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20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強扭的瓜甜不甜?
    一百二十九章

    好不容易等馬逍遙把陳碧藍肩膀上的子彈也起出來,林石這才回到屋子。本來林石是不介意給在旁邊指導的,可是陳碧藍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想必會不習慣有個陌生人看著。這個並不是二十一世紀,雖然陳碧藍的思想開房,可是依舊被這個大時代所限。

    馬逍遙的頭上,汗出的比陳碧藍還多,看著渾身像水淋一般的人,林石道:「你們沒事吧。」

    馬逍遙點點頭,勉強一笑,他雖然比較的果敢,可是如今自己剜的是小女友的肉,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簡直比剜自己的肉都要難受的多。

    「還沒完。」林石捏起子彈,沖洗乾淨,然後撬開彈殼,將裡面的火藥倒出來,道:「把火藥燃起來,把她傷口裡燒上一圈,然後用酒沖洗乾淨。

    「不用吧。」馬逍遙看著林石,眼睛裡露出拒絕的神情。

    「你要是想讓她活下來,最好這麼做。」林石也很無奈,傷口傷得很深,現在沒有破傷風針,只能用這個方法消毒了。

    看著林石堅定的眼光,馬逍遙無奈的照做了。陳碧藍倒是很堅強,也沒有喊一聲出來,只是疼的噙著兩汪淚。

    看著兩個年輕人,林石道:「你們現在有地方去了。」

    馬逍遙愣了愣,然後道:「沒有。她現在被追捕,十分不安全。我的身份雖然沒有暴露,可是也隨時處在危機裡。」

    林石看看他們:「那你們先住在這裡好了。我去也不另外多開房間。免得引人懷疑。」

    馬逍遙倒是爽快。馬上答應下來:「那好,謝謝您了。我跟碧青白天睡,您晚上睡。輪班倒,放心吧,我跟碧青不發出聲音的。」

    林石呵呵一笑:「不用那麼麻煩,我這次來,租地房子是大間,除了這間。還有個小地起居室,裡面放了軟椅。我就在那裡湊合著住兩天吧。」

    第二日一早,林石還未睡醒,就聽見外面一陣辟里啪啦的敲門聲,十分粗暴。他出門一看,兩個年輕人早已經驚醒。

    林石指指起居室,噓了一聲,看他們兩個人躲好。這才開門。一打開門,就發現門外站著四名黃衣服的軍人,其中兩個端著槍,綿連嚴肅地看著他。

    林石知道是昨天他殺官的事情敗露。也不多言語,走到門外。將門反手一鎖,道:「走吧。」

    林石從來到這個年代到現在,牢獄之災沒少過,一來是他總是熱血上腦,如今到了三十歲也沒改過,二來也是因為他的光芒太耀眼,刺到了某些人。

    這幾個官兵也不廢話,領了林石就走。林石跟著軍官上了一輛車,走了沒多久,就被叫下車。看著眼前的建築,林石有些傻眼了,怎麼可能是這裡。

    「請進去吧。」軍官的臉上倒是帶著恭敬。

    林石無奈的邁腿進去,馬上有僕人來領他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裡坐著地,還是宋子文和宋美齡。看著這兩人,林石忽然有點明悟,為什麼昨天的遊行後來索性沒有人管了,那一定是宋家的功勞,他們一直在關注自己,事情一發生,他們就介入了,要不然林石現在可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宋子文看著林石的目光本來就不甚溫暖,如今更是帶著曾明顯的厭惡,他瞧了一眼林石就垂下眼睛不再說話,倒是宋美齡和善的開口道:「林先生,你昨天唱的那首歌真是別緻。」

    林石是個聰明人,聽見她這麼說,知道她已經承認了昨天地事情是宋家插手的,也是暗地裡暗示林石,他簽下了宋家的大人情。林石看看她,道:「是麼?我倒不覺得,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有機會唱起這首歌,畢竟這首歌不到絕地,是不易出現的。」

    聽見林石說地耿直,宋美齡一笑,道:「我們請你來,是商議你的易齡地婚事的,這麼大喜的事情,的確是不易唱這首歌。」

    林石聽見這消息,道:「我是不會娶易齡的,她是我學生。師徒大防,怎麼敢逾越。」林石這話倒是他的心裡話,他雖然不反對師生戀,但是那是建立在學校中那種師生關係的基礎上。可是宋易齡是他收的傳統意義上的徒弟,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形容差不多。如此情形,他是絕對抹不下臉娶宋易齡的。

    「你這個偽君子,真小人。」宋子文聽見林石的回答,登時大怒,狠狠的拍著桌子,怒斥林石:「你對易齡百般引誘,讓她喜歡上你,還不計較你有那麼多的老婆,你如今居然說不要她。今天你不要也是要,容不得你做主。」

    林石也冷然道:「我是她的師父,僅此而已。我不能娶她就是不能娶她。」

    宋子文站起身來,盯著林石,咆哮道:「你娶還是不娶?」

    林石也站起來,盯著宋子文的眼睛:「不娶!」

    宋子文看林石如此,狠狠一拳砸向林石的鼻樑,林石躲閃不及,被砸到了臉頰上,登時大怒,也一拳反擊。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拳腳中還帶著宋子文的叱問:「娶不娶

    宋美齡看兩人一言不和,就這麼打起來,自己一個弱智女子,也不好上前勸架,那你來我往的拳頭,更是幾次差點擦中自己,忙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大聲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

    她還未喊完,就聽見門邊一聲抽泣,宋美齡抬頭一看,是宋易齡。宋易齡看見打得雞飛狗跳的兩人,大聲道:「夠了,你們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哥哥,我說過了,師父不會娶我的。你逼他幹什麼。」說完哭著一路跑掉。

