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終於還是瞭解了很多,抱著一個大姑娘聽她講課,這種感覺真是大有收穫!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約你前來嗎?」這是一個新的問題。
「女孩子約會男人一般不需要理由,但我知道你必定是有理由的!」張揚的手臂微微緊了一緊。
「我需要時間證實昨天的一個判斷!」陳旭說:「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我可以幫你解除一個隱患!有他在,你會有更多的麻煩!」
「隱患?是誰?」張揚微微一驚。
「昨天你忙著救人、殺人,而我……在觀察一群人!」陳旭說:「有一個人很反常!在最緊要的關頭,他在等待著什麼,而大爆炸發生的時候,別人是震驚,而他是……興奮!」
「誰?」
「……」陳旭的小嘴兒湊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句什麼。
「這……這不可能吧?」張揚震驚了。
「花了一天的時間,我承認我對這個人的瞭解還是不多!而在組織中,我的權限也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情報。」陳旭說:「但是,我堅信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你認為我是想借你的刀殺人,可以忽視我所提示的……」
「我不會懷疑你的動機!」張揚緩緩地說:「我們需要一個計劃……」於能動了,她站在一塊礁石上,手中是一塊奇怪的銀牌,這銀牌上本來有字,但在她的手下,這字悄悄消退,成了一種奇怪的潔白,而潔白又在改變,是一幅撲克牌模樣,上面是一個梅花Q!
「為什麼是梅花Q?」張揚不懂。
「只因為梅花Q地確到過順城!」
「他在哪裡?」張揚精神微微振奮。殺手地等級標準他算是知道了。最高地是梅花A。朝下是KQJ。那個傑剋死在他手下。但戰鬥力之強。讓他震驚。又一個Q出現。會是何等了不起地人物?
「我選擇他作為試驗物。原因很簡單。我這個梅花6已經不管用了。而梅花Q卻是高等級地人物。而且外界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死在我們手下!」
張揚恍然大悟:「那天你殺地那個老師就是梅花Q!」
「是你殺地!」陳旭瞪他一眼:「我地技能全是老師教地。怎麼可能殺老師?只有你才做得出來……而且是用非常陰毒下流地撩陰腿殺了他!」
「行!算我殺的,我們可愛的陳小姐一向尊師重教……」
「好了,別貧了。說說你地計劃,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好了招牌,該你了……」
「我要做的非常簡單……」張揚笑了!經很晚了,但高局長依然沒有休息,如果有外人看到他是如此的敬業,也許都會對他油然而生敬意!
他也的確值得尊敬,上升三年多,順城的經濟、貿易全都是蒸蒸日上,社會治安雖然有一些小問題,但微瑕不掩瑜。順城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公安局長能夠做到潔身自愛已經很了不起了,他能夠到現在還保留著自家的黃臉老婆、住著單位八十年代做的宿舍樓,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形象,手下地幾員大將、哪怕是前任尖刀成員、特種部隊轉業的孫大隊長,在他面前一樣是不敢稍有微詞,只因為這樣一幅形象給了人無形的震懾!
他坐在轉椅上,手上是一個案卷,已經好久了……
電話突然響起。是不是老婆地電話?催他回家的?
一看上面的電話號碼,局長微微一愣!這不是家裡的電話,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誰?」
電話那邊一聲輕笑:「高局長很敬業嘛,佩服!」
高局長心中一動:「你是誰?」
「醫生!」電話那邊淡淡地說:「你可以叫我飛刀奇人!」
「是你!」高局長的心微微一跳:「我正想找你!」
「哦?找我有什麼事?」
「前天的事情我要感謝你!」高局長說:「但也有幾件案子與你有關,你需要配合公安部門……」
「不用說了!」電話裡面打斷他的話:「我不會與你配合!」
高局長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嚴肅:「為什麼不能?你難道認為自己能超脫於法律之上?」
「我可以與警方配合,但不包括你!」張揚冷笑:「只因為你不根本不配作為一名警察!」
「什麼意思?」高局長地聲音冰冷如水。
「意思是……你與撲克牌殺手之間的交易我已全部知道,今天給你打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你可以準備後事了!」
「胡說八道!」高局長猛地跳起!
「你一定以為自己隱藏得很深,嘿嘿……準備後事吧。三天時間夠了吧?」電話裡淡淡地說:「你與他們勾結。前天本是殺我的,我依然給你三天時間。夠意思吧?」電話匡地壓下,高局長的手已經在顫抖!
電話壓下,他再也坐不住,辦公室中留下了他的腳步,一圈又一圈……
辦公室的門輕輕敲響……
敲第一聲的時候,高局長就到了桌子邊,手伸向抽屜裡,抽屜裡是一支槍!
沒有第二聲敲門,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條人影站在門邊,彷彿幽靈一般!
