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籐精一的被綁票受到懷疑的首先就是那些還繼續忠於武田家的山口組的大佬們,工籐精一的保鏢證實那些人都是反對投靠野晴家的人,於是平時根本不甩警方的大佬們一個個被要求配合辦案錄口供,現在靠山倒了,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啊。
武田逸夫再度受到盤問,老頭兒陰著臉表明自己跟工籐精一失蹤無關,武田家是瘦死駱駝比馬大,野晴正毅一時間也不敢逼得太過,便放了他回去。
分成兩派的山口組在雙方上層都顯得比較克制、下面不明白就裡的情況下,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來,不過工籐精一的腦袋突然間在投靠了野晴正毅的一個山口組大佬家裡被挖了出來之後,事態便失去了控制。
鴇田廣重自從跟著老大投靠了野晴家之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今天早上起來便聽到喜鵲在叫,讓他覺得煩躁不已。(日本人喜歡烏鴉討厭喜鵲……他們認為烏鴉是吉祥的象徵。)
正在吃早點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然後便湧進來一大群人,鴇田廣重大怒,不過定睛一看打頭的那人,卻有些心驚,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加籐英樹,大清早你帶著那麼多人硬闖我家,究竟想幹什麼!」
雙方都是山口組數得著的人物,以前關係就不是很好,現在更勢同水火,不過他相信對方不敢在光天化日下作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加籐英樹年富力強,在大佬們中屬於少壯派,也是一個火暴脾氣,曾經是山口組的第一闖將。
「幹什麼你自己清楚,把鴇田廣重給我拿下!」加籐英樹一聲暴喝,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迅速打倒了從人數上就佔了劣勢的保鏢將已經發福的鴇田廣重架了起來。
「你瘋了!加籐英樹,你敢如此對我,你把會規都忘記了嗎?你難道是活膩了!」鴇田廣重大聲罵道。
「我早就死過幾回了,哼,會規?你還記得會規嗎?我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自己明白,去到你的臥室看看大家就明白了!」加籐英樹冷冷地道:「走!」
大伙押著鴇田廣重來到了他的臥室,一個金髮蓬鬆的年輕女人尖叫一聲縮回了被窩裡面。
鴇田廣重莫名其妙,還以為玩這個女人犯了加籐英樹什麼忌呢。
加籐英樹卻根本沒看那個女人,一揮手,兩個手下拿著東西在踏踏米上敲擊了起來。
片刻之後,被掀開的地板挖開了一個坑,從裡面挖出了工籐精一七竅流血的腦袋,鴇田廣重眼睛都直了,從昨天工籐精一被綁票鬧了半天到凌晨回來跟這個女人瘋了半夜,這房間裡面就沒有少過人,怎麼會被挖了這麼大一個坑還把一個腦袋給埋在了裡面?
他不明白,也不用他明白,這個腦袋在他的臥室被發現,這就說明了一切,加騰英樹殺氣騰騰地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鴇田廣重無言以對,腦子裡面完全糊塗了。
「鴇田廣重在被人挑唆下設下陷阱殺害了我們會長,還想栽贓給我們,不但違反了各項會規,為人更是讓人不齒,弟兄們,帶他回總堂去讓所有弟兄看看他的醜惡嘴臉!」加籐英樹有點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接到線報後他可以算是冒死殺了過來,現在東西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山口組一下子就像炸了鍋一樣,就著這件事反野晴家的人著實撈回了一票,鴇田廣重雖然在緊急趕來的警察的幫助下撤離了山口組的總堂口,不過卻已經失去了在山口組的一切,包括尊嚴和地位,警察不能保證他一輩子的安全,坐上警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下面的成員自然不能瞭解太多的內情,也就是為了這個,野晴正毅很惱火,急電武田逸夫責問道:「是不是你派忍者幹的好事?」
武田逸夫冷笑了一陣後好心地道:「小伙子,你已經失去了冷靜了,我現在手下哪裡還有忍者啊,小心點,我的敵人把我毀了,他也可以輕易的把你給毀掉,千萬不要小看了你的敵人……」
