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腦傳奇 正文 第一章 奪魂練器(上)
    祺瑞挾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回到東京,他目前的敵人基本上都被他整得慘慘兮兮了,野晴家內亂不止,鈴木家雀巢鳩佔,武田家吃了老大一個悶棍,未來繼承人現在已經遭到了日本警方的通緝,老武田眾叛親離……

    據查那天逃掉的那個男子乃是武田逸夫的大孫子武田敏郎,雖然大阪的警方對那輛白色出租車進行了攔截,但是車上的人最後還是逃掉了。

    原本再怎麼樣也不會牽扯到武田家,可惜他們惹上的是祺瑞,就算沒這回事祺瑞都可以偽造一段視頻出來,何況還是親眼所見立有存照呢?

    玻璃牆的倒塌雖然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是那些『特警』們從恐怖份子手裡繳獲的那些武器還是讓日本民眾對這些英勇的特警們大加讚揚,在新聞發佈會上,事後才得到消息的廳長大人拿著祺瑞給他的講稿雖然沒有一句話直指任何人,但是卻又句句話都含沙射影針對著某些人。

    這一役打死打傷兩百多恐怖份子,繳獲了凶器無數,預先挽救了無數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相對於東京警視廳的半年多來的毫無作為自然神勇多了,他的演講得到了出席新聞發佈會的記者們從頭到尾的掌聲。

    新聞發佈會剛剛結束,渡邊合仁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經濟產業省的大臣野晴正毅打過來的,他詳細地詢問了情況並且詢問有無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某些人涉案的細節。

    渡邊合仁有點摸不著他的想法,野晴正毅直接了當地說道:「有些人最近的一些做法已經惹得首相大人非常不快,再說這種縱容恐怖份子行兇的人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嚴懲,防衛廳若是能夠提升為防衛省,很是需要您這樣一位睿智果斷的與恐怖份子作鬥爭的人來主持啊!」

    渡邊合仁立馬就明白了,親自飛到東京將一干直指武田家的證據交給了首相大人,於是,武田逸夫的大孫子武田敏郎正式被警方通緝,武田逸夫被警視廳招去審了兩回,雖然給他推脫開,但是已經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縱橫捭闔的氣勢了,武田家吃了一大悶棍,落井下石的野晴正毅處處刁難,曾經貌合神離的兩大家族正式反目成仇。

    武田家的手下紛紛遭到警方的盤問,自然還有威脅利誘,牆倒眾人推,武田家一下子就眾叛親離,比前陣子分崩離析的野晴家還要淒慘。

    祺瑞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了東京,如此讓小犬蠢一狼和野晴正毅白揀好處可不是他的目的,再怎麼說也要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出來才行。

    想到製造麻煩,祺瑞第一個想到了還沒有處理的外面傳聞失蹤的山下洋輔那個傢伙了,櫻花會在他失蹤之後遭到了近乎毀滅打擊,連帶著山口組很多關鍵部門都在不明襲擊中遭到了很大的損失,山下洋輔在其中做到了很好的指引工作。

    不過祺瑞卻沒打算讓櫻花會和山口組以及山下洋輔變成稻川會、神原第二,聽到櫻花會這個名字祺瑞就覺得上火,若是有可能祺瑞甚至有打算讓櫻花作為一種物種滅絕在這個世界上。

    「少爺,工籐精一已經轉投入了野晴家,在警視廳的幫助下,東京黑道大洗牌,凡是支持武田家的都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我們是支持工籐精一的,所以還得到了他的讚賞,允許我們更進一步發展自己的實力呢。」上海幫的成石頭嘿嘿笑道。

    「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呢?我們現在已經有實力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嘿嘿,再給他們添一把火,讓他們再亂一陣子……」祺瑞意猶未盡地笑了起來。

    「我也是不得已啊……」工籐精一剛剛從野晴家出來,頗為無奈地想道,就算他不投靠逐漸被看好的野晴正毅,也會有人取而代之然後投靠野晴家的,不過山口組畢竟是武田家養熟了的狗,還是有不少人很堅定的不願意背叛武田徹夫,甚至威脅要殺了他這個叛徒的人也有不少。

    工籐精一雖然加強了防守的力量,但是今天晚上還是有點不安的感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很不舒服。

    不過,屁股下的這輛自行用鋼板加固了的本田高級防彈車還是給了他一種虛假的安全感,自從海軍大臣被擊毀防彈車導致被刺殺以來,很多有身家的人紛紛將自己的防彈車想盡辦法進行了加固,有的車子的防護能力甚至超過了輕型坦克。

