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費力氣了,那面鏡子是不可毀滅的!」中年人微笑著走進了屋。
就算是神經再大條,謝倩也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了,一伸手,拿起鏡子揣到口袋裡,「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到我家裡面來,快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嘴裡這麼說著,但是仍誰都能感覺到她的底氣不足。
「我叫李奇,對於為你千萬的困擾感到非常的抱歉,今天來這裡,是想取回那面鏡子,當然了,錢我會退回來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這裡是一萬塊錢,作為對你造成困擾的補償,現在,請你把鏡子還給我!」
「這……!」謝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司其,這事情似乎有點詭異啊。
司其笑了笑,「對不起,李先生,這鏡子你已經賣給了謝倩!」說著走到桌前,將那沓人民幣拿起來,又放回了李奇的手上,「我想,她現在不想再把鏡子轉賣出去!」
「是嗎?」李奇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雖然司其現在年紀不大,但是他的塊頭在那裡呢,仍誰想找他的麻煩都得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
手伸到口袋裡摸索了摸,他的低氣似乎又足了起來,身子一挺,「如果我非要把鏡子要回來呢?」
「很抱歉,你現在的行為屬於私闖民宅,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司其的語氣仍然是溫吞水一般,但是卻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李奇可不是一般的人,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司其只是一個長的高大一點的普通高中生,稍微威嚇一下就可以解決了,但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學生散發出來的壓力竟然不下於以前自己的那些保鏢。
不過即使如此,他仍然很鎮定,「是嗎,你認為你能做到嗎?」
看到他手裡拿的東西,謝倩忍不住尖叫了一起,一下子竄到了司其的身邊,緊緊的抓住了司其的胳膊,那是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司其呢。
「你……你別亂來,我把鏡子給你就是了!」謝倩說道,從口袋裡掏出鏡子,扔到了他的手上。
接過鏡子,他看了一眼,將鏡子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又衝著司其笑了笑,「小朋友,以後強出頭之前要看看對像再說!」
「謝謝!」司其望著他,目無表情的道。
「怎麼,不服氣!」李奇說,「今天你走運,我不想殺人!」說著轉身走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謝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哎喲,嚇死我了!」
「你沒事兒吧?」司其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被嚇著了一點,現在已經好了!」又看了看司其,見他臉色不好,開口安慰道,「喂,你也別喪氣,人家可是用槍指著你呢,你能這樣,已經不錯了,沒看到我都嚇趴下了嗎?」
「我沒什麼!」司其道,「怎麼樣,你父母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啊,可能還要等一會兒吧!」謝倩看了看表道,「今天我表哥結婚,還要過一會兒才能結束呢!」似乎知道司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又笑道,「放心吧,我一個人沒事兒的,你也早點回去吧,我看你這樣,是嚇的不輕吧,呵呵,人家有槍,沒什麼好丟人的!」說著,又拍了拍他的後背。
「是啊,沒什麼丟人的!」司其笑了笑,「那你就在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點!」謝倩將他送到門口,好心的囑咐著。
李奇一路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快速的穿越在縣城的大街小巷當中,左眼一直插在口袋裡,食指和中指敲擊著鏡面,時不時的感受一下鏡面傳來的冰涼感覺。
「哼,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是誰都搶不走!」他心中暗自得意,一開始的時候,為了擺脫對方的追殺,暫時將鏡子交給那個小女孩,等到麻煩過去之後,再拿回來,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地道,而且還讓那小女孩處於了一種危險的境地,但是不管怎麼說,事情都不過去了,不是嗎?
正得意間,忽然感到背後被人重重的擊了一下,眼前一黑,身體倒在地上,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司其將他的身體翻了個身,從口袋裡掏出兩樣東西,一把槍,還有那面鏡子。
謝倩是個好人,也是他的朋友,但是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東西,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敢用槍指著我,這不是找死嗎?所以一出謝倩家的門,他便四處的找尋這個該死男人的下落,憑借他無緣無故變得無比敏銳的五感,他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傢伙,半夜三更的盡往沒有的小巷中鑽,正給了司其擊倒他的機會。
在司其的眼中,這個該死的傢伙除了手裡有一把槍之外,其他的地方是一無是處。司其不會用槍,所以對於槍他也沒有太在意,看了一眼之後就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了,然後,他拿起了那面鏡子。
用力一捏,還是沒反應!
