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號』靜悄悄地離開了碼頭,向遙遠的非洲駛去,祺瑞趴在欄杆上,看著越來越遠的東京,跟野晴清順閒聊著。
董碧雲靜靜地站在一邊,一身標準的工作裝,冷肅的面容,祺瑞恰到好處的追求,讓野晴清順摸不清楚她跟祺瑞的關係。
「唉……海上的生活就是無聊啊!」沒多久祺瑞便發出了哀歎。
「星卓君,一般的海員的生活的確很無聊,不過我們可是有了大量準備的旅行啊,怎麼可能會少了樂趣呢?」野晴清順呵呵笑了起來。
祺瑞瞧了瞧他身邊那兩個東方女孩,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地感覺到那兩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應該是中國人。
「您倒是有了精心準備,我卻只是前天才下定決心出來玩一轉,根本就沒準備什麼好玩的,不過呢,有了無月小姐在,就算是地獄也變成了天堂了!」祺瑞恭維道。
「謝謝您的誇獎……」野晴無月的回答很公式化,冷淡的語氣就好像祺瑞是一個惡少硬是逼迫著她陪同似的。
「不打擾你們了,我可要回去享受我的旅行了!」野晴清順笑瞇瞇地摟著那兩個名叫『紅姬』『紫姬』的姬妾回他的豪華艙去了。
「月兒,你近來過得好嗎?」祺瑞問道。
「很好呀……」野晴無月面無表情地道。
「聽說你一直沒有去上學……」
「治安那麼差,出門之後不安全,呆在家裡也可以通過網絡和教授聯繫。」
「……」
沒有味道的話繼續下去也是一種痛苦,祺瑞發現跟野晴無月已經沒有了共同語言,野晴無月似乎在有意識地躲避著自己。
「她爺爺究竟對她作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怕成了這樣?」看著野晴無月和尾隨的吉田達也消失在目光中,祺瑞皺著眉頭,對董碧雲道。
「看她的樣子還是處女,你別想歪了,」董碧雲淡淡地道。
「姐姐,你是女人,應該比我瞭解女人,那麼,若是有人逼你離開我,你會比較害怕哪方面的威脅呢?」祺瑞和董碧雲保持著距離,暗中說不定有人正在觀察著呢。
「假如我不知道你的實力,對方以殺掉你威脅我,或許我會妥協,當然,各人的性格不一樣,迫於家族的壓力,她黯然退出也很有可能。」董碧雲道:「怎麼,你對她有意思?」
董碧雲的話雖然依舊平淡,不過祺瑞從中還是能感覺得出一點危險來。
「我哪敢呢?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而已,就算是一隻小狗,有時候看到它在受苦,你也會覺得很可憐的。」
「把我說得就像是河東獅一樣,我首先申明,你有你自己的自由,我不會管那麼多閒事的!」董碧雲很正經地道。
「姐姐,我不會作出對不起你的事的,我發誓!」
「傻瓜,發什麼誓呢,姐姐相信你,走吧,回艙去,這裡不是說話地方。」
◎
祺瑞好似把野晴無月給忘記了,整天和董碧雲呆在船艙裡不出來,派人調查卻說兩人在玩電腦遊戲。
那天參觀完『大野號』之後祺瑞便和董碧雲去重新買了兩隻筆記本,順帶著把前天剛剛推向市場的動作遊戲《大明中華》買了兩套,順帶著買了不少軟件,還有那部連續劇,在大海之上,總得弄點消遣,祺瑞沒有野晴清順那麼奢靡,只好玩遊戲看錄像度日了。
野晴清順去找祺瑞的時候,正看到兩人在那裡狂摁手柄,合作闖關玩得是不亦樂乎。
「是野晴老爺啊,有什麼事嗎?」祺瑞頭都沒抬地道。
「星卓君,我們就要過馬六甲海峽了,這裡海盜比較多,這段時間要小心啊!」野晴清順道。
「哦?你不是說沒人敢攔日本船的麼?」祺瑞一個大招把入侵東南沿海的一群倭寇殺得血肉橫飛。
「是……我說的是各國的艦隊海防,海盜可不管那麼多,只要他們覺得有油水,他們就會搶,我們表面上運的東西估計不會引起那些著名的海盜團的注意,不過,也不得不防啊。」
