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termark{color:#f0fafe;}一大早起來精神很好,送了肖玉凌回家,祺瑞拿到了肖振邦給他的資料,坐在出租車裡面,祺瑞便將資料仔細地讀了一遍。
看完資料祺瑞也有點頭疼,這人說起來祺瑞倒也聽過,年青時不畏權勢,頂住重重壓力抓了一個殺人犯——其頂頭上司市警局局長的兒子,正巧趕上一輪嚴整運動,便作為典型在全國進行過造神運動,然後他仕途一路順風,年不及五十便坐上了高位,手下處理了不知道多少難辦的案子,為人也確實是讓人找不出什麼毛病來,在這污濁的現實社會裡面,他這種人還真的是鳳毛鱗爪。
現在上海市風平浪靜,為什麼上面會把他給派下來呢?
在市委大院門口,祺瑞出示了青陽道長給他弄來的一個『政治部』的證件,通過了盤查進入了市首腦們居住的生活區。
按響門鈴,過了一會兒,有人在門裡問道:「你找誰?」
「我找黃副市長!」祺瑞微微一笑,道:「我是代表華興集團來的。」
門開了,一個中年人用像透射線似的眼光狐疑地掃了祺瑞一眼,道:「進來吧。」
進入大廳,祺瑞便暗自嘀咕,這哪像是一省級大員的家呀,新裝修的房間顯得很樸素,連新買的傢俱也是便宜貨。
黃乾津招呼著祺瑞坐下,給他倒了杯白開水,便坐在祺瑞對面,頗為驚訝地打量著祺瑞。
祺瑞吹吹杯子中的開水,又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淡然與黃乾津對視一會,笑道:「黃副市長……」
黃乾津並沒有在意那一個『副』字,盯著祺瑞道:「肖總好大的架子啊,還居然派你個小孩兒過來,他以為我和他開玩笑嗎?」
「有志不在年高,黃副市長您當年不也以弱冠之齡,將殺人犯繩之以法麼?況且僅僅是傳一句話而已,誰都能做到,又何須肖叔叔出馬?」祺瑞毫不示弱地道。
「哦?看來我小看你了,那麼你說吧,他肖振邦要你傳什麼話?」黃乾津不露聲色地淡然道。
「中國是法制的國家,作為中國公民,我們每個人都必須遵紀守法,所以,響應市政府的號召,肖叔叔的決定就是——解散黑狼!」祺瑞輕輕抿了一口水,看也不看黃乾津猛然抽搐了一下,頗為驚訝的臉。
黃乾津猛地站起,在大廳中來回走了兩圈,道:「好、好、好,肖總打算如何安置他那些手下?」
祺瑞故作——綠@色#小¥說&網——打盡,具體情報一會後便會送到肖總手裡,記住,雖然是在國內,但是也要注意不要留下把柄給日本人,最好是倒打一耙,栽贓回他們自己頭上,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祺瑞跟他握手,然後黃乾津將他送到門口,突然道:「你是祺瑞吧,很高興這麼快就能夠認識你!」
祺瑞一愣,道:「這是我的乳名,我叫王瓊潤,您怎麼突然想到是我?」
黃乾津呵呵笑道:「上面很關注你的事情呀,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哦!」
祺瑞一時間也不明白究竟是好是壞,只好裝作振奮地道:「是!決不辜負首長們的期望!」
祺瑞對黃乾津最後那一句話苦思不得其解,這老狐狸最後模稜兩可的話把祺瑞之前的優勢全部給奪了回去,這次會面,僅僅做到雙方達成了初步的默契而已。
被中央關注?好的話可以一飛沖天飛黃騰達,壞的話你就可以數著手指頭算算你的剩餘日子了。
和肖振邦通了電話,知道他已經去了華興大廈,於是祺瑞便也找輛出租車往那趕過去。
日本人已經來了半個月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行動,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呢?
