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金身 第一卷 我們的世界 第四十一章
    我有罪,差看書看的差點忘了更新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透過窗簾射進屋內,那該死的鬧鈴便開始在司其的耳邊吵鬧。

    「嗯,麻煩啊!!」他翻了個身,在床上打了滾,又把枕頭捂在了頭上,等到一分鐘過去了,他又開始,繼續的進入夢鄉,但不幸的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

    「操,搞什麼啊,這一大早的,誰的電話啊!」司其嘟噥著,看了看電話上的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去你媽的!」他低聲的咒罵了一聲,也沒有接,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繼續睡。

    猛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快過年了!!

    該回家了,老媽現在只有一個人在家,她甚至還不知道老爸的死訊!

    回頭看了看日曆,二月十一號,後天年三十!

    自從那件事情以後,他一直都在迴避,不想回家,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老媽講,到現在,他老媽還以為司南出去散心了呢。

    想到這裡,又勾起了他心裡頭那悲傷的事情。

    「娘的!」司其冷冷罵了一聲,一拳打在身邊的床頭櫃上,把櫃子擊的粉碎,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鏡面裡印出的人影。

    「這事兒,可沒完呢!!!」

    在中國,春運是最瘋狂的,望著火車站裡那如螞蟻般湧動的人頭,司其心中暗歎了聲,擠入人流之中,原本,上海離他家的距離並不遠,以他的速度,這幾百公里的距離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但對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時間來做決定,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面對自己的母親,需要時間強制自己的怒火和殺意,免得殃及他人。

    原本,他不需要顧忌的,殃及他人就殃及他人,遷怒於人是他的特點,但是他看了那資料,卡修斯留給他的關於他父親的資料,從那裡,他瞭解到司南的一些事情,司南對於普通人類的態度,以及他對於超能力者與普通人類之間關係的構想,不同於雷王哈格爾的那種涇渭分明的種族對立,也不同於查路斯的那種近乎無條件妥協,而是採取了中間路線,他試圖建立一個完全的超能力者聯盟,與普通人類進行平等的對話,確立每一個超能力者的地位與自由,他甚至已經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可行性的計劃,但是可惜,他沒有做到,所有的超能力者都被滅絕了,除了他的兒子。

    而現在他的兒子司其,則因為他對於普通人類的態度而不得不克制自己,因為司南不喜歡亂殺無辜,更不喜歡用種族主義的目光看待普通人類,在他看來,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無論是普通人類還是超能力者,他們都是同類,只是進化程度的不同而已,超能力者離不開人類,因為他們來源於人類,雖然現在已經證明進化理論是錯誤的,但是想來,如果他還活著,也會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司其才會忍著沒有搞破壞,才會去幫國家安全局對付那個怪物,才會去救秦雪,才會陷入這種鬱悶的心情裡。

    火車在飛馳,司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左手支著自己的腦袋,漠然的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腦中一片茫然。

    忽然,火車似乎來了個急剎車,車廂頓時晃動了起來,由於火車上太過擁擠,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所以這一下晃悠,在整個過道上形成了多米諾骨牌效應,驚叫聲四起,然後便是一陣陣的咒罵聲,罵什麼的都有,罵鐵路,罵火車,罵鐵道部,罵司機,罵乘務員,罵司其。

    罵司其!!!

    刺耳露骨的罵聲硬生生的把司其從深層次的思索中驚醒,轉頭一看,只見一名二十多歲,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年青人正指著自己的鼻子臭罵呢。

    「你***耳朵是不是長到屁股上了,叫你沒聽見啊!」

    司其明顯沒反應過來,以一種無辜的眼神望著好青年,心想是不是我剛才撞到什麼人了,不對啊,我一直坐在位子上的啊?

    「喂,小子,快站起來!」那青年見司其還是沒有反應,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竟然就伸手過來拉司其。

    司其眉頭一皺,「你在跟我說話!」

    「廢話,你媽b的,你眼睛瞎了,沒看到老子看著你嗎?」說話間,手已經抓到了司其的衣領上,然後就用力,想把司其拎站起來。

    司其面色一寒,也沒說話,伸手抓住他的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一帶,直接將他的腦袋砸出了窗口,血連同著窗玻璃飛濺出去,那青年男子一半的身子在火車裡面,一半的身子在車外面,嚇得怪叫了起來。

