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終於醒了,我們得趕緊走,否則人家換班的人就要來了!」徐如林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梅兒正在對他怒目而視,或者他已經吃過苦頭,一時無計可施地只好站在那裡乾等著。
祺瑞真想用聚靈的手法恢復精神然後繼續再干,但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只好道:「準備撤退,我五分鐘後下來!」然後以聚靈決恢復了一定的精神,將已經失去了魂魄,但是**暫時還存活著的趙沛放在床上,給他蓋好毛毯,將他電腦裡面拍的鏡頭刪掉,關閉了電腦,清除指紋,腳印,帶著梅兒匆匆走了下去。
值班的保鏢們一個個各就各位,一付非常盡職的樣子,但是他們傻愣的樣子顯示出他們都受到了劉恆志的催眠控制。
收回了筆記本電腦,讓攝像頭和系統五分鐘之後恢復正常運行,祺瑞他們清除了留下的痕跡,悄悄地離開了。
在狂風驟雨中小跑了一段路,找到了他們藏在那裡的汽車,然後便朝大阪狂奔而去。
「十分鐘之後他們會自動醒來,忘記今天接班後發生的一切事情,老大,目標那老頭情況怎麼樣了?」徐如林問道,他和劉恆志坐在前排開車,祺瑞挨著梅兒在後面閉著眼睛打盹。
祺瑞道:「他的靈魂已經被消滅了,他的**在兩天之後就會死亡,然後以非常快的速度腐爛掉……如果日本人想得到他的資料只有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用最先進的儀器盡快讀取,不過,我想現在的科技水平要這樣做還是不可能的!」
「老大……」劉恆志用灼熱殷切的目光看著祺瑞:「您剛才用的可是搜魂讀魄術?」
「搜魂讀魄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呵……」祺瑞打了個呵欠,精神極度疲累。
劉恆志眼睛眨呀眨地,還以為祺瑞是在敷衍他。
「老大,我們的情況您應該知道,我們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請您原諒。」徐如林道。
「呵……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嗯,有什麼話回去再談好了,我現在快要暈倒了!」祺瑞打著哈欠道:「運動狀況下不能吸收靈力,真是討厭!」
過了幾個小時了,由於已經是夜晚,因此雖然風雨稍微小了一點兒,但是天卻更黑了,大多數商店乾脆就關上門不做生意了,連路燈都顯得無比黯淡,數十米外黑濛濛一片,整個大阪都好像死了一樣陷入了沉寂。
將汽車開進了酒店的車庫,對管理員道:「倒霉,沒注意天氣預報,居然在這種鬼天氣的時候跑出去,差點就回不來了……」
那傢伙慇勤地道:「是啊,在日本出行確實得注意天氣預報才行,諸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還好,不過我們老闆有點兒著涼了,酒店裡有藥嗎?」
「有!有,您到樓下的服務台去要就行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用熱水好好地洗了個澡,祺瑞沒來得及睡覺,先給自己恢復一下精力。
那濃郁而精純的靈力讓徐如林他們好生羨慕,恨不得粘在祺瑞身邊隨時可以跟著他練功。
完事以後幹什麼?當然是睡覺啦,已經快十二點了呢!