「嗯,好吧,我會安排人幫助您一起注意的。」祺瑞敷衍道。
馬六甲海峽是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間船隻來往的捷徑,是亞、非、歐三大洲的海上交通紐帶,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航道之一,每年有超過十萬艘次的大型遠洋船舶通過馬六甲海峽,從中東運往東亞南亞乃至北美的石油都要通過這裡。
自從中國變成石油進口國之後,馬六甲的航運安全就中國而言就日趨嚴重起來,這條關係著中國能源血脈的海峽已經成為了美日等國限制中國的一個絕好的戰略要地。
中國雖然多方設法開源,但是屢屢被美日所阻撓,與俄羅斯的安大線被日本四十億美元給砸沒了,哈薩克斯坦的運油管道也被東突屢次破壞,緬甸輸油管道計劃落空,克拉克地峽計劃遙遙無期,與印度合作開通公路運輸計劃也胎死腹中,最大的石油合作夥伴伊朗的腦袋上已經懸起了大棒,馬六甲對於中國來說依舊是一個嚴重的心病。
『大野號』順利的穿過了馬六甲開向印度洋,或許上邊掛的那個膏藥旗真的有效,連海盜都不敢騷擾,不過祺瑞很是懷疑那些海盜背後是不是有某些國家的支持呢?因為某些國家的船隻被打劫的比率的確比較小呢。
在斯里蘭卡的科輪城稍事停留,萬噸巨輪繼續開向蘇丹的港口蘇丹港。
「星卓君,實在閒的無聊,上次聽吉田達也說你身手非常好,我們來玩玩怎麼樣?」野晴清順似乎也玩得膩了,便跑來找祺瑞,向他下了戰書。
「好啊!」祺瑞欣然道:「您可要手下留情哦。」
「請……」
兩人換上了練功服,站在臨時鋪就的厚厚的地毯上對恃著。
「星卓君果然是個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野晴清順的眼睛不可謂不毒。
「您老當益壯,比我高明百倍!」
祺瑞說的可不是恭維的話,這老頭雖然貪戀美色,不過實力可一點都不弱,站在那裡給祺瑞的感覺就像是一條俟機而動的蝮蛇。
祺瑞給野晴清順的感覺就像一顆大石頭,沉甸甸地擺在那裡難以撼動。
一旦動起手來,祺瑞便明白吉田達也估計就是這老頭教出來的弟子,他自然比年輕的吉田達也高明多了,出手又狠又準,祺瑞則用少林拳法應對,給人的感覺就像吉田達也和江大海未盡的戰鬥正在繼續一般,當然功力都高上了幾倍。
在野晴清順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家的暴風雨般的攻勢下,祺瑞幾乎陷入了防守的困境。
野晴清順蓄滿了力道的一腳將祺瑞掃出了幾米,祺瑞乘機退後拱手道:「小子甘拜下風,您老還是饒了我吧。」
「呵呵……很久沒打得那麼爽快了,星卓君果然很厲害啊,在年輕人中已經難覓敵手了吧?」野晴清順停住了手,那兩個姬妾登時上前給他披上了一塊大毛巾,還很細心地給他擦去了額頭上的細汗。
祺瑞的貼身生活秘書也很盡責地給他遞上了一塊毛巾,不過,得讓他自己擦汗,服務檔次稍低,表面上董碧雲還沒有上手呢。
祺瑞訕訕地笑道:「還行吧,沒能達到某一個水準,在我們家是不能出師的。」
祺瑞一面擦著汗,一面偷偷地瞥了一旁的野晴無月一眼,見她正驚訝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動。
野晴無月看到祺瑞眼光掃了過來,立刻便將頭垂了下去。
「不錯,在我們日本的幾大家族中,也只有最強者才能成為族長……」野晴清順笑呵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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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星卓……不管他是什麼人,有沒有與襲擊事件有關係,這次非洲之行都不能讓他活著回去……」野晴清順的眼中厲光一閃。
