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的責任解除了,因為陳旭出門了,與兩名記者一起去了南陽市,那是一座離順城達兩百多公里的城市,張揚依然是非常盡責任地在火車站為她送了行,依然是沒有露面,像極了一個暗戀她、而且心裡多少有些不太正常的男士!
這種跟蹤真他娘的要命,這種解脫真的很好!
今天晚上也許只需要回家去睡覺,睡到半夜再上網查查,南陽有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如果那裡有飛刀奇人出現,張揚就可以考慮半夜三更去某位女郎的房間拜訪拜訪了……
回出租屋,楊青青照例不在家,遵照她的指示,坐下來之前先洗個澡,這個習慣很好,起碼洗完澡後就能一直比較清爽地坐下去,好習慣,張揚打算保持下去!
進了衛生間,他絕不會知道,裡面房間裡有一個女孩突然緊張起來,悄悄地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東西上面有圖像,清晰的圖像赫然是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裡出現一個高個子帥哥,女孩的緊張變成興奮,這個帥哥的衣服解開,露出潔白健壯的上半身,女孩臉色微微發紅,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帶,解開,女孩嘴唇咬上了,只剩下一條短褲,短褲也在他手下慢慢朝下退,剛剛一退下,女孩眼睛猛地閉上了,該死!
該死的臭男人,幹嘛不轉身?這攝像頭是拍你前面的混帳東西嗎?是後面……後面……這個偉大的使命由自己來執行好像有些不對頭,應該讓個男的來……
但一想到那個偉大地使命,她的眼睛還是勇敢地睜開,伴著臉上突然出現的紅霞!
眼睛一睜開。她愣住了,視線中的人影模糊了,擦擦手中小東西的屏幕,依然模糊,她微微張開了小嘴,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明白什麼了?——洗澡是用熱水的。熱水蒸騰之下,能夠清晰暴露的時機只有那麼一點點,她錯過了!
一開始地男人特有的東西讓她閉了眼睛,等她調整心態、用任務的觀念來強迫自己欣賞欣賞的時候,已經是熱水蒸騰、視線一片模糊的時候,在視線更模糊的時候,小姑娘起身了,走出了房間,還輕輕咳嗽了一聲……
「青姐。回來了?」衛生間裡傳來他地聲音。
「嗯……」隔著一道門。她地回答還是準確地傳入……
張揚擦乾了身上地水珠。順便擦去一天地跟蹤疲勞(是精神上地疲勞)。精神抖擻地、略帶幾分帥氣地甩一甩頭髮、走出衛生間地時候。他地臉色突然變了。直直地看著外面沙發上地女孩……
女孩也直直地看著他!
「對不起……我……我沒走錯房間吧?」張揚有一個衝動。跑到外面去看一看樓層。要是到四樓衛生間洗了個澡。可是一個超級大玩笑。儘管這種可能性太小。但這個女孩還是給了他某種疑慮。
「你就是張揚?」女孩隨手敲一敲沙發:「坐!」
「你是……」幸好自己與楊青青地習慣不一樣,楊青青習慣洗完澡後穿睡衣,自己習慣洗完澡後直接穿會客的衣服,張揚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楊青青是我表姐!」女郎微微一笑:「我叫珠兒,認識一下!」伸出了小手……
「好名字!」張揚微微一笑:「你表姐沒回來?」
「她回家去了!」珠兒平靜地表示:「這幾天我在這屋住……」
張揚臉上的微笑僵硬了,理解!佩服!
理解與佩服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楊小姐地理財觀念!房屋可是花了錢的東西,絕不能浪費,自己不在了,也要找個人來臨時住一住……
「你不歡迎我?」珠兒兩隻眼珠滴溜溜轉。
「豈敢!」張揚臉色恢復了正常:「這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表姐有決定權!」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歡迎嗎?」
「我和你表姐……一般都不假設的……」張揚輕輕咳嗽。
「你身體不舒服嗎?」珠兒好熱情:「我帶著有藥,專治咳嗽……」
「我很好,謝謝!」張揚終於知道了她與她表姐的不同,她表姐絕不會這麼關心同居……啊。同租的男士身體是否舒服。在自己沒病地時候,也絕不會買藥!