    那把25毫米的佩勞雷德超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的來路被查明是從美軍一個防守嚴密的倉庫偷出來的,究竟落到了誰的手裡已經無法考證,因為人證物證都消失得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不過從清理線索的老辣手段中可以懷疑是美國的三大黑手黨所為,查到這裡也就再也查不下去了,黑手黨每年幹的事情比這大多了的都有,就算有證據他們都能安然無恙,何況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再調查下去了。

    日本人打落牙齒和血吞,海軍的抗議被壓住,那把槍的下落便逐漸淡忘出人們的視線之外。

    那把槍現在也不在祺瑞手裡,他的姑爹第一時間就把槍給要走了,通過上海幫的走私把東西運回了北京,普通的大口徑反器材槍對付越來越結實的防彈車效果就沒那麼好了,對付工籐精一的防彈車讓祺瑞還頗費了一番腦筋。

    要殺他以祺瑞現在的實力足有一百種辦法,直接殺到他家裡把他當著千百警察的面殺掉都不算什麼大問題,但是,要想裝作是山口組之間內訌殺人,就稍微有點麻煩了。

    工籐精一的車隊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架大貨車突然闖紅燈撞開幾架擋路的小車擋住了路面橫在街頭,把工籐精一座駕前的一輛開路的小豐田給撞得完全變形,把裡面坐著的保鏢夾在裡面,有的腦門淌著血癱軟在那裡不知死活,有的痛叫著掙扎,場面混亂無比。

    「掉頭!快走!」工籐精一大聲叫道。

    他的司機也是一個老手,連剎車的動作都省了,猛地一個甩尾,非常漂亮的來了一個原地調頭,輪胎在馬路上擦出了輕煙,汽車瘋狂加速,丟開別的車子,鑽進反方向的車道裡就想逃逸掉。

    斜地裡又殺出一輛大卡車,這種動輒幾十噸的防彈車唯有大卡車才能攔得住,小一點的車子輕輕一撞就翻開了。

    本田的車頭撞到了大卡車車頭和車廂連接的地方,因為幹幹掉頭,速度還沒上來,正在轉彎橫衝出來的卡車被本田撞得這邊的輪子微微一抬,終於沒有翻,還將本田給卡住了,本田車引擎怒吼著,卻只能趴在那裡喘著悶氣再也動彈不得。

    幾個開著摩托車的飛車黨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陣亂槍將工籐精一座駕後的保鏢車裡面的保鏢全部射殺在汽車裡面,他們的小手槍根本沒法與ak較勁。

    一個匪徒試著朝工籐精一座駕開了一槍,結果子彈僅僅刮脫了點油漆,連坑都沒一個。

    坐在裡面的保鏢瞧了瞧他們的槍,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掏出電話報警,用頭盔罩著腦袋的飛車黨也笑了起來,掏出了一瓶瓶汽油倒在了防彈車上邊,為首的人還拿出一個打火機比劃了一下,工籐精一登時傻了眼。

    「出來,不然燒死你這個老烏龜!」飛車黨用古怪的聲音喝道。

    「老大,衝出去跟他們拼了!」保鏢們急道。

    工籐精一看了看手裡的小手槍和對方手裡的ak,無奈地搖搖頭,道:「打開通話系統,我要和他們說話。」

    「我是山口組組長工籐精一,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襲擊我!」工籐精一鎮定地威脅道:「你們就不怕山口組的報復?」

    「你這個叛徒,你不配當這個組長,少廢話,給你五秒鐘出來,不然我們就放火了,我知道你的車子有防火系統,不過我不相信你能在火海中逃生,明白嗎?這輛卡車上面裝的全是汽油桶,一旦引爆,方圓一百米內鋼鐵都要燒融掉。」

    工籐精一還想拖延時間,為首的人已經開始在那裡數著倒數,最後時刻工籐精一終於屈服了,打開了車門,和保鏢們扔掉了手裡的槍舉著手走了出來。

    『砰!』工籐精一還沒來得及說話,直接給人一槍托砸暈過去,另幾個保鏢被槍指著不敢動彈。

    「留你們幾條小命,告訴那些背叛者,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機車騎士發動摩托冷冷地威脅道,那幾個保鏢瞧了瞧被架上了摩托的工籐精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頹然不語。

    兩名貨車司機爬上了兩個機車後面,夾著昏迷的工籐精一,一陣引擎狂響之後,這些摩托車狂野地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外。

    當工籐精一幽幽地醒轉的時候,已經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身上並沒有什麼限制,身邊正有幾個人怒目以對地瞪著他。

