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termark{color:#f0fafe;}元月五日,五輛重型卡車突然衝入某工廠住宅區,然後每輛車的車廂裡面擁出了足足五十人,個個手裡都拿著一把mp或者ak系列的兵器,見人就是亂槍掃過去。
住宅區的警衛萃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很快住宅區內也響起了槍聲發動了還擊,可是襲擊者乃是有備而來,蜂擁著便殺了進去,被襲擊者都是些無組織的零星抵抗,很快便被佔了絕大優勢的襲擊者給掛了,然後便是單方面的屠殺。
不到五分鐘,這些襲擊者便坐上卡車迅速撤退,只留下躺在血泊裡掙命的傷者和壘壘屍體。
幾分鐘後,警車如約而至,這回沒有了人的阻攔,它們很快便將整個工廠控制住了,隨行的還有數位電視台的記者。
幾乎同一時刻,發生了十數起類似的血案,上海警方疲於奔命,當然是不是真的疲於奔命誰也不知道。
「中國國家外交部向日本領事館遞交國事文書,嚴厲譴責在中國的日本企業包庇黑社會份子藏匿大量軍火,要求日方給予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中方不排除近日將進行全面強行檢查所有日本企業、團體、個人的安全行動!」
「中國上海地區發生一系列血案,據警方懷疑這是日本黑社會團體在中國相互報復所導致的慘案,據中方公佈的資料顯示,中國警方曾經試圖進入槍戰發生的工廠,但是被廠方蠻橫阻止,後續幾起血案因為當事人死傷慘重無法阻攔警方進入才得以爆光,死傷者絕大部分都是日本人或者日籍華人,而且據中方資料顯示,死傷者大部分都系日本山口組、稻川會等著名黑幫人員,當場查抄出觸目驚心的軍火、刀具、毒品等違禁品,中方已經向日方提交國事文書,嚴厲譴責……」
在美國政府授意下,幾乎全世界媒體都避開中東危機而大量報道了中國發生的一系列日本黑幫的火拚事件。
在確鑿的大量證據面前日本政府硬著頭皮痛斥黑社會的猖獗,還是老話常提,絕對劃清與黑社會的關係,暗中則大發雷霆,讓下面的黑社會頭頭們穩住下屬,不要再胡來。
中國顯然早有準備對付這個無賴的國家與政府,中方義正嚴詞地向聯合國提交了對日本國家安全以及對周邊國家安全的危害報告,嚴厲譴責日方裝備精良、陣容龐大的警衛廳與自|慰隊放縱本國的黑幫,並已經威脅到了別國的安全,並指出,假如再發生類似事件,中國將再次向聯合國提出解散日本自|慰隊與警衛廳,由聯合國維和部隊進駐的提案……
在日本最大的黑老大的強硬要求下,日本三大黑幫首腦進行談判,黑龍會的副會長松下見景作為和事老與見證人主導,山口組四當家前田智家與稻川會副會長赤尾清水進行談判。
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得到太充足的信息,唯獨知道稻川會與幾個幫會遭到突然襲擊,稻川會一口咬定是山口組下的手,然後展開了一系列的復仇,然後山口組也進行了反擊,雙方互有損失。
「除非山口組認錯,並且提出足夠讓我們所有人滿意的賠償條件,否則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赤尾清水怒道。
「事情都沒一點頭緒,你敢一口咬定是我們山口組做的嗎?倒是我們被你們偷襲死傷了那麼多人,我們還要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呢!」前田智家陰陽怪氣地道,對於此事山口組根本摸不著頭腦,稻川會那邊並沒有放出什麼消息,不過山口組自大慣了,對逐漸勢微的稻川會也沒放在心上。
赤尾清水怒氣稍斂,臉上陰陰地一笑,道:「你們自以為做得很乾淨是嗎?偏偏就被我們手下抓到了一個活口,而且我們發現偏偏便是你們櫻花社的人,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將一張光盤交給黑龍會的松下,松下交給身邊的下屬,很快,一張美麗的臉孔便進入了大伙的視線。
「據我們調查,此女原名呂雪梅後加入日藉改名宮本幸子,五歲前在中國被你們的人帶回日本,在櫻花社進行訓練,是你們櫻花社的一流殺手,從未失手過,數天前才跟隨櫻花社的近籐堤家去了中國,第三天晚上便出現在我們被襲擊的地方,被我們捉住,同時被認出來的正是她的哥哥宮本八郎,在場的各幫會的倖存者都能證明,還有我們當時拍的監控錄像為證,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赤尾清水冷笑著介紹道。
