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李旦將手裡的籌碼推了出去,大約他也想一口氣把輸的搏回來吧。
「跟……」日本人不動聲色地跟了。
「ok,我也跟!」英國人也跟了。
「我就不信我運氣那麼背,我也跟!」祺瑞也跟了。
繼續發牌,祺瑞運氣不錯,得了一隻草花a,他便把草花a擺了出去。
李旦眉頭微皺,放出了一張方片l,英國人擺出一張黑q,日本人則是一張黑9。
現在只有李旦和克勞斯還有同花甚至同花順的機會,祺瑞和小日本只能看有沒有對子了。
「兩千萬!」現在祺瑞的草花a最大,所以由他來發話。
誰也看不懂祺瑞在打的什麼主意,他的牌雖然最大,但是並不太好,除非他能拿到三條a,但是顯然這是很難的。
「我不相信你壓著的那一張是黑a,所以我跟!」克勞斯盯著祺瑞想看他神色有沒有變化。
祺瑞搖搖頭,望著他嘻嘻一笑,做了一個鬼臉道:「假如我拿著黑桃a,你的同花順就沒了。」
「我跟!」李旦沒有廢話,日本人也跟了。
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張新牌,祺瑞看都沒看就亮了出來,再糟糕也比把那只紅桃3扔出來的好。
是一隻紅桃l,對局勢沒有影響,但是對祺瑞牌面來說就非常不妙,但是祺瑞的樣子卻讓人很疑惑,究竟是牌太臭已經放棄了還是底牌太好不可能換?前面那兩千萬可不是白扔出來的吧?
李旦閉著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出來,亮出了他的牌,一隻方片十,很有可能拿到同花甚至同花順呢。
英國人拿出來的是一張黑桃十,看樣子排面也是很好。
日本人扔出來的是一張草k,似乎有一條龍的機會。
還是祺瑞的草a最大,由他來發話,看著他的牌,大伙都認為他要麼棄權,要麼就加上一千萬這樣。
「五千萬!」祺瑞卻作出了讓人吃驚的動作,差不多把自己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知道祺瑞底牌的江大海滿頭的熱汗還沒消,又冒出了更多的汗水,動輒就是幾千萬,難道他們玩的不是錢!是心跳麼?
「小伙子,難道你底牌真的是一隻a?」鈴木*昭男皺著眉頭道。
「很難說啊,還有兩隻a沒出現嘛,誰能肯定我手上沒有a呢?」祺瑞不露聲色,但是他背後的江大海卻幾乎將腳都抖了起來。
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實社會中更多的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八千萬美元啊,也就是六億多人民幣,能供多少家庭一輩子的開銷了,以江大海這種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也不禁被那巨大的數字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跟!我就不信邪!」英國佬狠狠地將籌碼扔了出去,沒有一點兒紳士風範,也沒有了一開始那種看輕暴發戶的那種神態,似乎被祺瑞的玩法弄得心頭大亂。
「我也跟!」日本人看準祺瑞底牌不好,誰叫祺瑞身後的手下幫他漏底了呢。
「我也跟!」李旦的底牌似乎不錯,看了祺瑞一眼,眼裡帶著輕蔑和幸災樂禍,似乎認定祺瑞輸定了。
牌再度分發到了各人手裡,祺瑞心下大定,直到此刻他才確認自己已經贏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將那張牌扣在了桌上,根本沒去瞧,將自己的底牌,那張紅3亮了出來,笑嘻嘻地道:「這張破牌還是不要了,新的這張呢?究竟是不是a呢?我還是賭一把好了!」
大伙都給祺瑞弄暈了,一隻小破3也敢壓那麼大的賭注,現在雖然知道他之前是在唬人了,但是他看都沒看新底牌,一切又成了一個新謎團。
李旦扔出來的是一張片八,英國佬扔了一張草l出來,同花是沒了,或者還可以弄一個順子。
日本人拎了一隻草花六出來,看樣子牌比祺瑞還要糟糕。
「再加一億!」祺瑞的話差點沒讓江大海一屁股坐下了。
還是祺瑞的草a最大,但是他的舉動讓大家更加摸不著頭腦,一億美元,他看都不看牌,就這樣扔出來了?他到底想幹嘛?
