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祺瑞放在梳妝台檯面上的手機突然震響了起來,就像一盆冷水澆在祺瑞頭上,讓他下意識地跳了起來。
這手機祺瑞分明已經設置了免打擾了的,對方依然能夠打進來只說明了一個問題,對方要麼用的是祺瑞設置的幾個放行電話之一,要麼就是用了密碼打進來的,不管是哪一樣,祺瑞都是不能不接的。
祺瑞抓起了手機,一眼掃過那個陌生的號碼,心裡不由得呻吟了一聲,然後便長吸了一口氣,挺胸收腹地站好了,這才按下了接通按鈕。
「我是王瓊潤,代碼35622……」祺瑞冷靜機械地說道。
「祺瑞嗎?別緊張,是我有點急事要找你,你現在有空嗎?」話筒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慈祥地說道。
祺瑞能說不嗎?他唯有敬了個禮說道:「主席,我當然是隨叫隨到服從命令,您現在在哪裡?我立刻趕過去向您報道!」
「那好吧,事情辦完了我會補償你損失的,呵呵,我派去的人已經在你樓下了,你上了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嗯,要不我再給你一小時的時間怎麼樣?」
祺瑞肅然道:「不用了,我馬上下去,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隨時都在等著命令呢!」
掛斷電話後祺瑞抓起了桌上的掛墜戴在了胸前,在衣櫥裡拿出軍服換上,於潔躺在床上癡癡的目光隨著他忙碌的身影移動著。
一切準備停當的祺瑞瞧了瞧還沒動靜的於潔一眼,突然跳到了床上,跪在她的身邊,臉湊到了她面前,低聲道:「於潔,真抱歉我接到一個緊急命令,就要去報道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們的事情只好推遲了,主席說給我一小時的時間,我想那是遠遠不夠的,雖然我們還沒有完成那事……不過我想妳現在已經算是我的人了吧?不要讓我失望哦,好了,房間、車庫的鑰匙我都留給妳了,這幾天方便的話就搬過來住,我會安排人來保護妳的,另外,在公司裡妳也多留心一點吧,明白麼?嗯,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於潔,吻我一下,說愛我好麼?」
於潔咬著唇看著近在咫尺的祺瑞,淚水緩緩的溢出,她終於開口了,情深意重地說道:「祺瑞,叫我心潔吧,這是我的乳名,小心保重,我等你回來,我愛你,祺瑞,我愛你!」
分別的時刻,於潔終於不再矜持,第一次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香吻,本該是很浪漫的時刻,卻因為祺瑞即將離去而讓人神傷淒迷起來,祺瑞很快就從溫柔滋味中撤退,留下了三個字愛的宣言之後飛快地離開了。
「我愛妳!」這三個字似乎一直在迴盪著,至少一直在於潔的心頭迴盪著,每一次響起就讓於潔渾身觸電似的顫抖起來,她抓起一邊的枕頭,用它罩著腦袋,無聲的飲泣起來。
◎
祺瑞跳上了主席派來接他的車,檢查了他的軍官證之後對方將一隻檔案袋交給了祺瑞。
祺瑞疑惑地打開檔案,取出檔案,就著車上的燈光瞧了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機密檔案,只是有關西藏的風土人情的詳細報告而已,不過,從裡邊祺瑞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祺瑞在中南海首先見到的是他的姑爹,他憂心忡忡地低聲囑咐道:「事情相當棘手,你自己斟酌一下,不行的話也不要勉強……」
祺瑞想了想,道:「是不是**的身體有了問題?」
陳建興點點頭,毫不奇怪地道:「你倒聰明,畢竟**也有七十多歲了,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不過,目前的問題卻是有人在後邊操縱的結果,所以,事情不簡單啊……」
祺瑞點了點頭,默然不語,西藏人絕大多數都信佛教,而教派林立,千多年來爭執不斷,目前在西藏佔有絕大多數的信徒的是格魯派,也就是所謂的黃教,格魯派創派宗喀巴有兩大弟子,也就是**活佛和班禪活佛,轉世的活佛們是格魯派信徒的兩大精神領袖,不過**和班禪有史以來本身也是爭執不斷,1959年**叛亂失敗後出逃印度,其後一直沒有停止過分裂西藏的圖謀與活動,後來更成為了某些國家用來牽制中國的一枚棋子,在他的鼓動下,藏=獨份子成為了破壞中國社會安定團結的一大毒瘤。
「假若**在國外圓寂,會有什麼後果?」祺瑞問道。
「每次**或班禪的轉世都會引發一場動亂,1989年十世班禪圓寂,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該瞭解一二了,**的支持者比班禪多得多,假若他圓寂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在有國外勢力插手的情況下……」
「那我們該怎麼做?」祺瑞頭疼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拉薩的亂局,後邊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就要看天意了……」
祺瑞的心情沉重起來,隨著陳建興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王瓊潤少將,這一次的西藏之行他將負責保護在座的諸位以及負責主要的抓捕藏=獨分子的具體行動,大家別看他年輕,他的實力可不容置疑,這方面行空大師青陽道長都是推崇備至的,而且也是對付恐怖份子的高手,這方面就不用介紹了吧?祺瑞,今晚上就直飛拉薩,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報告主席,我沒有任何意見,堅決服從組織安排!」祺瑞肅立道。
「好,那麼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在上飛機之前再聊聊具體的細節,有什麼問題及早提出來,王瓊潤少將主要負責的是安保和突發事件的處理以及抓捕藏=獨分子的臨時行動,所以就不參與行動安排了,祺瑞,你跟我來,有些事情我想問你一下!」主席站了起來,對祺瑞招了招手道。
