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
煙圈在霓虹燈的照射下繽紛出絢麗的色彩,看上去就像是五彩的煙霧,班駁出人生的浮華。
陸天豪輕輕地歎了口氣,掐熄了煙頭,呆呆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張小雅安靜地坐在一邊。
她在數煙頭。
今天晚上,陸天豪已經抽了近一包的煙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她意料外的詭異—被人氣勢洶洶的押上車,然後卻彬彬有禮地請到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中,擺上最昂貴的香儐,待以最周到的服務。一切就像是在夢裡一般。
直到陸天豪出現。
他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始終保持著異樣的沉默。
進門之初,他擁抱了一下張小雅,說了一句:「沒事了。」然後就坐在那裡思考問題。
待到煙盒空的時候,陸天豪也未能從沉浸著的心事中走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迷霧般的表情。
「小雅,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陸天豪突然問。
張小雅躺在沙發上,歪著難道想了半天,然後說:「一個壞人。」
「一個壞人?」陸天豪很驚訝。
「沒錯。你是一個壞人。因為……男不壞,女不愛。你壞得徹底,所以有好多女人都愛你。你就是一個壞人!」張小雅說話的口氣很認真,字裡行間卻透著無邊地情意。
陸天豪微微笑了一下:「是啊……我是個壞人。很壞很壞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撒很多謊,做很多不那麼美好的事,甚至可以去欺騙全天下。不過我總以為,我至少還有一些屬於自己的道德底線。比如說……我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財富,擁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並願意為此而付出努力。」
「所以說你壞得徹底卻不夠純粹。」張小雅很肯定道。
陸天豪地眼中迷離出一片茫然,他喃喃地說:「那麼……我是不是個孝順的人呢?」
張小雅微微一呆。
她坐到陸天豪地身旁。悄聲說:「你有心事,就說出來吧。是不是那個美國人帶給了你什麼麻煩?」
陸天豪沒有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窗外。
那裡,一片蔚藍的人工海噴薄出不夜城燦爛的輝煌。在那片斑斕光影之中,陸天豪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自己童年的時代……
「我父親去世的那年,我才十歲。那時,我無依無靠,只能用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每天。我都要幹上好久,弄得自己混身疲累才能上床睡覺。有時候我會躺在被窩裡哭泣,哭著喊爸爸的名字,然後想為什麼他要死,只丟下我一個人。然後又想媽媽,想假如媽媽和不爸爸離婚該有多好,至少現在還能有一個人照顧我……時間長了,我逐漸忘記了我母親到底怎麼和父親分地手。就知道一件事……她從沒來看過我。」
「我對母親的印象現在已經很淡泊了,偶而想起來,只記得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但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她經常和父親吵架。我腦海中最深刻的,幾乎可以說是唯一的記憶,是母親甩門離家的樣子。她穿了一件紅色的風衣。一條淡紫色的長褲,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卡踏卡踏地響……我記得她就那樣走出了大門,從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死後,我經常想起母親。每年,我都盼望她能來看我。那時候我找不到她,她卻是可以找到我的。家裡的那塊地,是爺爺生前留下來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也許爺爺生前母親還來看望過……她不可能不知道那裡,可她一次也沒有來過。」
「我是在十五歲生日那天。無意中整理父親的遺物發現了他們的離婚證明地……那天我是一個人過的生日。捧著那份離婚證明一個人流著眼淚喝啤酒。那天,院子裡好多花都開了。開得很鮮艷。我很憤怒,把好多花都拔了出來,就這麼活活踩死。我對著天空大喊:既然我已經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了,那麼以後,我又何必再去愛任何人!?」
「從那之後,我再不相信親情的意義,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賺錢上。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努力賺錢,但我知道,我的錢越多,身邊看我的人就越友善。不管他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渴望那種好像你每時每刻都在被人關懷的眼神,它意味著我依然在被人關注,依然有人疼,有人愛……」
陸天豪低沉著聲音訴說往事,張小雅聽得有些癡了。
這是陸天豪第一次向人訴說自己的心事,他有些不太會說,思維也有些亂,但其中蘊涵的怨憤卻已表露無疑。
他說:「我恨我母親,恨她為什麼從來也不曾來看過我一次。我告訴自己,若是她還活著,那麼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放棄我。要是她已經死了,那麼恨她至少可以讓我不必再為另一個親人地離去而感到傷心難過。所以,我命令自己恨她,命令自己永不原諒她。因為這種恨意會成為我奮鬥地支柱,一直支撐我到現在。即使到了今天,我有能力去找到她,問一問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我也還是放棄了。因為我不想知道答案。因為……我怕我恨錯了。」