局長的手依然在抽屜中,盯著這條突然出現的人影,這是一個身高大約一百七十公分地人物,身著風衣,頭戴禮帽,將面孔完全遮住。
這身高也許是他沒有立刻拔槍的原因!因為這與飛刀奇人不合!
「誰?」局長的聲音依然沉穩!
陌生人手一抬,哧地一聲,一張銀色的銀牌旋轉而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哧地一聲插在堅實的辦公桌上。赫然是一張梅花Q!
「關上房門!」局長的手從抽屜裡拿出來了,臉上居然有一絲激動。
房門關上!
「你有麻煩!」來人地聲音沉悶。
「你怎麼知道?」高局長沉聲道。
「我看到了你的表情!」來人冷冷地說。
「是地,我有了麻煩,非常大地麻煩!」局長長長歎息:「有你過來,真是太好了!」
來人淡淡一笑:「你認為我能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我們可以一起來解決!」
「你找我解決真是找對人了!解決這個麻煩很簡單!」來人的聲音變得柔和了。
局長眼睛裡終於有了喜色!
「最好地辦法就是……殺了你!」
局長身子微微一震,房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當然是由我來殺!」
第一個字入耳之時。聲音還遠,但最後一個字入耳,已近在咫尺,一條高大地人影陡然出現在他面前!
「飛刀奇人……」局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正是!」張揚淡淡地說:「局長大人計劃找撲克牌殺手共同解決問題,還不是與他們勾結嗎?」
局長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中計了!在突然接到飛刀奇人的索命電話之後,他就是有再深的城府,也免不了會心驚肉跳,在這個時候。是心理防線最差的時候,而且也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梅花Q突然出現。無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驗證就這麼簡單!
「你不是……不是梅花Q!」局長在慢慢後退,手指開始進來的人。
「當然不是!」開始地人笑了,笑聲很清脆:「我沒他那麼有能耐,但戲弄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還是簡單至極!」
居然是女聲!
「你是……」局長終於看清了她的面孔,喊出了幾個字,剛剛喊出,桌上地撲克牌突然飛起,哧地一聲沒入他的咽喉!也將他的後半截話攔腰斬斷!
「你太性急了!」張揚微微歎息。
「沒必要多說!」陳旭淡淡地說:「我保證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有作用。你想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但他絕對也願意將你引入歧途……就算是死也不讓對手輕鬆,這是組織的必修課!」
兩人並肩而出,那張銀牌還依然留在局長的咽喉之上,兩人好像全都忘記了……
但到了海邊某一個地方,兩人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
「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情!」陳旭微微一笑:「我曾經讓你背了一回黑鍋,今天這個黑鍋我幫你還回來!讓別人幫你背黑鍋!」
這個公安局長在眾人面前表現得不錯,如果由飛刀奇人來殺了他,勢必讓他的罪再增一項。而咽喉上插一張銀色的牌子就不一樣了,無論如何都與飛刀奇人扯不上關係!地確是給他減少麻煩!
但張揚並不領情:「這是幫我背黑鍋嗎?那個人是我殺的嗎?好像是你吧?」
陳旭叫道:「但殺了他難道是為了我自己?」極端不服氣!
張揚輕輕歎息:「讓組織中的人相互猜忌,將組織浮現水面,讓它接受公眾的視線,從而轉移它們對我們的攻擊力,陳旭,你這一步棋是挺妙,但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會有無辜的犧牲品……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你的確很聰明!」陳旭讚歎。
「哦?我本來以為你會稱讚我……迂腐的!」
陳旭橫他一眼:「你雖然很聰明。多少瞭解了一些我的用意,但你並不瞭解組織地性質。知道組織最可怕的地方在什麼地方嗎?」
「多少瞭解一些!」張揚實事求是地說:「要我列舉一二嗎?」
「不用!你列舉的估計就是身手、計謀之類!」陳旭說:「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有無數的人為它賣命。」
張揚盯著她的眼睛,久久無語,他算是明白了,這張小銀牌還有一個用途,讓組織中的一些人對組織不信任,或者讓一些組織計劃網羅地人員對它缺乏安全感,只要這種安全感降低,幫它做事地人才會少!
專業!這才是專業不是嗎?
「沒有了這個警察局長。很多事情會沒有組織者,相信我在順城會安逸得多,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張揚終於想通了,社會有時候也就是一個大海洋,雖然不可避免地會有污垢,但它也有一定地自淨能力。殺手組織也許會大舉進入順城,但順城也有它的自保之道,不值得過於擔憂!
