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為什麼過去的畫面會不斷地浮現在眼前?」
【不妙!龍兒已經開始看到人生的走馬燈了!】
朦朧之中好像聽到了什麼人在慌亂地說話。
不過這和我沒關係所以算了……
「額?渡河要六萬圓?!開始麼玩笑,按照現在的行情這種連一百圓都不需要吧!」
【越來越不妙了啊!已經看到三途川,而且馬上就要和擺渡人離開了啊!】
【囉嗦,小鷹!這種時候……】
好吵……為什麼總有奇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誒?渡河之前要先喝這碗湯?唔,總覺得有點可疑啊……」
【不行了!已經要喝那碗湯了!快點阻止他夜空!】
【所以說知道了啊……龍兒。】
嗯?似乎有人在叫我?
算了,總之先喝湯好了。
【那碗湯其實是籐林妹妹做的哦。】
她說了什麼?籐林妹妹是誰?真是莫名其妙。
……
等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深處甦醒了。
籐林妹妹→椋→椋做的湯→喝了會發生不得了的事。
「那怎麼能喝啊啊啊啊啊啊!」
「嗚……雖然我的料理似乎讓高阪君清醒了過來……」椋表情奇怪地捧著側臉:「但是這種微妙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你的錯覺。」夜空很肯定地點點頭。
而剛剛恢復意識的我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撓了撓腦袋。
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毫無印象?
「嘛……算了。」
因為總覺得如果想要搞清楚的話會有很不妙的事發生,所以這裡就暫且不要追究了。
我向空空如也的佈景台上看去:「柊的巫女舞還沒開始嗎?」
「已經結束了哦~」理科捂著嘴,眼睛瞇成細細的一道縫:「就在龍兒前輩醒來前不久。」
「什麼麼麼麼——————!otz……我特地擠到前面來是為了什麼啊!」
「雖然前輩那麼期待我的表演我是很高興啦……」從後台過來,還穿著巫女裝的柊鏡聽到我消沉的話語,紅著臉為難地說道:「不過還是很害羞……」
「鏡大人!」konata猛然竄到柊鏡面前,握起她的雙手:「cos的實在是太棒了!不愧是吾輩的摯友啊!」
「才不是cos!不要把你的御宅思想帶到夏祭上來啊!」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小鏡你不繼續穿剛才那件巫女服?那個不是要比現在這件漂亮多了嗎?」星奈不解地問道。
欸,原來還換了衣服的嗎……嗚,越來越想看了。
「因為那件衣服太貴重了啊。」柊鏡無視掉還在一邊大叫『和吾輩一起參加c8○吧!』的konata,得體的微笑著解釋道:「而且下擺和振袖太長,不論做什麼都很不方便呢。」
「是這樣嗎。」星奈一臉惋惜:「真可惜呢……明明是那麼漂亮的衣服。」
「嘛,這也沒辦法啊。說起來高阪前輩不用那麼沮喪哦,下一個節目就快要開始了。」
可能是覺得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路邊的樹根邊畫圈圈太寂寞了,柊鏡過來安慰道。
「什麼?!還有巫女舞嗎!」我馬上回過頭,用大紅○團般的氣勢問道。
「不是巫女舞啦,是街委會成員大叔們的抬神轎舞。」
「唔喔哦哦哦哦哦!美少女在哪裡!我對大叔們裸露的腿毛沒有興趣啊!」
因為其他人都對接下去的表演沒什麼興趣,所以正當我們打算繼續回去逛廟會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時,夜空突然叫住了我們。
「不覺得煙花大會我們只在一邊看太無聊了嗎?」
她一改往日陰沉的樣子,神采飛揚地說道。
「什麼意思?」小鷹戰戰兢兢地問道:「就算是我們要求去打工,那些負責人也不會同意的吧?畢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工作啊。」
「小鷹的想法就是幼稚不成熟呢。」夜空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小鷹的自尊心:「當然不是去幫忙啦,那種打工一樣的事完全沒有一點激情好不好!」
「那是要幹什麼?」我代在一邊做失意體前屈的小鷹問道。
「去買了煙花,在視野良好的地方一起放啊!」
其餘眾人:「(幼稚不成熟的究竟是誰啊!)」
「麻煩你們了不好意思。」我抱著一大堆煙花爆竹,向身邊和我一樣抱著這些危險物品的岡崎和春原說道。
「這倒是沒什麼關係啦。」岡崎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不,我是在向你之後會被秋生硬塞早苗麵包而道歉。而且按照岡崎的性格,春原也會倒霉的……絕對。
「不過你最近還是留意一下杏比較好。」
正當我在心中為岡崎畫著十字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
「杏……怎麼了嗎?」
「那傢伙最近不太對勁呢。」春原也在一幫搭腔:「明明我無意中在她面前說了她平胸,結果居然只被字典打到手臂脫臼而已。」
不不不,那個已經很嚴重了好不好!你以前究竟是生活在怎樣水深火熱的狀態啊!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渚所說的,杏她最近一直都會失神發呆。你也知道那傢伙的性格,失神發呆這種事應該是和她無緣的才對啊。」岡崎認真得說道。
從古河那裡聽來的嗎,那應該就不是毫無根據的謠言了。
「沒錯啊,失神發呆這種少女化的症狀怎麼會出現在杏身上呢。」春原大笑著說道。
「恩恩,懷春的少女因為一直想著心上人而老是失神發呆這種事確實不會發生在杏身上呢……」我也點點頭附和道。
然後,一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突然就佔據了我的心頭。涼意順著脊椎以時速兩百碼攀升到了我的大腦。
雖然因為身體僵硬著沒辦法向身邊看,不過光光用感覺就能得知,岡崎和春原也和我一樣處於被震懾的狀態。
這是人類身為『動物』對食物鏈更加上層的『捕食者』所帶有的,那種存在於基因深處無法改變的恐懼感。
「不像女孩子……呢。」一個聲音在背後幽幽地響起。
「「嗚……」」
沒錯,這裡就是猛獸之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