「你!」英國佬氣得把底牌揉成一團往祺瑞臉上砸,祺瑞輕輕接住,展開一看,一隻紅桃五。
「克勞斯先生棄權,其他人請發話。」寶官將克勞斯的籌碼撥了過來。
鈴木*昭男陰陰地看著祺瑞,微微一笑:「星卓君,你想嚇唬我們呀?我跟!我就不信你看都不看就知道那是一張a!」
江大海也沒看到牌,牌底只有天知道,那麼只有憑運氣賭一把了。
「我也跟!」李旦不屑地一笑,似乎胸有成竹,道:「小伙子,你還是嫩了一點。」
很快,籌碼都堆了上來,祺瑞想了想,又道:「我再加一億!」
鈴木*昭男臉色一變,李旦已經跳了起來,對寶官道:「難道可以無限制地加注嗎?那麼豈不是比爾蓋茨永遠不會輸?」
或者,李旦能夠直接調用的資金已經見底了吧。
寶官微笑道:「發完牌之後,追加多少回由參與者自行決定,您可以不跟,要求立刻開牌。」
「沒錢了麼?」祺瑞輕鬆地笑道。
「我跟!」日本鬼子陰笑著。
「我也跟!有人送錢上門我怎麼會不要?」眼看著牌局對自己最有利,李旦決不相信那只黑桃a真的能夠拿在祺瑞手裡。
「再……」祺瑞一開口,李旦便黑著臉道:「不跟你玩了,開牌!」
「我也不玩了,」鈴木*昭男掀開了底牌,一隻方片k,他陰笑著道:「我兩隻k,我就不信你們一個兩隻a,一個同花,嘿嘿……」
李旦眼睛裡面都冒起了血絲,用力將底牌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道:「紅桃a,我兩隻a,哈哈,日本鬼子,想不到吧!」
日本人眼睛一直,繃緊的身體登時一軟,輸了將近三億美元,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了!
「哈哈……」李旦狂笑著,指著祺瑞道:「英國鬼子完蛋了,日本鬼子嗝屁了,還有你這個假洋鬼子,該你開牌了!」
祺瑞搖搖頭,道:「那你是什麼?蛀蟲?還是吸血鬼?」
「開牌,你管我是什麼,你以為你的錢很乾淨嗎?誰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你千萬別說這是你自己賺來的,沒有人會相信的!」
兩人用中文說話,那個日本人不耐煩道:「開牌吧,我要看看,你究竟拿了一張什麼牌!」
寶官也示意道:「請開牌!」
祺瑞將手裡的牌翻了過來,赫然是一張黑桃a,這樣祺瑞也是一對a,但是祺瑞的黑桃a大,祺瑞贏了。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祺瑞淡淡地道:「你現在知道我的錢是怎麼來的了吧?無論如何都比你的來路乾淨得多,我真想知道,二十四億人民幣的黑洞,你該如何去填平呢?」
李旦全身一軟,雙目渙散,癱倒在椅子上,再也沒有一點兒人氣,就像是一團死肉一樣。
日本人眼睛一閉,在那裡喘著粗氣,似乎輸得無可奈何,英國人在那裡祈禱著,很幸運,他只輸了八千萬,他的牌差點就是同花順了,只差了一點,他的牌面一直都是最好的,日本人一開始就拿了一對k,有恃無恐,李旦第三輪拿牌的時候得了一張a,他自認為贏定了,誰知道偏偏最後那一張a會落到祺瑞手裡呢?
「請將我贏的錢劃到我的帳戶上,你們幾個每人十萬小費,謝謝!」祺瑞臨出門的時候還看了李旦一眼,搖了搖頭,帶著江大海走了。
「老大,我差點被嚇死,天啊,你看都沒看,怎麼知道那是一張黑桃a?前面幾張牌簡直糟糕透頂!」江大海苦笑著道:「幾十億人民幣啊!」
祺瑞微微一笑,道:「你問這個幹嘛?難道你也想去賭博嗎?」
「不不,我從來不賭錢,再說了,看到老大您這回,我可再也不敢生出什麼念頭了。」
祺瑞低聲道:「沒有就好,十賭九詐,你看我似乎是運氣特好,但是背後的秘密你又怎麼能知道,反正你以後又不賭,我就不告訴你了。」
事實上玩了幾盤後,祺瑞在幾張a後邊都做了記號,很淺,普通人就算拿在手裡也很難看出來,就算看到了也以為是機器洗牌的時候壓到了,他們的底牌祺瑞又瞭如指掌,哪還不把他們玩得暈頭轉向?