「你欠我地本就太多!又何必在乎多欠一點?」
張揚愣住……
「你說……我能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嗎?」好久,陳旭提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輕鬆地話題,張揚很容易就能接口:「這取決於一點,你有足夠的錢嗎?如果沒有,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
「你有很多錢?怎麼來的?」陳旭很有興趣。
張揚無語……
「我知道了!」陳旭點點頭:「我能用自己的方式弄到錢,你放心!」
「你這麼說,我反而不放心了!」張揚喃喃地說。如果明天順城第一新聞是某家銀行失竊,他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一句話惹的禍!他了肯定她是理解錯了他錢的來路……
陳旭笑了,咯咯嬌笑:「說著玩的。我有錢,好幾百萬,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花……」
「那恭喜你了!小富姐!」張揚豎起大拇指:「學著花錢吧,花錢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是啊……」陳旭坐下了,仰面看著星空:「我買一棟大房子,買一大堆女孩子的玩具,學著抱小浣熊睡覺,學著穿吊帶裙,順便問一句。你覺得我穿吊帶裙好看不?」
張揚連連點頭,由於是特殊訓練,她地身材真是太好了,腰細而胸脯豐滿的身材是魔鬼身材,穿著越暴露越能將魔鬼與天使兩個字眼重合……
「我要去西北到處走走,也就是西北地區我沒有玩過!」
「我還要去一些少數民族聚居區看一看!」越說越興奮……
「玩夠了,我找一個男人好好過日子,生一大堆孩子……」
張揚終於在她的目光下尷尬了:「你老是看我幹嘛?」
陳旭咬住了嘴唇,有發怒地趨向……
「生孩子我還能將就。但好好過日子……我實在不是這類人選……」
陳旭一跳而起,一個大耳光扇過去:「去死!」張揚避開了,陳旭的身影一閃,已在幾丈外,遠遠地有聲音傳來:「你記住,我依然會找你的麻煩,只要你不死,找你的麻煩將是我……最長久的任務!」
身影一閃,消失在海邊。以張揚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她在礁石邊一晃一繞,不見蹤影!
碧雲天。黃葉地,秋風起,北雁南飛!
順城沒有黃葉,一樣有碧雲天,順城沒有秋風,但風中自有纏綿,列車遠去,顧心嵐站在風中久久不願離開,送走情人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離別總是讓她那麼的牽腸掛肚……
張揚一樣有牽掛,他的目光也緊緊追蹤著站台上的一條嬌小身影,這是他地女人,也是他在順城最大的依戀,順城早已風起雲湧,撲克牌殺掉人民愛戴的公安局長,讓多少人為之憤慨,也為之動容,在隆重的追悼會上,眾人的憤怒張揚通過電視屏幕看得清楚,但他嘴角的譏諷卻是無人能懂!
天下事風雲變幻,又有幾人知?
這是他超越自己年齡的一個感慨!
能真正懂他的也許只有陳旭,她現在身在何方?是踏上了去西北的行程?是踏上了全國各地旅遊地行程?還是依然留在順城當一名隱形人?
若干年後,自己能在窗外飄然而過的身影中找到屬於她的獨特嗎?
從順城到鳳城,一字之隔,已是天壤之別,意味著從繁華還原樸實,意味著從南到北,鳳城的大街上飄滿黃葉,黃葉飄到一個小姑娘的頭髮上,黃葉飄過。她臉上露出了原生態的笑容,嬌呼著撲過,張揚張開了雙臂,只有她才能讓他從心底升起獨特地溫馨與甜蜜,這是一種無關風與月的溫馨,屬於親情系列!
「妹妹。冷嗎?」
「不冷!」明明鼻尖通紅,但盈盈依然頑固地否認,身子一偎入他溫暖的懷抱,小丫頭臉悄悄地紅了,也許直到此刻,來自嚴冬地寒意才真地驅除,她也會真的不冷……
「等了多久?」
「等了好久……」盈盈拳頭慢慢舒展,變成幾根手指,手指數也在不斷地增加:「最少也有三……啊。五個小時……」
「不會吧?」張揚表示強烈地質疑:「三……啊……五個小時前,還沒天亮,順便說一句。一個半小時前,我給你打電話時,你還怪我不該打擾你睡覺……」
「哦……不說這個了……」盈盈不好意思地表示:「給爺爺買酒去……」拉著他開跑!
滿載而歸,張揚自然是義不容辭全部背上,十里山路下來,張揚身上沒什麼熱意,但在妹妹嬌柔的小手落在他額頭幫他擦汗的時候,他身上還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熱,這個小丫頭又長大了。才多久不見,出落得越來越像是大姑娘了,還動不動臉紅……
拜託,你可還是一個高中生……
如同某一盞路燈是某個小姑娘的姐姐一樣,門前的大楓樹就是爺爺,當爺爺站在大楓樹之下迎接兄妹倆的時候,張揚有一個強烈的感覺,這棵老楓樹是如此的可親。
故鄉地山,故鄉的水。故鄉的人,離別久了才知故鄉這兩個字地含義,接下來的十多天,張揚的腳步走遍了七娘山的每個角落,踏著也許從來不曾走過的路,領略著他心中久違的故鄉情!
