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轉生(日耀轉生) 正文 第一章 蕾米娜
    第一章蕾米娜

    七月的夜晚,天空月明星稀。月光如銀一樣皎潔,夜色如水一般清涼。惱人的炎熱在溫柔的清風中化為宜人的涼爽,玫瑰花的芬芳在夜色下怒放。

    在這美麗的夜晚,蕾米娜如同潔白的羔羊,正在向她信奉的真神,做出最虔誠的祈禱。

    「你想要什麼?」

    幸運不經意地降臨到了神殿,光明神終於將他的目光移到了最美麗的信徒身上。

    偉大而又慈悲的光明神回應了蕾米娜的請求,聖潔的神壇發出淡淡的光芒。

    「你想要什麼,說出你的請求。」

    光明神的語氣是那樣的溫柔:「起來吧,蕾米娜。你是想要最美好的愛情,還是企盼不屬於人間的美貌?流芳後世的傳說,或者是國王頭上的那頂王冠?說吧,我最美麗的羔羊,我會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蕾米娜站立起來,挺立於神殿正中。雪白的皮膚,婀娜的身材,微笑的她如同風中盛開的黃金薔薇。

    她的回答是那樣的懇切,恭敬中流露出自信的鋒芒:「我偉大而又慈悲的神呀,你說的這些我都不需要。美好的愛情永遠不能強求,我一定會遇到我心愛的人兒。

    我現在的相貌已經心滿意足,不屬於人世的美麗對我只是一種負擔。

    流傳後世的功績我會用我的劍來創造,蕾米娜的名字將會是勇氣和智慧的別名。

    國王的王冠終究會有跌落的一天,但是我的忠誠將永遠不變。

    偉大而又慈悲的光明神呀,這些東西雖然珍貴和難得,但是蕾米娜將用自己的雙手得到一切。」

    似乎有一點振動,光明神重新的審視了面前的信徒。

    如同九霄之上傳來的雷鳴,光明神的口中發出了無比歡欣的笑聲。自己的信徒是這樣的無慾無求,竟然領悟了快樂只能用雙手創造。

    神靈微笑的走下了祭壇,優雅的腳步懸浮在空中。

    「我是偉大而又全能的神明,說出的話怎麼能夠收回?人的力量終究有一定的局限,接受他人的幫助也是一種美德。堅強而又好勝的蕾米娜呀,大膽的提出你的請求。辛勤的農夫會收穫最豐碩的果實,我會讓最虔誠的信徒得到她應有的榮耀。」

    光明神的話語給了蕾米娜說話的勇氣,她跪伏在光明神的面前提出了自己微卑的請求。

    「偉大而又全能的光明神呀,請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念頭。我的母親是一名華族的女子,生活的艱辛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故鄉。遼闊的大海隔斷了回家的道路,無垠的沙漠阻擋了遊子的歸途。雖然現在她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但是故鄉的呼喚讓母親日夜難眠。

    雖然我身上的利劍能消滅隱蔽在黑暗中的魔鬼,力挽千斤的雙手卻解不開母親面上的愁容。偉大而又慈悲的神呀,能否用你那無比的神力在海洋上架起一道連接兩個大陸的橋樑,讓我的母親可以回到她懷念的故鄉。

    這個小小的請求讓光明神沉吟了半天,到了最後他還是拒絕了蕾米娜的話語。

    「遼闊的海洋雖然阻止了兩個大陸的交往,但是戰爭的腳步也只能停留在各自的國度。一旦連接的橋樑被高高的架起,蕾米娜你可曾仔細的想過最終的結局?幾百年前風閒的悲劇將會重演,我不能為了一個人的請求犧牲更多的信徒。」

    光明神義正嚴辭的拒絕並沒有引起蕾米娜的不快,她已經完全折服於光明神的慈悲。蕾米娜不會用別的臆想推測光明神的解釋,凡人又怎麼能夠明白神的思考?