    工籐精一甩了甩頭,腦袋**的,看來這就是他醒來的原因了。

    「工籐精一,你這個魔鬼,你還認得我嗎?」一雙枯瘦的手抓著工籐精一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怒聲哽咽著說道。

    工籐精一雙目的焦距漸漸凝聚,山口重田的老臉出現在他的視網膜裡面,那是一張糅合了憤怒、悲痛與欣喜的佈滿了皺紋的臉,兩行淚水正無法抑制地從臉上滾落。

    「你是誰?」工籐精一對這張臉可沒有什麼印象。

    「我的乖孫女山口千惠就是毀在了你的手裡,你這個魔鬼,多麼可愛的孩子啊,你居然也下得了手,大神眷顧,主人神通廣大,終於把你帶到我的面前,我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把你的肉做成壽司一塊塊全吃下去。」

    山口重田老淚縱橫,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雖然很肯定會有這一天,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是你?不可能……」工籐精一輕輕摔開了山口重田那無力的手站了起來,對周圍幾個戴著面具的壯漢看了幾眼,疑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上海幫的鬼面人?」

    祺瑞拍著手走了過來,微笑道:「果然一會之主啊,聰明,雖然猜得不是很正確,不過也差不離了!」

    「上海幫的成老大呢?為什麼綁架我?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工籐精一大聲喝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個掃堂腿,一個戰士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一面喝道:「給我老實點,在我們少爺面前沒你大聲說話的份!」

    「少爺……?」工籐精一還算伸手敏捷,飛快地爬了起來,抹掉臉上被地板親熱接觸後弄出來的血跡,驚疑地看著祺瑞。

    祺瑞取下面具將面具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冷笑著看著工籐精一。

    「是你!」工籐精一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一直沒抓到這個中國少爺的把柄,但是,暗中的傳聞倒是不少,工籐精一自然不會陌生,山口重田控告他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出庭,不過支持山口重田的中國少爺他早就耳熟能詳了。

    「殺人者償命,工籐精一,你手上也有不少人命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祺瑞冷冷地說道。

    「山口組跟你們沒有什麼仇恨,你對付我不會就是為了那個日本女人吧?只要你放了我,一切都好說!」工籐精一道:「殺了我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呵呵,有時候做事不需要任何的好處的,何況殺了你對我還是很有好處的,嘿嘿,可惜了,你已經沒有機會明白了,我新煉的一個式神正要一個比較凶厲的主靈,很不幸,你被我選中了!」祺瑞笑道:「山口重田,他就交給你了,你們幾個幫助老先生照顧這位大組長,哦,還有那個山下洋輔也一起給解決了吧,劉恆志,時間到了就來叫我,我給你煉一個好東西玩,你可別誤了事哦!」

    劉恆志興高采烈地咧開嘴笑了起來,看著工籐精一就像看著一頓豐盛的美食。

    「不!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幫你做事……不要啊……」工籐精一的叫聲在走道裡迴盪,祺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轉眼間求饒的聲音就變成了慘叫,逐漸消失在祺瑞的身後。

    祺瑞手裡把玩著一個從鈴木城堡的保險櫃裡順手牽羊弄來的一個青銅造的八卦鏡,劉恆志雖然一直沒有說明白他的師承,不過估計也是巫門一脈的傳人,祺瑞打算把面前這個很有點像是電視連續劇中法寶『照妖鏡』的傢伙修改一下鎮住即將煉成最初級的鬼物的工籐精一然後成為一件威力無比的寶貝。

    這個有著古樸花紋的照妖鏡年代不知多麼久遠了,它內含有不少奇妙的法陣,恰恰切合劉恆志的道門,或許就是無數年前劉恆志師門前輩的法器吧,因為年代久遠,其中鎮壓的鬼物沒有生魂的攝入早就煙消雲散,多年沒有修持,被外界能量侵蝕下裡面的法陣也有些破損,略加修改之後就可以給劉恆志使用了。

    有了休整那個舍利的經驗,祺瑞沒花多少時間便將這個法器修好了,並且加入了一些新的法陣,祺瑞以攝空取物的方法將這個『照妖鏡』翻翻滾滾的在空中玩了一陣,心中好像抓到了什麼靈感,卻一時又想不通,只好暫時放棄,看到桌上的那些順手牽來的古董玩物,祺瑞非常有興致地一個個把玩一下,可惜剩下來的東西雖然有一兩個也有法陣鑲嵌在內,不過根本沒法跟那個照妖鏡比擬,祺瑞也沒興趣花費時間去改它了,有些質地還不錯,可以做成一些普通的法器,不過祺瑞目前志不在此,只好暫時放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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