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使降臨在德黑蘭的消息全世界選擇了沉默,這是一個敏感話題,不小心就會惹起全世界的伊斯蘭教徒的牴觸情緒。
當然,美國方面是嚴厲指責恰恰利政府『自編自演』了一出神話鬧劇云云。
德黑蘭的態度比較奇怪,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倒是讓人懷疑起來,原先美國放個屁也要出來罵兩聲的恰恰利總統在幹什麼呢?
「此事我們也正在調查之中,我們不會讓任何騙子、強盜得逞,但是,事實我們也不會抹煞,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伊朗的政府發言人照本宣科般在新聞發佈會上冒了個頭之後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各國駐留伊朗的記者們氣得跳腳。
恰恰利總統在幹嘛呢?他正在焚香熏衣地準備接見答應了他的邀請前來見他的神使大人呢。
他沒料到這神使那麼好見,倒是吃了一驚,原本想隨便見一面便罷,結果在七位長老非常嚴肅地警告他不得怠慢神使大人之後他才不得不宣佈戒齋沐浴三天以最高禮節接待神使大人,雖然心裡很不忿,但是據說他的民意支持率提高了三個百分點……讓他又惶恐又期待。
期待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宣佈『美帝國主義』是全世界的伊斯蘭教徒的敵人的神使大人對日後的美伊戰爭很有幫助,惶恐是因為他派去的神槍手就要展開行動,假若神使發生了意外,誰知道那些支持者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呢?
「安拉在上,我只是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神使,請安拉原諒我的無知行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恰恰利在心中禱告道。
神使大人正在已經屬於伊斯蘭救助會的產業的一座清真寺裡給一些比較重要的信徒進行摩頂賜福儀式,這些天他沒事就幹這個,再也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搞什麼見面了,幻術雖然不需要花費太多精神力,但是也要看受眾的數量而言,要瞞過一個人的眼睛很容易,要想同時瞞過一萬個人的眼睛就沒那麼簡單了,祺瑞不是真神,他沒那麼大的神通,那天他精神力消耗太快,不得已在當場用聚靈法印吸收靈力,濃郁的靈力沐浴之下在場的眾人都得到了點好處,尤其是那七個陪他坐了半天的長老,所以事後幾個長老對他再無懷疑,對他的支持尤為堅定。
從祺瑞出場的時候開始,遠在日本的眾人就懷疑這傢伙的來歷,等到看到那個熟悉無比的聚靈法印,他們再無懷疑,埋怨聲四起,能夠去扮神玩多爽啊,還可以享受最尊貴的待遇,說不定還可以找幾個阿拉伯女郎玩玩……
董碧雲比徐如林他們更早地確認這個假神使就是祺瑞,在搖頭苦笑之餘想得更多的還是眼前的事情。
野晴清順的死造成了軒然大波,他的幾個兒子除了第一次同時上門來詢問事情經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對事情的處理意見也截然不同,繼眾議院選舉流產產生了一個數黨聯盟的多黨合作模式之後,野晴家族漸顯內訌先兆。
因為證人證據灼灼,倒是沒人刁難董碧雲他們,不過,野晴無月的事情卻平生波瀾。
野晴無月的父親野晴徹夫打算按照之前野晴清順和武田逸夫口頭上的協議把野晴無月嫁過去,卻被其他兄弟誣為拉攏武田家陷野晴家於險惡之地,揚言絕不會坐視不理。
野晴徹夫當然想借此親密與武田家的關係,然後借此壓制其他幾個兄弟,但是野晴無月的說法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至支持,那就是野晴無月說她爺爺臨死前取消了這個口頭婚約,讓她自主選擇夫婿,任何人不得干涉,否則就是與野晴家為敵!
