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塚本一郎聽話地舉起了手,坐在前排的兩個保鏢向前猛撲,想搶奪倆美女手裡的槍,同時用身體擋住了槍口,坐在塚本身邊的保鏢也站了起來用身體擋住塚本,然後伸手到懷裡掏槍。
作為保鏢是很可憐的,他們在有危險的情況下就算有人拿著槍指著他們,他們也不能有絲毫的退縮,被保護的人的安全無恙才是最重要的。
兩個女孩手裡的槍毫不猶豫地開火了,『砰砰』兩聲槍響,兩個保鏢再也沒機會考慮美女之前的威脅究竟是不是虛言恐嚇,秦夢芸和趙芷華的槍法果然很精準地鑽進了他們的腦袋裡面,他們額頭正前方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小洞,就像美女的圓肚臍眼一樣可愛,但是,這卻是致命的,子彈鑽進去之後將裡面攪得一塌糊塗,然後在他們後腦勺開了一個大洞,帶著粘粘的東西,向後邊飛濺開去,粘得到處都是。
他們被那強大的衝力帶得仰天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兩隻眼睛還瞪得老大老大,一滴血從那個小圓洞裡面流了下來。
『砰』,最後一個保鏢動作很快,掏出槍來對著秦夢芸就是一槍。
『砰』,幾乎同時趙芷華的槍再度開火,打在對方的胸口,把對方打得身體一仰壓住了他背後的塚本,胸口的衣服開了個洞,卻沒有傷到,他們穿了防彈衣。
事急從權,來不及瞄準對方的腦袋了,身邊傳來一聲輕呼,趙芷華來不及關注秦夢芸傷到了哪兒,手槍再度噴出烈焰,取的位置是那傢伙腹下防彈衣所不能保護的地位。
彈狠狠地鑽進了那傢伙的重要部位,疼得他渾身一抖,慘嚎著開了一槍,槍口偏了不少,不過那打在防彈壁板上的子彈來回亂蹦倒是把趙芷華鬧得手忙腳亂。
秦夢芸的槍開火了,把那保鏢打得腦袋開花,終於去除了這最後的威脅。
塚本原本還期待著手下消滅敵人好藉著防彈車繼續逃亡,沒想到這些神槍手保鏢那麼不頂事三兩下就叫人給滅了,見勢不妙就想打開車門往外跑。
『砰砰!』氣惱的秦夢芸和趙芷華將他的手腳打得鮮血亂冒,塚本大叫著饒命再也不敢動彈。
「芸姐,你受傷了?」趙芷華一面將塚本的雙手肩膀關節卸下,一面關切地問道。
「嗯,子彈打到防彈玻璃然後彈了回來,打在我手上,真倒霉,這些現代兵器真麻煩。」秦夢芸輕簇柳眉,咬著下唇惱怒地道,若是在空地裡,再來十個這樣的傢伙也休想傷著她,若是問情劍在手,這些保鏢連拔槍的機會都不會有。
秦夢芸捂著左手,趙芷華兩下將她穿著的男式西服的袖子扯掉了,秦夢芸不由得嗔道:「你輕點,疼著吶。」
再將裡面秦夢芸自己的白色襯衣袖子扯掉,手臂背後的一個像嬰兒小嘴的傷口顯現出來,秦夢芸自己點了穴道止住了血,但是在白生生的藕臂上多了這麼一個傷口,還真的是煞風景。
「我看看,嗯,有些麻煩哦,子彈卡在骨頭上了,這裡又沒什麼趁手東西,得立刻去醫院取出來才行,嗯……不知道那個壞傢伙知道姐姐受傷的消息會有什麼反應哦……」趙芷華看到傷勢並不很嚴重便開起了玩笑,在車座下面找到常備的醫療箱,找出紗布和止血包給她包紮起來,還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打開車門,將軟成了一團,被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的塚本拖下車來,外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塚本的人全軍覆沒,見到塚本被拖出來,大伙都興奮地歡呼起來,有的人甚至朝天鳴槍慶祝。
秦夢芸和趙芷華見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便想先行離開,卻見幾個人推攘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女人渾身**裸的,還被繩子綁得就跟一個粽子似的。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我放了!」身為女人的秦夢芸她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女人在自己面前受罪。
那些原本笑嘻嘻地推攘著女孩還不時在她身上摸一把的混混們見狀不由得一呆,那個女人卻大聲叫了起來:「不要……不要,求你們了,幹我,來幹我!……」
秦夢芸和趙芷華怔住了,鍾偉派來給她們的一個小組長小聲說道:「她要麼是被虐狂要麼就是被下了藥了……」
趙芷華一腳踏在塚本一郎的腹下,狠狠地用高跟鞋底研磨了兩下,拉著秦夢芸回頭就走,一面吩咐道:「帶我們先去醫院取出子彈,這個女人留給你們了,把從別墅找到的東西清點一下拿給你們老大處理……」
那個小組長趕緊派了十幾個人把傷員送上車,一起往有關係的醫院去了,剩下的人一個個色迷迷地看著面前這個相當不錯的女人直流口水。