其中也有運氣成分,雖然祺瑞一開始便把每一張牌都算著,但是最怕的是英國人中途退出,那樣的話他就拿不到黑桃a了,但是英國人沒有退出,結果他賭贏了。
監控室中的人卻沒心機去瞧祺瑞那邊,早就被下面大廳的情況給弄蒙了,那裡麻煩大了。
祺瑞來到外邊大廳的時候,外面各賭桌前居然空蕩蕩的,連莊家都不見影子,只把中間圍得水洩不通,大呼小叫地,不知道在幹什麼。
「千門……我還莫名其妙,原來是出千的千啊。」祺瑞暗裡嘀咕道,這個千門的老幫主,七老八十地居然壓不住自己的賭性,大發神威,連連贏了幾千萬,終於驚動了愷撒皇宮的看家高手,賭界大大有名的美國賭王詹姆斯,兩人對賭的消息頓時讓所有人都失去了賭博的興趣,圍在旁邊觀戰。
祺瑞也是在得知了下面鬧開的消息才放手一博,再也沒有什麼顧忌。
「讓開讓開!」江大海在前面開路,兩手一劃,登時分開一條大道,兩邊的人紛紛怒罵,但是擁擠得根本沒有讓他們回手的機會,江大海擠出來的缺口就又合上了。
很快祺瑞就擠到了前面,徐如林他們見到祺瑞面沉似水,招呼的聲音到了嗓門卻又縮了回去。
詹姆斯似乎有點兒緊張,鼻翼不停地扇動,肥肥胖胖地一付中國財神爺樣子的千門前主人劉寶來仍是笑瞇瞇地,游刃有餘。
兩人正在玩骰子,一項古老而簡單的賭博工具,從幼稚小兒到垂垂老朽,從街頭地攤到豪華賭坊,這個小小的六面體無處不在無人不會,但是要玩得像在座兩位高手這樣出神入化,全世界卻也找不出幾個。
徐如林小聲地給祺瑞介紹了一下之前的情況,他們兩位已經玩了十多輪了,從聽骰子開始,一路不分勝負,然後比賽玩花樣,也是各有奇招,看得一眾賭徒們目眩神迷,讚歎不已。
這個時候輪到劉寶來玩花樣,他瞥了祺瑞一眼,微微點頭,手裡握著十二隻大小不同,質料不同的骰子,隨手往桌面一扔。
那十二隻骰子轉成了十二隻陀螺,在桌子上拚命地轉,劉寶來一拍桌面,十二隻骰子飛了起來,劉寶來拿著盅在空中亂撈,眨眼間已經將骰子全部撈進了盅裡,然後一陣眼花繚亂的搖盅,只聽見骰子在裡面亂滾,居然沒有一絲的碰撞。
『砰!』
劉寶來將盅重重扣在桌上,然後放開手,只聽見裡面叮叮噹噹地連串聲響,等一切靜下來的時候,劉寶來將輕輕盅提起,只見十二隻骰子居然堆成了一座寶塔,從下到上越來越小,排得是穩穩當當,絲毫不差。
歡呼和掌聲過了好一會才響起,大家都被劉老頭的絕技鎮住了。
只見劉老頭將骰子一隻隻取了下來排成一排,一個個都是紅紅的六點,讓劉老頭贏得了更熱烈的掌聲。
拿開最後一隻的時候,掌聲突黯,不少人發出了輕輕的驚疑,最下面一隻居然不是六,而是一隻孤零零的一點。
劉老頭愣了一下,瞧了祺瑞一眼,終於抱拳尷尬地笑道:「老了,獻醜獻醜!我輸了!byebye!」
劉寶來掉頭就走,詹姆斯連聲呼喚,劉寶來站定了,回身道:「我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樣?」
「劉老師認識中華賭神華中勝嗎?在下仰慕已久,卻從未得見,實乃平生一大憾事,今日見劉老師奇技超凡入聖,似乎與華中勝有些相似,因此特意一問,沒有別的意思,事實上今晚的賭賽我已經輸了,您老玩的花樣我一樣也玩不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詹姆斯誠懇地道,他的話及時被旁邊的翻譯解說了出來。
「華中勝?那小子也敢稱中華賭神?我呸,下次他回來拜壽,我非得敲斷他的腿不可,看什麼看,我是他師父,我都不敢稱中華賭神,他竟敢欺師滅祖!」劉老頭火氣不小,他的絕招被人給干擾變成了臭招,一肚子火正沒地方出呢。
「失敬失敬,原來是劉老前輩駕到,其實華兄一直矢口否認這個稱號,但是他從未逢敵手,於是旁人便送了這個外號給他,怪不得華兄,老前輩,難得相逢,正好指點在下一二……」
劉老頭看了越走越遠的祺瑞一眼,突然洩氣,邊追邊道:「天下之大,誰能真正稱得上賭神?我就沒那膽子,算了算了,沒什麼好說的,再見!」
「立刻調查此人來歷!」很多人都暗地裡下了這個命令,然後幾分鐘之後祺瑞一行的資料登時被調查得一清二楚。
「對方一行十一人,從中國大陸拿著旅遊簽證入境,目標名叫劉寶來,似乎是他們之中的那個名叫王星卓的年輕人的手下,那個年輕人剛才在貴賓廳扮豬吃老虎,贏了幾億美金,賭場的監控也沒看出他是怎麼贏的,他手下六個老頭四個年輕人似乎都很不一般……」
◎
「明天到了紐約之後,你們立刻轉機回舊金山,然後回北京去吧!」祺瑞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面看著外面金碧輝煌的世界,拉斯維加斯可是有名的明亮之城,燈光無處不在,把夜空照得一片亮堂,但是大廳之內卻是一陣沉鬱。