前田智家仔細地看著錄像,心裡面快速轉著念頭,雖然這個女人自己沒見過,但是對方既然言之鑿鑿,應該不會有假,那麼事情便有點蹊蹺了。
前田智家仔細地想好了措辭,便向松下見景道:「此事頗有蹊蹺之處,首先,這個宮本八郎已經失蹤半年多了,我看過他的資料,上次就是他的失職導致我們在支那的資料大量外洩,我們正想找他算帳,怎麼可能會再用他呢?這個女人本來是中國人,其對我大和民族的忠心不得而知,說不定還是支那的奸細,所以,這張光盤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你!」赤尾清水氣得說不出話來,松下道:「嗯,四當家說得有理,看來此事確實有隱情,還需要調查,在沒得出答案之前,大家還是各自約束手下不得互相襲擊……」
赤尾清水怒極反笑:「好啊,這麼明白的事情你們居然還說有什麼隱情,我看真正的隱情便是你們黑龍會想借山口組打擊我們稻川會,什麼約束手下,哼,我們能約束沒見血的手下,也沒辦法約束那些見了血的,兄弟死在你們手裡的人!」
三大幫會互相之間的齷齪以及各自的打算最終導致談判的無功而返。
勉強受到約束的人難得的度過了安靜的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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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神原突然僵硬地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卻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
狡兔三窟,神原根本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知道他的這個隱秘落腳地點,因此外圍的人手也並不是很多,被祺瑞悄無聲息地幹掉了放哨的人,帶著人馬大搖大擺地便走了進來,並且用學自宮本幸子的禁制之術將神原制住。
祺瑞將昏迷在刑架上的呂雪梅交給了隨行的董碧雲,道:「碧雲姐,她就交給你了,我要給這個垃圾動點手腳。」
董碧雲頗為憐憫地將呂雪梅抱在懷裡,道:「快點。」
祺瑞點點頭,將神原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眼前,開始用腦波去影響他。
神原雖然彪悍凶殘,但是他精神空虛貪慾無道,根本無法抵抗祺瑞越來越純熟的催眠術,轉眼便被祺瑞控制住了。
不一會祺瑞便帶著鼻青臉腫的神原走了出來,原來祺瑞控制他後,突然看他不順眼,便給了他幾下子,這神原挨打之後倒是像小貓兒一樣討好祺瑞,其結果是再挨了幾下。
日本人就是這樣子,你打得他越狠,他就越把你當他老子一樣,你對他好一點他反而要騎到你的腦袋上拉屎。
當祺瑞的車子一輛輛開走之後,神原臉上再度出現了凶厲之色。
看了看祺瑞給他留下的所謂的稻川會秘密在中國發展的人手,神原心中對『主人』祺瑞感激涕零,這五十人雖然不多,但是看起來就知道絕對都是好手啊。
那些人迅速地將地上的屍體處理掉了,將幾個故意留下的人抬到了神原面前,神原腦海裡響起了祺瑞的話,幾腳把他們給踢醒過來。
「巴嘎丫擼!你們這些笨蛋,敵人殺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組織派來的援兵及時趕到,這裡的所有人都得去見天照大嬸去!」神原怒道:「如果不是看在現在要用人的份上,我就一刀一個省得下回再被你們給害死!」
那些小囉囉囉囉羅羅們一個個爬在地上拚命地叩首討饒,在日本,對於地位比他們高,實力比他們強的人,不管對方是否有理,叩頭表示心悅誠服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
「你們兩個趕緊去聯絡弟兄們,對方不遵守協定,陰了咱們一手,咱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報仇!」
劉宇明原先是一個偵察兵,後來因為大強度訓練拖垮了身子,結果提前退役,卻被某部門看中,把他派到日本去幹了幾年,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便辭職不幹,回國後一次喝醉酒揍了一個日本人,被人圍毆的時候肖振邦救了他,他便成了肖振邦的日本問題專家,這回祺瑞問肖振邦要會說日文的,身手好、沒問題的人,肖振邦首先想起的便是他了。