但是因為沒有人證的緣故,大夥兒眾說紛紜,鬧得一塌糊塗,野晴無月呆在星月集團總部的事情倒是無人過問,就算野晴徹夫想把她帶走其他人也不會允許的,在他們看來,野晴無月就是一個道具,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拿到手。
董碧雲所想的就是如何利用形勢把這個在日本政府中有極大勢力的家族鬧得更加亂,這也是王星卓的『遺願』。
遠在德黑蘭的祺瑞正在給最後一位信徒摩頂,卻突有所覺,抬起頭來對著某處微微一笑。
卷棚梁架上剛剛端起槍來瞄準的殺手塔巴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費了不少心思才瞞過外面嚴密的防衛摸了進來,沒想到還沒開槍就被發現了。
情急之下塔巴斯迅速地開火了,雖然很匆忙,但是以他長期鍛煉出來的水準,這一槍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彈剛出膛他就後悔了,不是為別的,因為在習慣的驅使之下子彈並不是朝著恰恰利總統交待的不致命的方位去的,而是朝著那戴著水晶面具的神使大人腦袋去的。
他已經在幻想著憤怒的信徒們待會會怎樣把他這個兇手撕成碎片吃掉的場面,正要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卻突然發現不對勁,那嗤嗤的破空聲後並沒有聽到信徒們的驚恐、慌亂的叫喚聲,難道沒打中?
塔巴斯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去,那個神使大人已經完成了他今天的摩頂賜福儀式,正在微笑著看著他。
「我的孩子,你的心靈已經遭到黑暗侵蝕,讓安拉的神光為你洗滌一切黑暗吧!」神使大人向著他招了招手。
信徒們紛紛隨著神使的目光看了過來,塔巴斯心一狠,咬著牙再次瞄準了神使的大腿開了一槍。
不是他死不悔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槍法會不靈了,也不能空著手回去見恰恰利總統,他只有再試一次。
彈就像消失了一樣,塔巴斯眼睛都沒眨地想看看子彈扎入大腿的情形,可是他失望了,時間過去了五秒鐘,神使大人的大腿安然無恙,倒是子彈憑空消失了。
「孩子,人類製造的武器對我是沒有任何效用的!」祺瑞很得意地笑道,聽在塔巴斯耳裡卻是那麼的慈祥,事實上祺瑞在子彈近身之前飛快地挪動了自己的身體,待到子彈過去之後他又回到了原地,速度非常地快,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發覺。
塔巴斯作為神槍手十多年來的信心完全被打垮了,他雙目血紅地連發數槍,但是神使大人依舊笑容可掬地站在那裡,倒是那些拿著武器的護衛已經把他緊緊地圍住了。
塔巴斯歎了口氣,扔掉了武器,束手就擒。
「孩子們,不要傷害他,帶他來見我,救贖比殺戮要好一萬倍!」祺瑞寬宏大量地道。
滿口的『孩子』『萬歲』之類的話只有祺瑞自己覺得有點嘔心,別人卻甘之如醇,不這樣說還不行,真是沒辦法。
「安拉至尊無上,神使大人,請您懲罰我的鹵莽無知吧!」塔巴斯被押到了祺瑞面前。
「這不是你的錯,孩子,不要把任何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心中的痛苦我很明白,安拉會原諒你的!」祺瑞微笑道。
「嗚……」誰說殺手的血是冷的呢?祺瑞的肺腑之言立刻融化了塔巴斯心中的萬年玄冰,立時讓他痛哭失聲。
「孩子,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告訴他,鐵與血不能為他帶來好運,慈愛與公正才是他的幸福之路。」祺瑞模稜兩可地道。
「是!神使大人,您的話我一定會帶到的,謝謝您以神力平撫了我心靈的創傷,安拉至上,神使無敵,您為我們帶來了希望,請您允許我親吻您的鞋子以表示我對您的尊崇吧!」塔巴斯恭敬地道。
祺瑞微笑著點點頭,塔巴斯就像見到了**裸的絕世美女或者是堆得比山還高的黃金,激動得無以復加地跪了下來親吻著祺瑞的鞋子。
「真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真羨慕啊……」
「神使就是神使,無敵的神使大人兩句話就折服了這個冷血的殺手,真是厲害啊……」
旁邊的信徒們紛紛低語道,祺瑞聽在耳裡,自然是美滋滋的,還奇怪地想道:「身份確認了,連吻我的鞋子都是高不可及的讓人羨慕的事情了麼?」
當塔巴斯回去覆命之後,恰恰利沉默了半天,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他終於滿心期待著與神使大人的見面了,想到他是第一個得到神使接見或者還能得到賜福的總統,他就興奮起來,阿拉伯世界被以色列蹂躪、伊拉克被美國侵佔,神使都沒有現身,現在伊朗迫在眉睫的危機之前神使卻現身了,這說明了什麼?
