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進去了會不會也被催眠啊?」劉恆志猶豫著問道。
「不會,他們是親身經歷,你們只是看電影一樣,我也沒打算這麼催眠他們,只是把事實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的想想,我犯不著把這些藏=獨分子一個個催眠成自己的手下,何必呢?」祺瑞解釋道。
「老大還會害我們嗎?別囉嗦了,快點告訴我怎麼進去啊!」江大海著急地問道。
「這就進去了。」祺瑞微微一笑,那面鏡子猛地無限擴大並且將大伙的意識都籠罩在內,一瞬間功夫,江大海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團虛無的靈魂飛舞在一個個奇異的世界裡,祺瑞現出身影來,對大伙道:「你們可以隨意說話,只有我能夠聽見你們的對話,我還是帶你們去看桑吉布措的夢吧。」
桑吉布措眼前一黑,眼前的景象又有了變化,只見自己正站在桑切贊普面前,桑切贊普卻似乎對他視如未見地狠狠說道:「桑吉布措這個白癡,居然想跟我作對,真是白日做夢,就讓他到漢人的監獄裡呆著吧!」
「為了一點兒私利你居然出賣你的同伴,你還真是夠狠的啊!」薩拉扮成的老人冷笑著從裡屋走出來說道。
「這種白癡隨便抓都有一大把,他還真以為迎回了活佛就讓活佛做我們的王啊,嘿嘿,老活佛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啊,現在他的行止全在我們美國主子的掌控之下,獨立以後還不是我們這些人掌權嗎?有了美國人的支持,我們要恢復我們在西藏的容光,讓所有的藏民都成為農奴,我們才是西藏的主人,像桑吉布措這種人只配為哦們作牛做馬,嘿嘿……假如西藏=獨立以後他還沒死的話,我就讓他做我的家奴好了!」桑切贊普得意地說道。
「嘿嘿,**活佛一回藏我就可以一步登天了,我可是最有資格成為攝政大活佛的人,等**死了,小**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裡麼?嘿嘿,所以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成功,絕對不容有錯,漢人不是說麼,凡是成功的革命都是要流血的,自己的血要流敵人的血也要流,所以,我已經佈置好了……」
桑吉布措真想衝過去把眼前這兩個曾經讓他畢恭畢敬的頭人和長者給一個個掐死,但是之前的經歷讓他明白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一些曾經發生的事情,他是沒有辦法干涉的,所以他固然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聽了薩拉的計劃之後他又急又氣,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但是他依舊還是為自己的同胞們擔憂著,桑吉布措的獰笑依然在耳,不過桑吉布措卻又回到了布達拉宮廣場,廣場上的人們正被說服即將散去的時候,爆炸發生了。
「不!」桑吉布措抓扯著自己的頭髮,憤怒與羞愧讓他無助得就要瘋了,爆炸連串地發生了,就好像薩拉所計劃的那樣,桑吉布措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腥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似乎每一次爆炸都在剜割著他的心似的疼。
「不要難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很快就會結束,待會你就明白我是什麼人了,我來西藏究竟是為了鎮壓你們的暴亂還是為了拯救你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祺瑞突然出現在桑吉布措身邊緩緩的說道。
「是你!……快……快救救他們,不要再繼續了……他們都是無辜的!」桑吉布措痛心地喊道。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挽回,不過你的同伴製造爆炸你卻讓我們阻止他們,這算不算是背叛?」祺瑞不等他回答,一指前方遠處,笑道:「看,事情立刻就有轉機了!」
桑吉布措睜大了眼睛,依稀只見到一個身穿漢人高級軍服背後還有烈烈飛舞著的披風的人如天神降世一般騰空而起,飛上了高高的和平紀念碑。
「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從那人嘴裡吐了出來,就如醍醐灌頂一般震醒了怒火殺意狂漲的人們,連桑吉布措都受到了震撼,在虛空中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和平紀念碑上的祺瑞在念著經,跟桑吉布措站在一起的祺瑞卻道:「我從遠方受到了活佛的召喚而來,目的就是為了接他回藏,他病情加重後已經失去了自主,他的弟弟完全投靠了美國人,他們為了將西藏分裂出去,出賣了西藏的利益,視藏民為可以犧牲的物品,殘害藏民的正是你們這些人……」