    「重新提出一個要求吧。」光明神的話語有了一點遲疑,「請記住,我的每一項決定將會牽扯到無數人的幸福,善良的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衷。」

    雙手握緊了又鬆開,少女咬牙切齒回憶起不幸的過去。新仇舊恨湧上了蕾米娜平靜的面孔,她的聲音如此的高昂。

    「那麼,請將伽羅.貝維利送上雲端的十字架,讓熊熊的烈焰焚燒他那罪惡的靈魂。焚燒以前最好割下他那條醜陋的長舌,鈍刀子才是最好的行刑工具。別忘了讓他的骨頭扔到地獄的深處,這個人的罪行只配得到永遠的沉淪。每一個人都會為您的決定拍手稱讚,就算野狗也不會聞一聞那個罪人的灰燼。」

    少女的請求再一次讓偉大的神靈陷入了沉默。但是蕾米娜也在沉默中暗暗地後悔。為什麼我要說出這種神聖的死法,卑劣的他應該泡到糞堆裡面與蛆蟲一起腐朽!

    露出了源自內心深處的快樂,蕾米娜已經被自己的慈仁所感動。她等候著偉大的神明作出最後的裁定,罪惡的伽羅一定會在地獄裡虔悔自己骯髒的一生。

    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的神靈不再言語,大殿裡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

    光明神終於走到了蕾米娜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那座連接兩座大陸的橋樑,你是要雙車道,還是要四車道?

    腦子裡面突然一陣混亂,蕾米娜身體彈坐了起來。

    她的身下是潔白的床鋪,一切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

    融融的月光灑在了潔白的窗簾上,一抹清冷透徹了蕾米娜的心。她已經二十歲了,原本的好友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卻只是與劍為伍。

    房子裡面顯得那樣空曠,隱約漂浮著一絲清香。潔白的床上鋪著淡青色的被子,蕾米娜雙手抱著她的膝蓋,低聲的抽泣著。蕾米娜從來不在旁人的眼前哭泣,她的淚水只有自己知道。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以及帶給她的傷害。

    雖然謠言已經被澄清,但是那種傷害讓蕾米娜只能偷偷的舔著自己的傷口。謠言就像地上的野草,沒有任何根除的可能。那些熟悉的眼神變得齷齪,那裡面藏著無數的污穢和垃圾。是的,蕾米娜是那樣需要親人的安慰和支持。但是,她好強的性格決定了讓她拒絕了父親和幾個哥哥的安慰,她獨自一人離開了來到了光明教會的總部。

    她寧願一個人偷偷地舔著傷口,一個人默默的流淚。

    為什麼,我會想起我的母親?

    為什麼我會記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母親生前身體就不好,病痛一直纏繞著她。雖然母親已經去世三年多了,但是蕾米娜還記得母親臨走的時候拉著自己的手的情景。

    那個時候,母親流著眼淚,說不出一句話。蕾米娜明白母親的意思,母親是害怕剛強的自己再也沒有安慰的人。母親知道,女兒從來不向別人講述自己的困難和想法。剛強的女兒從來不會在父親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軟弱和難受。從小到大,當她的幾個哥哥還在哭泣的時侯,她已經自己找人治療自己練武所留下的傷痕。她雖然是那樣的愛護和喜歡自己的兄弟姐妹,但是在那個家裡面,只有母親的溫暖的問候才會讓她現出小兒女的憨態。

    蕾米娜的母親是一名華族的女子,戰亂中被迫離開了家鄉。東方大陸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了母親的身上,母親也將自己的懂得的東西都教給了女兒。母親是那樣的想回到故鄉,但是因為種種的原因,她到死也未能成行。

    蕾米娜的母親只是父親的買回來的一個妾侍,帝國嚴謹的法度讓痛愛母親的父親只能以物質來安慰這個高傲的女子。鳳凰只能在黃金打造的籠子裡徘徊,父親用親情和自己拴住了母親的腳步。雖然父親不讓母親受到一絲的委曲和傷害,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種最大的傷害。父親一直對母親的鬱鬱而終很是難過,他將自己對蕾米娜母親的愛全部的放到了蕾米娜的身上。