◎
大清早祺瑞就醒來了,精神不錯。
昨晚上盜取了一個科學家的知識,這讓祺瑞突然之間闖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頓時讓他有了新的念頭。
「假如……呵呵,不知道我的大腦現在存儲的空間用掉了多少了,假如能夠將一些不相干的東西刪除留下有用的知識就好了,唉……」祺瑞突發奇想:「美國人不是已經發明了能夠讀取擦寫大腦記憶的理論了嗎?雖然還僅僅是處於理論階段,但是也可以拿來借鑒一下嘛,回去跟爺爺商量一下,或許他有朋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倒是可以試試看。」
暫時拋開這個念頭,祺瑞將從趙沛那裡得來的資料處理了一下,那份徐如林他們需要的資料便整理好了,只需要打印出來或者用刻錄光盤等東西就可以給徐如林他們拿回國,擺脫了他們,自己也算鬆了口氣了。
這個時候,祺瑞又想起了林曉平這個傢伙,他就好像一根刺橫在祺瑞心裡,上不得下不得,難受極了,偏偏一時半會又找不到他什麼毛病。
「今天一定要去找到那個傢伙好好聊聊,不然的話我光是想他都要想出毛病來了。」祺瑞暗道。
前天他派遣江大海他們去跟蹤那個傢伙,還給他身上裝了一個竊聽器,裝作認錯了人,從後面兩人拍了他一下,把竊聽器粘在了他西裝的後領子上。
竊聽到的內容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聽得祺瑞心裡頭冒火,這個傢伙在祺瑞心裡的形象是一跌再跌,以前看他至少表面上還道貌岸然,現在這個傢伙以為沒人知道,本性都冒了出來。
祺瑞正聽得疑慮四起,門口卻傳來了扣門聲。
「進來!」祺瑞關掉了錄影機。
◎
「老大,那份資料……」徐如林一大早就來煩人,正巧祺瑞沒什麼好心情翻了翻白眼:「拿筆來我寫給你?寫一年也寫不完呢!」
「那是說資料已經用讀魂術找到了?」劉恆志念念不忘那傳說中的奇術。
「我可沒那麼厲害,就算是問出了答案,難道你們認為我能記得住那天書一樣的文件嗎?那可不是一百兩百字,那是一份新式飛機的設計書啊,你認為我能記住嗎?」祺瑞可不想自己的底細讓他們知道得那麼清楚。
「那……怎麼辦呀,少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拿不回資料我們沒法交代啊!」
「那天他跟我說了的,讓我們銷毀資料滅口,我已經為他辦到了!」祺瑞一副沒我什麼事的樣子。
「老大,雖然我們跟你沒幾天,但是……我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徐如林有點兒低聲下氣地道。
「堂堂執法者,我為你們感到羞恥,去,幫我把那個林曉平請回來我就把東西給你們,告訴他說鷹少爺找他!假如他不來你們就給我用點手段,綁也要綁來給我!然後你們就回北京去吧。」祺瑞似真是假地道:「我也該回沙漠去老老實實地蹲我的坑了!」
徐如林沉吟了一下,誠懇地對祺瑞道:「老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跟著你,因為我們互相不能信任對方,但是,請您相信,我們已經非常地欽佩您,假如有機會,我們會忠心耿耿地跟隨您的!」
說完,徐如林帶著他們轉頭出去了,祺瑞嘟起了嘴,做了一個鬼臉,趕忙打開電腦,將資料傳了過去,然後刻錄成一張加密了的dvd碟子。
梅兒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祺瑞看著她歎了口氣道:「梅兒,假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聽話就好了!」
梅兒對著他甜甜地一笑,祺瑞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對梅兒太苛刻了,雖然她以前或許有什麼污點,但是她已經深深地悔過了,似乎自己不應該再這樣對待她。
「梅兒,哥哥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不,哥哥對我很好啊,就是有時候十幾天半個月地把梅兒丟在家裡都不理人家,梅兒好寂寞啊,不過現在好了,梅兒可以每天看著錄像,跟哥哥說話,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聽到梅兒癡心的話,祺瑞也覺得很窩心,雖然自己當初讓她無條件服從,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對自己,或者她對自己的忠誠已經不再局限於那個指令了。
打開電視,祺瑞選擇了大阪的最新新聞搜索,就像是在上網一樣,五十寸的壁掛式數字電視機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九個靜止的新聞畫面,上面各有簡短的介紹,祺瑞翻了幾頁,終於找到了昨天的颱風襲擊的相關新聞。
「昨天傍晚颱風襲擊了大阪,造成的直接損失超過五千萬日元……」
沒有找到想要的消息,祺瑞不知道趙沛是不是已經被送進醫院去了,這個時候去關注這個事情是不明智的,祺瑞對自己有信心,但是不知道日本的醫學有沒有把死人救活的本事。
「老大,我們回來了,林先生也已經請來了!」隨著敲門聲,徐如林在門外道。
「進來!」祺瑞喝道。
門開,徐如林和背著一個昏迷男子的江大海走了進來。
祺瑞心中一沉,居然用上了強制措施,那麼就是因為這個傢伙不肯來了,他有不來的理由嗎?