坐在汽車上的秦夢芸突然驚疑一聲,趙芷華趕緊詢問,秦夢芸道:「那個女的好像在哪裡見過,似乎是一個明星來著,不過記得不清楚了。」
「不奇怪,聽說日本女明星很多都是被日本黑老大包養的。」趙芷華道。
「嗯……」秦夢芸眉頭微微一皺,趙芷華的大眼睛轉悠著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看著偶爾悶聲經過的一兩輛警車,大家識趣的沒有吭聲,已經進入市區了,既然人家不來惹自己,就別去理會他們啦。
大巴悶聲不響地開進了一個倉庫,大家飛快地跳了下來,十分鐘之後已經穿著平常服飾,手臂上紮著白手巾加入了大阪混亂的街頭鬥毆去了。
「少爺,我和大姐頭在御堂筋大道這邊,媽的去死……少爺不是說你,這邊有點吃緊啊,塚本的手下目前都在這裡了,你們若是還有空就過來玩玩吧。」鍾偉一邊喝罵一邊回電話道。
祺瑞想了想,道:「塚本那傢伙還沒抓到?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已經捉住了,正往這邊趕。」鍾偉道。
「嗯,頂住,我們馬上就到!」祺瑞掛斷電話,獰笑著對身邊等消息的人道:「去御堂筋,那裡有很多敵人啊,哈哈……」
大家歡呼一聲,跳上一個叫做『最強支援客運公司』的大巴,大家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最強支援了,神原這邊的人在大巴運送下轉戰在大阪街頭,神出鬼沒,總是能夠出現在最恰當的地方,或給自己人以支援,或者殺入敵人腹地給敵人致命一擊,都靠大量的大巴在街頭忙活著,劉宇明他們的前期準備還真是夠到家的,平時可以賺錢,戰時就是真正的最強支援了。
十餘輛大巴呼嘯著來到了大阪著名的大街御堂筋,每年10月,在這裡都要舉行盛裝遊行。由來自國內外的參加者表演鄉土技藝、世界各國的慶典節目、舞蹈等,規模盛大而又風格獨特,在全世界都是頗有名氣的。
十餘輛大巴吱地一聲停在了自己人後邊,前面是密密麻麻的兩邊人馬在相持不下,怕有一兩千人的樣子。
這是塚本手下另一個有實力的大哥聚集起來準備展開反擊的人手,若給他聚集起優勢兵力然後各個擊破的話,神原這邊未必能擋得住。
就在他們的人聚得差不多的時候,肖玉凌帶著人開著大巴呼嘯著衝了過來,勢不可擋的車陣瞬間衝散了敵人的陣勢,然後紮著白毛巾的人猛虎下山般衝下車,對敵人展開了穿插包圍似的戰鬥。
戰術是不錯,可是打著打著戰鬥力不足導至戰術失敗,結果就變成了大混戰,除了肖玉凌帶的那一隊還能夠保持隊形外,其他的人都陷入了包圍中。
在這種大混戰中沒人用槍械,雖然警視廳那邊已經暫時搞定,鍾偉也不想成為防衛廳的眼中釘,反正死的不是中國人,他樂得看日本人自相殘殺消耗自己的力量。
肖玉凌保持著極為旺盛的戰意,帶著一隊人穿插突刺,居然沒人能夠擋住她進攻的腳步,她浴血奮戰的身影成為背後緊緊跟隨著她的人的最堅強的心理支柱,他們也忘卻了害怕,在滿目皆是敵人的境地之下奮力將擋住去路的敵人砍成碎片。
肖玉凌很快就將散落的人組成了一個比較大的隊伍,接著援兵也源源不絕地趕來,精力消耗頗大的她也就得到了休息的機會,她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口,梅兒身上卻被劃開了幾處,當時場面太複雜了,縱以她們的能力也難以保證毫髮無傷。
休息了一陣的肖玉凌幫助梅兒包紮了一下,便打算再度殺上去,卻見十餘輛大巴狹地裡殺了出來,停在了她們身邊,車還沒停穩,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將她抱在了懷裡,毫不避忌她臉上還沾著鮮血,動情地狠狠吻起了她的小嘴兒。
肖玉凌突然激動起來,也緊緊抱住了祺瑞,瘋狂地回應他的熱吻,兩行滾熱的淚水順著她的臉蛋沖掉了臉上沒有擦乾淨的血痕,落在了祺瑞堅強的手臂上。
身後的戰士感動地看了他們一眼,再也沒有什麼猶豫,大叫著熟悉的口號,加入了屠殺敵人的行列。
淚珠兒在梅兒臉上默默地滾落,祺瑞的右手突然將她摟了過來放開肖玉凌那鹹鹹的嘴唇吻上了梅兒那略帶冰涼的唇。
雖然僅僅是輕觸即止,但是已經讓梅兒感到了莫大的滿足,在北京那個瘋狂之夜後,祺瑞跟她之間就好像多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表面上祺瑞對她一如既往,她卻覺得祺瑞在日漸離她遠去,雖然肖玉凌不時鼓勵她寬慰她,她還是漸漸越來越沉默,今天祺瑞的這個吻就像春雨滋潤著她乾涸的心田,縱然就此死了,她也不再有什麼遺憾了。
祺瑞放開手,那雙閃著聰慧精光的眼睛在她們身上巡遊著,就在她們以為他起了壞心的時候,他卻焦急地問道:「你們沒有傷到哪裡吧?」
肖玉凌擦掉眼淚,笑道:「沒事,我們沒事,就梅兒刮破了點皮而已,你那邊也沒事吧?」
