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夢芸勉強笑了一笑,不說話了,趙芷華卻在肖玉凌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美女,出去陪大人們吧,這裡太擁擠了,妳又似乎幫不上忙的樣子。」
肖玉凌鬆開手笑道:「好吧,我自己都不在意了還管那麼多幹嘛?只要我老爸老媽都開開心心的,我才不管別的事情呢,妳們說是不是啊。」
「啊喲……」肖玉凌哼著歌兒走出去之後祺瑞突然痛叫了一聲,不知道誰給了他一腳,他回頭一看卻沒有發現肇事者,等他再悻悻的把頭轉回來,屁股上一下挨了好幾腳,祺瑞知道惹了眾怒,不敢申述地說道:「拜託,等一切都幹完了再算帳好麼?」
「哼,現在的是提前拿點利息!」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之下,一大桌元宵夜的晚餐就這麼上桌了。
席間氣氛熱烈,除了心懷不軌的兩個男人之外其他人都一切正常,就連事件的中心人物華雲嫣都鎮靜自若,就算是大家讓她講述當年的故事她說起來都帶著一絲仙氣,跟肖振邦講述的血淋淋的過去截然不同,還說差點兒就把肖玉凌也收為了徒弟,不過肖玉凌不是孤兒,所以她最終並沒有那麼做。
秦夢芸和趙芷華有些黯然,祺瑞問道:「華阿姨,您當初是怎麼找到夢芸姐和芷華姐的?有什麼線索嗎?我想,以我們現在的人面和能力,如果有線索的話應該說要找到兩位姐姐的親人還是有可能的。」
華雲嫣見大家都用期頤的目光看著她,她心中也為自己的徒弟高興,指著她們兩個道:「你去問她們吧,她們早都問過了,所有的情況我都告訴了她們了。」
大家又把目光望向了秦夢芸,秦夢芸勉強地笑了笑,道:「大家有心了,其實都那麼多年了,找不找得到我們都看得淡了,晚上我再告訴妳們吧,我還好些,芷華妹妹的希望才真的渺茫呢。」
「不要緊,就算找不到妳們也還有師傅啊,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媽媽也是妳們的媽媽,對吧,老爸?」肖玉凌笑嘻嘻地問道。
「對,對……」肖振邦連聲答應,杜月娟對這兩個女孩兒也都非常喜愛,以前她們還幫過大忙,當即也連聲說是,連華雲嫣都很高興,催著兩個徒兒認了乾娘。
秦夢芸和趙芷華感動得淚水橫溢,最高興的莫過於祺瑞了,他舉起杯說道:「大家乾杯,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晚宴在歡樂中結束了,洗碗這種事情祺瑞是不大感冒的,所以杜月娟帶著一幫子女將進廚房去了,留下兩個男人和華雲嫣跟她的三個徒弟——肖玉凌非要認了這個師傅--在客廳裡。
肖振邦看得出來很高興,還喝了不少的酒,跟華雲嫣聊著往事,說著說著不由感歎萬千,那真是不堪回首啊。
「肖爸爸,我師傅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差點就把你給殺了呢!」趙芷華笑嘻嘻地朝著肖振邦眨著眼睛說道。
「不是吧!」肖振邦疑惑地看著華雲嫣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替天行道啊,第一次見你是在你們當時還叫什麼共同社的時候,跟另一個幫派火拚,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尾聲了,你渾身都是血,不知道是誰的,冷酷無情地一刀把旁邊一個同樣血淋淋的人砍翻在地。」
肖振邦思索了起來,華雲嫣悠悠地道:「若不是小凌凌突然跑了出來,抱著你一邊哭一邊吐的,你抱著她安慰她說了一段話給我聽到了,或許當時我就一飛鏢要了你的命了。」
這下子肖振邦終於想了起來,恍然道:「原來是那次啊,那可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一戰,也是最愧疚的一戰,凌凌,爸爸對不起妳啊……」
肖玉凌吐了吐舌頭,道:「我有那麼慘嗎?看到血我該興奮才對,怎麼可能吐,還哭了,不可能嘛!」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當時你確實吐了。」肖振邦微微一笑,道:「祺瑞,你小時候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還差點把你給收拾了呢,竟敢整天帶我的女兒去打群架!」
祺瑞嘿嘿地笑了起來,道:「沒有我的培養,浴血鳳凰也不會一出世就響徹大上海吧,哈哈……」
說著說著肖振邦說聲洗個手就往廁所去,祺瑞卻不客氣地跟了進去,還把門給從裡邊反鎖了。
「你想幹嘛?」肖振邦倒也無所顧忌,該幹嘛就幹嘛,祺瑞嘿嘿靠著門問道:「肖叔叔,你跟華阿姨的關係可不簡單啊。」
「她是我全家的恩人啊,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肖振邦感慨地說道。
「是嗎?我看她瞧著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哦,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子之身我還是很有把握的!」祺瑞笑嘻嘻地說道。
「你不要胡說。」肖振邦怒意上湧地瞪著祺瑞,祺瑞卻毫不在意,道:「那是事實,不但我看出來了,連凌凌都看出來了。」
肖振邦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去洗手道:「難道你要我殺人滅口嗎?」
祺瑞呵呵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肖振邦回頭看了兩眼,搖頭道:「算了,我不欺負小孩子,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把妳們的故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祺瑞正色道:「包括你跟她那個……」
肖振邦皺眉道:「我說過,沒有,她是不屬於凡世的仙子,我哪敢褻瀆她,連想都沒想過,你不要胡說。」
