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恐怖份子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向我們投降,否則……」
一顆子彈遠遠地飛過來,把那個呱噪的喇叭給打得粉身碎骨,聲音登時啞了。
那些警察個個縮在警車後邊一動都不敢動,拿著小手槍的警察仰攻擁有大口逕自動武器的堡壘,除非是瘋子,否則沒有誰會那樣做的。
「他們在等直升飛機,嘿嘿,防衛廳的直升飛機來了你們就完蛋了……」鈴木俊雄被警笛吵得稍微清醒了點兒,不無得意地道。
祺瑞左手五指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鈴木俊雄一聲不吭地又暈了過去。
聽到直升機,祺瑞不由得想起了那把千方百計才弄來的25毫米『佩勞雷德』超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來了,那玩藝拿來對付一般的武裝直升機簡直就是一槍一個洞,可惜這傢伙並沒有隨身帶著。
遠方的警車還在連續不斷地開過來,鈴木家在這邊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他這邊一報警,那邊警察馬上就抽調了大批人手趕過來,不過相對於巨大的城堡,警力還是顯得太薄弱了一點。
祺瑞想了一會,從懷中摸出那個面具,戴在了臉上,將鈴木俊雄掛在一個樹枝上,再給他施放了一個安息的法印,足夠保證他三四個小時醒不來,然後祺瑞就偷偷摸向了離他最近的那輛警車。
「少爺怎麼還沒回來!」老猴兒急得上竄下跳。
「放心,少爺不會有事的,這些警察還沒放在我們眼裡,怕的只是直升機,我們這次帶來的都是輕裝備,沒有對付直升機的傢伙,鈴木家地窖裡面也沒有這些武器,他們這裡根本無需現代武器……撤退的時候或許會有些麻煩。」黃漢傑拿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敵情:「好傢伙,想把大阪的警察都調過來麼?我覺得他們還是留在大阪比較好,因為那裡更需要他們……」
「老猴兒,你最高能跳到多高?」張正明一本正經地道。
「原地蹦的話也就六七米,怎麼?」老猴兒不解地問道。
「嗯,待會飛機來了,我打算把你當導彈扔過去……」張正明嘿嘿笑道。
老猴兒正要反駁,只聽見外邊的警察一陣大亂,吵吵嚷嚷地又響起了槍聲,然後便聽到黃漢傑喜道:「是少爺,他正在大開殺戒,嘿嘿,弟兄們,目標是那些被少爺趕出來的警察,自由射擊!」
十名狙擊手答應一聲,開始點射,張正明他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怪叫一聲,一同說道:「少爺在大開殺戒,我們還等什麼呀!」
幾個老傢伙爭先恐後地跳下城牆,飛快地朝日本警察布設的車陣去了。
身後風聲頻響,眼前黑色一閃,不知道多少忍者殺了出去。
兩個小警察哆嗦著躲在警車後面,握著槍的手都在發抖,嘴裡面不停地祈禱著大神保佑。
「你們的神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又憑什麼來保佑你們呢?受死吧!早點死也好早點去投胎……」祺瑞今晚上殺氣很重,開始殺得還不夠過癮,現在那麼多無助的羔羊就在面前,他舔了舔嘴唇,就像看到了獵物的雪狼,忍不住垂涎欲滴。
那兩個傢伙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身穿新式美軍迷彩服,臉上戴著不明面具,手裡提著兩把東洋刀的人。
祺瑞一晃眼就不見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兩把武士刀毫無花巧地劈開他們的頸脖,一左一右將他們用刀從脖子上直切到了另一邊的腋下。
兩個難兄難弟被切開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順著切口滑下,鮮血冒了出來,變成了潤滑劑,直到兩兄弟頭貼頭,肩膀靠肩膀地互相靠在一起,這才阻止了身體的滑落,兩人一時間還死不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可怕的樣子,想叫喚,卻叫不出來,想抬抬手,手已經失去了反應,鼻子卻聞到了惡臭味,屎尿齊出,大腦缺血缺氧的感覺很快就讓他們飄飄欲仙,恍忽中似乎看到了天使在向他們招手,他們帶著微笑甜甜地睡去。
祺瑞早就殺到了第三輛警車邊,這回警察們終於發現了他的存在,顫巍巍地舉著槍正在向他瞄準。