祺瑞和主席來到了另一個屋裡,主席招呼著祺瑞坐在了身邊,拉家常似的問道:「怎麼樣?這麼急著把你叫來了,有沒有什麼不滿的?」
「主席,我是一個軍人,隨時聽候命令是應該的!」祺瑞回答道。
「又來了,這些話你說著就不覺得累嗎?好吧,你是軍人,應該服從命令,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一個在部隊裡的最後的任務,之後你就可以不受那麼多限制,只要你喜歡,你可以有很多時間來陪你身邊的女孩了。」
「主席,你是指我除了保護領導以及抓捕藏=獨分子之外還有別的任務?」祺瑞問道。
「嗯,這一次的混亂其實並不算什麼……事實上有另一件很棘手的事,搞得不好國外會指責我們綁架……」主席憂慮地說道。
祺瑞動容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把**活佛給請回來嗎?」
主席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曾經派遣一位密使轉達了他想回拉薩的想法,畢竟他已經老了,藏=獨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開始有落葉歸根回歸故里的念頭,不過,據說他的身體已經不堪旅途勞累,加上美國政府在後邊操縱,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兩天我們已經與**失去了聯繫,我們的情報員在達蘭薩拉也失蹤了好幾個,估計是犧牲了,我想……」
「主席,這事情印度方面態度如何?」祺瑞問道。
「印度?它現在還能幹嘛?進入十一月天氣涼爽以前它恐怕自己都忙不過來,在我們的壓力下它目前暗地裡表示不阻撓**反藏的行動。」
「那麼說我們的阻礙主要來自美國方面的特工或者是一些小隊的特種兵麼?」祺瑞笑道。
「不要大意,你或者你的人從達蘭薩拉幾進幾出或許都不難,問題是你們還要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活佛,還要有應付成千上萬的不明真相的**信徒的準備!對於那些千方百計試圖分裂祖國的藏=獨分子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痛下殺手,但是還是盡量克制,見了血之後再被人鼓動一下,事情就會鬧大,假若你把事情搞砸了,沒有人能夠護得了你!」
「主席,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祺瑞刷的站起來敬了個軍禮,然後笑嘻嘻地說道:「藏族人都信鬼神,我會就這方面著手,裝神扮鬼這些事情我可是老手了,要不您封我做管著小班禪和老**的祺瑞大活佛怎麼樣?」
「你啊,鬼主意又來了,我可不許你胡來……看來你還真喜歡搗鬼,好吧,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吧,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訴你,這一次行動之後你打算繼續呆在部隊裡還是準備去當你的老總?」主席說道:「再拖下去可不大好辦了。」
祺瑞苦笑道:「我倒也想繼續在部隊裡,最年輕的將軍這個帽子戴上了還真不想脫呢,福瑞集團那邊倒是無所謂,總裁與大亨這兩個身份對我而言沒有一點兒吸引力,不過突然股權轉讓的話會給公司帶來很多問題,不得不小心從事啊……」
「魚與熊掌不可得兼,政府部門與部隊的人是不能經商的,這個我也幫不了你。」
「有重大貢獻的軍方科研人員呢?」祺瑞狡黠地問道。
「嗯……這個……似乎可以考慮一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祺瑞的這個提議讓主席也不由得有些動心。
「我可以盡快處理掉手上的股權,當然,得給我半年左右的準備時間,我現在已經是好幾個國家級的研究院的副院長了,憑我現在的表現,您應該還是比較滿意的吧?」
「這個……等你回來再說吧,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擁有股權和經商畢竟是兩回事,只要你不呆在軍隊裡,在研究所繼續掛著軍銜倒是沒誰會說你,不過,你不是很想自立門戶搞你自己的工業麼?怎麼還想在我們國家的研究所裡想偷技術啊?」
「這個……就算只掛個名也好,我可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啊,張雲陽那傢伙嫉妒死了……」祺瑞得意洋洋地說道。
「呵呵,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呢,好吧,我盡量為你爭取,保證讓你滿意,你還是好好想想眼前的事情吧,這個任務搞砸了的話可別怪軍法無情啊!」
「我知道了,您瞧著吧,我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帖貼的,對了,您給我安排了點什麼人啊,醫生也很重要,不然若是**路上病發可就麻煩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帶上你的人一塊兒去,在拉薩解決亂局或許會要幾天,夠時間讓你把人手準備好了!」
「嗯,好的,保證圓滿完成主席交給我的任務!」祺瑞說道。
這個時候祺瑞見過兩回的主席秘書走了進來,湊在主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祺瑞並沒有打算偷聽,所以等秘書說完了悄悄話,祺瑞便站起來道:「主席,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
「慢點,這事情與你是有關係的。」主席笑道:「小劉,把那段新聞放給我們的王將軍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