「沒事,一切都再好不過了。」祺瑞忍不住將她們摟入了懷裡,道:「我發誓,今後我絕對不再讓你們擔驚受怕,也不再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
肖玉凌和梅兒的手一前一後撫在了他的嘴上,肖玉凌依入了他懷裡,輕輕地道:「不要亂發誓,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儘管放手去做你的事情吧,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不會束縛住你手腳的!」
祺瑞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此時無聲勝有聲,說什麼都是廢話,祺瑞向一邊的梅兒展開了他的手臂。
梅兒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身體投入了他的懷抱,祺瑞嘿嘿一笑,對肖玉凌道:「今天天亮之後我們什麼也不做了,我讓人準備了好大一張床,嘿嘿……」
就在肖玉凌臉上飛起了紅雲的時候,祺瑞又在梅兒耳邊道:「你也一起來哦,說實話那天我很舒服,若是你能讓你的姐姐們也向你學習的話,那就……啊喲……」
肖玉凌狠狠地給了他腋下狠狠的一擰,嬌嗔道:「你好壞啊……」
這個時候,什麼日本人,什麼戰場,什麼血腥都被祺瑞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戰局隨著一隊非常囂張的車隊的到來終於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這是一個奇怪的車隊,數輛麵包車開路,後邊是一輛豪華奔馳,最讓敵人沮喪的是那加長奔馳的車頂上居然被用一個三腳木架架住了一個血淋淋**裸的人。
塚本被那些人用簡易木架子**裸的綁在了車頂上,然後用粗麻繩穿過車底將架子穩穩地固定住了。
塚本被剝得赤精光條,身上縱橫的都是麻繩,他被打傷的傷口被用麻繩死死勒住,居然也把血給止住了,只不過那麻繩卻被血浸得變成了紫黑色。
他一條命只剩下了半條,奄奄一息地被強制著在車頂吹著涼風,逛了半個大阪市。
「塚本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們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大喇叭的聲音驚醒了沉湎在三人世界的祺瑞,抬眼一看,隨著奔馳的推進,大部分敵人都放下了武器,看來大事已定。
最後頑抗的那個大佬被臨陣反水的手下剁成了肉泥之後,稻川會塚本時代終於結束,接下來是屬於神原的時代,而祺瑞只需要在幕後操縱就可以將這個日本黑道大幫會牢牢地掌握在手裡了。
就在祺瑞和肖玉凌帶著走報營的戰士悄悄離開的時候,肖玉凌的手機卻震動起來,肖玉凌接聽後臉色一變,道:「傷得怎麼樣?我們馬上就趕過來,知道了……」
祺瑞心中一驚,追問道:「怎麼了?誰受傷了?」
「是秦夢芸秦姐姐受傷了,華姐沒有說明白,似乎不太重,但是又很重要,我也不明白。」肖玉凌皺眉道:「我們馬上過去吧,要不要通知碧雲姐她們?」
「好吧,讓鍾偉安排幾個人去接替她們的事情,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的人撤出來吧,我們的旅行團該繼續我們的行程了,剩下的事情劉明宇他們會處理好的。」祺瑞把正在分派任務的劉明宇拉到一邊,跟他交待了兩句,然後便和肖玉凌、梅兒隨便找了一輛車開著來到了趙芷華所說的板取醫院。
血淋淋的肖玉凌、梅兒從車上走下的時候,護士們已經見怪不怪,還推著一輛擔架車過來。
肖玉凌他們自然無需擔架,問明白病房的位置,祺瑞便帶著倆人急匆匆地往病房走。
肖玉凌在後邊看著祺瑞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不由得暗自翻白眼,那一臉的急切讓肖玉凌也不由得有些酸溜溜地了。
找到了那個病房,祺瑞長吸了口氣,在門上敲了三下,門兒被從裡面拉開,趙芷華皺著眉兒一臉的悲傷,瞧了一眼祺瑞的神色,低聲道:「你來了……」
祺瑞心中一沉,急道:「秦姐怎麼了?沒什麼大礙吧?」
「你自己看吧……」趙芷華輕輕地說道,將身子讓開,祺瑞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兩步並做一步走,一下子就來到了病床邊。
秦夢芸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被雪白的床單一襯托,看起來臉色白得就跟紙似的,讓祺瑞的小心肝直往下沉。
祺瑞握住了秦夢芸放在白色薄被外打著點滴的手,感覺著那冰涼的柔軟和嬌弱,心不由得一疼,祺瑞恨恨地道:「我要把塚本那個混蛋扒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