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腦傳奇 正文 第八章 病美人
    想起幼兒園那件糗事祺瑞現在還覺得臉紅,何況那個肇事者就在面前呢!

    那年三人參加了幼兒園一個春遊活動,幾個男孩子跑到一邊比賽『啾啾』,看誰放得高,射得遠。

    跟他們混得比較熟,性格又很開朗大方像個男孩子一樣的肖玉凌跑上去問他們在幹嘛,幾個男孩趕緊收好了自己的寶貝,自然不肯給她看。

    越是不給她看她越要看,雙方就吵了起來,肖玉凌小腦袋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把小祺瑞的褲子扒了下來……

    小祺瑞還沒反應過來,肖玉凌指著他的小寶貝咯咯直樂,還得意地大嚷:「快來看啊……祺瑞那裡長了一隻好噁心的蟲蟲哦……」

    事後兩人被老師和家長訓話,這事情更傳遍了幼兒園,成了一個永垂不朽的笑話,小祺瑞覺得丟盡了顏面,立馬轉了個幼兒園,誰知道上小學的時候又冤家路窄碰上了,然後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兩人征戰不休,也漸漸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接下來的日子裡新生報道、開學、軍訓,今年他們就沒有上一屆那麼好運,只能在學校裡面訓練,肖玉凌跟鍾瑞峰也忙了起來,祺瑞也沒再去跳水館,心裡面還是有點怕怕,誰知道再跳下去會怎麼樣,如果回不去怎麼辦?

    不過經過一陣修煉,祺瑞發現放出去的只是精神力,並非自己的靈魂出殼,就像閉上眼睛仍然有觸覺和嗅覺、聽覺一樣,精神力仍然和以前一樣,祺瑞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在不消耗或者消耗極少精神力的情況下從內部感受自己的身體,這一切對祺瑞來說是無比的新奇的。

    從心臟的跳動,到皮膚的呼吸,肌肉的生長,神經的電脈衝,祺瑞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來,甚至可以運用精神力去影響它們,改變它們的規律。

    祺瑞慢慢地降低自己心跳的速度,一邊感受著身體各個部位的情況,將心跳維持在一個最低的範疇,再回到腦海,竟然發現不經冥想,自己就已經處於深沉的冥想狀態,這個發現讓祺瑞非常興奮,然後他的精神力來到了丹田部位。

    那股暖流在他的關注下從丹田升起,這次似乎比上次大了一些,而且開路的速度也比較快,或許是有他的精神力量在後邊推動的作用吧,一路披荊斬棘,在祺瑞有意識的推動下,那股暖流終於完成了一個小周天。

    回到丹田的暖流稍微有點不同,但是祺瑞又說不清楚哪點不同,只覺得那股暖暖的感覺更加清晰起來,欣喜下的祺瑞趕緊又催動暖流鞏固還沒被擠壓而消失的通道。

    暖流一出來祺瑞便發現這一回暖流從強度上看要比上一次強了不少,因此通道又被拓寬了不少,運行起來速度也要快多了。

    就這樣,祺瑞不知不覺間都不知道將那暖流運行了多少輪,直到經脈隱隱漲痛,祺瑞才停了下來,只覺那通道擴張得足足有一開始的一百倍大,而丹田的暖流已經無需特意去冥想已經可以感覺到了。

    緩緩收工,便聽見旁邊嘰嘰喳喳地有人在拚命地說著自己,祺瑞張開眼睛,只見面前坐著三個人,竟然是蔣勻婷和肖玉凌還有鍾瑞峰,自己宿舍的三個大嘴巴正辟里啪啦地在旁邊爭先恐後地曝光祺瑞的絕密信息。

    「給我閉嘴!」祺瑞差點氣暈了,這些混蛋也不看看場合,竟然在美女面前說這些東西。

    「看看看,我們說的不錯吧,他讓我們不要打擾他練氣功的,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哈哈……」李長恭還在解說著。

    「婷婷跟肖玉凌他們怎麼碰到一起塊了!」祺瑞頭疼

    ;「「婷婷……你怎麼來了?」

    祺瑞看過招生總表,蔣勻婷並沒有進入原先決定的中國語言文學系,後來在法學院找到了她的名字,照舅媽的關係還有兩個系熱門程度來看被擠過去是不可能的,那麼就是她自己的決定了,但是以她的身體狀況,為什麼不去學簡單些的中文卻去學和她性格相當不附的法學院?難道她想做法官?

    想像著嬌嬌怯怯的**官被律師和罪犯責難束手無策的樣子,祺瑞就打心裡想笑,去電話數次,她只說過幾天就給祺瑞一個答案,卻一直沒有見面,想不到今天她親自過來了。

    經過軍訓,蔣勻婷更加消瘦了,讓祺瑞心中隱隱作痛,卻見她盈盈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答案麼?今天我就是過來告訴你這個答案的。」

    祺瑞心中一震,不過看到她的笑容,稍微放心了些,緊張地道:「那就快告訴我吧。」

    「在這裡嗎?」蔣勻婷輕輕地道。

    「啊!」祺瑞猛然省悟旁邊還有好多電燈泡呢,這種事情怎麼能在這裡說?