    蕾米娜從小就暗暗的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帶著母親回到母親的故鄉。她練劍,她苦修光明鬥氣,她學習著各種的知識,她只想讓痛愛自己的母親快樂。然而,當她剛剛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了。

    這是蕾米娜最大的最大遺憾,現在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少女堅強的臉上有一種執著:總有一天,她會帶著母親的骨灰去東方那片神奇的土地。

    那張遍佈金線的臥塌邊飄蕩著幾片芬芳的花瓣,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擺放在床前的小几上。冰冷的劍鋒在月光下發出冷冷的鋒芒,它是蕾米娜在十二歲的時侯親自給自己挑的生日禮物。

    蕾米娜拿起了長劍,走出了臥室,踏進了那飄落的花雨中。花落如雨,很快,她的肩頭和頭頂上充滿了芬芳。蕾米娜沒有拂去這點點的花瓣,她走到了樹林的最深處。

    花雨飄落,蕾米娜的劍氣縱橫!

    她的身體在花雨中舞動,她的長劍演奏著絢麗的樂章。

    她舞花開花落的寂寞,她舞濤生雲滅的浩瀚;她舞金戈鐵馬的激盪,她舞如歌如泣的歲月!

    她的長劍在歌唱,歌那錚錚的戰鼓,唱那不屈的戰魂。

    沒有一片花瓣落在她的身邊,沒有一片花瓣被她鋒利的鬥氣所粉碎。如雪的花朵堆積在她的身邊,芬芳的縹緲瀰漫了整個空間。

    她就這樣的歌著,舞著,歌著自己的寂寞,舞著自己的美麗。

    她的成就來自於她的天分,她的天分來自於她的努力。沒有男子能夠在這朵美麗的薔薇心中留下痕跡,除了那一頭卑鄙無恥骯髒下流的豬!

    伽羅,我等著你。

    蕾米娜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北方,那是伽羅消失了的地方。

    天氣很熱,七月天的太陽火辣辣的照著大地。由於一路上已經很太平了,伽羅也就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太陽下趕路,而是將馬車停到一片綠蔭下歇息。將兩個活潑的小傢伙安撫下來以後,伽羅猶豫了起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芬妮,感到了有點的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一直不停地打著噴嚏。奇怪的伽羅曾經挨個審問過身後的幾個女子,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怪了,誰一直在偷偷的罵我,他可是沒有欺負過任何的人。

    隨著旅途接近尾聲,芬妮變的越來越沉默。原本充滿溫柔笑容的臉上開始晴轉多雲,魂不守舍不是一次兩次。有的時候,芬妮甚至耍一點小性子來折磨一下伽羅的耐心。當然,這些小問題伽羅都寬容的包涵了。在他的猜想中,一定是女人每個月的痛苦來了。根據正常的生理反應,伽羅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大部分都變得毫不講理。因此上,伽羅變得更加的體貼,有的時侯還會幹一些簡單的雜務。反正就是這三四天,過去了就天下太平。倒是恢復了元氣的海克絲,完全繼承了朵拉的缺點,就像一根怎麼也摔不掉的小尾巴,每天如同吊死鬼一樣跟在伽羅的身後。

    渡過了怒水河以後,沿途的治安狀況有了很大地改善。饑民越來越少,而且治安越來越好。那些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幾乎絕跡,平民的臉上也有了生的氣色。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也許這一段永生難忘的旅途馬上就要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麼,伽羅的心中變得多愁善感和戀戀不捨起來。伽羅不知道如何面對馬上就要來臨的分別,這些天的生死與共讓大家都有了感情。

    到了那時,這個小團體將會散開,伽羅會帶著朵拉前往亞述東方的小窩,而芬妮將會投靠她在京城的家族(芬妮的說法)。

    伽羅將目光投向了後面的芬妮,她正在為伽羅縫製破口的衣服。

    他是不是應該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伽羅陷入了沉思。

    已經不用擔心那些隨處可見的難民,現在的旅途平靜的如同天堂。有的時候,甚至能看到治安員維持秩序。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這一段旅途就快要結束了。

    芬妮拿著伽羅的一件衣服,仔細的縫著上面的缺口。越臨近莫桑城,她的心越亂。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芬妮不知道。