    宋美齡看宋易齡哭成那樣。心疼的喊道:「易齡,你聽我說。」宋易齡卻是不答,一路去了。

    宋美齡哭地時候。心中忽地一通,只差沒有脫口而?齡,我不是故意讓你傷心的。」可是宋子文追的緊,他一個分神就又中了兩拳,哪裡有機會說話。

    宋易齡這一哭,讓整個氣氛都冷下來。宋子文和林石又互相撕扯幾把。雙雙停下動作。林石歪歪腦袋,脖子咯吱地響了一聲,又正過來,仰著下巴看向宋子文。宋子文此時的臉上青紫一片,頭髮散亂,眼鏡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衣衫更是紊亂不堪。

    宋子文面對他挑釁的動作,哼了一聲。對著宋美齡使個眼色就走了。

    宋美齡看宋子文出了門,也走到門邊,正要關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溫聲道:「林先生,你好好的歇著吧。等到妹妹和你大喜日子的那天,我們再放你出來。」說完從容的對著林石一笑,卡嗒一聲把門關上了,接著就傳來嘩嘩拉拉地鎖門聲。

    林石聽見宋美齡和他這樣說話,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離門又一段距離,剛剛走到門前,門已經從外面鎖住了。一看見門被鎖住,林石忙奔到打開的窗子邊,往下一看,頓時滿頭的怒火,這間屋子在三樓,臨窗的平地上鋪著一架架陷馬坑裡才會有的鐵刺架子,且不說這麼高下去摔死人的幾率有多大,光憑那一具具鐵刺,就會讓人渾身生寒。

    過了沒一會兒,宋美齡走到了樓下的鐵刺區域邊上,笑咪咪喊道:「你什麼時候想開了,我什麼時候放你出來。要是你一直想不開,到時候壓著你上教堂,先結婚再說,然後生米煮成熟飯,一起都好了。你又何必倔強,不管怎樣都是一個結局。」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師父。」忽然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過來,對著宋美齡說道。林石看出是宋易齡地身影,心頭泛起一股特殊的味道,心思也停滯一下,那一刻居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易齡乖,你喜歡你師父,你就嫁給他,不要著急,不管怎樣,我都會給你做主的。」宋美齡摸摸宋易齡的臉蛋,心中感慨了一下,自己這個小妹子地美麗,超過了家中的任何人,就連她認識地女友都沒有一個能比上,更加難得的是她那張猶如少女的臉,讓她在面對時光流逝的時候,能夠比別的女人多年輕幾年。

    「姐姐,我不要看到師父被關起來,你放他出來吧。我不要嫁給師父,好不好?」宋易齡臉上現出一股悲切的神情,看著姐姐,哀求道。

    宋美齡臉上一正,收回了撫摸宋易齡嬌嫩臉蛋的手,嚴肅道:「易齡,你該知道,咱們宋家好歹是名望貴族,有不少人都知道當年你跟你師父的事情,這可是宋家好大的恥辱。如今補救這恥辱的機會來了,為什麼要放走它。何況你師父也不是不喜歡你,只是礙於你們的師徒名分,可是這有什麼,等到你們成親了,這層面皮終究要撕下,到時候他放開了心,就不算什麼了。」

    「不,姐姐,請你放了師父吧。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編造的,我那時候小,不懂事,難道你不肯原諒我小時候犯下的錯誤麼?」

    宋美齡聽著宋易齡的哀求,臉色更加冰涼:「易齡,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你現在大了,反而越來越不懂事了。你回去自己屋子了好好想想吧。」

    宋易齡只是一遞聲的哀求宋美齡,林石不好插言,他在樓上看著這一幕,心頭又是酸又是軟,這個女徒在他心中地位一向甚高,如今見驕傲如她,也拉下面子為自己求情,心頭升起一股無奈和幸福交織的感覺。

    宋美齡聽見宋易齡單純的要求她放人,袖子一摔,道:「來人吶,把四小姐送回屋裡去,沒我的允許不准她出來。」

    頓時走來幾個力氣大的女僕,架起宋易齡就走。林石看的大急,道:「放開她,快點放開她。」

    宋美齡臉上再沒一絲笑容,板著臉道:「林先生要是願意和我那幼妹共結連理,那自然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說完就去了。

    林石怔怔的看著宋易齡被架走的背影,以及宋美齡生氣的高昂起的後腦勺,連歎息的力氣都沒有。

    等了幾天,外面的人都知道了當年和宋四小姐有緋聞的林石,也就是她的老師,這次要正式迎娶宋四小姐了。登時北京城裡又是沸沸揚揚的傳說不停。

    許多人都開始打聽林石的消息,當年的八卦被翻出來熱炒,幾乎每個人見了面,都要說起林石此人。但是為林石擔心的人也不少,幾乎每天都有好幾個人去旅館找林石。聽著砰砰的敲門聲,躲在屋裡的陳碧青和馬逍遙心中總是升起無限驚懼,他們眼看著林石被抓走,生怕這是來抓他們的。過了幾天,他們終於挨不住,自己逃走了。

    卻說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到林石,這件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其中最為著急的當屬胡適和魯迅,他和這兩人的關係最為交好。這兩個見面就吵架的人,這次難得的聚在一起,商討起林石的事情,雖然過程還是火花不斷,可是他們最後達成的共識,卻是到宋家拜訪。

    敲響了宋家的大門,胡適和魯迅看看應門的女僕,問道:「宋子文先生在家麼?」

    女僕看看兩人,道:「你們是什麼人,老爺不在,我替你們留個信吧。」

    胡適和魯迅對視一眼,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准的

    「去了外地麼?怎麼前幾天還聽說他在。」

    「是啊,前天晚上走的。」女僕很恭敬的回答。兩人也不打探消息了,直接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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