「我說老弟,你弄得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醜我都沒說什麼,你這樣趕我們回去可不是待客之道哦。」劉寶來訕訕地道。
「出來前我就說過讓你們蹈光養誨,你瞧瞧你幹的好事,把我的所有計劃都給弄砸了!」祺瑞平淡地道,平淡的背後是什麼卻無人知道。
「沒那麼嚴重吧?」劉寶來還有點不服氣。
「我為什麼要化妝?我為什麼要改名?你們懂不懂?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美國的消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將被無數只眼睛瞪著,你讓我怎麼去辦我的事情?不嚴重?哼,明天早上你去買一份各地的報紙,你就知道現代資訊發達到了什麼地步了!」祺瑞冷冷地道:「你們都是高手,你們可以去瞧瞧,附近都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們。」
「我去!」空空門的老猴兒一閃身便從窗口竄出去了。
祺瑞差點沒抓住他,只能無奈地道:「你們啊……信不信待會他又會給我帶來一連串的麻煩?」
張正明聳聳肩膀,似乎把人找來了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一樣。
「沒有關係,大不了大鬧一場,以咱們的實力,還怕什麼?」自號玄冰老人的老者不陰不陽地道,他可算是張正明找來的人中最古怪的一個了,據說他的功法叫做玄冰神功,以蝕骨的寒冰真氣克敵制勝,功力稍弱的都會被當場凍僵任由擺佈,若沒有及時解救,一天之後就會被凍死,非常歹毒,為人非正非邪,行事全憑自己的喜好。
「你們能殺多少人?一千?一萬?就算別人引頸就戮也要殺得你們功散氣絕去,何況現代兵器層出不窮,你們能擋住子彈嗎?能擋住導彈嗎?能擋住核彈嗎?」
「這個……」玄冰老人皺眉道:「打不過我們總可以逃吧?」
「對,可以逃,你們是專程來玩官兵捉強盜的遊戲嗎?你們愛玩你們玩好了,不要把我也算在裡面!」
「老前輩,老大說得不錯,現代的社會一兩個人再強都沒有用的,必需要動腦子!」徐如林勸道。
劉寶來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敢吭聲。
「好了好了,大家來之前說好了都得聽鷹少爺的,難道你們忘記了嗎?假如你們再胡鬧,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自己回國去,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劉老哥不對,趕緊向老弟道歉。」張正明終於出來圓場了。
「這個……鷹少爺,今天確實是我不對,希望你原諒。」雖然還不大情願,但是他還是很彆扭地向祺瑞道歉了。
「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一個組織,而是一個國家,我們自己都散散漫漫各行其是,上令不遵,還拿什麼去跟別人鬥?假如你們不能保證全部聽我的,張老,你還是請他們回去吧!」祺瑞對這個道歉卻很不領情,這些老傢伙仗著資格老,很不買祺瑞的賬,與其這樣,倒不如乾脆早點決斷的好。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我發過誓,這一輩子都跟著鷹少爺,忠心不二,你們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勉強,答應一聲就好。」張正明肅然對眾人道。
劉寶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愣了好一會,突然跪下給祺瑞重重扣了三個響頭,嘶聲道:「主人在上,我劉寶來今後就是你的奴才,假如還不聽您的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祺瑞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肅然道:「老前輩,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你們是我請回來的貴賓,大家互敬互諒即可,怎能如此作踐自己?」