    祺瑞不理會肖玉凌頗為不善的目光,對鍾瑞峰使個眼色,道:「你們先坐坐,我們出去一下。」說罷拉起蔣勻婷的小手便向外走。

    「等一下!」肖玉凌說道:「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祺瑞臉上一紅,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尷尬地看著蔣勻婷。

    「是的,你是哪位?」蔣勻婷出乎意料地只是臉上稍稍一紅,確認後反問道。

    「你好!我是他小學同班同學,我叫肖玉凌……」肖玉凌也出乎意料地平靜,給鍾瑞峰也做了介紹後微笑道:「夜了,我們該回去了,記得早點回來吃蛋糕哦……」

    只見肖玉凌拉著鍾瑞峰走過蔣勻婷身邊的時候悄悄在她耳邊輕輕地道:「你小心了,我不會放棄的……」然後咯咯笑著走了。

    祺瑞抓著頭髮看著她們的離去,很想知道她在蔣勻婷耳邊說了些什麼,蔣勻婷向旁邊圍觀的人道別,然後就拉著祺瑞走了。

    在學校的走道上,祺瑞才發覺天是黑色的,掏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記得自己是早上八點多入定的吧,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呢?

    兩人牽著手,默默地往最幽暗的地方走,身邊不時走過成雙入對的情侶,她們有的也默默走著著,有的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共同的話題,最幽暗處說不定還可以發現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椅子,石台上面細細的溫存著……

    「我們到那裡坐一下吧。」蔣勻婷輕輕地道。

    祺瑞向著她所指的地方一看,不禁大失所望,這種時候,能在眾多情侶挑選下存活的確實有它的理由。

    那是一個路邊的,大大的路燈照耀下的一張長椅……

    蔣勻婷的話是祺瑞所不敢違抗的,兩人便坐到了椅子上,蔣勻婷一坐下,祺瑞便恬著臉擠了過去。

    蔣勻婷嗔了他一眼,道:「不要靠那麼近!」

    祺瑞憋著小嘴,挪得遠遠的,看到他那委屈樣,蔣勻婷笑了笑,伸過小手把祺瑞的手握住,向他那邊靠了靠。

    祺瑞宛如墜入了幸福的雲朵裡,以前向來是他主動,這還是蔣勻婷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似乎預示著美好的未來。

    「想聽聽我說的故事嗎?」蔣勻婷輕輕地道。

    「當然想,婷婷你說什麼我都愛聽……」祺瑞發動了蜜糖攻勢。

    蔣勻婷白了他一眼,表示對他言不對心表示不滿,也不給祺瑞狡辯的機會,慢慢說起了一個故事。

    「柳州是一個南方的小工業城市……」

    祺瑞為了蔣勻婷的緣故,曾經對柳州做了調查,那是廣西省的一個大城市,當然在全國範圍就算小城市了,柳州是一個重工業城市、南方交通樞紐,東西南北鐵路公路交通便利,同桂林一樣屬於嘎斯特地貌,也就是說漂亮的溶洞不少,山清水秀,緩緩的柳江繞柳州而過,就好像把柳州纜在母親的懷裡。

    可惜柳州是一個落後的工業城市,市內的重工業大多數都是數十年前的老廠老設備老流水線,生產率低,能耗高不說,最重要的是污染嚴重,整個城市大部分地區被微塵和帶有怪味的廢氣籠罩,工廠排污口流出來的都是黃黃綠綠的超標廢水。

    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工作的人們多多少少都會有某些疾病,小的也就是氣管炎啦什麼的,重的就各式各樣不勝枚舉了。

    「自幼我就沒見過我父親,我媽媽在柳州一個重金屬加工廠上班,雖然過得很拮据,但是我們很快樂,沒想到幸福的日子那麼短暫,一天,媽媽突然在工作崗位上暈倒了,在人民醫院檢查後得出結果是『石肺』!」

    祺瑞知道石肺學名叫矽肺,在大量吸入工業毒塵後沉澱在肺部,導致肺組織石化,肺功能完全喪失從而導致死亡。

    「媽媽的肺大部分都石化了,難怪她總是咳嗽,但是她從來也沒有跟我說起,工廠自從兩千年後日子就不好過了,南丹礦井事故發生後工廠的原料就沒了來源,竟然要靠從國外買原料過日子,當然也就越來越力不從心,媽媽辦了病退手續,廠裡面沒錢支付媽媽治療的費用,事實上也是沒治的……媽媽的病需要人照顧,再說我也交不起學費了,我就休學在家,偶爾給人打點小工,沒想到我卻染上了肺結核,加上從小就有的氣管炎,我也成了一個廢人,就在這個時候,我中學的男朋友考上了清華,他走的那天,我去送他,他把我當成了陌路人……我問他為什麼,他不理我,就這樣上了火車,後來我朋友告訴我,他從我休學後就跟別的女孩好了,我不怪他,我的情況誰看了都會離開的,但是我們幾年的戀情,他不說一句話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心,媽媽還是在挨了一年後去了,去世前她叫我來北京找姑媽,我就來了,我之所以要考上清華,除了安慰媽媽在天之靈外,我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讓他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廢物……」

