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他現在在哪裡?」漢森驚喜的問道。
「就在這裡,剛剛押運來的,我正巧在旁邊閒逛,結果看到了那傢伙,他們說足足傷了十多人才把他按倒,他可是受了不少傷又挨打了幾針麻醉劑了的呢,真是太強悍了!」從帳篷外面闖進來的那傢伙一隻手吊在胸口,別的地方完好無損,難怪還有神氣到處亂跑,他活靈活現地講述著寶寶被抓當時的情景,就好像他在場似的。
「那傢伙被綁在擔架上面,身上用這麼粗的鐵鏈綁著,真是太誇張了,聽說在我們這裡簡單救治之後就要送上飛機直接運回國去當白老鼠研究呢,瓊斯,你想報仇的化今後只能去動物園了,哈哈……」
祺瑞長吸了口氣,默然走了出去,抬目一看,遠處果然有很多人圍住什麼在那裡看熱鬧,祺瑞默然瞧了一眼,握了握拳頭,毅然向一輛供血車走去。
「給我b型血o型血各一份,謝謝!」祺瑞走到供血車前冷冷地說道。
車上的護士小姐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被他冰冷的氣勢嚇倒了,什麼也沒有問,直接取了血袋交給祺瑞,在祺瑞轉身要走的時候,她怯生生地問道:「醫生,等下有空嗎?我能不能請你喝杯咖啡?」
祺瑞呆了一下,道:「很抱歉,我女朋友正在等我,下次再說吧。」
祺瑞可沒心情跟她浪漫,趁亂偷了一個裝著全套手術刀的箱子,返回了那個藥櫃車。
祺瑞目前面臨兩難抉擇,若是先把藥品和血漿神不知鬼不絕地弄出去不難,但是若是花費時間太多的話寶寶說不定就會被送上飛機給送走,那樣麻煩就大了,可是,扛著大藥包再同時把寶寶救走難度也太大了,似乎只有超人或者蝙蝠俠才能辦到,祺瑞自問實力不足,這顯然是不現實的想法。
祺瑞猛地把心一橫,將阿財放了出來,囑咐道:「阿財,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不准那些美國人我的兄弟送走,明白嗎?這附近沒有能威脅你的東西,我去去就回,不會花太多時間的。」
「你為什麼不直接偷輛直升機開走呢?這樣不是又簡單又快嗎?」阿財開飛機上癮了,很想再開著飛機飛到天上去玩玩。
「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坐哪輛飛機,很可能是從總部直接飛來的,臨時要搶飛機太危險了,飛在天上若是被導彈盯上更麻煩,還是老實一點的好,等把人救出去,今後還有的是機會玩呢,聽話,我給你弄那個法器,以後就不用關在鈴鐺裡面了。」祺瑞一面脫掉那太顯眼的白大褂,一面背起了大藥包,低頭鑽了出去。
阿財暗自嘀咕道:「都說了那麼多次了,沒一次是能夠兌現的,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他嘀咕著飄了出去,飄啊飄,飄到了人群上空,瞧到了下面的情況。
只見在無影燈照耀下,一個東方人被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身上傷痕纍纍,外科大夫正在給他作手術挖出體內的彈片。
寶寶眼神迷離,眼珠子在微睜著的眼皮下面一動不動,身上果然被小孩手腕粗的鐵鏈綁了幾道,他全身放鬆,也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在蓄勁尋機逃跑,任由那些醫生在他身上鼓搗著,阿財漂浮在半空中,靜靜地等待著。
祺瑞鑽進一輛送傷員的裝甲車運兵車,不但司機沒發現,就連身邊抬擔架的兩個勤務兵都沒有發現,運兵車沒有受到檢查便開了出去,看來想進來難,出去倒是比較容易。
祺瑞突然發現上車容易下車難,要想無聲無息地從運行著緊鎖著的裝甲運兵車裡面下車,不想驚動駕駛員還真難。
最後祺瑞給那傢伙一個幻覺,讓他看到街邊有幾個美國大兵正在招手呼喚,於是駕駛員立刻緊急剎車停住了,裝甲車的屁股也翹了起來,祺瑞立刻溜之大吉。
藏好了東西,祺瑞心急火燎地又爬上了一輛車混進了基地,來去自如,這個防備嚴密的基地簡直就像他家裡的後院一樣可以隨意出入。