野晴正毅猛然警醒,不管是不是武田逸夫做的,目前都需要這個老傢伙幫忙來平抑住山口組的怒氣,勸說了兩句之後武田逸夫很冷淡地說道:「老夫現在已經看淡了一切,正有出家的打算,今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電話那頭掛斷了,野晴正毅有些呆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武田逸夫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啊,尤其是要去出家一說更是荒謬得可以。
事態果然失去了控制,下面的人已經認準了這件事情背後有幕後黑手,在有人故意挑唆下紛紛綁上了血紅的綁帶走上街頭,大聲喊著要清洗叛徒追查兇手的口號,衝擊著另一派的堂口,雙方嚴重對恃起來,祺瑞再適當地給他們加上一把油,亂局一成,殺紅了眼的人、有野心的人就再也收不住手了。
不論是造反派還是保皇派或者其他什麼派,是人都是要吃飯的,在他們抽空填肚子的時候,『湊巧』在旁邊碰上的徐如林他們聽到他們的高談闊論,非常感興趣地插了兩嘴,然後就給他們當成是自己人了,加入了他們一桌,兩瓶酒下肚,什麼話都敢說了。
「那些該死的叛逆,居然陰謀造反害死了我們的會長,真是太可惡了!」山口組的人怒道。
「就是就是,那些人都該下地獄去,現在的老大太軟弱了,我們絕對不能姑息那些叛徒……」在酒精刺激下,在徐如林他們的鼓動中,在神氣的催眠術下,這些人酒足飯飽之後懷裡揣著危險的凶器興沖沖地準備成為『名揚千古』的英雄去了。
就在無數人的關注下,這些人捏著手雷衝向對面的人群,一聲怒吼:「叛逆者死!」然後將手裡的手雷扔向對面人群最密集之處。
『轟』地一聲巨響,爆炸點周圍被清了場,無數殘肢碎片飛砸在旁邊的人身上,遭到突然襲擊的對方登時大亂,正在談判的大佬們愣住了。
「殺啊……」冷不丁又殺出一個小伙子,對著正在談判的雙方頭目一陣亂掃射,一梭子子彈轉眼就打完了,近在咫尺的人給ak74強大的火力打得血肉模糊,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屍體。
「殺啊……他們殺了我們大佬,為大佬報仇啊!」各種各樣挑唆的聲音出現在雙方的人群之中,雙方都有人掏出了武器向對方進行攻擊,失去了頭目的制約,雙方的人都火了,奮力廝殺在一起,等到警察趕來,地上只見遺屍處處,各種衝突開始不斷出現。
祺瑞聽話地沒有出去親身參與演出,而是看著電視裡頭的表演,不少走報營的戰士拿著記者牌親自到最敏感的地區一面攪局一面拍攝現場直播,直接發送回來的現場直播看起來比新聞裡面剪接的東西要好看得多了。
日本黑社會究竟有多少?有人保守地估計為十萬,不過這些都是黑社會的中堅份子,其下層的人相關的人簡直難以計數,眼前就出現了數萬人火拚東京街頭的千載難逢的場面,多個角度的攝影讓祺瑞的眼睛都難以面面俱到,看得是心癢癢,不時有熟悉的面孔在畫面中閃過,那自然都是走報營攪局的弟兄了,祺瑞恨不能跟他們換一下位置跑去殺一陣啊。
美軍在伊朗艱難推進,媒體在美國政府的壓力下都不怎麼敢報道了,正巧日本黑社會大火拚是個好題材啊,在美國政府的干預下,日本政府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利益,放寬了新聞管制,新上任的警視廳廳長很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把下面的真皮椅子坐暖和,下台的呼聲就已經是此起彼伏了。
殺得眼紅的日本人暴露出了他們的民族劣根性,各種各樣的聳人聽聞的消息出現在全世界面前,不少有識之士紛紛怒吼:「就這樣一個劣等民族也想競爭常任?」
聯合國新任秘書長,韓國人金日大搖了搖頭,在一個公開場合淡淡地擊碎了日本的常任夢:「日本人在進化的道路上慢了全世界至少一百年,日本人加入常任的議題可以在一百年之後再談,假若日本人沒有好好反省的話,時間或許要更久。」
這句話來到中國的網站上就變成了一幅漫畫,在莊嚴肅穆的聯合國議會大廳裡面,各國代表嚴肅地在討論問題,一個沐猴而冠的紅屁股白毛猴在那裡焦急地大叫,卻沒有人理睬,最後被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看樣子很像魯迅的人一腳給踢飛了。
日本警視廳動用了無數手段想驅散人群,什麼高壓水龍頭、橡皮子彈、催淚彈、電棍等等悉數登場,向來作威作福慣了的山口組的人哪能讓警察如此囂張呢?不用鼓動,自然有人朝著警察撲去,於是搗亂的人便轉移了目標,不時有警察慘叫一聲然後就被人群淹沒,到人群疏散,屍體都踩扁了去,警察的高傷亡率讓剩下的人紛紛膽寒退縮,最讓日本政府恐懼的就是日本平民在混亂中開始了打砸搶,黑幫內訌有向著暴亂方向發展的趨勢。