「你肯定很緊張!嘻嘻……」珠兒輕鬆地在沙發上仰面而臥:「我和我表姐誰漂亮?」
張揚歎服!共同點找到了。都喜歡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如果你不告訴你表姐,我可以……說你更漂亮……」
「嘻嘻,不告訴我表姐……」珠兒眼珠不停地轉,笑聲如銀鈴:「你很好玩呢……」
張揚抓頭了,支支吾吾地表示:「我……一般情況下……不是用來玩的……」
咯咯的嬌笑聲中,珠兒起身了,扭一扭腰肢鑽進了衛生間:「我也洗個澡,你別先睡了,等會兒我們聊天……」
又一個不同點!在楊青青洗澡時,他應該回房間的,但她不一樣,她提示他:別離開了!
張揚離開了,在衛生間裡傳來動聽的水聲之時,他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也悄悄地關上,上網,網上的「雙鼎」消息還依然如火如荼,已經有網民直接開始關注金玉王鼎了,這份關注一提出,立刻有無數人呼籲,保護國寶,甚至已經有不知是號外還是號內的消息:警方正在加大力量保護順城的國寶,飛刀奇人不來則已,一來必定是自投羅網!
張揚輕輕搖頭!
新聞中包括網民地自由言論嗎?也許包括,但這些自由式地言論有用嗎?起碼孫鋒如果看到了這些猜測。他一定也會搖頭,有了這些沸沸揚揚地議論,那個人還能上當嗎?警方有佈置是必然地,但他們的佈置現在已經不會有任何作用,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做下的,眼前他絕不會再去冒險,起碼也得過一段時間。讓警方布控人員的精神在高度崩緊狀態下持續一段時間再作決定……
房門敲響!
張揚眉頭微微皺起,底線!
貌似不准敲門是他與楊青青的底線,她沒告訴自己這個表妹?
「張揚,你睡了啊?……哦,還沒睡呢……」一個小腦袋瓜子從房門伸進來,臉上有小心而嫵媚的笑容:「做什麼呀?上網啊……」全是自問自答。
「有事嗎?」張揚微笑轉身。
「哦……我想問一下啊……」珠兒說:「你和我表姐……一般洗完澡幹什麼?」
張揚忍不住又想咳一咳,終於忍住:「你認為能幹嘛?」
珠兒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一般……不習慣那麼早睡……」
「你可以看電視,這段時間地韓劇好像特別適合年輕的女孩子!」張揚提示她。
「你們男孩子一般不喜歡看韓劇的,我把電視佔了。你怎麼辦?」
張揚眼睛睜大了,老天,我找錯同租對象了,要是找她……待遇會比楊青青好一千倍……
「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要不……我請你喝杯咖啡……」珠兒略帶幾分尷尬地表示:「打擾你了。我覺得不好意思呢……」
「好……好!」張揚表態:「喝咖啡!不過,說好了,咖啡是我請你!我好久都沒遇到……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女孩了!」
「那好,走吧!」女孩好高
兩人並肩而出……
走出出租樓,女孩輕輕一笑:「張揚。你的鄰居真好,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女的,哦,二樓的那個大姐,她又不認識我,還對我笑呢……」
同樣是二樓的大姐。在她們表姐妹兩人眼中有如此大的反差嗎?
「在城市住著的女地,一般都好高傲的,都不理人!」珠兒說:「像她這麼熱情的很少!」
親切啊!張揚放開了:「珠兒,走吧,那邊有一個很好的咖啡廳,我們喝點咖啡,還可以到那邊海邊轉一轉,晚上地海風吹著就舒服……」
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也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出租屋。
珠兒的情況也基本弄清了。她是剛剛大學畢業的,還沒找著工作。正在這所大都市象沒頭蒼蠅那樣亂撞,張揚好幾次甚至都有了一種想法——類似於當初對玉兒和翠兒地某種想法,幫幫她!但看她也沒什麼找工作的失落感,他也就陪著她比較放鬆地談……
在海邊,珠兒舒服地吹著海風,在海邊台階上踮著腳尖小心地走,走得搖搖晃晃,也走得興味盎然,偶爾地較大搖晃,她還會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再向張揚不好意思地露出自己略帶羞澀的笑臉……
「現在很晚了吧?」張揚小心地提醒她:「該回去了!」
「你看……那邊還有好多人都不回去……」珠兒指一指前面海邊偎依在一起的一對對,臉上的表情多了點紅潤。
拜託!就是因為只有他們不回去,張揚才覺得非回去不可的!