    祺瑞輕輕地將淚人般的她摟入懷裡,她沒有反抗,也許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堅實的依靠吧。

    路上自修完回宿舍的人漸漸多了,蔣勻婷坐了起來,但是仍然將頭輕輕靠在祺瑞肩膀上,兩人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你為什麼不勸我?開導我?」蔣勻婷幽幽地問道。

    「你心裡面早就有了決定,哪會用我來開導你?你現在需要一個哭訴的對象,需要一個依靠的肩膀,哭完了你也就與過去說再見了,以後的日子你會很快樂的,因為你有我在你身邊,為你分憂,給你解愁,陪你說話,逗你開心,你想難過也做不到呢。」

    蔣勻婷『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拳頭輕輕地錘了祺瑞兩下,笑道:「吹牛,還說呢,至少他在離開我之前還是對我一個人好,你呢?現在就有兩個了,還有一個正準備加入呢……你說你怎麼能讓我開心呢?」

    祺瑞苦著臉道:「婷婷,不要逗我了,你知道我是多麼的難過,你和碧雲這些日子都不理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蔣勻婷在他腰上輕輕擰了一下,道:「這就是我們給你的懲罰了,不過我們卻沒想到竟然會又跑出一個對手,你老實交代,那個肖玉凌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小學的同學,我和她清清白白的,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祺瑞焦急之下便想賭咒發誓。

    蔣勻婷又擰了他一下,道:「我信你就是了,不過你可要小心點哦,她可是跟我下了戰書了的,你要保證以後也不能跟她好!」

    「好好好,我以後能不見她就不見她,這樣總行了吧,你和碧雲是怎麼回事總該告訴我吧?就算是關禁閉也有個時限啊,總不會是終身監禁吧?」祺瑞哀求道。

    蔣勻婷道:「這回就便宜你,下回我們就給你終身監禁!看你還敢不敢花心?」

    祺瑞試探道:「那……你們已經商量好啦?你們的決定是什麼?」

    「我們的決定啊……我們的決定就是不告訴你!」蔣勻婷咯咯笑了起來。

    「不說?不說我就哈喇哈喇哈喇……」祺瑞摟著她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蔣勻婷觸電一樣蹦了起來,叫道:「你耍賴,不准撓人家癢癢的……」

    祺瑞誕著臉,嘿嘿笑道:「不說的話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說的話我更高興呢……」

    蔣勻婷尖叫一聲,轉身便跑,祺瑞三下兩下便捉住了她,從身後將她抱個結實,曼妙的身體劇烈喘息著,給予緊密接觸的兩人無比的刺激。

    「不要啊……」蔣勻婷驚呼道,感覺到祺瑞呼吸重了起來,似乎男性的特徵也開始雄起,讓蔣勻婷感覺到了一絲驚惶。

    祺瑞壓住心底的躁動,放開了她,兩人默默地站著,讓來往的學生不時拋來關注的目光。

    蔣勻婷突然轉過身,用壓抑顫抖的聲音祈求道:「閉上眼睛好嗎?」

    祺瑞心中一動,充滿企盼地閉上了眼睛,小說電視看多了,將要發生的事情祺瑞可是盼望已久了。

    清新的呼吸噴在臉上,然後一雙溫軟的唇瓣輕輕地貼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祺瑞渾身一震,觸電般的感覺讓全身都麻酥|酥的,感覺好像提升了千百倍,這就是初吻的感覺嗎?還是所有的兩情相樂的接觸都是那麼的美妙?

    那兩片唇瓣微微顫抖著,顯示著她主人的激動心情,祺瑞摟住了她嬌弱的身子,然後張開了眼睛,面前是一張雨後梨花般的臉蛋,星眸緊閉,但是因為緊張睫毛都在顫抖著,祺瑞忍不住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柔唇,她的身體猛然僵硬起來,抓著祺瑞衣服的小手猛然抓緊,兩隻眼睛更是緊緊地閉著。

    唇分,蔣勻婷掙脫出祺瑞的魔爪,再不掙脫出來難說會發生什麼事故。

    「你……你想憋死我啊……」蔣勻婷喘息著,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

    祺瑞痛心地給她捶背,扶著她,好不容易她才不咳了,站了起來,祺瑞道:「不行,你這病要加強鍛煉,明天我們早上一起去鍛煉吧!」

    「後天好麼?明天先做點準備……夜了,送我回去吧……」

    女生寢室值班室門口,蔣勻婷低著頭半天沒說話,一雙小手緊緊地扭在一起,祺瑞靜靜地等著。

    「這個……給你!」蔣勻婷終於抬起頭,遞過一隻包裝很精緻的小盒子:「生日快樂!」然後便跑了進去。

    「生日?」祺瑞拍著腦袋:「沒錯!今天九月十五,我的生日!好像誰都記得,只有我自己忘記了!」祺瑞傻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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