就在自|慰隊坦克裝甲車開上街頭,用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鎮壓暴民的時候,祺瑞把秦夢芸等人送上了返回上海的飛機,目前還是在國內比較安全,不管怎麼樣,祺瑞都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秦夢芸她們也不能丟下手頭的事情走開太久。
「再見……」秦夢芸和趙芷華臨別依依的感覺讓祺瑞有些難過,忍不住笑道:「很快就會再見了的,我保證!」
眾女之間也有了不輕的情意,相互勸慰著終於將飛機給送走了。
「很快就會再見?你打算回國了?」送走了秦夢芸姐妹,董碧雲便逮著祺瑞追問道。
「現在在日本我們已經有了代言人,幹活也用不著我出手了,無聊得很,到別的地方玩玩好了……」祺瑞微微一笑意猶未盡地說道。
「你不會是想去伊朗吧?那裡太危險了,不許你去!」董碧雲臉一板,帶著怒意道。
祺瑞張口欲言,不過只是歎了口氣道:「還沒決定呢,以後再說吧,我計劃回國一趟然後去歐洲,這總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好啊好啊,我們去巴黎去倫敦去曼徹斯特……哇……什麼時候才能起程啊?」肖玉凌立刻高興得大叫起來。
董碧雲臉色稍緩,道:「歐洲好像沒誰惹你吧?你真的是去旅遊的?那倒是可以好好散散心,凌凌的爸爸媽媽好像還在瑞士吧?」
「是啊是啊,我帶你們去當然是去旅遊的啦,嘻嘻,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見幾個人處理點事情就可以買回國的機票了。」祺瑞笑嘻嘻的樣子反而讓董碧雲懷疑起來,上下打量一時又想不起去歐洲能幹什麼壞事。
祺瑞說要處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據情報,那些美國來的人一直按兵不動,祺瑞可不想讓他們閒著,就決定跑去瞧瞧情況。
原本以為美國黑手黨的人會給日本人製造一點兒驚喜,可惜卻讓祺瑞非常失望,那些人分成了三股,還真以為是來旅遊的了,每天邊玩女人邊到處遊覽,打電話追問克勞斯,那傢伙也頗為無奈,說美國政府警告他們不要去湊熱鬧,一時間他們也沒有什麼動作,不過也不願放棄這個好機會,便一邊遊覽一邊等待機會。
「沒有機會我就幫你們一把,嘿嘿,想乘機揀便宜嗎?我到手的東西豈能讓你們分享?」祺瑞看著遠方燈火通明的一棟別墅冷笑著對身後的戰士道:「跟我上,所有的美國人都給我閹了,我讓他們下半輩子沒辦法玩女人,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頭頭有沒有這份肚量忍受得了這種挑釁!」
若是沒有意外情況,這次出動就是祺瑞在回國前最後一戰,對付的只是些普通人,祺瑞也沒帶多少人,打算就用拳頭折辱一下這些連祺瑞都看不順眼的飛揚跋扈的美國黑手黨。
眼前的黑手黨人並不是克勞斯的手下,而是他的大對頭洛杉磯的托尼的手下,托尼霸佔了賭城之後勢力膨脹得很快,祺瑞當然要幫幫已經成為自己的奴僕得克勞斯啦。
這些美國佬還真的是玩得爽心,玩著日本女人的同時還有日本警察幫忙看門,東京雖然出現了暴亂,不過卻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性』趣,剛剛才在從酒吧返回的途中搶了路邊幾個漂亮的日本女孩,把她們的幾個男伴打得面目全非然後扔了幾個從酒吧帶回來的應招女給他們作為『交換』,便揚長而去,喝了酒的他們根本沒在乎那幾個挨打的傢伙嘴裡的威脅,在美國他們就毫無顧忌,更不會在意在他們眼裡低人一等的日本人了。
很可惜,那些人都是祺瑞花了點錢請來的,爭風吃醋導致尋仇是最原始也是最好的借口。
那些女人也是請來的比較高級的應招女,站在街邊對著開吉普橫衝直撞的美國人拋了個媚眼,這些谷精上腦的美國人立馬掉入了陷阱之中。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看門的警察登時緊張了起來,對著氣勢洶洶帶著幾十個人殺上門來的祺瑞喝道。
「幹什麼?你的馬子被那些豬玀搶走還打人你會怎麼樣?讓開,不然老子連你們一起打!」祺瑞噴著酒氣粗聲粗氣地說道。
那警察被嚇得一個哆嗦,還想囉嗦,已經被戰士們推攘到了一邊,暗地裡還挨了幾下,愣是沒敢吭聲,祺瑞帶著人呼啦啦地就衝了進去。
正在開著無遮大會的兩個年輕英俊的美國人突然微笑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獰笑道:「噢,終於有點事情做了,多麼火熱健康的血液啊,真是太幸福了,沒想到日本會有那麼好的食物,真是讓人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