    芬妮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的愛上了那個迷一樣的男子。但是現在芬妮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伽羅。他的笑容,他的灑脫乃至他的邋遢都在吸引著她。

    兩個人變的越來越有默挈。伽羅的一舉一動,伽羅的愛好習慣,芬妮都一清二楚。甚至有的時候,伽羅的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手勢,芬妮就知道他需要什麼。

    這些天來,芬妮好像做了一場美麗的夢,這場美麗的夢帶給了她夢寐以求的幸福和溫暖。現在,她絕對不想被驚醒。她如同冰下的小魚,不願意打破水面上的那一層現實的寒冰。就算是知道冰層上面的寒冬已經過去,就算知道外面又可能是春光明媚,但是她真的很害怕。

    芬妮寧願每天都那樣的忙碌,也不願意在空閒的時候想一下自己的未來。她幻想過,她也曾鼓起勇氣,但是過去的傷害讓她猶豫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過去的種種的不幸已經在芬妮的心中留下了最深的傷痕,她寧可將自己脆弱的心深深地藏在冷漠和拒絕的硬殼中。

    在那已經被掩埋的過去裡,她曾經苦苦的哀求過那些發誓會永遠愛著自己的人給她以保護,但是那些甜言蜜語卻變成了將她推入火坑的勸說;她曾經在夢中夢想過自己那美麗的未來,但是現實的殘酷讓她不願意再次承受痛苦和失望。芬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度過這十年的歲月,但是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她只能哭泣。

    他才二十多歲,小芬妮小七歲。

    他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妻子朵拉,雖然這只是朵拉自己的說法。

    她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子。

    種種的思慮在芬妮的腦海裡糾纏著、搏鬥著,它們互相的責問,交錯的辯論。無數的聲音在芬妮的心頭響起,然後匯聚成一句話:

    他會不會記得我,會不會惦記著我?

    「芬妮,你好嗎?」

    伽羅有一點奇怪的看著面前的芬妮,面前的她明顯的魂不守舍。自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她還在眼珠子亂轉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自己可憐的衣服已經讓她縫的是前胸貼著後背,袖子和領口正在親密接觸著。還有,芬妮的臉怎麼這樣的紅?是不是著涼了?

    伽羅趁著機會又狠狠地打量了一下芬妮的曲線,然後咳嗽了兩聲。

    聽到伽羅的話語,芬妮慌慌張張的將手中的衣服收好。伽羅的話打斷了她的思慮,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那個男子早就來到了她身前二尺的地方。

    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尷尬,芬妮馬上恢復了一名貴婦人應該具有的高貴儀態。她儀態萬千的用自己的美麗的鳳目盯著面前有一點猶豫的伽羅。

    「那個,那個……」伽羅吞吞吐吐的話語讓芬妮有一點好氣。大男人,怎麼這樣的婆婆媽媽的。她熟練的將前胸縫錯了的線頭利索的拆掉,把衣服塞到了伽羅的懷裡。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那個,倫巴很喜歡吃你做的飯。」

    伽羅的回答有一點吞吞吐吐,他不知道下面應該怎麼說下去。

    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芬妮隨口答到:「我做的飯有一大半都被倫巴吃掉了,當然說明這只懶貓喜歡我的手藝。」

    「到了莫桑城以後,我和倫巴就要回到亞述去了。」

    「嗯。」

    伽羅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懶,你能不能繼續為倫巴做飯?」

    「嗯。」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在莫桑城不太順利的話……就是如果你的家族對你不好的話……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那個……你願不願意和我到亞述去,我保證到了那裡,你還有海克絲絕對會比在莫桑城感覺好得多。」

    伽羅結結巴巴的說完了這些,覺得自己的臉有一點紅。他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肯定芬妮會不會跟他回到亞述。