    而看到這一幕景象的乘客也跟驚叫了起來,幾個膽小的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腿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司其仍然是那一副漠然的表情,抬眼望了望身旁不知何時多出的,看起來和那倒霉鬼是一夥的四個年輕人。

    「你們有事兒嗎?」

    「呃……!」顯然,這些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味來,見司其突然開口,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沉默了大概十幾秒鐘,這幾人終於醒過神來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

    「你快把他放開!!」為首的那個年輕人用匕首批著司其叫道,這一車廂的人又是一陣驚叫。

    「去你媽的!」司其罵了一聲,一用力,將那被卡在窗口的年輕人直接從窗口推了出去,隨著一聲慘叫,那年輕人順著鐵路滾了下去,在鐵軌邊的草地上抽搐了幾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誰都沒想到司其這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會這麼狠,直接把人從火車上扔上去,那為首的青年人怪叫一聲,手一揮,手中的匕首就朝著司其砍了過來,然後,和剛才一樣,也沒見司其有什麼動作,他就從第一個年輕人砸出一個洞的窗口給扔了出去。

    「還有誰想下去的!」司其冷冷看了看其他三個小混混一眼。

    那三個小混混顯然沒料到事情會這樣,他們不過是看中了司其的位子,想霸過來坐一坐,畢竟這春運期間,在火車上能找到坐位也不容易,輕易的將司其旁邊的幾個人都嚇走了,還缺一位子,他們就看上司其了,也許以前囂張慣了的緣故,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沖了點,沒想到正碰上心情不好的司其,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老大和老二就被從窗口扔了出去,生死不明,不過這三人倒也光棍,看司其這利落勁,顯然是個硬點子,而且還是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主,哪敢再多說什麼,甩了匕首就坐人群中擠了出去,這個時候,乘警顯然也被驚動了,在另一面排擠著人群朝這邊走了過來。

    「媽的,連清靜一下子都不行!」司其暗罵一聲,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找麻煩,於是也從那窗口跳出去,等到乘警到達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那些乘警只能站在那裡,盯著那窗口的破洞,耳邊聽著旁觀者七嘴八舌的描述發愣。

    而此時的司其,則已經跑到了火車的頂上坐著了。

    「老爸啊老爸,你說我該怎麼跟老媽講呢,說你死了,還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看著老媽在那裡乾著急呢?唉!!!」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火車頂上,癟著嘴,一臉的苦相。

    「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啊,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細陰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何時,一個穿著奇形怪狀,臉上塗抹著不知名油彩的傢伙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邊。

    司其抬頭看了他一眼,「是你啊,我見過你!」

    「是啊,你見過我,我也見過你,在外灘那裡,你躲在陰影裡頭!」

    「呵呵呵,別說的那麼難聽嘛,什麼叫『躲』啊,我一直就站在那裡的,只是其他人沒有發現罷了!」

    司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你怎麼說吧!」

    「喂,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那怪人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關我屁事!」司其沒好氣的道。

    那怪人聽了司其這話,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意思的人,你不想知道的話,我偏要告訴你!」說著竟然一屁股也坐到了車頂上,就坐在司其的對面,「我告訴你,我叫西拉爾,你們那天幹掉的那頭沙蜥就是我弄出來的!」

    「哦?!」司其點了點頭道,「沙蜥,你***就是弄一頭恐龍出來也不關我的事情,你別惹我,我煩著呢!」

    「你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可以跟我說啊,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聽了這話,司其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盯著西拉爾看了一會。

    那西拉爾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喂,你看什麼呢?」

    「你會催眠嗎?」司其沒頭沒腦的問道。

    「催眠?!」西拉爾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嗯,我會,怎麼了!」

    「水平怎麼樣?」司其聽了他會,眼神一亮,又緊跟著問道。

    「你的標準是什麼呢?」

    「你能改變一個普通人的記憶嗎?」

    「普通人?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你,我也能辦到!」西拉爾顯然對自己的催眠水準很有信心。

    「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一個普通人!」司其道,「不管什麼樣的記憶你都能改變嗎?包括印象非常深的那一種!」

    「當然,我甚至可以讓人忘記他自己的語言和一切行為能力,我甚至可以讓一個非常正常的人忘掉所有的一切,並且擁有其他生物,例如狗的一切習性!」

    「不需要那麼嚴重,我只需要你幫我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就行了!」

    「沒問題,你要我給誰催眠!」

    「我老媽!」司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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