祺瑞喜歡他們瞄準,若是大家都亂開槍才麻煩呢,等他們瞄準好了開槍的時候,祺瑞早就來到了下一個位置,那些子彈再多也沾不著他的邊兒。
祺瑞對著那些警員一笑,一陣清風般消失在原地,那些拿著槍正在瞄準的警察駭然發現自己的手突然離開了身體,連帶著手槍一起跌在地上,然後就是腦袋突然飛了起來,最後的感覺就是另一邊的同事淒厲的一聲慘叫……
祺瑞把雙刀舞成了兩團光芒,就像一個瘋狂的收割機一樣將人的身體切割成了碎塊,如入無人之地。
身邊是不斷噴濺鮮血的人體橫切面、紛落如雨的肢體內臟、橫躺豎倒的屍體,還有躲避瘟神一般倉惶逃竄的人們,祺瑞像死神一樣追逐著人們的性命,新鮮被切開的傷口噴濺的血液實在是太密集了,將祺瑞身上塗滿紅艷艷的顏色,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魔鬼!』然後就再也沒有人妄圖瞄準攻擊他,而是開始了全面的崩潰。
突然間數枚子彈呼嘯著將幾個逃得最快的傢伙的身體打穿,大伙才想起來,對面還有狙擊手正在等著要他們的小命呢。
祺瑞向城堡方向瞄了一眼,看到了不少人正在衝過來,知道又有人搶生意來了,便加緊了腳步,將雙刀舞得是更加緊密了。
幾個老傢伙沒有拿武器,不過,他們的雙手就是最可怕的武器,看到祺瑞的樣子,他們也激發了凶性,不再像以前那樣殺人不見血,而是各自用雙手活生生地將敵人給碎了。
張正明等人還好些,那玄冰老人似乎被血腥觸及了某種回憶,狂笑著縱橫在人群中,不是活生生一拳打爆人家的頭顱就是一爪從前面進去,然後把人家心臟從背後給掏了出來,要麼就是兩手插進人家胸膛,活生生地把對方給撕裂成兩半。
「阿城,殺就殺,別弄太血腥了!」張正明不得不提醒一下,那傢伙真是太誇張了。
「嘿嘿……」玄冰老人獰笑了兩下,抓住一個警察,在他極度恐懼的眼神中一腳踢在他胸膛上,把他踹飛了出去,一雙手臂卻完整地留在了玄冰老人手裡。
「啊!」這傢伙曳空慘叫一聲,突然臉色發黃,吐著苦膽水,給嚇破了膽兒,轉眼就沒了氣。
手裡舞著一雙灌注了內力的手臂,玄冰老人如虎添翼,把兩隻齊肩而斷的胳膊舞得就像兩個金鋼杵似的,專砸人的腦袋,一砸一個準兒,沒啥法度,就是快、狠、準而已,殺人的速度卻高了幾倍……
那些忍者也加入了屠殺的隊伍,在多方努力之下,視線所及的警察給他們殺得一個不剩,遠遠地看見幾輛警車掉頭跑了,大伙也就不為己甚,沒有妄圖追殺過去。
祺瑞把鈴木俊雄找了回來,然後大伙便回到了城堡之中。
大阪的警視廳廳長渡邊合仁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雙手揉著腦門,正在發愁。
鈴木家的古堡出了事,他毫不猶豫就派了大批人過去幫忙,剛剛得到消息,稻川會發生嘩變,目前兩派人馬正在街頭血拼,偏偏警力嚴重不足,根本無法制止事態發展,若是發生了大的流血衝突,他的這頂帽子估計是再也戴不下去了。
『鈴……』電話機催命似地響著,渡邊合仁飛快地抓起那個古雅精美的話筒。
「報告……長官,圍困古堡的警員遭遇不明襲擊,損失慘重,請求緊急撤退……」
渡邊合仁手一抖,聽筒登時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抓起聽筒,大聲問道:「究竟是哪個混蛋干的?」
聽筒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他正在發楞,只聽見一聲巨響,有人一腳把門踢開,衝了進來。
衝進來了五六個蒙著臉的匪徒,手裡拿著手槍,兩個人衝到渡邊合仁身邊,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另外幾個人衝進了其他房間,只聽到兩聲短促的驚叫,然後便悄無聲息了。
「不!你們不要傷害他們!」渡邊合仁不顧腦門的兩把槍,著急地想站起來,卻被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別著急,只要你聽話,我們是不會傷害尊敬的警視廳廳長的夫人和兒子的……」一個蒙面歹徒得意地陰笑道。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渡邊合仁急怒道。
「沒什麼,想讓您配合一下我們的行動,也好給您的胸口添上幾枚勳章而已……嘿嘿……在八點鐘之前請讓您手下的那些警察不要亂動,等事態平靜下來,我們可以給您大量的證據,保證您可以拿著這些東西陞官發財,而我們今後也可以庇護在您的保護之下,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