「嗨!」吉田達也眼裡射出了嗜血的光芒,興奮地答應道。
「這個人絕對不可小視,據說近來很多中國來的人出現在喀土穆,很可疑啊……不過,他還是小看了我們在非洲大陸隱藏的力量了……」野晴清順冷冷地道:「他的武功也很強,至少可以與高級武士相當,而且一連串的怪事都是從他來到日本後才發生的,其心可誅啊!」
「為什麼不乘現在他勢孤力單的時候把他和其他人都幹掉呢?」吉田達也道。
「白癡,現在殺了他不就把殺人犯的帽子戴在我們頭上了?我們現在不能動他,相反還要保護他,等東西到手之後把他連那些中國傭兵都一塊幹掉,然後栽贓給那個混帳的『正義與公平運動』組織,嘿嘿,凡是惹了我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野晴清順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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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頭的功力不弱,足以和我們家那幾位相當了,真是千年不死的老妖啊,」祺瑞道:「姐姐,你剛才看見沒有?野晴無月……」
「野晴無月很驚訝你的實力,看樣子她有點心動,若是你早點在她面前表現出你的實力來,說不定她早就投懷送抱了。」董碧雲道。
「不,我覺得她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事情才躲著我的,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害怕……」祺瑞想了想,道:「野晴清順動了殺機,我感受得到,他一定想把我留在非洲,我想應該是我們拿到了原礦返回的路上……他的機會不小啊,我們在非洲就像浮萍一樣沒有根基,他可以隨意佈置陷阱讓我們跳進去,然後把我們幹掉。」
「在非洲可沒有什麼人來救你,真不明白,你趟這趟混水究竟為的是什麼。」董碧雲歎道:「希望我們不會被非洲的食人族看中。」
「嘻嘻……我是食人族的話一定會看上姐姐的,你瞅瞅,渾身都是讓人垂涎欲滴的好東西啊……」
祺瑞再抽時間去找野晴無月的時候,小妮子欲言又止讓祺瑞鬧不明白,旁邊的吉田達也尤其顯得討厭起來。
日本人在蘇丹看來很有辦法,那些違禁的軍火居然沒有經過任何查驗就裝滿了一列長長的火車直接運向南方,那條大船則開始裝載起了非洲大陸豐富的礦石。
「熱啊……」開往蘇丹南部城市的瓦屋的列車掛上了一節豪華臥鋪車廂,但是那可憐的空調還是擋不住越來越熱的氣候,北半球現在正是冬天,但是祺瑞他們卻是正在趕向赤道的途中。
一路上平安無事,並沒有出現半途被打劫的情況,讓滿口以為可以熱熱鬧鬧地打一場的祺瑞很失望。
「大部分人都知難而退了!」野晴清順傲然道:「蘇丹的政府軍都要僱傭我們的僱用兵來打仗,這裡是我們的天下!其他僱用兵團想進入蘇丹他們就會發現在任何地方都無法補給,其中包括來自中國的那一百多個精銳的僱用兵!」
祺瑞眉頭一皺,苦笑著道:「難怪……薑還是老的辣,那些人是我安排來接應的人,畢竟我們對這裡不熟悉,請您萬勿誤會。」
「哈哈……我明白,小心一點是應該的,不過,以我們在蘇丹的實力而言,除非是蘇丹解放軍突然強大了十倍推翻了現政府,否則就不用擔心會有人膽敢來惹我們!星卓君你大可以放心!」野晴清順哈哈笑道。
「我不放心的是你啊!」祺瑞暗道,當然,嘴上得很配合地乾笑兩聲,然後恭維道:「一切就要靠您跟您的人了!」
非洲的風景奇異,坐在火車上沿途看著風景總比在船上看無聊重複的大海好多了,祺瑞便沒有了怨言,整天纏在野晴無月身邊,吉田達也畢竟火候不足,眼中不時冒出凶狠的目光來,不過祺瑞就當沒看見。
