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所緩解之後祺瑞立刻先找到了委頓於地的梅兒還有她身邊的歐陽兄弟倆,三個人臉上都沒有血色,身上傷痕處處,祺瑞瞧見了心頭火起,卻又壓抑著怒火柔聲問道:「梅兒,妳怎麼了?」
梅兒臉上失去了血色,精神有些委頓,聞言微微笑了笑,道:「嗯,哥哥,我沒事,就是給那傢伙用蠻力震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那就好,是誰把妳弄傷了,告訴我我把他撕碎了,你們兩個呢?」祺瑞望著歐陽兄弟問道。
「我沒事,梅姐幫我們擋了很多……弟弟背後挨了一下比較重,都怪我們不好,武功那麼差,拖累了大家……」歐陽英嚶嚶地難過道。
「別哭了,你還要照顧姐姐弟弟呢……」祺瑞一聲低喝讓歐陽英收住了將要落下的眼淚,祺瑞四顧瞧了一眼,心中怒火更旺,他跳到高處,用藏語怒喝道:「你們這些藏人都給我住手!**活佛病重後想回國卻被美國人阻攔,我們奉命來解救並護送他反藏,你們還不趕快住手!」
大伙都聽懂了,可惜他們沒人相信,就算信了也不肯回頭,因此祺瑞喊話之後並沒有誰答理。
「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們把美國來的護法友人都殺了,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大喇叭繼續嚷道。
祺瑞一縱身從三樓窗口撞了進去,碎玻璃四濺下裡面兩個藏人嚇了一跳之後拔出手槍就要對著祺瑞射擊。
祺瑞哪能讓這些普通人威脅到他的安全?一腳踢飛一個茶几砸在這兩人身上,兩人給砸翻了,連帶著面前的擴音機也給掀翻了。
「**活佛在哪裡?他弟弟諾爾布又在哪裡?」祺瑞一腳踩住壓在他們身上的那塊茶几喝問道。
「不……」那倆人剛吐出一個字祺瑞腳下一重,他們便暈了過去。
已經沒必要問了,旅店不是很大,一層層的封鎖禁制的最裡面應該就是他們一行的目標所在。
強行衝破了兩重陣法之後祺瑞迎頭撞見了三個目光中冒著怨毒目光的大喇嘛,祺瑞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精神力狂湧而出,這三個傢伙渾身一震,臉上齊齊變色,這個時候紫霞道長他們也趕了上來,各顯神通地繼續著他們的未盡戰鬥。
三人聯手之下那三個喇嘛迅速地委頓下來,紫霞他們停住了手,祺瑞也不好斬盡殺絕,只好也收回了精神力。
「恭喜了,王將軍,元嬰既成今後大道可期了!」紫霞道長他們頗為驚佩地看著祺瑞還有他的第二元神--那個耍了幾下又躲了起來的小孩兒,說道。
祺瑞無奈地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剛才若不是它搗鬼我也不會跟幾個大|法師硬拚那麼久,差點鑄成大錯,唉,到現在也沒能十成十地控制……冷不防它就要讓我驚喜一下,不說它了,還是快點找到**吧,我感覺有些不妙!」
祺瑞他們匆匆闖入了旅館五樓,一路打倒了時不時撞出來的阻礙破了幾個陣法,就看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著一輛擔架車從一個房間裡出來,車上躺著一個人,但是全身卻用白布罩住了。
祺瑞吃了一驚,一個健步跳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揮掌將擔架車周圍的人全部推開,祺瑞還怕是陷阱,單手虛提凌空將那白布單給掀開了。
「你幹什麼!」一個身體矮胖的藏人跳了出來怒喝道:「我哥哥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祺瑞一眼就確認了躺在擔架車上的人就是此行的目標,也就是**活佛,可是,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唇舌發灰,胸口不見起伏,祺瑞也感覺不到**昨天還曾經接觸過的精神力的存在。
祺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去捏**的脈門,又用手扶著他脖子的大動脈,沒有任何的發現……
祺瑞的手有些顫抖,這下子黑鍋恐怕是要背定了。
被推開的醫生重新走了過來,對祺瑞道:「你們想幹什麼,**已經死了,原本他身體就不好,給你們驚嚇後搶救無效就這麼去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必須負全部責任!」
「他們是**派來的專門謀害我哥哥的殺手,就是他們害死了我哥哥,千千萬萬的藏族同胞們不會放過你們的!」諾爾布躲在他哥哥的身體後邊大聲挑唆道。
祺瑞腦門青筋蹦了兩蹦,回頭對徐如林他們道:「快去把咱們的醫生叫來,這裡的所有人必須全部控制住!」
徐如林也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跑到一邊去聯繫後邊的兩個小組帶著國手們進來。
諾爾布不知死活地抗議著,給祺瑞一掌推得貼到了牆上,祺瑞瞪著他冷冷地說道:「活佛若是活不了,你們也得全部陪葬!」
「你們怎麼能這麼凶殘!」一個醫生嚴詞抗議道。
祺瑞眼裡殺氣高漲,一個個瞪著眼前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該死,據我所知昨天**活佛還好好的,至多身體有些不適,而且,是他叫我們來的,我們的行動怎麼會嚇著他?一定是你們之中誰搗了鬼,我懶得一個個去查,**活佛出了問題死了你們一個個都得陪葬!」