因為劉宇明在日本呆過很長時間而且做的是情報工作,因此他厭惡日本人的同時也深知日本人的厲害之處,因此對於祺瑞以日本人對付日本人的方法非常讚賞,祺瑞對他也很滿意,於是他便成了這五十個釘在神原身邊,扎入稻川會的鋼釘的靈魂人物。
劉宇明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表演,對祺瑞的神通廣大更加佩服,那兩個人出去的同時他冷冷的道:「定好時間以後,我們另外還有些人手,可以一起動手,打山口組一個措手不及,最大限度地消滅他們的實力,不用理會中國的警方,我們在裡面有人,在車窗上貼上一面日本國旗一面中國國旗就可以通行無阻了!」
「嘿!」神原很恭敬地點頭,然後對著他的手下們喝道:「聽見沒有,今後這位劉先生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還不趕緊照辦!」
坐在家裡看電視,阿富汗和伊拉克又和美軍幹起來了,卡扎維和本拉燈爭先恐後地爭奪當世第一恐怖頭目的頭銜,把美軍攪得頭暈眼花,傷亡人數持續上升,其國內的警戒等級也持續提升。
董碧雲從樓上走下來,道:「她要見你!」
祺瑞想了想,道:「你陪我去見她吧?」
董碧雲搖搖頭道:「她說要單獨和你談談。」
「你就不怕她把我給吃了?」祺瑞苦笑一下,將遙控器交給董碧雲便走上樓去。
輕輕地敲敲門,宮本幸子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進來。」
祺瑞推門進去,只見她正披著一件睡袍靜靜地站在窗口前。
「卡嚓」地關門,她輕輕地轉過身來,赤著腳,踏在鮮紅的地毯上,顯得分外的奪目。
她來到祺瑞面前,幾乎是平視地看著祺瑞,祺瑞也靜靜地看著她。
「你不是八郎!」她仔細看後終於得出了結論,然而她卻撲入了祺瑞懷裡,死死地摟著祺瑞拚命地哭著。
祺瑞尷尬地不知道推開她好還是摟著她好,僵在那裡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放。
宮本幸子募然又退開,甩手便給了祺瑞兩巴掌,然後又哭著摟住祺瑞。
祺瑞知道她現在內心交戰難以自處,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輕輕地摟住了她疲憊的身體。
哭了足足五分鐘,她終於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輕推開祺瑞,說了聲:「對不起。」便匆匆走入了洗手間。
兩分鐘過去,雙目有些紅腫,但是已經沒有了悲慼感覺的她出現在祺瑞面前。
「既然你給了我一槍扔我在那裡,為什麼還要去救我?」大致上已經瞭解情況的她淡淡的問道。
「幸子,我……」
「不要叫我幸子,」她打斷祺瑞的話,道:「我叫呂雪梅,隨你怎麼稱呼也好,請不要叫我幸子!」
「嗯,梅……兒,這樣叫你不介意吧?」差點都把她當作妹妹叫慣了,一下子親暱的稱呼便出了口。
「很好聽的稱呼……」呂雪梅並沒有拒絕這個稱呼。
「梅…兒,既然你已經猜到,那我也不瞞你,那一槍我雖然是隔著一本書打的,但是我仍然很內疚,這些天也很不好受,所以我今天去救你出來,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一點!」祺瑞訕訕地道,其實是董碧雲聽說了她的事情,央求祺瑞去將她給救出來,祺瑞還真頭疼該怎樣面對她呢。
「真的?」呂雪梅盯著祺瑞的眼睛,祺瑞也堅定不移地望著她,呂雪梅突然將睡袍敞開,露出裡面仍帶著淤紫,卻無損於其誘惑力的胴|體。
祺瑞眉頭稍稍一皺便即再展開,將腦袋稍微一偏,道:「你這是幹什麼?」
呂雪梅將睡袍整個脫下,在祺瑞面前轉了個圈,道:「你不想要我麼?」
祺瑞忍不住盯著她的身體嚥了口水,然後撿起睡袍給她披上,道:「你很美,我見猶憐,但是我是有原則的!」
呂雪梅帶有一絲哀怨地道:「我知道,直到現在我才肯定你不是我哥哥,他雖然喜歡我,但是他看到我的時候也只想著把我弄到床上、吞到肚子裡面去,你眼裡只有欣賞而沒有**……真奇怪啊,以前似乎什麼都看不到像一個瞎子一樣,現在卻一點一點的回想起來,難怪神原說我是傻瓜呢……」
祺瑞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現在你看清了他們的本質,當然會發現以前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被忽略的細節來。」
「你說得對,以前我很不齒那些堅定地抵制日本的人,認為他們是被**給洗腦了,可是我現在才知道,被洗腦的是我們這種蠢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蛋!」呂雪梅說著說著便又哽咽起來。