不過,在火車進入了阿贊德高原之後野晴清順的臉色稍微有點不對勁了,就在即將進入終點站瓦烏的時候,終於有人狠狠地打了野晴清順一個耳刮子。
野晴清順說過沒人敢惹他們,但是,偏偏就有人明目張膽地打起劫來。
『吱……』地一聲,火車突然緊急剎車停住了,站在走道上的護衛猛地因為慣性栽倒了兩個,吉田達也也猛地一個踉蹌便站住了。
「去,查查究竟出了什麼事!」野晴清順捻著一枚棋子冷冷地道。
吉田達也走出去後祺瑞問道:「不會是有人劫車吧?」
野晴清順沒有答話,皺著眉頭不知道如何落子。
棋盤上黑白縱橫,祺瑞的黑子佔了絕對的上風,野晴清順雖然苦苦掙扎,但是還是被漸漸逼上了絕路。
「老爺,司機被打死了,這個傢伙爬進來控制了火車頭。」吉田達也提了一個身穿綠色迷彩服的壯漢走了進來,一下子把他扔在了大家面前。
野晴清順將棋子放回了棋盒裡,歎道:「星卓君棋力之深還是我平生僅見,不得不認輸啊……」
「你是天堂之路傭兵團的人?你們來了多少人?」野晴清順慈眉善目地用英語問道。
這個健壯的黑人傭兵鼓起眼睛怒瞪著面前的人,卻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揉著他的脖子,看來剛才給吉田達也給捏疼了。
野晴清順目光一冷,這兩天一直掛在腰上的據說是名刀斬草的武士刀突然跳了出來,落入了野晴清順手裡。
「說!」野晴清順冷喝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傢伙用非洲大陸同樣流行的法語道。
「不識好歹!」野晴清順也用上了法語,刀光一閃,一條黝黑結實的手臂帶著飛濺的血花落到了地上,手指頭還在抽搐著。
「啊……」黑人大聲慘叫起來,與此同時,在場的兩位女孩都尖叫了起來抱做一堆。
「說,給你一個全屍!」野晴清順像串烤羊肉一樣把斷臂串在了刀上,滴血的刀尖在那黑人面前晃動著。
「是……我們組織來了一共三十二個人,其餘的都是搬運工……用汽車轉運到中非然後再運去剛果金……」黑人小伙被嚇壞了,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野晴清順一個眼神就讓吉田達也把人拖了出去,然後就沒了聲息,野晴清順看著正乘機摟著兩個受到了驚嚇的女孩揩油的祺瑞,突然笑道:「很刺激的遊戲,不是嗎?星卓君,請接受我的邀請,與我一起玩這場生與死的遊戲吧。」
「不好吧?讓下面的人去就行了,您老萬金之軀,何必親身赴險呢?」祺瑞故作膽怯狀,卻給董碧雲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似乎在責備他喜歡冒險。
「想要讓人服從,就得身先士卒,星卓君應該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吧?區區現代火器,又怎能傷及你我?」野晴清順擠克道。
祺瑞無奈地站了起來,道:「我不知道,我可沒試過……在中國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總裁先生,您不能去,我身為您的生活秘書,必須為您的安全負責!」董碧雲攔阻著,野晴無月也怯怯地望著祺瑞。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野晴清順喝道:「星卓少爺是身懷絕技的高人,哪會害怕這點點危險?」
「好了,別說了,有野晴老爺在,我不會有危險的!」
車廂們一開,野晴清順便閃了出去,祺瑞稍一遲疑,一顆狙擊子彈便幾乎擦著祺瑞的鼻子飛了過去。
看著驚魂初定的祺瑞,野晴清順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野晴清順不得不以更多的精神來保護這個戰場菜鳥,拉著他飛快地朝對面狙擊手的埋伏地奔去。
