指揮官懂得日語,知道那些人嘴裡說的是什麼,但是對他們的舉動卻大惑不解。
「將軍!我們在阿特巴拉的基地遭到襲擊!」突然傳來的消息更讓指揮官進退兩難。
「爆破工兵埋設高能炸藥,其他人不要猶豫了,把面前的敵人都消滅掉,這是一個巨大的功勞!」指揮官終於有了決定。
密集的子彈迅速地將源源不絕冒出來的人割麥子一樣打倒,收割了他們的生命,爆炸將地道口炸垮了,終於不再有人出現,安靜下來之後看著面前修羅場一樣的情景,絕大多數的人都嘔吐了。
「給我草擬一下電文,我們該向上頭報功了,乘夜突襲敵人基地,行動非常成功,消滅敵人一千以上,敵人捍不畏死地採取了自殺行動,自爆了地下基地,沒有活口。」指揮官聲音非常沉穩地說道。
看了看正在埋設高能炸藥的工兵一眼,聽到了指揮官的話的那些高級軍官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埃及的裝甲部隊迅速撤退了,他們走後不久強大的爆炸將整個礦山給炸平了,地面的爆炸似乎引發了地下的連鎖爆炸,地下的地道都給炸崩了,到處都在塌方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被後人稱之為萬人坑的凹陷,但是目前卻給大火吞沒,一切都給大火毀滅了。
黑暗中爆炸稍停之後一輛吉普車飛快地來到了火場邊,一個黑袍巫師一樣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裡舉起了一面黑黝黝的鏡子,嘴裡念著拗口的咒語,無數的怨魂在向他聚攏,匯入大海的百川之流一樣被捲入了那面鏡子裡面……
車上又下來一個白袍的法師,嘴裡喃喃地說道:「我真該替天行道把你這小子給趁早滅了,盡干傷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他卻只是袖手旁觀,並沒有因為黑袍巫師在吸納怨魂而跟對方動手。
「你們兩個最好還是打一架,看看究竟誰比較厲害,以後就不用囉嗦了,省得整天吵嘴,聽得我們的耳朵都長老繭了!」車上還有兩個人,穿著迷彩的人,一個體形彪悍,另一個也可以稱之為強壯,但是比起身邊那個還是差了不少。
「我才不跟他打呢,像他這種練邪功的人在得到了那麼多怨魂之後功力就會飛速提升,我才沒那麼傻,我可不是教皇,就算是教皇,都給咱們老大弄的那個怨鬼轟得灰頭土臉,現在都還沒恢復呢,正義都能戰勝邪惡?我才不相信呢!」
「這世道是變了,娘娘腔都能打贏我,我不想活了!」那個體形彪悍的傢伙嘴裡嘟囔道。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揍一頓?我警告你,不許叫我娘娘腔!願賭服輸,以後再聽見你囉囉嗦嗦的小心我再拆了你的四肢讓你在地上疼三天三夜,老大不在這裡,沒人可憐你!」被稱之為娘娘腔的同伴狠狠地威脅道,事實上從體形上看他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男人得多。
「越厲害就越像娘娘腔……」那壯漢依舊不依不饒地嘀咕著,不過說得很含糊,所以他的同伴就當沒聽見。
「真是好大的手筆,一萬多日本豬玀就這麼埋在了裡面,可惜啊……」那壯漢把目光投向了燃燒著的大坑道。
「可惜什麼?可惜沒能讓你當沙袋一個個打死?我說大海啊,人人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心如此的殘暴,小心有報應哦!」穿著白袍的那傢伙說道。
那壯漢赫然就是江大海,聽到徐如林的話,江大海道:「我舉頭三尺的神都是瞎眼的,我才不怕呢,再說老大都說了,這世界沒有神,那些傳說裡的傢伙早都掛了。」
「去你的,沒信仰的傢伙,懶得理你,唉,也著實可惜了,若是給我架一桿重機槍然後一排排的掃光他們,多爽啊……」徐如林的正義沒能堅持多久,誰讓他們在討論著的是日本人呢?
「我覺得可惜的是少了一萬多個奴隸,每年可以給咱們創造多少剩餘價值啊,可惜,糧食不夠吃,只好把他們銷毀了。」楊舒明痛心地說道。
「算了吧,日本畜生……除了殺掉給我修煉我的寶貝鏡子沒有任何用處,留著還麻煩。」施法中的劉恆志說道:「非洲少說還有上百萬日本畜生,日本本國更是有一億多,有本事你們就全殺光好了。」
「一人一顆子彈都要好幾億呢,還是算了吧,一億多啊,還是用原子彈殺得比較快一些……」江大海說道。
楊舒明冷笑道:「一顆原子彈價值多少?,要轟完整個日本要多少顆?你的腦袋真是笨到家了,我看還是像在印度那樣來一次細菌戰,那樣的化不用費多少錢,效果卻好得很。」
「研發一種超級細菌也不容易啊,討論這個有屁用,恆志,搞定沒有,剩下的給我超度了算了,咱們還要去看看那邊打得怎麼樣了呢。」徐如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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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從『修羅屠宰場』返回了阿特巴拉城附近的埃及部隊從上到下都愣在了曾經的軍營旁邊,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慘象,他們都有些想哭,怎麼會這樣……
曾經井井有條軍容整肅的軍營現在一片狼藉,到處都冒著熊熊的大火和濃濃的黑煙,彈藥庫的原址給炸得變成了一個大坑,爆炸留下的黑雲在天上還依稀可見,物資庫的大火現在還在燃著,士兵們在徒勞地用滅火器和砂土在忙著滅火,傷兵躺了滿地,直升機和裝甲車、吉普、卡車什麼的殘骸到處都是,大部分都還在冒著煙。
留守軍營還沒殉職的軍官向指揮官描述了敵人神出鬼沒地偷襲了軍營的經過。
血麒麟是突然以內外夾擊的方式撕開外圍的防禦的,突然在軍營內部出現的敵人讓所有士兵們驚惶失措,大部分的直升機和裝甲車都是在沒有發動起來的時候被擊毀的,兵營的防禦就像紙糊似的給輕易撕毀,匯合後的血麒麟戰士更是猛不可當,甚至有埃及士兵出現幻覺,認為對方都是超人……幸虧對方以毀滅兩個倉庫為主,在打得留守的軍營裡傷兵滿地之後迅速撤退了。
「幸虧?」指揮官指著滿地的傷兵道:「他們故意沒把你們全殲就是為了留著你們來消耗我們的口糧還有醫療用品的,現在我們只有祈禱鐵軌沒有被毀掉,否則從明天開始大家都要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