妹妹真的長大了,她不再是他的小尾巴,而是這個家庭的主婦,過年了。該買點什麼、該換點什麼。全都是她說了算,直到某一天。張揚從山上下來,看到房屋裡煥然一新地時候,他覺得應該對妹妹有所表示,但看到她得意洋洋、真誠期待著什麼的小臉,讚美詞兒立刻全部忽略……
這是一個殷實的春節,也許是張揚一生中最殷實的春節,這也是一個歡樂的春節,對於爺爺而言尤其是!當除夕的鞭炮燃起的時候,天空飄下了大雪,雪花中,爺爺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聖誕老人!
雪下得特別大,山裡的雪也特別容易堆積,只一下午地時間,整個七娘山全都披上了聖潔的外衣,唯一的例外也許就是村口那條小河,在冰天雪地之中,溪水依然在流動,像是雪地一條蜿蜒的長蛇,一直流出七娘山,流向下面的漢江,直入長江流大海,張揚的心彷彿也隨著這長蛇流向南方,到達大海的海岸……
電話響起!
張揚的心微微一跳,是他的嵐嵐嗎?今天是除夕之夜,她給他來電話了?
打開,他愣了,蘭蘭!
「張揚,在家嗎?」
「在家……新年好!蘭蘭!」
「新年好!」蘭蘭輕聲說:「梅花開了,知道是什麼顏色嗎?火紅地!」
「是嗎?」張揚笑了:「就是原來開白梅地那棵?」
「是的,只有那一棵了!」蘭蘭說:「你說過,要驗證這梅花冬季是不是開花,現在花開了,可你還是……沒來!」
「對不起……蘭蘭,一直挺忙地……」張揚微微有些不安,蘭蘭的小屋對他而言有吸引力,蘭蘭含羞帶怯的眼神也一度隱藏在他內心深處,但有了顧大小姐,他有點怕見她。
「我知道……」蘭蘭的聲音中略有幽怨:「張揚,知道嗎?今天我看到這棵梅花,突然覺得她……好孤單……」
電話不知何時壓下,張揚輕輕回頭,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問一句:「哥,誰的電話?」
「一個朋友!」張揚的聲音也很平靜,剛剛說完,電話重新響起,盈盈側身了:「哥,你朋友好多……」
張揚輕輕一笑,打開,頓時神態有些不自然,電話機上跳躍的是一個字:顧!
張揚走出了幾步,走向那棵大楓樹,接通!
「老公,新年快樂!」電話裡面的聲音嬌柔而快活。
「寶貝,新年快樂!」張揚臉上有溫馨的笑容:「躲在房間裡打電話吧?」
「噫,你怎麼知道啊?」顧心嵐叫道:「爸爸媽媽都在下面呢,我一個人逃跑了……」
「爺爺好嗎?」到底是誰的爺爺省略。
「好!」
「妹妹笑了嗎?」
「剛才倒是笑了,這會兒不太瞭解……」
電話裡有咯咯的笑聲,也有纏綿的歡娛聲,包括親嘴兒之類,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倒是什麼快活什麼來,張揚慘了,身上飄滿大雪,在大楓樹下面陪她蘑菇……
好不容易結束,回到房屋,妹妹輕輕撣去他肩頭的雪花,小臉蛋靠上來了。
「怎麼了?說了不讓你喝酒的,你偏要喝!」她是喝多了嗎?看臉蛋紅撲撲的,不太正常……
「哥,給我講故事!」妹妹將他按在椅子上,在外面的屋裡看著大雪講故事,小丫頭倒是有雅興!
「好,就講雲南的一個少數民族吧,我也是聽人說的呀,那個地方的人特別喜歡唱歌……」
「不聽!」妹妹打斷了他的話,張揚愣了,這樣的故事她居然不聽?有這種奇事?
「你講七娘山的傳說……」
「服了你了,這個短短的故事都聽了一千遍了!」張揚長歎息:「坐好,開講……相傳很久很久以前,七娘山這裡還沒有山,只有一個原野……兩個年輕的牧民,男的叫七郎、女的叫七娘,他們白天趕著小羊兒到田野裡放牧,晚上回來坐在田野上唱歌,後來這位七郎外出做生意,遇上了一個財主的女兒……」
故事講完了,每次故事講完,盈盈的眼眶也總是會濕潤,彷彿為那個七娘而流淚,今天也不例外,她的眼中有一絲晶瑩,晶瑩的目光抬起:「哥,你這出去半年多了,有沒有遇到……財主的女兒?」
張揚的心微微一震,財主的女兒?顧心嵐!這真的不折不扣是財主的女兒!她將他當作故事中的七郎了,誰是七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