火車上幾個放哨的都被敵人的狙擊手給幹掉了,火車結構簡單,而且處於谷地之中,周圍一片平坦,山腰上的一些凹凸都變成了敵人潛伏的絕好地方,被敵人佔了先手之後就很難再以狙擊手壓制狙擊手,車裡面雖然還有一車廂的護衛隊,但是一出去就像被人給打活靶一樣給點掉了,簡直就是一籌莫展,敵人甚至大搖大擺地已經開始從車尾拆下集裝箱用大吊車飛快地將集裝箱搬運到了旁邊的重型卡車上。
必須先幹掉敵人的狙擊手和他們剩餘的那三十一個敵人,至於那些搬運工倒是無所謂,幹掉了敵人之後再讓他們把東西搬回去好了。
『刷刷刷』地三條人影斜地裡殺了出來衝到了野晴清順前方,居然是三個穿著黑衣的忍者,祺瑞下意識地一拉野晴清順,野晴清順微微笑道:「這是我的保鏢。」
祺瑞回頭一瞧,自己的那幾個保鏢遠遠地拉在了後邊。
天堂之路的傭兵們看來只負責狙殺膽敢阻止卸貨的人,短短的幾百米山路,子彈是越來越密集起來,有大口徑的狙擊子彈,也有密集的班用機槍子彈。
「嗷……」當頭的一個忍者或許沒見識過現代地雷,一腳踏了上去,地雷的壓發裝置很靈敏,他剛剛彈起來的時候地雷就爆炸了,地獄來的烈焰一下子就吞沒了他已經跳到了兩米高的身體。
一聲痛吼,一條黑影衝出了煙霧一頭栽在五米之外的地上,居然沒死。
「他們是上忍!」祺瑞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上忍的身份也沒辦法改變他的命運,被彈雨逼迫得滿地亂滾的他又觸發了詭雷,終於被炸得四分五裂再也沒機會發威了。
野晴清順面頰抽動,再也顧不得掩飾,也拋下了祺瑞,怒吼一聲便帶著突然變強了的剩餘兩個忍者在常人眼中化作了流光虛影一般硬衝了上去。
「切……早用這種速度,就算踩到了地雷也能逃開吧?嘿嘿……白白掛掉一個上忍,一定心疼死了!」祺瑞倒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還回頭瞧了瞧同樣慢悠悠趕上來的徐如林等人和拿著武士刀帶著幾個人撲向了那些正在卸貨的本地人的吉田達也和兩個忍者。
『轟轟……』隨著距離的接近,手雷等東西也紛紛出現,彈雨也更密集了,不過往往都落到了鬼魅般的野晴清順的背後,這老傢伙的確很不錯。
「你們都得死!」野晴清順狀若瘋虎一般殺入了敵群之中,猶如猛虎入群羊,勢不可擋。
一顆顆恐懼的腦袋飛起,斷臂殘肢鮮血……等祺瑞趕到的時候,所見到的便是這些東西,而野晴清順他們卻已經分頭衝向了對方另外的兩個埋伏點。
槍炮聲漸緩,敵人正在迅速地損耗著。
「哇,那老頭可真狠!」徐如林等人跟了上來,看到一地的慘狀不由得搖頭道。
地上沒有一具完整的東西,白皮膚、黑皮膚、金髮、黑髮……簡直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到處都是碎片。
祺瑞撿起了一隻十字架,它的主人已經不知道變成了多少塊,它卻依舊完美,只是鏈條被斬斷了。
「去,弄點水洗乾淨,這東西今後就給你了!」祺瑞將帶著血跡的耶穌受難十字架拿給了徐如林。
「不是吧?死人的東西……」徐如林接了過去,嘴巴上卻嫌惡道。
「這東西很古怪啊!」劉恆志突然說道:「剛剛死了那麼多人,居然一點痕跡都不剩了!」
「是啊……」祺瑞道:「它剛才發出了一股奇怪的能量,直接把那些剛死的靈魂給融掉了,就像把雪塊扔進了煮沸的水裡一樣,可惜,能避邪卻也不能保證它的主人長命百歲,碰上了一個急怒攻心的老頭兒,它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收好了,好好研究,對你的修行很有好處的。」
「還有沒有……我也想要一個……」劉恆志羨慕地道。
「你?你戴著這玩藝只會讓你的修為越來越差,它天生剋制你的力量……下次我幫你弄一個好了……嗯,說不定非洲的原始森林裡面那些巫師會有你需要的東西……」祺瑞抬起頭,歎了一聲:「真是何苦來由……戲演完了,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