祺瑞歎道:「老大,我就是不好去問她又怕誤了事所以才找你來問啊,你以為我是變態嗎?實話告訴你吧,她們三個都是華清門的人,你也練過氣功了,知道心法的重要,她們的心法有問題,若是沒有及時得到解決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包括突然間發狂或者變成一個索求無度的蕩婦,更有可能會死,她這一次是帶兩個徒弟來找我尋求解救方法的,若我不瞭解她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沒法真正做到萬無一失。」
肖振邦給他說的話說服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地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怎麼樣,該說了吧?才認的兩個乾女兒,你不會忍心讓她們……」
「好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想知道得多詳細?」肖振邦頭上冒汗地說道。
祺瑞嘴角的黠笑一閃而逝,他正色道:「我只要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具體怎麼做的你就不用說那麼詳細了。」
肖振邦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你太可惡了,把我的美夢給狠狠的撕碎……那是一個冬天,當時我們共同社……退伍軍人有福共同享有難共同當的共同社,已經站穩了腳跟,那一天突然接到白……華仙子的電話,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單身過去,當時我們都已經很相信她,所以也沒有懷疑,我就一個人去了,結果……結果我給她強姦了……」
肖振邦說得很苦澀,聲音更是小得就像蚊子叫,祺瑞聽到了之後卻像吞了一隻大蒼蠅一樣,嘴巴半天都合不攏來,肖振邦無奈地看著他,道:「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小心我翻臉不認人,立刻跟凌凌斷絕父女關係!」
可憐的肖振邦只能這樣來威脅祺瑞了,祺瑞捂著肚子苦苦的忍著暴笑的衝動,肖振邦苦笑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祺瑞搖搖頭,從懷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卷什麼,塞到肖振邦的手裡,祺瑞掩口笑道:「你的美夢沒有破滅,看看這副畫吧,幸運的可憐人……強……啊喲……」
肖振邦沒讓他說出那兩個字來,一腳把他踢了出去,鎖上門之後他手顫抖著慢慢將那幅似乎被揉成一團然後又展開了的水墨人物素描畫展了開來。
那畫上一個男人如魔神一般傲立著,那如電一般的眼神睥藐天下,那臉型依稀是自己的,但是這個盤古一樣的神人會是自己嗎?肖振邦摸著自己的下巴傻傻地笑了起來。
大家都忙完之後聚在客廳裡,祺瑞把發生在秦夢芸姐妹身上的事情解說了一遍,把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也節略地說了一些,大家雖然都有些擔心,不過都一致同意祺瑞的決定,大事已定,剩下的就是約定什麼日子的問題了。
女孩兒們一起起哄著說要佈置洞房什麼的,把秦夢芸和趙芷華都弄得窘迫非常,華雲嫣看到兩個徒兒那麼開心自己也很開心,除了心懷鬼胎的肖振邦之外,似乎大家都忘記了那個尷尬的話題。
開心的元宵之後蔣勻婷便飛赴美國,跟她一起的還有胖頭魚,她還帶上了一份全權委託書,那是祺瑞全權委託她代理自己的身份的委託書。
拿著充分的資料,蔣勻婷向納斯達克遞交了福瑞集團退市申請書。
理由只有一條,公眾持股在一百股以上的人數沒有達標,連一百個都不夠。
福瑞集團的退市風波就像地震一樣波及了整個股市,中國來淘金的公司還是第一次主動地要求退市,不但讓美國同行吃驚,更讓中國的同行大跌眼鏡。
退市在美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進進退退其實只需要符合標準都可以很簡單的辦到,退市往往是大集團收購小公司或者公司經營不善趨吉避凶下的措施,福瑞集團似乎符合前者,但是擎天集團並沒有掌握大多數的股票,雖然在王瓊潤和於大勇的支持下持股佔據了接近百分之四十七的比例,但是還沒達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因此其他股東們都還可以出面聯合起來抵制其退市的決定。
於是,遞交了請求之後蔣勻婷就對其他持股的大股東展開了遊說。
聽說福瑞集團要退市,安東尼都迷惑了,像福瑞集團這樣的公司怎麼會想到要退市呢?
蔣勻婷無可避免地被記者們問到了這個問題,蔣勻婷微笑著回答道:「在美國上市以來,福瑞集團並沒有得到多少正面的幫助,相反,因為股票來來回回成了其他炒家的賺錢工具,結果上上下下劇烈波動的股價致使我們的內部持股職員難以安心工作,這已經大大影響了福瑞集團的工作,大家都知道,我們的職員們手裡持有著超過百分之五的股權,所以,就算我們在美國毫無所獲,我們也足以通過授權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我們目前只是在遊說其他集團以合理的價格轉讓他們的股票而已,我們的目的是完全控股,我希望福瑞集團能夠成為我們擎天集團的全資子公司,當然,到時候於總將會成為我們集團的副總……」
胖頭魚也做了發言,他拿出一瓶救心丸給記者們看了看,然後心有餘悸地說道:「一兩天功夫丟了一百多億美元的經歷全世界沒幾個人能夠品嚐到,實話說吧,那滋味不是人該享受的,從我們發佈神龍操作系統到現在我都沒睡一個安穩的覺,這幾天更是噩夢連連,沒用心臟病也會被嚇出來,所以,當蔣總和王總跟我提起退市的事情之後我立刻就答應了,至少退市以後不用再整天盯著那些上上下下亂七八糟的數字了。」
記者們都心有慼慼焉,這些天他們都給股市裡的事情鬧得頭暈腦脹,更何況人家直接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