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之路 第一卷 懵懂少年不知愁 第十七章 爭執
    從斯科特家裡回去的路上,林鋒寒的腦子一直是暈暈乎乎地。在他走的時候,斯科特卻躲在廁所裡,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不知不覺間居然在斯科特家裡浪費了一個下午,不過那些畫面還真是刺激啊。原來女人是那個樣子的,而且亞裔女人和白人還真有點不同,可惜沒有看見黑人,知識還是不算豐富,不過八年級的時候老師會教的吧!

    快要到PacificHeights街口的時候,看到依莉卡正獨自往梯子上爬。她今天穿的是日式女孩裝,雖然已經十二月了,但舊金山的氣候溫暖,所以依莉卡仍然穿著裙子。她走在林鋒寒的前面,紅色格子裙下她獨有的象腿襪讓林鋒寒腦子裡又泛起了迷糊,貌似下午所看到的鏡頭裡的一些亞裔女人(其實是日本女人)也是相似的裝扮。

    雖然那些女人讓林鋒寒感到興奮,不過看到可愛的依莉卡也做這種打扮的時候,他馬上就不高興了,現在他還不太會用淫蕩這個詞,只是依莉卡這樣裝束讓他很不舒服,看起來林鋒寒不是一個制服控。

    “依莉卡!”林鋒寒大叫著,依莉卡吃驚地回過頭,“史努比!你怎麼在這裡,現在才回去嗎?”林鋒寒點了點頭說:“和斯科特打了一下午球!”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打量她的衣裙,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依莉卡見史努比一直打量她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扭捏道:“在日本的時候習慣這樣穿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不奇怪就怪了,整個街區也沒有女孩子做這樣的裝扮,太東洋化了。

    “你是說你在日本的時候很喜歡這樣穿?”林鋒寒哽了一下問道。

    “大家都是這樣的啊,或許在美國會比較奇怪,不過在日本就很平常了!”依莉卡當然不明白林鋒寒腦子裡的震撼。太可怕了,林鋒寒呆呆地想,難道那裡的女人都喜歡那樣?他想起了下午的那些刺激畫面,說起來,日本人給他的震撼可比歐美的色情表演大的多。

    林鋒寒一把抓住依莉卡說:“你千萬不要回日本去,真的,那裡不好!”他有些不能掌握自己的措辭,實際上他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看來除了籃球,我們的小家伙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你怎麼了?”依莉卡緊張地看著林鋒寒說:“日本不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們不是已經成為朋友了嗎?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林鋒寒對於這個問題顯然有些過激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依莉卡身上的衣裙他就感到很厭惡,所以大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穿著這樣的衣服和男人……”他很激動地說,同時把包裡的光盤拿了出來,雖然自己覺得很厭惡,但他還是從斯科特那裡搶了一張,不能不說他有點口是心非。

    “呀~!”依莉卡大叫起來,她看見了林鋒寒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張日本AV,封面是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妖嬈女人,姿勢很淫蕩。“你…你從哪裡找來的這個東西,那…那…”依莉卡不知所措,AV影片她在日本也只是聽所過而已,沒有想到會在美國的一位華裔男孩手中見到。

    “難道你們國家的女人不是這樣的嗎?”林鋒寒聽她說在日本很多女孩都這樣穿著實在想不通,要知道即使是在開放的美國,也沒有多少女人會把自己打扮得和色情片女主角一樣。從這點可以說明,林鋒寒在性這個方面還很淺薄,而且他把色情片和紀錄片等同起來了,至少他不明白什麼是制服誘惑。

    “好了,我不想和你談這些!”依莉卡憤怒了,這是第一次對史努比感到憤怒,即便以前史努比叫她日本鬼子,她都沒有這樣憤怒,那是一種種族侮辱。或許在日本她會感覺不到,但離開了那裡,她就多少會重視自己的民族,實際上每個民族都是這樣的。

    “你生氣了?”林鋒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也有可能是大腦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緣故,所以他道歉了,“對不起,我剛才的話不對,我只是害怕你會……”

    “夠了,你什麼都不懂!”依莉卡大叫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了和史努比成為朋友,她讓自己已經變得非常溫柔,而且也刻意去了解華人這個群體,至少她知道有很多對於華人敏感的語句不能說給史努比聽。但是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逆鱗,即便是沒有心機的語言也會引來別人的不快,以己度人,史努比至少從來沒有像她這樣去重視對方,所以依莉卡很生氣地大聲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朋友,實際上你從來沒有打算尊重過我,在你的眼裡我永遠都是日本鬼子……”一邊說她一邊奮力跑開了。

    留在原地的林鋒寒顯得很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依莉卡要這樣生氣,他的確是把她當成朋友才這樣擔心的啊!(當然,小家伙不知道他的這種擔心是沒有意義的)不過,依莉卡是要和自己絕交嗎?林鋒寒突然覺得很沮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從下午開始就變得非常糟糕。

    而家裡的氣氛也是很詭異的,回到家的林鋒寒聽到林紓衡和王碧雲仿佛在爭論什麼,很激烈。林鋒寒趴在書房外面偷聽,盡管他們講的是中文,可是可憐的小家伙完全聽不懂。

    “這是個很嚴重的事件,我一定要去抗議!”林紓衡坐在書桌邊喘著氣。而王碧雲則站在他身邊柔聲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是何必……”

    “昏聵,華人們就是都存著你這樣的想法才讓美國人覺得軟弱可欺!你想想,為什麼我們華人作為美國一支中產階級民族,有時候卻比那些貧民區的黑鬼處境還要尷尬?因為他們有馬丁-路德-金,我們沒有!”林紓衡大聲咆哮著,仿佛不這樣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憤怒。

    王碧雲面對老公的斥責也不生氣,柔聲安慰道:“實際上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哼~!”林紓衡厲聲道:“什麼沒有那麼嚴重,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舊金山!這裡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華人,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依然如此放肆,可見我們的尊嚴墮落到了什麼地步!”