「靠,這***什麼做的啊!」司其心中暗驚,他雖然搞不清楚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但是家裡的那全金屬的啞鈴被自己這麼一捏的話,也就成了一堆彎曲的鐵疙瘩了,這東西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比金屬還要硬啊。
把鏡子拿到眼前,藉著月光,他仔細的觀察起來,鏡子裡,自己的面容清晰的映射了出來。
「嗯,還是蠻帥的啊!」他望著自己的臉,顯得有些陶醉,雖然現在自己長的五大三粗的,但是面容看起來還是蠻清秀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時不時的就收到幾封女生暖昧的紙條和信件了。
不過看著看著,司其感到這鏡了子有點問題。
「這玩意兒好像不是玻璃的啊!」司其心中暗道,伸出手在鏡面上撫摸起來,傳到他手指上的是金屬的質感。
果然不是玻璃,而是光亮的金屬,怪不得這麼硬呢,不過,好像又有什麼不對,想了想,他把套在外面的那層金屬的裝飾給扒了下來,顯然,這金屬的裝飾品與這塊金屬鏡子並不是配套的,當他把那金屬飾邊全部剝掉之後露出那金屬鏡子的真正面目,在那鏡子的背面是一層藍灰色的金屬,看起來與金屬鏡面是一個整體,但是並不平滑,反而坑坑窪窪的,厚度大概有三四厘米的樣子,就像是月球的表面一般,伸手摸一摸,也和鏡面一樣,也是金屬的。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心裡尋思著,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額頭有點涼。
司其猛的一抬頭,發現李奇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手中拿著槍,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他還有一把槍?!」
「我有兩把槍?!」似乎在回答司其心中的疑問,李奇微笑道,「抱歉了,小伙子,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這是你自找的!」
「彭!」一槍射出,正中眉心。
司其被子彈產生的撞擊力撞的連退兩步,才站穩身子,子彈打在他的眉心,被他那堅硬無比的頭骨給擋了回來,不過饒是如些,他仍然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眩暈,顯然,巨大的衝擊力又讓他的大腦輕微的震盪了起來,也正是因為這一震盪,司其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
「靠!」司其暗罵一聲,甩了甩腦袋,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望著一臉驚駭的李奇,「老傢伙,你似乎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一股子殺人自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一伸手,在李奇開第二槍前,握住了他拿槍的手,正準備用力,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中的勁停了下來。
「不能這麼幹!」望著李奇,司其心中暗道,倒不是司其心軟,這傢伙一槍打在自己的頭上,沒把自己打死,甚至血也沒有流出來一滴,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任誰也知道自己有古怪啊,所以,就算司其心再軟,也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個地的,問題是他死亡的方式。
如果自己當場把他的手捏碎,然後一拳打死,這個自己倒不是做不到,但是這種死亡方式的特點太過突出,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專業人士干的,再順籐摸瓜的話,很容易查到自己,雖然說黑市拳算是一個邊緣化的領域,但那是別人不查你啊,要是真查你的話,沒有查不到的,再加上又牽扯到這詭異的事件,這個小縣城才多大啊?一查一個准,所以,就算要殺他,也得用一個正常點的方式,想到這裡,司其看著正在那裡極力掙扎想要脫離自己控制的李奇,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身體向右一縱,竟然躍入了數百米的空中,然後向右邊的一處建築落去,那是電視塔,小縣城裡最高的建築,大概有一百多米高,司其一手挾著李奇,另外一隻後一伸,一把握住了電視塔上的鐵欄杆,轉了一圈之後,穩穩的落到了塔頂。
「抱歉了,老傢伙!」司其微微笑道,手一鬆,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李奇邊從百多米高的塔頂摔了下來,變成了一癱肉泥。
然後,司其又是一躍,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落到一處高樓的樓頂,閃了幾下之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