幸好這個問題不需要提出來,珠兒自己臉紅紅地糾正了:「我們回去!」
五層樓地樓梯,已經有點黑了,珠兒走得小心,也走得略有幾分害怕,每走幾步,還叫一聲張揚……
張揚配合地回答一兩句,為她驅散黑暗的恐懼……
「有點累了,洗澡睡覺!」珠兒在沙發上一坐:「你先洗!」
「我洗過了……」張揚微微一怔。
「知道,玩了那半天,身上沒汗啊?」珠兒誇張地聳聳小鼻尖:「都臭了……」
「不會吧?」張揚絕不承認!自己還真的沒出汗!
「就會!」珠兒手一伸,將他直接推向衛生間:「去洗。我等會兒還要洗呢!」
「好好……」張揚直搖頭:「連洗澡都洗雙份,如果這個月水費大漲,估計你表姐又該心疼了……」
再次進入衛生間,張揚微微一愣,衛生間裡好香,衛生間居然會香?香的來源在哪裡?目光一凝注,看到了。一隻花瓶!花瓶裡還有鮮花!
「珠兒,衛生間裡怎麼有花?」
「我弄的啊!」珠兒回答:「除臭地!」
「謝謝啊……」張揚歎服,這就是生活的情趣,連衛生間都用花朵兒除臭,這種方式算不得特別有效,也算不得特別奢侈,突出的也許就是一個情趣!
「快洗……」
換一個同租的人,會有一種完全不同地感受,張揚地上衣慢慢解開,目光還在花朵兒上打轉轉。好美麗的花朵,雖然並不太貴,但插花好像也有一定地技巧,只是這最左邊的花枝兒好像折了一下。以這種狀態,也許活不了一天,小姑娘生活情趣無限,自己也悄悄地幫她一回?
手伸向花朵兒,手指上帶著點生命能量。點向這左邊、那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折痕,突然,他耳朵中捕捉到外面的細微動靜,她進房間了,房門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掩上,張揚內心暗笑。風水輪流轉了,以前,楊青青洗澡,自己按要求是回自己的房間,現在不同了,現在是自己洗澡,小姑娘悄悄迴避,看她好像單純得根本不在乎這種洗後再見的局面,其實內心也是害羞的。好玩!
手指接觸到了花朵。花朵兒輕輕一彈,好像陡然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突然。花朵兒中一道微光閃過,這種光一入眼,張揚微微一驚,擺弄花兒久了,他分得清花朵兒中偶爾有的露珠射出的微光,這不是露珠地光芒,銳利的目光射入花束之中,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金屬材質!
會是什麼?微型攝像頭!如果是在張揚初進入都市之時,他認不出攝像頭,但現在不一樣,在跟蹤鄭由地時候,他就曾在某家商店裡見過太多的攝像頭,其中最小的一款就是這種!黑色的攝像頭與花枝緊緊貼在一起,下面還巧妙地偽裝過,會是誰?
他的心裡微微一動!昨天他剛剛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有人願意花大價錢看他地屁股,今天房間裡出現另一個女孩,衛生間裡出現一盆花,花中還有攝像頭,衛生間裡想看什麼?真的想看自己的屁股?
他都有一個慾望,想自己先看看自己價值兩萬元的屁股有些什麼與眾不同……
手一伸,衛生間的門拉開了,衛生間的門拉開與手再次伸出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差,他地身影陡然出現在某個房間,房間裡的情況讓他睜大了眼睛,床上趴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正在擺弄一個奇怪的玩意兒,玩意兒翻過來、翻過去,玩它的女郎還好像挺吃驚,吃驚這裡面突然沒有了人……
她的頭猛地抬起,輕輕叫了一聲,手中的東西失手而落,落入她的被窩上,無聲無息……
「你……你怎麼進來了……」她的聲音也變了調……
張揚臉色陰沉了下來,大步走過,女孩在向床上後退,緊張地後退……
張揚腰一彎,將這個小玩意兒握在手中,目光朝上面一掃,銳利地目光射向珠兒,嘴角浮現冷笑:「怎麼回事?」
「我……我……」珠兒臉色又紅又白,又緊張又羞澀:「我……我喜歡你……」
張揚冷笑:「喜歡?你喜歡一個男人就在衛生間裡佈置這個?」
「我看看……你地身材……」珠兒臉紅如血,支支吾吾地補了一句:「真的……」
張揚一步步走過,目光始終不離她地臉,這一步步走過,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種巨大的壓力,起碼珠兒是再度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不理,繼續前進……
珠兒崩潰了,好無辜地叫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啊?」
張揚停下了,久久地看著她。珠兒勇敢地抬頭面對。
「好好談談怎麼樣?」張揚終於收拾起臉上的冰冷,有了幾分無奈,這樣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口口聲聲喜歡他,他又如何下得了硬手去逼她說話?