從原路返回了醫療站,美國大夫還在那裡小心翼翼地挖著子彈,跟阿財交流了一下,知道了從美國來的專機還要兩小時才到的消息,祺瑞見時間還早,近在咫尺的那個軍火庫立刻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
一車車的各種彈藥物資被運來又被運走,各種大型重型運輸車穿梭來往,將一車車的坦克、裝甲車運來,然後轟隆隆地開了出去,看得祺瑞真眼熱,若是能過一把癮就好了,可惜美**營不賣門票,不然保證遊客如熾。
兩輛悍馬開了進來,上面的十來個美國大兵穿著的是坦克手的裝束,他們大聲說笑著來到了倉庫前。
「安靜,你們這些混蛋,給我閉嘴!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拿你們的單子給我看看!」一個少校跑了出來大聲喝罵道。
坦克手們將他們的提貨單拿了出來,少校拿手電筒照著單子輕聲念道:「第二裝甲師……m1a2坦克……」
少校將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將單子塞了回去,道:「到旁邊去安安靜靜呆著,你們的坦克還沒有運到,可能要等上三個小時。」
那些第二裝甲師的坦克手們登時大聲咒罵起來:「怎麼還沒到,你們後勤運輸怎麼搞的,我們還要不要打仗了?」
那個少校冷冷地道:「給我閉嘴,老老實實呆一邊去,要不要我去叫憲兵來教你們學乖一點?」
那幾個坦克手只好乖乖地走到旁邊席地而坐,恰好背對著正躲在黑暗中的祺瑞。
祺瑞聽到一個美國兵低聲說道:「最好永遠也別到,咱們就不用上戰場了,媽的,m1坦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垃圾了,是導彈就能夠打穿它……」
「我們應該覺得驕傲,全世界的反坦克導彈都得把目標對準我們,不然就是不合格產品,再怎麼說m1也是目前最好坦克,知足吧。」他的同伴罵道:「最可惡的就是那些搞後勤運輸的,真不知道他們搞啥的,那麼多坦克全堵在路上,若是全部投入作戰,七八個德黑蘭都推平了。」
聲音稍微大了點,那個少校忍不住反駁道:「你以為後勤那麼容易搞嗎?你們m1a2坦克裝滿一千九百升燃料也只能開不到八小時,一個裝甲師每天需要多少燃料?你們吃的口糧還有進化水都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光運幾輛坦克就行了,炮彈也不需要了是不是?你們坐飛機空運過來輕輕鬆鬆,我們的運輸車在路上不知道要遭到多少次堵截,裝著六十噸的坦克,大卡車全速行駛速度也才每小時不到三十公里,你認為他們會飛嗎?還有,你以為運輸路線很平安嗎?每天多少英勇的司機倒在了運輸線上,而你們呢,除了抱怨之外什麼都不懂……」
一場辯論大戰即將爆發,卻被雙方各自的夥伴給拖開,讓祺瑞暗呼可惜。
「算了,既然坦克還沒來,我們就乘機休息一下好了,來到戰區之後都還沒有好好休息呢。」一個坦克手將背包當作枕頭,伸展著四肢躺了下來,舒服得呻吟出聲,其餘的夥伴有樣學樣,一個個也躺了下來。
從他們簡單的談話中祺瑞得到了很多信息,心裡面想了一下,大略謀劃了一下即將展開的行動,然後便向面前這幾個倒霉蛋下了黑手。
祺瑞首先放出精神力撲向那個最先躺下來的傢伙,照理說喜歡偷懶的人意志力都比較軟弱。
那傢伙正在想著他的未婚妻,美滋滋地在那裡幻想著上下其手,祺瑞在一剎那間便將他的大腦通向外界的神經系統完全接管,以免他奮力反抗的時候被別人看出破綻來。
其實祺瑞的這個舉動算是白費力氣了,在他以腦波干擾那傢伙的美夢之後,原本風平浪靜、花前月下的美好氣氛完全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散,兩人被吹散,美女被狂風捲走,這個可憐蛋被狂風推著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一個高有三米、頭上長角、滿嘴獠牙、背後有兩個長著利爪的巨大肉翅的怪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