「好了,不要再囉嗦了,」那個蒙面歹徒道:「首先,招回那些趕往鈴木古堡的警察先生們,然後打電話讓防衛廳的垃圾不要插手,就說您的警視廳足可以應對任何突發事件,電話已經接好了,您可以開始表演了,記住,不及格的表演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渡邊合仁無奈之下只好拿起了聽筒……
祺瑞站在地下密室的一個鑲嵌在牆上的保險箱前,用精神力深入調查了一下裡面的情況,除了一個先進的密碼鎖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麼東東,估計鈴木川雄也沒想到自己認為是固若金湯的堡壘居然會被人輕易給攻破了吧。
拔出了背後的東洋刀,雙手握刀將內力灌注在刀上,那把東洋刀前端吐出了長達一尺的刀芒,祺瑞小心翼翼地將密碼鎖周邊用刀芒劃開一個圓圈,感覺頗為吃力,這個保險箱的外殼倒是非常堅固,裡面的東西也讓祺瑞很感興趣。
將被切削得非常平整的密碼鎖給扔在地上,祺瑞打開了門,將裡面的文件和一些看起來就挺值錢的小玩藝席捲而空,這個時候,走報營的戰士已經找到物資庫,把裡面儲存的汽油到處都給撒了些兒,見祺瑞辦完了事情,大伙夾著三個俘虜趕上了末班車,他們把大巴藏在了道路邊茂密的樹林子裡面,那些警察急急忙忙地倒是沒有發現,前幾批的戰士和傷員已經給送走了,他們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汽車開出大約一公里之外,黃漢傑取出一個遙控器,狠狠地按了下去,大家早就翹頭以望,只見古堡方向就像在放大炮仗一樣一個接一個的閃光爆射,火光沖天而起濃煙滾滾四起,然後隆隆的爆炸聲傳到,大伙大聲地歡呼起來。
「小聲點,別吵到附近的居民,人家會投訴我們的!」祺瑞一面呵呵笑著,一面仔細地翻閱才到手的資料。
大伙笑得更加歡暢了,不過稍微奇怪的就是一路上居然再也沒看到警車和警察了。
祺瑞一付志得意滿的樣子,除了有限幾人外沒誰知道他的葫蘆裡頭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們無需知道那麼多,他們只需要知道跟著的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就足夠了。
神原被送進了醫院,鍾偉迅速湊齊了兩百名突擊隊員,一路殺向了關押著神原一系十餘員大將的另一處稻川會的堂口。
看門的兩個小子還算機靈,見到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他們撒腿就往裡面跑,同時大叫著發出了警訊:「有人殺進來啦!」
後邊追著的人也加快了腳步,打頭裡的兩個美麗的身影尤為顯眼。
就在前面的兩個小子一面大叫一面狂逃的時候,肖玉凌和梅兒已經趕到了他們身後,短短二十多米距離,她們已經超越出別人一大截,刀光一閃,兩個人以截然不同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肖玉凌一刀將眼前的傢伙背部剖開了一半多,他慘嚎著向前跑了幾步然後才一跤摔倒在地,在頗為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三四米,拖出一條斑斑血痕,他慘叫著還在拚命向前爬,看得從裡面拿著棒球棍衝出來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呂雪梅就簡單多了,殺些日本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或許殺豬殺狗她還會有些好奇有些憐憫,殺的是日本人,她就當作是踩死一隻螞蟻,既沒有不忍之心也沒有刺激的感覺了,她一刀斜劈在另一個小子的腦殼上,半個腦袋帶著黃色蓬鬆的頭髮和紅白物體飛出好幾米,沒有噴濺的鮮血,也沒有不死的理由,那傢伙一頭栽倒在地上,抽搐幾下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簡單而有效,決不拖泥帶水。
肖玉凌看都沒看那個還在地上掙命的傢伙,一早殺入了人群之中,梅兒緊緊跟在身邊,似乎這種場面已經成為習慣,富有攻擊性的肖玉凌放開手腳,果然殺得敵人人仰馬翻,跟在她們後面衝進來的人精神大振,一個個奮不顧身地對敵人展開了殺戮。
「哪裡來的王八蛋,居然吵你爺爺我玩女人,媽的,真是找死!」一個身材強壯彪悍的人在前呼後擁之下從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他們手裡都拿著砍刀,一個個殺氣騰騰,果然比前面拿棒球棍的要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