「對不起……」祺瑞無言。
「我該感謝你才是,不是你的話我還看不到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的真面目,看不到他們謙恭、儒雅的背後隱藏的陰暗與齷齪,幸子已經死了,活著的是呂雪梅!所以你無需內疚,是你讓我清醒過來,不再做異族人的狗,你是我的恩人!」
祺瑞趕緊把她給扶起來,道:「不要這樣,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你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中國的事情,反而因為你我們得到了很多情報,並成功的促成了日本黑幫的內訌,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那好,我們什麼也不用說了,你還是我的哥哥,我還是你的妹子,好麼?」呂雪梅可憐兮兮地看著祺瑞。
「可我今年才十八歲……」
「我不管,我是哥哥的梅兒……」呂雪梅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撒嬌起來。
祺瑞哭笑不得地只好連聲道:「好好好,只要你不覺得我小,那我就是你哥哥,好梅兒……」
呂雪梅咬著下唇怔怔地看著祺瑞,祺瑞給她看得莫名其妙,卻聽她說道:「我突然覺得這張臉很噁心起來,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麼?」
美女妹妹的要求當然無需拒絕,祺瑞將臉上的化妝用藥液洗去,呂雪梅看了也自一愣道:「哥哥?你真的很年輕啊。」
「是啊,是不是後悔叫我哥哥了呢?」
呂雪梅怪異地一笑,道:「既然都已經叫了就不會後悔,不過,作為哥哥的你可要憐惜我這個可憐的妹妹哦……」
話一說完,呂雪梅嘴裡似乎喃喃有詞地叨念著什麼,呆呆地看著祺瑞不說話,眼神卻越來越迷濛,祺瑞驚異地問道:「梅兒,你怎麼了?」
呂雪梅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似乎最後望了祺瑞一眼,然後合上了眼睛,祺瑞還以為她是疲勞過度突然睡著了,便扶著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她以一種非常僵木地聲音說道:「宮本幸子死了…死了…我是呂雪梅…哥哥的梅兒…梅兒…聽哥哥的話…哥哥永遠是對的…忘記以前的一切…一切,我要做一個全新的梅兒…梅兒,哥哥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麼?梅兒是最聽話的好孩子……」
「梅兒,你在幹什麼?」祺瑞道。
「梅兒在催眠自己,催眠…經歷過地獄的煎熬梅兒已經沒有自殺的勇氣,梅兒寧願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面…忘記過去是最好的選擇…哥哥還有什麼吩咐的麼?吩咐完後請哥哥說『梅兒醒來』梅兒就會變成一個全新的梅兒了…」呂雪梅呆呆地道。
「自我催眠?!」祺瑞也傻傻地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就這麼喜歡走極端嗎?不過真的如此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你不害怕我會讓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就這麼相信我?」
「哥哥是好人,哥哥帶我殺日本人,殺殺殺!」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被教育出來的……」祺瑞暗道,不過既然她已經自我催眠了,祺瑞也就不客氣了,順便檢查一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忘記過去聽自己的話,否則的話無異於在自己身邊裝上了一顆定時炸彈。
用精神力探察後可以肯定她的確已經處於深層催眠狀態,祺瑞便稍稍修改了她的一些指令,然後便將她喚醒。
「梅兒醒來!」
呂雪梅緩緩的睜開了大眼睛望著祺瑞甜甜地一笑:「哥哥……我好睏啊……」
「那你就好好地睡一覺吧……」話都還沒說完,呂雪梅便沉沉地睡著了。
「我真的有那麼好麼?」祺瑞看著床上無助的女孩自嘲地冷笑起來,若不是董碧雲,祺瑞才沒心機去理會她呢:「妹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