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尼被卡斯特的一拳打出去老遠,直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她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瞧著卡斯特和我妻由乃激鬥在一處,恨恨地砸了下地面,砸得土地裂開如蜘蛛網般的縫隙,宣洩著怒火。
我妻由乃舉斧招架卡斯特,卻顯然已落了下風。她手裡的斧頭有崩裂的,有斷掉的,已新取了好幾個,卻終究難以奈何簡直如同銅牆鐵壁包裹了身體的卡斯特。
莫雷為了不妨礙我妻由乃,拉著伊莉雅和c.c往後急退,卡斯特卻總壓制著我妻由乃也往後退,緊緊跟著莫雷,令莫雷難以擺脫。
斯羅和另兩年一女站在遠處沒有上前,似乎是對卡斯特有充分的信任,又或者不想和卡斯特有太多的交集,只等卡斯特給出戰鬥結果。
卡斯特的攻擊手段十分單一,他也不管什麼斧頭利刃,只是一拳一拳地去砸,斧刃一拳崩裂,斧柄一拳錘斷,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只在片刻之間,我妻由乃的右臂已經被砸得垂落不動,只能靠右手來持斧,拼上性命大口喘氣地招架。
……這已經是宗師的境界了吧!?
莫雷心中驚懼,忍不住咬牙,卻又怕干擾我妻由乃,不敢發出聲音。他早已再次以破損連心魔紋為代價,給我妻由乃提供更多的魔力,然而境界未升,魔力供給沒有這麼簡單就能增加,他卻終究還是不能讓我妻由乃的實力提升多少。
被一拳砸飛到遠處的蘭尼勉強起身,卻像是被卡斯特的一拳砸去了所有的力氣,竟只是往前踏出一步,就再難支撐,又跌倒下去。莫雷心中焦急,想要過去扶起蘭尼,卻又只怕卡斯特還是那樣壓制著我妻由乃跟隨他,不敢往那處移動。
「魔眼不起作用。」旁邊的伊莉雅突然出聲。
「哈哈——有用才怪!」卡斯特聽到伊莉雅的聲音,繼續掄拳砸下的同時,張狂大笑,「小姑娘,你那靠眼睛控制人的奇特能力,那幾個白癡已經跟我說了,還說什麼危險得很讓我注意。哈哈哈哈,說他們白癡他們還不信,從他們的話裡就可以知道,你的奇特能力不能受到干擾,我只需要在身上留下能時刻保持疼痛的傷口,就可以破除你的能力了,他們竟然想不到!啊哈哈……」
莫雷頓時一愣,這才注意到卡斯特的手腕上有一個護腕一樣的東西,那「護腕」卻長滿了利齒,所有的利齒都狠狠扎進卡斯特的皮肉裡去,有血流出來,和其身上染滿的龍鳥血混雜在了一處。
這說話間我妻由乃已經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拳擊,她手中換掉的斧頭也不知道是第幾把了。卡斯特的拳太重,而且隨著他說得興起,落下的拳頭一拳重過一拳,到最後哈哈狂笑時,我妻由乃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莫雷隱約間聽到那笑聲之下,有「卡嚓」一聲被隱隱蓋住了。
——像是骨折的聲音。
他心裡一緊,差點忍不住不自量力地上前。
「大哥哥,我來召喚英靈吧。」伊莉雅突然拽住了莫雷的袖子,咬了咬嘴唇說:「綠頭髮姐姐說的,有你的雞……嗯……雞鴨死,有這個的話,大概能夠召喚成的。這種時候,我們只能試一試了。」
那卡斯特像是起了戲耍之心,將之前說的急著要回柏克達拉索城找阿倫公爵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一拳一拳砸著我妻由乃,張狂地大笑。
莫雷眼見我妻由乃只憑一手一腳苦苦支撐,咬牙凝眉搖搖欲墜,終於忍耐不住,閉眼說道:「伊莉雅,準備好咒語和令咒。」
「已經準備好了。」伊莉雅點頭回應。
莫雷睜開眼睛,綻放著粉色光芒的鳥形geass標誌從他眸中振翅飛出。
他的身前光芒大作,粉色的召喚陣出現,即使是在這陽光明媚的白天裡,依然光彩奪目,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卡斯特也不例外,他像是對這突然出現的粉色召喚陣大為好奇,竟一時沒有再對我妻由乃發動拳頭攻擊,連那狂放無比的大笑都停了,只是滿臉好奇地瞧著莫雷,似乎想看莫雷會怎麼做。
伊莉雅抓緊時間,兩隻白嫩小手在胸前合攏,垂首閉眼,念動咒語。
伊莉雅所念的咒語和莫雷所知的並不一樣,不過莫雷也自知道,同這個世界的召喚咒語差不多,型月世界的魔術師咒語只是一種自我暗示,同樣的魔術可以用不同的咒文,而他所知的那段英靈召喚咒語,只是因此曾經出現在fate/staynight的作品裡,才得以出名,成為約定成俗的聖盃咒語。
因此伊莉雅怎麼念,莫雷都不覺得奇怪。
莫雷現在只是負責全力維持geass。
「阻止他!小心他逆轉!」斯羅吃夠了這召喚陣出現後情況逆轉的虧,這時見狀,急忙衝著卡斯特大喊。他身旁的兩男一女也驀然發動,似是受了他的指揮。
「嗯?」卡斯特眉頭一軒,對那兩男一女伸出手指,說道:「你們退回去。」
那三人立刻聽命止步,退回斯羅身邊。
而這時候,伊莉雅的咒語還在進行。
召喚陣的粉色光芒愈盛。
「算了,不看了。」卡斯特搖了搖頭,握緊了拳,「雖然對你們這麼奇怪的召喚手段能召喚出什麼召喚獸來很好奇,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危急到我的生命不是?來,受死吧!」
他「哈」一聲高喝,毫無尊老愛幼憐香惜玉之情,一拳朝著伊莉雅太陽穴位置重重揮出,完全是要致人死地。
一道人影突然閃出,狠狠撞在卡斯特身上。卡斯特一時不防,被撞偏了一些,拳頭落空。回頭定睛一看,卻是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一手一腳已經斷裂,這拚命一撞,卻再難穩立,踉蹌跌倒。卡斯特很是不爽地哼了一聲,朝著我妻由乃腰間一腳猛踹,卡嚓一聲響起,我妻由乃咬牙悶哼,身體頓時蜷成一團,猛烈痙攣。
卡斯特又一腳踢下。
……該死!
莫雷心中又怒又急,眼見就要忍不住上前,粉色召喚陣突然光芒大作——
伊莉雅完成了召喚!
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粉色光芒之中閃出,猛地撞在卡斯特身上。
卡斯特還待要再踢第三腳,卻突然被撞得身子一晃,跟著像是一瞬間失去了不少力氣,踉蹌跌倒,竟然連我妻由乃趁機擲過去的斧頭都難以躲避。
那斧頭插進他胳膊上的骨頭裡,竟似被卡在裡面了。
卡斯特一聲悶哼。
逆轉太快,所有人都是一怔,沒有回過身來。
而那白色的人影終於停下,發出了一聲叫喚: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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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猜出,這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