「我說劉老哥,我發誓跟著這小子,可是我可沒認他做主人,你這也太讓人家小伙子為難了吧?」張正明無辜驚詫道。
「你!」劉寶來兩眼一瞪,似乎要發作,卻又低眉順眼地道:「主人,小的知錯了,這就回房去閉門思過,請主人恩准!」
祺瑞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張正明代他道:「你去吧。」
劉寶來一溜煙竄了回去,張正明一付與他無關的樣子道:「不關我事哦,這老兒心直口快誤會了我的意思,你別在意,不過他說過的話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你們三位呢?」祺瑞一個個掃瞄過去,看得他們紛紛低頭躲開他的眼睛。
「好,除非你的命令太出格,這段時間我們都聽你的!」玄冰老人和另兩位悶聲答應了,然後便各自回房。
「他們好像生氣了!」祺瑞輕笑道。
「沒事,他們都是一言九鼎之人,說過的話就不會更改,是你之前沒說明白,今晚上的事情只是意外,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張正明跟祺瑞並排站在玻璃窗前,擠眉弄眼地。
「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你到底為了什麼跟在我身邊,當然,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現在估計全天下沒有誰能把我瞞住。」祺瑞看著張正明道:「我有哪點值得你跟隨的?」
張正明笑道:「或者這就是緣份吧,我預感得到,跟著你會很有趣,而且,我在你身上發現了我孜孜追求的東西,想就近看著它的變化,算是就近觀摩好了,這難道還不夠嗎?」
「那這些老頭呢?以你以前的脾性,很難相信你會跟這些古怪的傢伙混得那麼熟啊。」
「這些都是當年年輕的時候打出來的交情,那真的是一個難忘的年代啊,後來接掌了家主之位就得板著臉,板了三十多年了,幸虧這些老傢伙們還記得我,呵呵,一定是當初把他們打得夠嗆!讓他們念念不忘吧?」張正明笑道。
「你個臭傢伙,背後說人壞話,當初不知道是誰被打得小命只剩半條,還是我們苦苦求出了那個老怪物來救你,否則哪還有你在這裡嚼舌的份!」老猴兒跳了回來,正好聽到張正明最後的話,登時跟他辯駁起來。
「你們幾個人個個比我大,居然還圍攻我,你還好意思提起,看我不捏死你這個老猴兒!」張正明一怒之下,登時擼起袖子一副就要動粗的樣子。
「別吵了!」祺瑞怒道:「你這個老猴兒,剛才又幹了幾票?幹掉多少人?」
「哈哈,小伙子真聰明,外面果然有很多偷偷摸摸的人,一個個被我點倒了,少說也得三個小時才能活動。」老猴兒炫耀著自己的戰果。
「很好,你那麼強,明天就留你下來,一個人去應付十萬黑手黨的報復吧!」祺瑞淡淡地道。
「十萬?黑手黨?怎麼回事?」老猴兒嚇了一跳。
祺瑞眼睛一翻,真拿這些入土的文物們沒轍,將來……或許得把他們的『意外』舉動也計算在內才行。
「老大,外邊詹姆斯來訪。」徐如林稟道。
「他來見誰?我?沒空,老賭棍?告訴他我剛剛教訓了老賭棍,他正在屋子裡面哭鼻子呢。」祺瑞繼續教訓老猴兒道:「剛才他們幾個都答應了,今後聽我的,沒我的命令不准亂來,你也給我發個誓吧!」
「不是吧?他們都賣身了?不可能!」老猴兒驚道。
祺瑞揚聲道:「劉寶來,你告訴他吧!」
「是,主人,老猴兒,我已經發誓認主了,你是我結拜兄弟,你該知道怎麼辦了吧?」劉寶來似乎恢復了平靜,居然開始陷害自己的兄弟。
「你!」老猴兒怒喝一聲,轉而又洩氣了,在廳中轉了幾圈,抓住了張正明的衣袖,道:「你怎麼說?」
張正明正色道:「出於自願原則,這事情我管不了。」
「好!」老猴兒下定了決心,瞪著祺瑞道:「小伙子,既然是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候燕暉的主人,什麼都聽你的,假如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猴兒也給祺瑞叩了幾個響頭,然後站起來,一時間似乎難以接受這個身份的轉變,怪叫一聲,也鑽進房間去了。
祺瑞舒了一口氣,雖然事情給他們鬧砸了,但是假如能讓他們幾個聽話,倒也是不錯的結局,原計劃既然不能用了,就換一個張揚的計劃好了。
祺瑞無聲無息地看著拉斯維加斯的夜景笑了起來,張正明在旁邊看得心下忐忑,不知道接下來倒霉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