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驚聞丈母娘要來,鬱悶,這個星期的好心情都被這個消息毀了!!!
「你改變主意了?!」秦雪看著去而復返的司其,腦子一時轉不過筋來,司其甩手離開以後,讓她很鬱悶,而且心裡也很矛盾,上面的指示很明確,如果司其不同意的話,可以用任何特殊的手段逼其就範。
任何特殊的手段!!
她很清楚這七個字所代表的意思。
作為她本人而言,也不希望司其接這件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母巢裡的危險,但是上面的命令已經下來了,她只能執行。
心裡正想著怎麼用婉轉的方法來讓司其接受這個任務,然後盡自己的可能將最為全面的資料提供給他,以提高他的生還係數而傷透腦筋時,司其這傢伙竟然回來了,坐到她的面前說她接受這個任務了。
「為什麼?!」秦雪的聲音已經高昂了起來,這傢伙讓自己白白的浪費了一個晚上的腦細胞,竟然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自己的面前,看那神情,彷彿是自己在求他一般。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部電影!」司其背靠在沙發背上,看著略帶激動的秦雪,娓娓的道,「叫《蜘蛛俠》,上面有一句台詞,『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對我的觸動很大。我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四有新人,怎麼能連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的演員都比不上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雪已經感到自己頭頂上的青筋已經暴露出來了,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緊據成拳,而司其,仍然以那平靜的聲音繼續道,「看完電影之後,我覺得很慚愧,所又到書店買了一套毛選,看了一夜,受到了很大的教育與鼓舞,我覺得,我應該為國家,為人民作一點事情,我……!」
「彭!!」的一聲,秦雪一腳把眼前的茶几給踢翻了,然後狠狠的瞪了司其一眼,「明天上午九點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離開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聽著那狠狠的摔門聲,司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便抱著肚子是一陣的狂笑。
既然已經決定接受了,那就不如光棍一點,直接一點,開心一點,姿態高一點的接受,所以司其才會說出這麼一大堆讓人聽了想抽他的理由。
秦雪走了,司其還留在屋裡,他翹著二郎腿,仰著頭,思索著西拉爾跟他說的事情。
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些盯著自己的人都受到了心靈觸動的影響。
這個使用心靈觸動的人技巧非常的精深,但是可能力量不足,或者因為某種原因而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第二種可能性最大,因為擁有這麼精深細密的技巧的人,只能是對於精神系力量瞭解到了通透極致的人才能做到的,但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技巧來佈置一個這麼複雜的局,以地球人的水準來看,他只需要運用心靈掌控這種高階的技巧控制幾個特殊的人,便能夠形成一個更加完美的佈局了,而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勁用三年的時間來準備。
「這個傢伙可能和我一樣,從某個位面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高級生物!」西拉爾給這傢伙定了性。
「至於目的,就只有天曉得了,不過很顯然,他對你很感興趣!」這是西拉爾對這傢伙一系列行為的評價。
「我不想一直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盯著,我喜歡掌握主動權!」司其當時就對西拉說道,這也是他回到秦雪面前的原因,「我想要搞清楚那個王八蛋在幹什麼!!」當然了,這個原因是不能說給秦雪聽的。
「你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對方不知道你已經發現他盯上你了!」
「不需要優勢,我只是想搞清楚他盯上我的原因,只需要找到他,當面問一問就行了!」司其當時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試試通過那些受到心靈觸動的人找找他,如果能找到他的話,我找他當面問清楚了就是,你知道的,我喜歡簡單直接,不想繞彎子!」
「有的時候,有些彎子必須得繞,不管這傢伙是誰,如果他對你沒有惡意的話,就會直接來找你,就像我一樣,否則的話,在沒搞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之前,不要輕易的把底牌讓他看到!」這是西拉爾當時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管你是誰,想找我的主意,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司其心中暗想,然後,他看到了秦雪原本留在茶几上,後來被她一腳踢翻在地的一個文件袋。
他撿起文件袋,拿出裡面的文件,看了看內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準備的還是蠻充分的嗎!!」
開始仔細的讀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他準時來到酒店,秦雪已經在那裡等了,和秦雪在一塊的還有其他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軍人,一個彪悍的軍人,只是第一眼,司其便看出來,這個軍人在氣方面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塑形的階段,同時,從他身上的傷痕,冷漠的眼神和舉止來看,是一個久經殺場的悍將。