江大海把林曉平放在了沙發上,祺瑞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喝醉了?」祺瑞問道。
「不,他聽說是您找他,居然說不認識您,但是他的臉卻白了,我們只好把他強行帶回來,在他身上灑了點酒,裝作是喝醉了。」
祺瑞取出刻好的磁碟,稍微比中國的一元硬幣稍大,是新式的高容量微縮刻錄碟,裝在一個很漂亮的飾扣盒裡:「你們要的東西在這裡!」
徐如林拿過去放在眼前仔細地瞧了瞧,祺瑞道:「密碼是我們的八位建國的日子19491001,記住了,只有五秒鐘輸入時間,否則它就會啟動病毒自毀!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點問題要好好地問一問這個傢伙。」
「是!」徐如林他們退了出去。
祺瑞一掌將林曉平打醒了,他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林總經理,咱們又見面了!」祺瑞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道。
「鷹……鷹少爺,您怎麼來到日本來了?呀,我還以為他們騙我呢……」林曉平見到祺瑞站在面前頓時驚慌失措地道。
「少廢話,我問你,你來大阪幹什麼?」
「談生意嘛,客戶邀請我到大阪來我只好來了,鷹少爺……」
祺瑞打開了放在口袋裡的錄影機,林曉平的聲音登時傳了出來:「哈哈……小甜心……」
林曉平登時全身一軟:「你竟然給我裝了竊聽器!」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祺瑞喝道。
「哈哈,沒什麼好說的了,沒想到啊,肖振邦這個笨蛋居然還會來這麼一手,看來我們都低估他了,成王敗賊,既然已經揭穿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不仁我不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給我一個痛快吧!」林曉平激動起來,以為一切都暴露了,便不再隱瞞,惡狠狠地道。
祺瑞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居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了,愕然道:「肖老大哪一點對不起你,你居然敢背叛他!」
「背叛?我背叛了誰?憑什麼我的命就是他的?這些年如果沒有我,他能有今天嗎?什麼事情不是我去跑,他憑什麼坐在那裡就當他的老大?假如他願意老老實實地退了倒還罷了,沒想到你卻跑了出來,我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他打算把華興交給他女兒,其實也就是交給你!所以,為了我十年辛苦努力,我絕對不能放棄,我要爭取我應得的東西!我有什麼錯?唯一的錯或許就是老天爺瞎了眼了,居然讓我們功虧一潰!天意難違啊!」林曉平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有點兒歇斯底里了。
祺瑞沒想到他的問題居然還跟自己有關,或者,自己出現在華興會真的是一個錯誤。
他的腦袋飛快地轉著,嘴裡卻道:「於是你就挑撥離間,讓我憤然脫離華興會?」
「沒錯,你憑什麼一來就想當老大?你只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而已!我當然要把你踢出去,讓我意外的是看不慣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誰沒有自己的私慾?我只是隨便提了兩句,就有人自告奮勇地出頭,嘿嘿,本以為你和肖振邦鬧翻了,沒想到啊,你們居然合夥演戲騙了我們……」
祺瑞覺得事情似乎相當嚴重,尤其是似乎華興會的內部已經出了大麻煩了。
「告訴我你們的計劃,華興會中間誰是你的同夥,我可以勸說肖老大放過你!」祺瑞道。
林曉平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奇妙的話,愣了好一會,才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氣喘吁吁都沒有停下。
「你笑什麼?」祺瑞暗暗覺得不妙。
「我笑我們兩個都是傻瓜,居然在這裡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哈哈,笑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全知道了,看樣子我不該在你的帳目上搞鬼,否則也不會被你盯上了,唉……天意弄人啊,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快快聽聽你的錄音吧,哈哈……」林曉平笑著笑著突然抱頭痛哭起來。
祺瑞重新打開錄音機,大段大段地跳過,搜索著目標。
「今晚行動……」錄影機裡突然跳過的聲音引起了祺瑞的注意,然後往前面跳了一小截,播放起來。
「黑子,你還不行動?媽的,肖振邦催我很急了,再不行動我暴露了你也一塊玩完!」林曉平的聲音。
「小林子,不是我不行動,現在我是不敢動啊,除了你我,別的人都對肖振邦忠心耿耿,我怎麼敢動?」