剛下車,便見到一道麗影在面前閃過,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看著背影,婀娜多姿,從未見過,但是那股香味卻似曾相識。
祺瑞見那穿著一身職業裝束,夾著一個文件包的女人也是往華興大廈而去,便快步跟在後面,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那女人走得很急,現在已經不是上班時間,人流很少,祺瑞也不想太唐突,只好緊緊跟著,卻沒辦法超越她,一直就這樣來到了大廈的一樓大廳內。
那女子徑直走到咨詢與來訪登記處前,高台後面的女孩很熱忱地道:「歡迎您來到本公司,很高興能為您服務,請問您需要什麼方面的咨詢與服務?」
遞上自己的名片,那女人道:「我是松英株式會社的律師,我要見你們公司的總裁肖振邦,希望他能馬上見我,否則的話明天技術侵權的法院傳票便會擺到他的面前。」
「請稍等好嗎,我馬上為您聯繫肖總裁……」服務員依舊很熱忱地回答。
祺瑞也來到咨詢台前,彈彈肖振邦給的一張電子卡,對服務員道:「能幫我看看我這張卡的權限嗎?」
那服務員點頭微道:「請稍等,我給您刷一下看看有幾級權限……」
「叮……」那小姐帶有一絲驚訝地道:「您這張卡具有最高權限!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那女律師也頗為驚訝地轉頭過來好奇地盯著祺瑞看了一眼,然後便與趕來的一位經理人物交涉。
祺瑞當然知道那卡片的權限,他之所以咨詢小姐便是想引起那女人的注意,名正言順地從近處直接看她的臉。
這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很年輕很漂亮,大概才是二十歲左右,最最讓人心動地便是她身上有一股冷肅的氣質,讓男人忍不住便想征服她的高貴。
「這個女人有問題,」祺瑞很快便確認這女人沒有見過,但是那香味祺瑞卻已經找到了來歷,那是一種在日本流行了十多年的女用名牌香水,眼前閃過當年的一幕血腥**的場景,祺瑞歎了口氣,這女人有一種祺瑞很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種殺手對於殺手的特殊感應。
身上的血液似乎燃燒了起來,祺瑞好不容易才將它平息,殺手在別人的地頭被發現了身份,那麼她便成了砧板上的肉,祺瑞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抓她,那樣不但會引起騷動,還可能會危及其他人的!跟肖振邦配合起來好好玩她一組豈不是更加有趣?
當祺瑞走向電梯劃卡的時候,那個女殺手也在跟大堂經理交涉的間隙偷瞟了他兩眼,作為優秀的殺手,她也隱隱覺得祺瑞非同一般,但是卻感覺不出來祺瑞究竟是什麼人,而且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目標之外,不能為了任何別的理由分散精力,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剛走入電梯,祺瑞便打了個電話給肖振邦,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正在坐電梯上去,並且告訴他,眼下正在大堂和經理交涉的那個女律師是一個職業殺手,讓他安排一下。
肖振邦給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大白天單身匹馬來刺殺他的人呢,以前都是在暗巷子裡面突然殺出一群拿著砍刀的混混來著。
當祺瑞來到肖振邦的辦公室的時候,肖振邦已經嚴陣以待,十來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團團將他圍住,一個個手裡握著裝有消音器的微沖,如臨大敵。
祺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老大,你以為是打仗啊,哪用這麼多槍啊,我看那女人最多也就是用毒針什麼的,假如你害怕,就讓我幫你解決算啦。」
肖振邦倒真的不懂殺手這行,還以為像電影裡面打得雞飛狗跳地呢,其實殺手最高境界是殺人不見血,千里不留形,一個殺手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的長相了,那麼你的殺手生涯也就完蛋了。
肖振邦訕訕地從人群中伸出頭來,乾笑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街頭鬥毆我不怕,但是殺手耶,我還是小心為妙!」
祺瑞想了想,除了專門訓練的保鏢外,這些特種部隊出來的戰士雖然攻擊力超強,但是對付專門暗殺的殺手的時候的確有點無從下手。
「虧您還是特種兵出身來著,居然怕了一個小小的女人,那好吧,你們也無需這麼緊張,看我怎樣對付那個殺手吧。」
那女殺手坐著電梯直上六十六層,她對這次刺殺是事在必得,她是宮本十八郎在孤兒院挑選出來的女孩,在從小就洗腦的教育下,她對組織對養父對同時受訓的兄長們的感情異常深厚。
接連得到父兄失蹤的消息,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血恨,但是組織趨於大局上的考慮一直沒有什麼行動,連這次來上海都只是為了另一件大事,而不是為了報復,她復仇心切之下便強烈要求刺殺肖振邦,考慮到不管成功與否都可以轉移上海政府與黑道的注意,組織便同意讓她單獨行動,於是她便急不可耐地來了。