    聽著書房裡的吵嚷,林鋒寒無奈地坐在了地上,心裡抱怨著:“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連一向恩愛的爸爸媽媽都開始吵架了,難道和依莉卡鬧翻是注定的嗎?”

    不過事實可沒有林鋒寒想的那麼幼稚,這件讓林紓衡義憤填膺的事情就是今天早間舊金山一家電台DJ說的一些辱華言論。

    舊金山熱力電台(EnergyFM92.7)在晨間節目中把華人的姓氏和性笑話放在一起大作文章。該台的一檔節目以“猜猜看,這是中國餐廳還是色情片?”為題,由DJ出題讓聽眾猜謎,猜對者可獲音樂會入場門票。該DJ以“ThePoonintheCity”以及“FookthatHo”等,用同音字的俗俚語來影射女性私處和性行為,還諷刺華人不諳英語經常鬧笑話。

    這一切當然讓清晨起來聽節目的林紓衡大為光火,“這樣的情況如果得不到制止,華人很有可能成為美國下一個被種族歧視的對象!”林紓衡氣狠狠地打電話向市議會和教育委員會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老公這種行為,讓王碧雲想起了當年的往事,那種擔心之情自然就讓她去勸阻老公息事寧人。所以才有兩口子在書房爭論的情況出現。

    “種族歧視?”林鋒寒在門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裡有點不安,不知道是因為海伍德還是依莉卡,他怯怯地走了進去,“爸爸!”

    兩口子沒有料到林鋒寒會進來,表現的有些慌亂,“史努比,怎麼了?我們沒有吵架,不要擔心!”王碧雲有些緊張,林紓衡也努力營造出一個笑臉。可不知為什麼,林鋒寒突然哭了起來,“爸爸,我想依莉卡恐怕不會再理我了。”

    面對林鋒寒的突然失控,兩個大人只能面面相覷,王碧雲摟住兒子問道:“告訴我是史努比,出了什麼事?”

    林鋒寒這才抽抽搭搭地把關於那張AV所帶來的負面效應告訴了爸爸媽媽,不過王碧雲並沒有就依莉卡的態度表達什麼看法,而是狠狠地斥責了他,“那個東西你一開始就不該碰,現在就給我把它扔掉!”對此王碧雲真的很生氣,相信任何有孩子的家長都不願意孩子過早接觸到黃色影片。

    “好了親愛的,你的確做的不對!”林紓衡安慰著兒子,實際上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個無心之失,“你的錯誤就在於沒有搞清事實就妄下判斷,這樣是很容易傷害別人的,更何況你所依據的東西,本來就不可取!”或許應該對林鋒寒進行一些性方面的講解,不過中國人的含蓄,還是讓林紓衡說不出口。

    但是林鋒寒顯然關心的不是這些,他問爸爸:“剛才我跟依莉卡說的話算是種族歧視嗎?比如日本鬼子!”

    這句話讓林紓衡很難回答,是的,有時候我們可以上綱上線,但有的時候又僅僅只是玩笑,所以他只是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說:“當別人說到你的民族你的文化時,讓你感到受到羞辱的時候,你就要反駁,要教訓他,我們一定要尋求更多的權利來保護自己;同樣,如果你的語言讓別人覺得受到侮辱了,那麼你應該道歉,這就是現實!”

    林鋒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想,我明天會給依莉卡道歉的,謝謝你爸爸,我真的很想挽回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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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歐美人的思維有時候是很幼稚的,受其影響的林鋒寒把色情片當成紀錄片這很有可能。比如美國的洗滌劑必須要注明不能食用,否則就會被起訴,但中國人應該就不會想去嘗洗滌劑的味道。看來以後還是得為小家伙加強一些國學教育才行。

    同時我想說一點題外話,完全是查資料時看到的關於我們民族的。怎麼說呢,中華文明的偉大不是那些歷史蒼白的歐美民族所能理解的,不過我們現在的筒子們卻有些浮躁,也很少有人能靜下心來去深入探討我們的文明,這一點是不好的,我正在改進,希望筒子們也努力。

    而且中國的文藝工作者也有些不負責任,在國外流行的很多反映中國的文藝作品大都是描寫中國落後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容易誤導外國人,而反觀韓國,他們的文化輸出品總是展現韓國的美麗,相信哈韓的筒子們深有體會,可事實上呢,韓國未必比中國先進。因此我們的文化宣傳力量應該加強,那些在網上成天嚷嚷的奮青們真的應該在這方面著手,發揚我中華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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