「安拉保佑伊朗,我們必將戰勝美帝國主義侵略者!」恰恰利原本有點揣揣的心裡面突然充滿了信心。
恰恰利態度頓改,將會面改在了代表著波斯帝國輝煌歷史的雄偉的皇家清真寺裡。
清晨,太陽尚未升起,祺瑞騎著白象在穿著復古的波斯鎧甲騎著駱駝的宮廷衛隊、儀仗隊的護衛下緩緩地從街頭走過的時候,街道兩邊無不是虔誠的信徒在那裡跪拜禱告,整個德黑蘭都沸騰了,通往皇家清真寺的道路上人山人海,雖然沒有人維護治安,但是所有人都非常次序地在那裡安靜地等待,一面禱告一面靜靜地聽著那海嘯般起伏的歡呼聲由遠而近,然後在神使大人的面前,傾盡全力地傾訴著他們對他的崇拜與尊敬。
7年1月3日,這一定會成為一個可以載入歷史的日子,不論真假不管對錯,一個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的伊朗就在這一天突然因為一個人而出現在世人面前,美國人將會因為再也找不到挑撥離間的機會而將面對一個團結的伊朗而頭疼萬分。
伊朗不是伊拉克,伊朗有五倍於伊拉克的領土,絕大部分都是山地,美國的裝甲部隊在這裡將一無是處,飛機也無法將所有的山溝溝都炸遍,伊朗存儲的武庫也不是伊拉克所能比擬的,這兩年從俄羅斯和中國偷偷進口了不知道多少防空導彈,伊朗的空軍、陸軍也不是吃素的,美國人原本寄希望於在伊朗內部扶植偽政府以及恰恰利之爭方針上面的錯誤、民眾對戰爭的悲觀情緒,以期能夠做到不戰而勝或者速戰速決,現在因為某個人的介入完全變成了空想。
一個人一瞬間改變一個國家,這在其他地方是難以想像的,但是,在宗教底蘊非常濃厚的伊朗,卻再現實不過,恰恰利原先的執政基礎便是他背後的伊斯蘭教的支持,現在,這個支持更加廣闊更加堅定到了極點!
恰恰利親自在清真寺外迎接神使的到來,一切都按照伊斯蘭教的習俗按照招待最高貴的波斯大帝的禮節來辦理,祺瑞在他們的簇擁下走進了輝煌絢麗的皇家清真寺。
在恰恰利總統的陪同下祺瑞做了禮拜之後兩人就屏退了各自的屬下,開始進行密談。
「神使大人,您為什麼總是戴著面具呢?」祺瑞給恰恰利總統以神秘莫測的感覺,想了半天終於沒頭沒腦的問道。
「為了增添神秘感,也為了在我休假的時候可以讓人頂替我,免得重要關頭沒有神使的支持導致信徒們的信心崩潰!」祺瑞很直白地道。
「休假?頂替!」恰恰利總統大腦暫時短路了。
「對!就算是神仙也要休假的,我雖然是神使,但是也還是人類的身體,當然也要休假,之所以找人頂替也是迫不得已啊!」祺瑞感慨地道。
「迫不得已?」恰恰利的思維被祺瑞攪亂了,原本想好的話在神使大人面前一句都用不上。
「是啊,安拉給我的工資太少了,我一年只能幫他干幾天的活,不然我就虧大了!」祺瑞繼續蹂躪著恰恰利的正常人思維。
看到恰恰利總統目瞪口呆的樣子,祺瑞嘴邊出現了一絲玩黠的笑容。
「我們來說說未來對付美軍的政策吧,假如伊朗能夠把美軍攻陷德黑蘭的時間拖上兩個月,那麼勝利就擺在您的眼前,您將是第二個迫使美國的將軍在停戰協議上簽字的人,您的大名將流傳千古,就像居魯士大帝一樣!」
居魯士是波斯帝國的開國皇帝,與成吉思汗有點相似,出身都不好,小時候差點被幹掉,後來東征西殺創造了龐大帝國,卻最終死在戰場上,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大帝,亞歷山大一世還曾經下令修繕他的陵墓,對他尊崇無比。
