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了戰役,卻輸掉了戰爭…」半藏反覆咀嚼著這句話。
「半藏,你輸了。哪怕你現在殺掉了我,殺掉了他們三個,你還是輸了。」角都依舊在背對半藏。「你的國家依舊輸掉,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謂的。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以『雨之國首領』的名義,投降木葉,打開通道。」
「而另一條,就是殺掉我們,然後去召集你那些並沒有被擊潰的忠心部下,用飛鳥的戰術來慢慢蠶食掉那些控制了你們國家人民的忍者,然後戰爭繼續。」
「只不過,第二條的後果,可能就是三代火影親自帶隊,然後以雨之國滅亡在你手中的代價,結束。」角都的語氣帶上了威脅。「在這兩條路上擺著的,一條是你代表的是『雨之國首領』,而另一條,則代表的是『服部半藏』!」
半藏沉默了。角都現在已經將兩條路說的很明白,自己的兩條路,完全代表著自己的立場。
作為國家的首領,他的道路當然是第一條;而他如果作為服部半藏,那麼只能選擇第二條。
而他如果選擇的第一條,就代表這「服部半藏」這個人徹底的消失,他只能作為半藏,或者說,之後的他,只能是半藏,要切斷所有跟「服部半藏」有關的聯繫。
要成為合格的首領就要從今天開始放棄一切跟「服部半藏」有關聯的任何事情,也就是要放棄角都帶給自己的屈辱。
是選擇屈辱還是選擇國家,半藏猶豫了。
如果現在的他還是當年的戰士,他絕對會殺掉角都,然後逃到遠方。他沒有牽掛,自己的主君也在世上,完全不用考慮太多的後果。
但是它現在是一個國家的首領,只要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表示了大量平民的生或死。
角都並沒有再刺激半藏,他知道,現在給他的,只有時間。
是選擇國家還是個人恩怨?角都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角都沒有當過什麼首領,也沒有類似的過程,「暗」大多數的事情都是交給阿飛的,只有在一些過億的任務才出動,自己也算是樂得清閒。
他在某種意義上,十分想要知道半藏的選擇。
時間在慢慢流淌,空氣中的水汽已經開始被漸漸的風乾。
突然,半藏動了。
角都的雙眼緊緊地看著半藏下面的動作,從動作上就可以看出,半藏現在的選擇。
半藏雙手抱在胸前,嘴唇動了動,然後,及其緩慢地說出了他的選擇。
「既然國家已經失敗,這次戰爭也沒有意義了。而現在,對於這裡的戰鬥也沒有任何意義。無論你們的生死,木葉都已經贏得了這次戰爭,而我,既然作為雨忍村的首領,就只能接受了投降的決議。」
半藏做出了選擇,現在的他是一個國家的首領而不是一個隱藏在黑暗的殺手,他要至少要為了自己的國家來考慮,這種問題的答案,只有一條。
「這麼簡單的就宣告了失敗嗎?雖然雨忍村的戰鬥結束了,但是第二次忍界大戰可並沒有結束。」自來也對半藏說道。
「小子,別以為我不明白。」半藏看向了自來也,那個一直在觀戰的白髮小子。「木葉既然已經開始了突襲雨之國,就表示至少周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雖然我的情報部門沒有木葉的精銳,但是風,雷,水這三大國已經有了投降的意識我還是知道的,而你們的目的,應該是穿過雨之國,直襲土之國吧?」
半藏見自來也並沒有否認,繼續說道「你們可能並不知道,就在幾小時前土影派出了兩個小隊去木葉商談投降的事宜,但是被水之國的人打散了,現在,群龍無首的土之國可能正在等著你們的隊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