「哼,只要你出手,自然會有人暗中幫你,你放心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今晚上就動手,我沒心機再等下去了,要做大事你就給我大膽一點,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好吧,今晚!」黑子似乎也下定了決心:「我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可別背後黑我,否則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好了,只要按照我的計劃,肖振邦死定了!你就等著坐上他的寶座吧!」林曉平給他打氣道。
電話掛斷之後,林曉平陰陰地笑道:「這個傻瓜,還真聽話啊,好好當你的替死鬼好了,哈哈……」
然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用的卻是日文:「是我,小林,黑子答應今晚動手,今晚上可以相機行事了……」
「嗦嘎,很好,等了很久了!」這是一個日本人的聲音,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這個人是誰!」祺瑞喝問道:「你竟然投靠了日本人,你這個漢奸!」
「我偏不告訴你,剛才差點被你騙了,肖振邦這個傢伙現在應該已經推進了太平間了吧?嘿嘿……肖玉凌現在一定急死了,可是,怎麼沒打電話找你呢?」林曉平陰笑著道。
祺瑞立刻抓起了手裡的電話,往肖振邦手機撥過去。
滴……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祺瑞鬆了口氣,但是對面傳來的聲音卻讓他的心直往下掉。
「喂……」悲切的哽咽著,對面傳來了嚶嚶的哭泣。
「阿姨嗎?我是祺瑞,肖叔叔怎樣了?」祺瑞焦急地問道。
「他……他正在急救室……已經進去了幾個小時了……」杜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杜阿姨,乾爹他不會有事的!」是歐陽兄弟的聲音,在旁邊勸道。
「杜阿姨,把電話給歐陽英好嗎?」祺瑞急道,杜阿姨現在滿心的傷痛,口齒不清,還不如問人小鬼大的歐陽英好些。
「大哥……」聽到祺瑞的聲音,這兩個小子居然也哭了起來,讓祺瑞更是煩躁。
「閉嘴,不許哭!」祺瑞大聲喝道:「現在家裡面就是你們兩個男人了,你們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振作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梅兒看著祺瑞焦急的在房間裡面來回地踱步,林曉平卻在那裡神經質似的笑著,不禁有點茫然地走上兩步,扶著祺瑞道:「哥哥,怎麼了?」
祺瑞一面仔細地聽著歐陽英的講述,一把將她推開,喝道:「叫徐如林他們進來!」
梅兒柔順地走了出去,歐陽英說得也不太清楚,因為他畢竟只是一個學生,華興會裡的事情他也不明白,但是祺瑞聽著聽著就瞭解了事情的大概,再結合起林曉平的話,大致情況他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
「好好照顧你們乾娘,有事沒事都打個電話給我報個平安,好了,我會盡快趕去上海的,你們一切小心,不要隨意聽信別人的話!等你肖姐姐回來就好了!」
祺瑞掛斷電話,對著走進來的劉恆志道:「給我催眠他,我需要他的口供!」
然後再對徐如林道:「你們馬上去辦手續,我要用最快的時間去上海!」
徐如林點點頭,帶著江大海出去了。
祺瑞焦急之下,顧不得去看劉恆志如何催眠林曉平,再撥了一個長途給肖玉凌。
杜阿姨不知道輕重,居然以不影響肖玉凌學業為理由沒有通知她,而她身邊的人居然也沒提醒她,看來問題還真夠複雜的。
「祺瑞……我現在正在上課呢……」肖玉凌壓低著聲音笑道。
祺瑞心中一痛,事到臨頭,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祺瑞,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肖玉凌悄聲道:「你不會就在我們教室的門口吧?」
「凌凌,你一定要鎮定,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祺瑞沉重地道。
「怎麼了?你沒事吧?」肖玉凌緊張起來。
「不是我,是你爸爸,目前正在上海中心醫院,你最好趕緊回去!」
「什麼!」肖玉凌長身而起,大聲喝道:「怎麼回事!」
整個教室的師生都給她嚇了一跳,肖玉凌鐵青著臉站在那裡,渾身散發出來的無形煞氣讓大家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傻傻地看著她。
「肖叔叔今天凌晨的時候遭到襲擊,目前還在急救,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華興會內部出了問題,你馬上回去,我正在日本,我最遲明天趕回去,你要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等我的消息!」
肖玉凌心中的怒火狂長,但是腦袋卻越來越清晰,她用一種近乎於機械冷酷的聲音用英語對講台上的外國老頭道:「對不起,我爸爸發生了車禍,我必須馬上趕回上海,請您原諒我的失控!」
學校特約在國慶期間進行講座的世界著名經濟學家美國人威格曼博士愣愣地道:「應該的應該的,你去吧,……」
肖玉凌沒有廢話,有條不紊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提起可愛的福瑞集團龍女系列鱷魚皮q版小龍女書包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