電梯門開了,她長吸了一口氣,穩定住稍微不穩的心臟,跨了出去。
肖振邦的專職秘書早已得到消息,用通話器告訴肖振邦客人已到,便指引著她讓她自己走進總裁辦公室。
門剛關上,坐在高級靠背軟椅的祺瑞便轉了過來,嘻嘻笑道:「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女殺手一愣,道:「你是什麼人?肖總裁呢?」
祺瑞也愕然道:「你找肖總?哎呀,你怎麼沒說清楚呀?肖總剛剛走,他讓我作一天的臨時總裁,你沒說清楚,所以他們便以為你來找我來了,呀,沒辦法,現在肖總已經上了飛機了,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回來,可惜了……」
女殺手沒等他說上兩句便轉身拉開門,呆了一下,又將門關上,黑著陰晴不定的臉來到辦公桌前坐下,冷冷地道:「你們是什麼意思?綁架還是非法拘禁?」
距離這麼近,祺瑞也暗自提高警惕,臉上仍然帶著傻笑,這似乎也成了他的標誌了,道:「什麼意思?不懂,哦,您找肖總有什麼事?或者我可以幫你轉告哦!」
「不要再和我裝傻了,門口那一群拿著槍的人是什麼意思!我是律師,我要控告你們公司非法拘禁!」
祺瑞微微一笑,道:「那好,你也實話實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你說什麼?我不懂!我是來通知你們你們非法……」
「好了,殺手小姐,把你的手上的戒指……拿下來給我瞧瞧好嗎,上面是不是能夠擰出一根針來呢?哦,您口袋上面的這只筆也很漂亮啊,這麼小應該不會是手槍筆吧?裡面有毒液還是毒針呢?您瞧您頭上的發卡多漂亮呀,不過拿來作為殺人用似乎也很不錯呢……」祺瑞微微笑著,一點一點地打擊對面女孩的心神。
「您的腳那麼漂亮,千萬別做傻事呀,鞋頭的刀片並不是那麼好用的……」面色煞白的女殺手繼續遭到祺瑞的調侃。
「你怎麼知道我是殺手?」女孩終於冷靜下來,一件一件地將祺瑞點出來的武器扔到牆角以示誠意。
祺瑞點點頭,對她自動解除殺器的方法很是讚賞,同時也暗自提高了警戒程度。
「這個並不重要,你應該理解為你自己暴露了吧,我們該好好談談,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祺瑞問道。
女孩眼睛中閃過一絲傲氣,顯然並不認為是自己暴露的,凜然道:「作為一個殺手,恪守規則是很重要的,你認為我會出賣買家嗎?我已經束手成擒,你可以讓那縮頭烏龜出來見我了吧?」
祺瑞心中一陣猶豫,目前這個女殺手似乎已經完全解除了凶器,但是她卻滿不在乎,好像非要見到目標不可,她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殺招呢?
祺瑞想不出來在自己嚴陣以待之下她還能有什麼招數可以使出來,難道自己要把她剝光再用x光檢查一遍不成?
「我都放棄了,你還怕什麼?讓肖振邦出來,我只問他一句話!」女殺手一陣冷笑。
祺瑞想了想,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殺手冷傲地一笑,無所謂地道:「我叫呂雪梅,還有什麼要問的?只要能告訴你的我就告訴你!」
祺瑞盯著她看了一陣子,緩緩地道:「你是中國人?」
呂雪梅失笑道:「可以算是吧,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說我都還忘記了。」
祺瑞按下通話器,道:「無論如何,你的血管流淌的是中國人的血……肖老大,你自己拿定主意,我建議你還是別出來的好,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危險!」
呂雪梅瞪著祺瑞,眼中閃過精芒:「我一個弱女子,又沒了武器,我還能有什麼危險?」
肖振邦的聲音從通話器傳來道:「我也覺得她沒危險了吧?大不了我多帶兩個人吧!」
祺瑞也不置可否,關掉通話器,對呂雪梅道:「你現在入了哪個國家的國籍?」
呂雪梅臉上都佈滿了神聖的光澤,以絕對肯定地口吻,傲然說道:「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公民!」
祺瑞心中湧起狂怒,恨不得一下子把面前這個廢祖忘宗的女人撕成碎片,對於日本人,祺瑞只是痛恨,偶爾還會有點欣賞,但是對於這種漢奸祺瑞的感覺就是噁心以及厭惡,絕對的垃圾,就算砍了拿去做肥料種出來的也是臭氣熏天的豬狗都不吃的東西。
「很生氣是麼?你們這些被**洗腦的垃圾,你們怎麼可能瞭解大和民族的偉大……」
「靠!」肖振邦一馬當先從敞開的暗門中走了出來,身後緊隨著四個持槍的保鏢:「我|操|你|媽的漢奸,還問什麼問?斬了手腳扔垃圾堆去!」
隨著肖振邦的出現,呂雪梅站了起來,四名保鏢『刷』地用手槍對準她的腦袋。
呂雪梅卻毫不停頓地往肖振邦走去,臉上帶著詭秘的笑容。
異變突起,那四個保鏢和肖振邦似乎都陷入了夢魘中,祺瑞突然覺得不對勁,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美女殺手呂雪梅悠然自得地撥開指向她的手槍走向驚恐的肖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