「要……要不……」珠兒遲疑地說:「到外面去說好不好?」
「出來吧!」張揚身子一轉,敏感地注意到珠兒悄悄地擦了擦額頭……
珠兒出來時,張揚已經坐在沙發上。珠兒在他旁邊坐下:「其實,我……我好久以前就……認識你了,那天你和表姐在一起,我沒出來……」
張揚看著她的眼睛,無語。
「那天……你看到我了嗎?」小姑娘地聲音很低,表現出來的也許叫羞澀。
「別打岔……繼續說!」
「我有點口渴……喝點水再說……」是緊張嗎?是想借這個機會想一想再說嗎?張揚一概無視,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要想將在衛生間安裝攝像頭的事情一筆帶過、天衣無縫絕不可能!
「你也喝點啊……」珠兒轉身了,手中兩杯手端在胸前,將其中一杯放在張揚面前的茶几上。
張揚接過。突然笑了!
謝天謝地,他的笑容還是那麼陽光,珠兒鬆了口氣……
「珠兒,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這樣的方式真的很讓人誤解……」張揚笑道:「起碼你表姐如果看到了,肯定會說出她最習慣地兩個字,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嗎?變態!」
珠兒臉紅了,輕輕跺腳:「不說這個行嗎?人家都……」
「我不說了!」張揚一伸手,拉起她的手:「來。我們去將那個花瓶拿出來,將這個有特殊意義的花瓶擺在這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親熱!
珠兒的手微微一縮,終於還是沒有掙扎,順從地被他拉著進衛生間,她的心一剎那間很亂。全然沒有想到,進衛生間拿個花瓶而已,用得著兩個人一起去嗎?她更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這個男人的手微微動了一動,茶几上的兩杯水無聲無息地換了一個位置,這手法是如此的快速巧妙,只在一眨眼之間……
重新回來了,兩人面對面而坐。中間是一個花瓶。鮮花開得很艷,珠兒的心跳加快了。他想告訴她什麼?這不是計劃中安排地程序,但經過這一夜的相處,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了一些興趣,真的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特別是秘密!沒有人願意錯過秘密!
「珠兒!」張揚杯子舉起:「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我……敬你一杯!」
珠兒的目光抬起,悄悄地掃了他一眼,這眼睛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了?一小團地笑意瀰漫,宛若一朵小花兒開放……她的心頭一亂,一大口水喝了下去「我們乾杯好嗎?」張揚目光四處打量:「要不要我另外找點紅酒來?」
「不要!」珠兒輕聲說:「水也一樣……」
「干了!」杯子輕輕一碰,張揚一口喝乾!
「干!」珠兒手中的杯子也空了……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珠兒手中的杯子放下了:「說吧!」
張揚微微猶豫,終於也將手中一直玩著的杯子放上了茶几,開口了:「這個秘密就是……我和你表姐雖然同租,但我們地關係很清白……」
「哦,是這個呀……我表姐說了的!」珠兒臉色微微發紅:「我相信你……」她的手伸向自己的大腿,將裙子連輕輕捲了卷,又立刻放下:「有點熱,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熱呀?」張揚盯著她。
「可我覺得好熱……」珠兒小手輕輕扇風:「為什麼這麼熱啊?」
無聲!張揚好像傻了……
「太熱了……張揚……」珠兒的手突然放上了自己高聳的前胸,這突然地動作讓張揚地呼吸一下子停頓了,這薄薄的衣服裡,有一樣東西本就顯山露水的。她這突然按上,讓他的心猛地一跳,難道……
「我好難受……」珠兒起身了:「我去……睡覺……」剛剛起身,身子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張揚手一伸,準確地接在她的肋下。手指剛剛一接觸她的身體,一股火熱的感覺猛地傳來……
呼地一聲,珠兒突然撲進他地懷抱,這一撲,張揚嚇了一跳,也許是她身子地火熱,也許是她呼吸地迷離,也許是她的眼睛突然改變了模樣,水汪汪地,這一抱上。她還在他懷裡拚命地摩擦,小嘴兒裡還有呻吟,呻吟聲讓任何一個男人身體都變形!
