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國際機場,一架由德國始發的意大利航空公司的包機正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真是個好地方啊。」
雖然同樣經受著冬天寒冷的考驗,但日本的冬季與艾因茲貝倫嚴酷的冬季簡直不能同日而語。愛麗絲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抬頭望著午後柔和的陽光,心裡頓覺一陣輕鬆。
感覺輕鬆的不僅是心情。這次她扮作了遊客.所以準備的不是平時所穿的洋裝,而是盡可能接近普通人的尋常衣裝。雖說只是穿上平底靴和及膝的裙子,但也給她帶來了彷彿新生一般的感覺,活動自如而輕鬆。
不過,對於相對與世隔絕的艾因茲貝倫人來說,他們所謂的庶民服飾卻遠遠脫離了庶民的範圍。絲質的披肩和及膝的長靴,銀狐毛皮製的外套,怎麼看都是那種只有在高級商場櫥窗中才能看到的服裝,並且絕對價格不菲。而對於從小就被當作珍寶來呵護的愛麗絲斯菲爾來說,這身豪華昂貴的裝束卻顯得那麼相襯。甚至可以說只有這樣的裝束,才配得上她飄逸的銀髮和美麗的容貌。
雖說她為了裝成普通人挖空心思才準備了這樣的庶民服飾,不過很可惜這也只是艾因茲貝倫人眼中的庶民。而且她這樣的美女,不管怎麼穿都不會顯得像個普通人的。
而比起愛麗絲斯菲爾,saber也顯的毫不遜色。
愛麗絲斯菲爾在出發前就為saber量好了尺寸並定制服裝。在法蘭克福機場,她們拿到了那套衣服。藏青色的裙裝襯衫和領帶,再加上法式歐風黑色外套,搭配在一起卻是一套完美的男裝。
如果一個身高僅一米五左右的少女穿上這樣一身衣服,或許誰都會覺得不搭。但到了saber身上,卻只能用讓人讚歎來形容了。
她的美並非那種性別倒錯的美,但她凜然的氣質又使她的美不同於普通女子的艷麗。或許,只能用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來形容她了。她那細瘦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以及少年般的純淨氣質,任誰見了都會由衷的讚歎她的美。
「saber,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愛麗絲斯菲爾先下了飛機,對跟在後面的將要踏上地面的servant說道。
「沒什麼特別的。比想像中的無聊。」這應該是句真心話。saber琉璃色瞳孔中的神色與往常一樣平靜。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臉驚喜地感激我呢。」
「愛麗絲斯菲爾,你不會是把我當成原始人了吧。」
對著saber那張皺起眉頭、一臉不滿的表情,愛麗絲斯菲爾卻送上了一個純真的笑臉。「飛行對於英靈來說,大概根本不值得驚訝吧。」
「並非如此。只是我作為servant現身於這個現代社會,已經學會了很多現代的知識。而且作為劍士也擁有乘騎技能。如有萬一,我認為我可以駕馭這個名為飛機的機器。」
愛麗絲斯菲爾被saber的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你會操縱飛機?」
「我想是的。我所具有的乘騎技能的對象,是一切可乘坐物體。只要跨上去握住韁繩,就能很快適應並進行駕馭。」
saber豎起頭上的呆毛,理所當然的說道。
「嗤嗤嗤嗤——」
一陣絲毫不掩飾的嗤笑聲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saber不悅的回過頭去,——那是一個有著順直黑色長髮的東方男性,目測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在這個人均身材普遍較矮的東方國度裡,算得上是鶴立雞群了。此刻,這位男性絲毫沒有在意saber那譴責的目光,轉頭問向身邊的女伴,
「吶,菲特,你會開飛機嗎?」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saber只是一轉頭,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如果說愛麗絲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會讓人想到銀與雪,給人以孤高的感覺的話;那麼,那位女性,給人的感覺就是金與光。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的耀眼但不刺眼,溫暖但不灼熱的光!
——如此完美的女性,為什麼會是那個無禮男人的同伴,saber深深不忿的想到。
「飛機?星海你說的是次元戰艦吧!我不會開,不過,那些不都是艦務人員的工作嗎?」
「啊,我想你也不會開。事實上,我也不會開呢!」無禮的男人無禮的笑道,用著無禮的目光無禮的從頭到腳打量著saber和愛麗絲斯菲爾,「話說,汽車戰車坦克,轟炸機戰鬥機莫比烏斯,扎古高達特裝機,我都會開,就是不會開民航用的飛機呢!」
「不過,嘛。」那個男人擁著拚命忍住卻怎麼也無法忍住的笑意說道:「如果給我一個韁繩的話,說不定我就能夠操縱這架名為飛機的大鐵鳥呢!」
啊,聽出來了。這是肆無忌憚外加光明正大的嘲諷。
saber一臉不悅,緊皺著眉頭瞪視著他。連一向寬容示人的愛麗絲斯菲爾都把不滿的目光掃了過來。
「喂,千萬別誤會。」彷彿察覺到了saber和愛麗絲斯菲爾的目光——事實上一直在關注,那個男人擺著手解釋了起來。本來saber並不準備原諒他的無禮,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saber短暫性的失神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為什麼連我rider都不能夠駕駛的東西,職介為saber的你卻能夠駕駛呢!」
rider!!!
聖盃戰爭七大職介之一的rider!
仔細想想,這個男人雖然從沒有表現出過過人的力量。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捨我其誰的氣勢確是不能夠忽略的。saber懊惱的想,因為這種氣勢自己也有。那是,名為王的氣勢!
一秒鐘不到,saber就拔出了不可視之劍,發出了被愚弄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