張小雅張開的大嘴足可以吞下一整只燒雞。一雙大眼睛死死地丁住陸天豪,好半天才歎氣說:「就在昨天。我還打電話給我媽訴苦。媽媽很關心,說要請假來拉斯維加斯看我。還是我讓她不要來了,說我可能過幾天就回去了也說不定……天豪,天下母親沒有不關心自己孩子地。你怎麼能這麼想你媽媽?」
「因為我要是不這麼想,我可能根本沒法撐到自己長大。」陸天豪深深地歎了口氣回答。
張小雅的渾身升出一股寒意,她大喊:「可你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用這種恨來維持你自己了!你已經成人了,有自己的事業。有美好的前途。你是時候去找尋一些你當初沒有弄清楚的問題的答案了。」
陸天豪霍地站了起來:「我知道。可我沒有時間。這次我有太多的事要做,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做了這許多地努力後的後果會是怎樣地。我不能把自己的精力和精神放在尋找答案上。尤其是萬一那答案和我原先期待的內容完全不同的時候。」
張小雅楞楞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天豪黯然回答:「我有了找到我母親的線索,可是那可能會佔用我很多時間。而且在現在這種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命運的時刻,我不確定去見她對我有任何實質上的好處。見面可能會導致極大地感情波動,精神受創。無論我母親是否有難言的苦衷,或者是當初她的確放棄了我,任何一個答案對我來說,都會帶來心靈上強烈的刺激。這可能會對我今後要做的事產生很大的影響。會讓我失去敏銳的判斷力。可能會讓我在會見一些重要人物時失態,還可能會讓我在思考問題是精力不集中,導致出現不應出現的遺漏和失誤……總之,這會對我產生極大地不利的影響……所以,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現在去見她。」
「現在?見她?」張小雅有些蒙了:「你是說你媽媽在這?在拉斯維加斯?」
「沒錯,她就在拉斯維加斯。」陸天豪回答。他的眼圈中已經帶出了一汪清泉……
總統套間的隔壁,一男一女兩個美國人正在上演好戲。
比爾.斯圖看著茱迪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色狼看著一隻被扒得白白淨淨的小白羊。可惡地是小白羊不知恐懼,反而搔首弄姿。做出了任君采拮的姿態。
茱迪扭動著風騷性感的臀部,手指拿捏出動人的弧線,嘴唇擰起一道美好的線條。她的指尖輕柔地從比爾赤luo的上身滑,比爾便如觸了電般的發抖,然後他「哦!哦!」的怪叫,彷彿高潮已經來臨。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一些呢?」比爾覺得下身要爆炸了。
「情調!情調!注意情調!做*是美好的。沒有足夠地前奏地做*是無法享受完整的歡娛地。」茱迪很認真的說:「我討厭和沒有情調的男人上床。」
比爾咬起了厚嘴唇:「我們黑人一向最講情調。」
「讓我看看。」茱迪衝她眨動著狐媚的大眼,眼神裡媚光流轉,就像是加了**劑一般。
比爾立刻衝上陽台,揮動著自己的短褲開始狂嚎起來:「哦來哦來哦來哦!……」
「……」茱迪憤怒瞪著這個傢伙,口中吐出兩個字:「混蛋!白癡!傻瓜!」
「嘿!你去哪?」比爾吃驚的大喊。
「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茱迪頭也不回的大喊。
「為什麼?我正在製造情趣!這一招在中國很有效。」
「……你是個白癡,斯圖。」
茱迪憤怒地甩門。
她差點撞到了陸天豪的身上。
「嘿,幹什麼呢你們?」陸天豪詫異地問。
「沒什麼,只是有些慾求不滿而已。」茱迪回答。
陸天豪看看了看身後的張小雅:「你在教她中國話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她,慾求不滿這個詞代表著什麼意思嗎?」。
張小雅快速回答:「我保證,她絕對沒用錯這個詞。」
兩個人一起把腦袋往房間裡探。
比爾正精赤著全身在房間裡跳腳呢。
「啊!」張小雅捂著眼睛縮了回去:「你們這對狗男女!」她大叫。
「我們是清白的。」茱迪很委屈。她不在乎張小雅怎麼說她。但她很在乎把沒有發生的事情套在她的頭上。
陸天豪歎了口氣。
他衝進房間。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一股腦地砸向比爾:「穿上衣服。跟我走。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忙?」比爾的yu火沒退,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去見一個人……一個女人。」陸天豪小心地審視了一下比爾現在的樣子,然後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見她之前,最好先沖個涼水澡。」
比爾興奮地喊:「我現在正需要一個女人!」
陸天豪頭痛無比,一把揪住比爾的胸毛惡狠狠地叫道:「你要是繼續永遠用下半身思考問題,我就他**的閹了你!記住,過一會去見她的時候給我老實點。不許你再說一句和**有關的話題,尤其是……你要見的這個人。」
「你還不如直接把我閹了呢!」比爾大喊。
不知道怎麼搞的,改版後在書評管理區竟然看不到讀者留言了.以至於很長時間內,我都誤以為沒有讀者在我書評區裡留言。
今天從閱讀頁面上進了自己的小說,卻發現原來每天都依然有留言存在,只是在作者管理區裡看不到而已。
昏死。
這樣一來,加精就不太方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弄好。關於這個,就跟大家打個招呼。
關於更新,緣分以為生了孩子就沒什麼事了,沒想到還得伺候月子。所以更新有些慢,不過是暫時的。希望月子後應該沒什麼事打擾我了。現在是兩天一章,後面盡量爭取恢復到原本的一天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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