    面前的男爵夫人雖然現在和自己在一塊,完全的依靠著自己的保護。但是伽羅知道,憑藉著芬妮的美貌和溫柔,她以後的日子絕對能夠找到更好的依靠。

    他不能從金錢上做手腳,人太熟,就不好下手。芬妮這些天的照料讓伽羅覺得自己反而應該給芬妮一些報酬。人家孤兒寡母這麼可憐,他怎麼好意思再拿走人家許給自己那麼多的東西?可惜從雅妮那裡敲搾出來的東西丟失了,不然的話伽羅覺得自己應該分給芬妮一半。雖然當時沒有收下芬妮許給的報酬,但是後來他悄悄的估計了一下那些東西的代價。憑藉著這些東西,芬妮的下半生至少不用為了金錢而奔波。

    這些天來,伽羅已經習慣了芬妮的照料,也習慣了這種讓人伺候的舒服。比起芬妮的成熟,那些小侍女們還是差了一點點。伽羅尋思著將芬妮帶回到自己在亞述的老窩,然後讓那些小蘿莉們好好的學習一下芬妮的溫柔。

    以後的旅途,如果沒有了芬妮,伽羅甚至有了一種天塌了的感覺。又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這些天變得越來越懶的伽羅不敢相信以後如何面對那些撲天蓋地的瑣事。就算他可以重新的邋遢下去,但是他忍心讓朵拉難受嗎?

    沒有了芬妮,在朵拉的監督下,他就要比現在勤勞很多。一想到那些清理車廂、收拾雜務的麻煩,伽羅就頭皮發麻。他絕對不會讓朵拉做這些的,就算是她的眼睛恢復了光明--倒不是他捨不得讓朵拉勞累,只是因為朵拉實在是沒有這種工作的細胞。

    一定要留住芬妮,一定。

    如果留不住芬妮,不但是朵拉,自己腳底下的花貓都會表示反對。如果讓芬妮離開,就連倫巴這一關伽羅都過不了。這幾天,花貓一天到晚的在他的身邊嘮叨著,堅決不願意重新回到苦行僧一樣的日子。

    美食、照料,加上芬妮的按摩水平已經徹底的征服了花貓。

    剛才就是花貓在下面拽著他的褲腳,把他拉到這裡的。

    「伽羅,你這個白癡。你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現在卻還主動丟下已經擁有的幸福!你永遠不可能再找到比芬妮更好的傭人了。」

    這是花貓不停地對伽羅說的話。它給芬妮了極高的評價??最好的傭人。

    花貓這句話深深地打動了伽羅,成為了他下定決心的最後一根稻草。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伽羅,一直在找一個能幹的管家。但是能幹的人往往特別的聰明,也容易被別人收買。伽羅已經解雇了六個管家,因為這些傢伙不是他的兩位大哥派來的臥底,就是已經被別人收買。現在的那個管家雖然在忠心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他的愚蠢的腦袋如同他的忠心一樣的堅硬而讓人頭痛。

    芬妮,和我回去,做我的管家吧,這份工作絕對適合你。

    這是伽羅的真心話,當然,他不會說出來的,萬一被直接的拒絕了就不好辦了。先將芬妮誘拐回亞述,然後……

    到了那個時候,一個帶著小女孩的弱女子還不是任由他來擺佈?

    嘿嘿地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伽羅渴望著芬妮肯定的回答。

    對於芬妮,他有一點點敬畏。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些天芬妮無微不至和霸道強硬的照顧讓他對芬妮有了更多的尊重。

    其實貼身女傭更加適合芬妮的定位,但是伽羅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

    關於更新與太監問題,首先,我不是太監,日曜轉生已經由台灣的鮮網出版,根據條約,我無法繼續更新。

    但是,日曜轉生已經出版了十三集,將近一百萬字。

    依次是:

    京華春夢

    精靈部落

    動盪歷劫

    決戰血族

    異界歲月

    重回日曜

    小鎮血戰

    圓月之戰

    真假王子

    鐵騎狂瀾

    扭轉乾坤

    真蘭薔薇

    黃金時代

    剩餘的章節,在幻劍書盟以電子書的方式發表,如果有朋友喜歡的話,歡迎去看,並提出意見。

    當然,起點我也是天天來看的。

    www/book/10206/www

    希望大家支持日曜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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