恰恰利當然對這位老祖宗非常地尊敬,聽到祺瑞的話登時興奮起來,但是又有點兒疑慮地道:「我們伊朗已經全面被美國及其盟友給包圍了,我怕我們堅持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居魯士大帝英靈何在?伊斯蘭精神何在?你居然說出了這樣窩囊的話,照我看伊朗非但能夠拖上那麼久時間,更能夠讓美國陷入戰爭泥潭,最終將美國整個拖垮,你難道就這麼不自信?這是一個讓伊斯蘭世界名聲大振重振波斯的大好時機,你如何能夠浪費!」祺瑞恨鐵不成鋼地道。
「是……我錯了,請神使大人指點迷津!」恰恰利恭敬地道。
……
當神使大人牽著恰恰利總統的手踏在華貴艷麗的波斯地毯上走出清真寺的時候,在外面恭候的信徒們登時歡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太陽從烏雲中跳了出來,撒下萬道金光,照在莊嚴肅穆一席白袍的神使大人身上,一切就像在夢幻之中。
祺瑞牽著恰恰利的手,兩人同時將握著的手舉了起來,這一剎那被某一隻相機定格了下來,被多個世界著名媒體借用,還獲得了2007年的世界十大新聞照片之一,照片中的恰恰利總統重現他多年軍旅生涯的風采顯得神采奕奕精神振奮,但是更耀眼的是戴著面具的神使那卓然不群的身姿氣度和他們緊握著高舉的拳頭。
信徒們歡呼一聲之後便靜了下來,等待著這兩個現在的伊朗最具權勢的人的說話。
「親愛的孩子們,在魔鬼縱橫的塵世中,你們受苦了!波斯曾經是全世界最強大的帝國之一,伊斯蘭世界也曾經是世界上最繁榮昌盛的地方,可是,為什麼這幾百年來你們的日子卻越來越不好過了呢?並不是安拉拋棄了你們,是你們自己拋棄了自己的幸福和希望!」
祺瑞停頓了一下,全場鴉雀無聲,等待著他的繼續發言。
「從1514開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和薩非維德波斯王朝就開始了三百年的土波之戰,兩大伊斯蘭帝國就此徹底耗盡了伊斯蘭世界軍力、財力、物力,無數伊斯蘭名城慘遭毀滅,無數穆斯林少數民族慘遭屠殺,伊斯蘭的鼎盛時期一去不復返,穆斯林的帝國時代隨著戰爭的結束而徹底走出了歷史舞台,二戰後經過幾十年休養生息,伊拉克和伊朗成為當時伊斯蘭世界實力最強的兩個國家,但是連綿的兩伊戰爭繼續了伊斯蘭的悲劇,驅狼吞虎的美國人獲取了最大的果實,直到今天,新十字軍和殖民者仍然在伊拉克作威作福,在伊斯蘭世界的心臟地帶駐有重兵……外力無法征服伊斯蘭,但親者痛仇者快的內戰卻毀掉了伊斯蘭的一切一切……」
全場沉浸在悲痛之中,祺瑞那平和的聲音顯得尤為深沉。
「現在,阿拉伯世界已經向美國臣服,土耳其也倒在了大棒之下,阿富汗淪陷,伊拉克被佔領、敘利亞掙扎求存,伊斯蘭世界還能與侵略者一戰的國家僅僅剩下了伊朗這唯獨的一個!」
「四面強敵環峙,伊朗的國際局勢極度惡化,我們只有靠自己,團結起來,在安拉的庇佑下消滅任何膽敢入侵家園的侵略者,安拉至上,伊朗必勝!把美國佬打回老家去!」
「安拉……」數萬名信徒在鼓動下群情激憤,山崩海嘯般的呼喝聲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難怪那麼多人對權勢情有獨衷,這種站在雲之顛俯覽眾生的感覺的確讓人沉醉。
待眾人情緒漸漸平抑,祺瑞又道:「只要團結起來,我們不懼怕任何侵略者,相信安拉,相信我,在恰恰利總統的率領下,英勇地消滅那些侵略者!在最困難的時刻,安拉將與你們同在,勝利一定屬於那些堅定地抗擊侵略者的人!……下面,請恰恰利總統向我們講話,記住,安拉只能祝福你們,幸福在你們手中!」
恰恰利總統一番慷慨激昂的戰鬥宣言也讓在場的信徒們大聲歡呼著,其擁戴率至少超過百分之玖拾,因為伊朗居民中的伊斯蘭教徒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這裡是伊斯蘭的世界!