「不要說了!」桑吉布措用手狠狠打著自己的耳光,祺瑞沒有阻止他,而是繼續他的勸說。
「西藏是一個自主權很高的自治區,藏民們有著比我們漢人還要高的自由,我不知道你們還需要什麼自由,難道你們需要任意殺人的自由?你們需要把別人踐踏在腳下的自由嗎?」祺瑞的話像一隻隻重錘一樣敲在桑吉布措心裡,剛才所見到的情景也讓他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愛**活佛,愛護藏人兄弟,可惜你們都被欺騙了,西藏的和平與發展只有在中央政府的統籌管理之下才有可能實現,你們鬧騰著只會給藏民們帶來不幸。」
突然間桑吉布措發覺自己又回到了現實世界,臉頰上淚痕還沒有干,而且火辣辣的疼,他看著眼前的祺瑞已經是無話可說,轉頭看了看身邊還剩下的三個同伴,他們的情況跟他差不多,桑吉布措知道他們跟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啞著聲音問道:「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嗎?」
另三人搖了搖頭,道:「大哥,我們都聽你的!」
桑吉布措長吸了口氣,面朝祺瑞道:「好吧,我相信你,我們向政府投誠,不過暫時我們只相信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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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桑吉布措他們暫時交給警方之後,祺瑞讓人準備了一架直升機準備赴日喀則,原本不想帶什麼人過去,不過聽說可以見到傳說中的活佛,徐如林他們幾個死活也要跟著一起去,讓活佛好好點化一下,結果也只好帶上他們幾個。
正要上飛機的時候祺瑞的手機卻響了,是蕭蕾蕾打來的,祺瑞一陣高興,卻只聽她說道:「祺瑞,我想了一夜,我可以不去麼?我不太想去西藏,病人比較特殊,我去了也不太方便,既然國家已經安排有人去了,我想我還是不去了。」
祺瑞呆了一呆,以精神力傳了一道信息給徐如林:「給我查一下總書記給我安排了什麼醫生什麼時候到,資料要詳細一些。」
徐如林點點頭去幹活了,祺瑞在電話裡安慰道:「妳不想來就不來吧,在那邊還好吧?」
「嗯,如果你要我去我就去,這邊一切都很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嘻嘻,我這些天給你花了不少錢買了很多東西啊,你不會心疼吧?」蕭蕾蕾輕笑道。
「妳忙妳的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該花的錢就要花,放心吧,妳吃不窮我的,妳也別太累著,有空交些朋友多出去玩玩,過一星期左右我想我就該有些時間回新疆看妳,這就要上飛機了,有什麼事情就找我交待過的那人,我很快就會過去的!」
祺瑞不是很高興地掛斷了電話,對三人道:「準備上飛機!」
江大海問道:「怎麼?嫂子不來了嗎?」
祺瑞鬱悶地點了點頭,道:「不來也好,這一趟過去也不是很安全,假如上邊安排的醫生與我想像的差不多的話,她來的話會很尷尬。」
過了一會徐如林回來了,他證實了祺瑞的猜測,即將來的人確實會讓蕭蕾蕾相當尷尬,祺瑞二話不說讓飛機直飛日喀則而去。
日喀則班禪行宮德慶格桑頗章在日喀則西側城外,乃是班禪大師的夏宮,因為1954年老夏宮貢覺林卡被洪水沖毀後,按周|恩|來總理批示撥款50萬大洋所建,故又稱之為新宮,歷經數十年風雨,陸續又翻新多次,目前的夏宮佔地五十餘萬平方米,祺瑞也只是在傳說中得知有這麼一個地方。
直升機在夏宮正前方兩百米外的一個空地停了下來,絡繹不絕的到夏宮中參觀遊覽的藏民們好奇地看著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換上了便服的祺瑞等人。
祺瑞朝他們友好的微笑著點了點頭,合什致意之後步行走入了開放遊覽的夏宮之中。
夏宮的建築融合了西藏民族建築以及現代建築風格,顯得古樸宏偉又富有活力,信徒們紛紛往參拜的正殿行去,祺瑞卻突然一轉繞到了夏宮主建築的後面。
再轉得兩轉,身旁已經沒有了其他人,而祺瑞他們卻也來到了一個鳥語花香果實纍纍的後花園中。
「老大,這是哪啊?我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江大海奇道。
「傻瓜,活佛早都知道我們來了,是他指引我們過來的,你沒見那些喇嘛沒有阻止我們卻把其他的香客攔住了嗎?」徐如林代為解釋道。
江大海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吭聲了。
這個大花園之中不時有小動物見到生人而嚇得落荒而逃,江大海不由在肚子裡嘖嘖稱奇:「這兒的人都不喜歡吃肉嗎?」
轉過一簇錦繡花叢,只見兩個喇嘛正在花園中石頭桌椅上下著圍棋,其中一個年老的喇嘛眉毛鬍鬚都白得沒有一點兒雜色,微微抬頭朝著走過來的人一瞥,隨後又皺著眉頭將注意力回到了棋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