而另一個人,則顯得文弱一些,乍一看,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甚至比起一般的大學生還不如,瘦小的軀幹上架著一顆略顯得臃腫的大頭,脖子幾乎看不見,臉上戴著一幅黑邊眼鏡,一雙死魚眼般的眼睛無神的看著司其,間或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在他的身上,司其看不到一絲氣存在的痕跡,事實上,他連一絲生命存在的痕跡都看不到。
「危險的傢伙!」司其心中暗道,這個如同死屍般的人物身上透著危險的味道,讓司其不由自主的心生警惕。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司其!」秦雪指著司其對兩人道。
「我叫威龍,久仰司先生的大名了!」那名軍人走到司其面前,緊緊的握住了司其的右手。
司其笑了笑,任憑威龍如鐵鉗般的手如何使勁,他的臉上總是保持著和煦的笑容,「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威龍隊長,潛龍大隊的威名,我也是久仰了!」
聽了司其的話,威龍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顯得有些黯然,鬆開了手,嘴角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潛龍大隊嗎?現在已經成為歷史了!」
司其目光一凝,看著威龍的臉,感覺他並沒有欺騙自己,心中不禁駭然,潛龍大隊是中**方的秘密部隊,也是精英中的精英,王牌中的王牌,每一個潛龍大隊的成員都是擁有力的高手,其中至少有三人已經達到了塑形的階段,在政府的多次反恐秘密形動中,都有他們的身影,可以說是中**隊中的一個神話,想不到,竟然已經消失了。看這威龍的表情,似乎就是因為母巢的事情而被消滅的,照這樣看來的話,秦雪倒是沒有騙自己了,的確,國內能夠用以處理這種事情的力量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心中感到一絲惻然,「對不起!」
「這跟你沒有關係,不自量力的人總是死的最快的!」站在威龍身邊的那名沒有一絲生氣的人開口了。
「你!……!」威龍對他怒目而神,但是似乎有所顧忌,並沒有動手。
見司其的臉上充滿了疑問,秦雪連忙道,「這是馬飛博士,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實驗室的負責人?!
司其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到了這位怪人的身上,「就是靈機一動的那一個!」
「別把我和那種白癡比!」馬飛用那沒有一絲生氣的聲音道,「這種實驗,我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堅決反對的,不他們不聽,我也沒辦法!」
「有點意思!」司其看著這個怪異的男人心中暗道。
「對於你,我也很好奇!」馬飛繼續用一貫的語氣道,「我研究過你的,包括你的血液樣本,皮膚樣本,還有你所有的比賽錄像,之間存在著非常明顯的矛盾差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話音未落,司其便向前跨了一步,左手拎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拎離了地面,「知道嗎,你……啊噢!」他手一甩,將他扔得飛了出去,然後連連甩手,將不知什麼時候爬到手上的黑色毛毛蟲甩到了地上。
再看那馬飛,剛才司其情急之下那麼一扔,並沒有控制力道,這一下,別說這文文弱弱的傢伙,就算是威龍這下的傢伙,剛才那麼一下,也得骨碎筋離。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讓這傢伙的衣服裡冷不丁的冒出一蟲子啊。
再接下來的事情便讓他大跌眼鏡了,那馬飛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看那身體,有些怪異,他那原本就看不出來的脖子已經斷了,他用左手把頭扶正了,右手呢,整個兒的觸在了牆上,折了,他滿不在乎折甩了甩,又把手接駁正了,至於身上的傷痕就更詭異了,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自動癒合著,那怪異的情形看得人心裡頭是拔涼拔涼的,這***還是人嗎?
「你的力量很純粹,剛才並沒有使用氣,只是憑借純**的力量這麼一扔,就把我弄成這種樣,說明我之前的推測並沒有錯,你純**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普通人類的極限,即使是受過最為艱苦的訓練,人類的**也不可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看樣子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你是被經過某種改造的人類。」
「那你又是從哪個褲襠裡蹦出來的怪物啊!!」司其看他那樣子,也不客氣,「能生出這樣的怪物,也不容易!」
「你說什麼!」一句話似乎戳到了這馬飛的痛處,眼中寒光一閃,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與些同時,他身上的衣服開始蠕動了起來,然後從衣角,衣領,褲角,衣服縫裡,一大群一大群花花綠綠的毛毛蟲,爬蟲,昆蟲,甲蟲,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爬了出來,地面上黑壓壓的一片,衝著司其就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馬飛已經嘶吼起來了,眼珠子開始泛紅,死死的盯著司其的臉,一遍一遍的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喲呵,觸到人家的傷心事兒了,看著馬飛的模樣,司其心底最深處的卑劣的,黑暗的人性給挑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惡毒至極的微笑,盯著那馬飛,一字一句的道,「我說,誰的褲襠沒把緊,把你這貨給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