最後恰恰利總統拔出了掛在腰帶上華貴的彎刀在虛空中斬了三下,將大家的情緒推向了**……
短短的二十分鐘的會晤,究竟這兩個日後影響了世界重組格局的人說了些什麼內容沒有人知道,大家所注意到的是整個伊朗都沸騰了,人們眼裡多了一份堅定而少了一些彷徨,他們有了戰鬥下去的目標,那就是保衛自己的家園,守護自己的勞動果實不被強盜奪去。
「不管神使降臨是否恰恰利製造的謊言,事實上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目前的伊朗全國上下就像一塊鐵板,任何想在上面鑽上一個眼兒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據我們分析,伊朗的局勢已然不適合美軍的進攻,希望布什總統能夠收回成命,不要拿我們的士兵的性命來堆砌他夢想統占中東的豐碑……」
「假如這個時候美國人還想進攻伊朗是非常不明智的,他們都還沒有從自己在伊拉克制造的泥潭中抽出身子,再陷入伊朗的戰爭中的話,很難相信他的威風還能支撐幾天時間,我們要預先考慮美國崩潰給我們帶來的威脅,畢竟,蘇聯的崩潰已經讓我們吃夠了苦頭……」
新年一開頭就陰雲密佈,美軍已經開始在波斯灣集結部隊,在他們看來武力摧毀伊朗抵抗和內部分化伊朗都是同一件事情,既然內部分化難以湊效,那麼,用武力摧毀敵人的抵抗力量和鬥志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的征服戰已經體現了這麼一個事實,在狂轟濫炸毫無還手之力之下,抵抗者的鬥志會迅速地崩潰,到時候就可以隨意屠宰了。
還是在伊朗的皇家清真寺,恰恰利總統以及伊斯蘭的各教派的長老面前,神使大人以無邊的智慧打消了各長老的疑慮,最終留給他們的是淳淳善佑的警句:天下人都是安拉的子民,安拉博大的胸懷可以包容一切,所有穆斯林都要拋開派別分歧,團結一至,以海一樣的胸懷包容不同的意見和建議,博采眾家之長而為己所用,任何走上了極端的行為都是安拉所厭惡的!
最後,神使大人摘下了面具放在了被他親口御封為長老的卡莫伊手裡,微笑著道:「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未來的路還要你們自己去走,希望你們不要讓安拉在天國之中對你們失去信心!」
「神使大人,您真的要離開嗎?」一眾被祺瑞迷得神魂顛倒的長老們紛紛挽留。
「對,就如我輕輕地來,我將輕輕地離開,安拉給你們指引了方向,我僅僅是一個傳達者,事情辦完了我就該離開了。」
「可是,我們需要您的指引……」
「真正需要的時候我還會回來的,但是,首先我會取了你們這幾個無能的傢伙的腦袋,千萬別煩勞我的大駕再次光臨,否則你們會做噩夢的……」神使大人微笑著不動聲色地威脅了一通,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地消失在空氣中,雖然面具已經摘下,但是,大家卻自始至終沒能看到神使大人的真面目,就好像被籠罩在了霧氣中一樣,朦朦朧朧,然後神使大人也憑空消失了。
大家對望一眼,對著神使大人消失的地方重重地拜了幾下,靜靜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