剛才說話的那人給祺瑞嚇得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其他人給祺瑞冰冷的目光掃過也都一個個都心驚膽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終於,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受不了死亡的恐懼,哀告道:「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護士,我不知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關我們的事,法蘭克醫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
「不要胡說,我沒有殺**!」諸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醫生身上,他哆嗦著直往後退,雙手亂揮著,嘴裡無力地辯駁著。
「就是你,我剛才見到你在**大腿上紮了一下,我看著你把東西扔到了垃圾桶裡,還不承認嗎?」那個護士激奮地說道:「剛才**還好好的,給你一針紮了之後就立刻沒了心跳,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證據確鑿,法蘭克也激動了起來,申辯道:「我有什麼辦法?是他們逼我幹的……」
祺瑞打斷了他們的內訌,道:「好了,楊舒明,把這位尊貴的活佛弟弟還有這位昧了良心的醫生帶下去,好好看管,最好讓他們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他們出了事情我唯你是問!」
楊舒明答應一聲便拖著那倆人走了,祺瑞對剩下來的醫護人員微微一笑,道:「好了,現在似乎咱們的目的暫時都是一至的了,那就是一定要把活佛救醒過來,明白嗎?大家齊心協力互相監督,倘若救不活**,你們還是得死!」
「可是,**已經沒有生機了……」剛才挺身而出的那個醫生一臉遺憾和愧疚地道:「真抱歉……都是我的失職,沒想到法蘭克會……我們也不想這樣。」
祺瑞聽到背後急匆匆的沉重腳步,知道自己從西藏帶來的那些醫生趕了過來,於是用凌厲的目光瞪著幾個美國醫生說道:「死馬也當活馬醫,張醫生、王醫生、陳醫生、華醫生,**活佛看樣子是在運用一種獨特的功法自閉呼吸休眠的過程中被人用什麼藥物弄成了這個樣子,眼前這幾位是可以信賴的美國醫生,你們可以跟他們一起把**救活,我給你們四個小時時間,不行的話就只能帶著**的屍體回去然後把整個達蘭薩拉毀滅掉了!」
聽到祺瑞的話大家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問什麼,忙不迭地各自展開了工作,把**重新推回了那個塞滿了醫療器械的房間,有的人給**切脈,有的人給他接上心電儀,有的開始詢問那幾個美國醫生**的具體情況,一切都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外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祺瑞問徐如林道。
徐如林有些黯然地道:「情況已經控制住了,還有幾個敵人在負偶頑抗,不過也快收拾掉了。」
「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我們這邊犧牲了三個,那邊犧牲了兩個,都是躲閃不及給活活劈開的,沒救了,另外各有幾個人重傷,幾乎人人都有輕傷。」
「屍體帶回去,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政府的都一樣按照慣例處理,輕重傷的安排到旅館裡立刻包紮搶救,別泡在外邊被雨淋壞了,你們嫂子和那倆小子一樣處理,我到外邊去把剩下的麻煩給解決掉。」
祺瑞從已經破損的三樓飛身而下,半空中他已經看清楚了局勢,眼下還剩下五個狂戰士和三個大喇嘛還在負偶頑抗,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然一聲冷喝道:「這幾個垃圾交給我了!」
正在梅兒的攙扶下背著弟弟走進旅店裡的歐陽英聞言回頭嚷道:「哥,那個拿著自|慰棒和破爛鑼的傢伙不能放過了,就是他們打傷了梅姐,砍傷了弟弟的那垃圾已經給張爺爺活劈了!」
祺瑞目光立刻鎖定了那兩個惶惶然急欲衝出重圍脫逃的大喇嘛,冷聲道:「放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說話間祺瑞從地上拾起了一把不知道是哪個狂戰士遺落的大劍,扛在肩膀上走到了戰場邊上,對還在奮戰的張正明他們道:「張老,你們歇歇把,他們是我的!」
張正明一掌把面前的金袍大喇嘛逼退,然後一個翻身落在了祺瑞身邊,身上冒出了騰騰的熱氣,笑道:「老啦,不中用了,居然連這幾個雜碎都搞不定。」
祺瑞一步步走向停了下來不停喘息著比張正明狼狽得多的手持降魔杵的大喇嘛,冷笑道:「您正老當益壯呢,是雜碎太多了一點,不過也就要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