張揚的兩隻手架在半天空,盡最大努力不讓她接觸自己的敏感部位。心頭的驚訝是一波接一波,天啊,她居然給自己吃春藥,這是一萬個想不到,在倒水的時候。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通過她身體的語言,他還是能判斷出這兩隻杯子裡面做了文章,只是他不知道這文章是什麼,不管文章是什麼,他都願意陪她演戲。讓她自己來告訴他,她是想用什麼藥物讓他喝,她喝下了自己地藥物,有反應是必然的,但這個反應卻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了這個程度,寧願用春藥讓他獸性大發,將她XO了?
「我……我好難受……」懷裡的姑娘這一刻力氣好大,硬是要將自己送進男人地懷裡讓他蹂躪……
「我也……也很難受……」張揚舔舔嘴唇。剛喝的水。還是有點幹。
一隻手伸過來,居然伸向他的腰帶。張揚一把抓住:「別……」
「你……你來……」珠兒好急。
「不行……」張揚額頭有了汗水:「我怎麼向你表姐交待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麼……不講理……」
說話的空檔,珠兒手伸向了她自己的下體,這一伸出,張揚頭腦中轟地一聲炸響,手整個地鬆開了,這一鬆開,一具無比火熱地身體終於完整地擠進了他的懷抱,瘋狂一扭曲,激烈的喘息和她身上散發的女性氣息讓張揚的身體完全變形……
他的手一合,將她按倒,按在沙發上,珠兒地右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左手還在自己兩腿之間,嘴裡是一連串的呻吟,雖然隔著衣服,她的指頭依然已濕……
張揚深深吸口氣,突然抱起她,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裡面有嘩嘩的流水聲傳來,還有一聲尖叫:「啊……好冷!」
「啊,是你……出去……出去……」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張揚基本上是逃跑,門關上,裡面的女孩「555」聲漸漸不聞,她趴在滿是冷水的浴缸中好像完全動不了,除了偶爾地寒戰……
終於珠兒出來了,大廳裡沒有燈光,她基本上是軟軟地逃向自己地房間,一進入,房門關上,一個響亮的噴嚏震動房間……
仰面倒在床上,電話突然響起,來自哪裡?珠兒費力地找了好半天,才將目光定格在自己地小包上,狠狠地扯過,打開:「舅舅……」聲帶哭腔。
「事情解決了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任務意識。
「解決了……」珠兒說:「我……我剛剛被人按在冷水裡……啊嚏……」響亮的噴嚏傳來,她手中的小手機差點都震掉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舅舅……我倒想問你……等等,我出去一下啊……」輕手輕腳地放下手機,悄悄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向大廳,連鞋子都沒穿,無聲無息!
很好,那邊的房間裡有輕微的鼾聲,珠兒的嘴巴猛地張大,但她小手兒幾乎同時抬起,死死地捏住自己的鼻尖,深呼吸,終於將那個噴嚏堵在氣管以下,慢慢重新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重新拿起手機,鑽進被窩……
「舅舅,這是怎麼回事啊?他沒有任何……啊……啊……變化……我倒是覺得全身象火燒……」
電話那邊愣了:「你將藥水自己吃了?」
「說不定真的是弄錯了……」珠兒再次張大嘴巴,艱難地將噴嚏再次堵住:「但……這安眠藥吃了也不會……這樣吧?」
「安眠藥?」電話那邊再次驚訝:「你用的不是……春藥嗎?」
「春藥?」珠兒的聲音猛地提高,很快又降下:「舅舅,我說了……讓他動彈不得的藥,你給我什麼呀?這是讓人……動彈不得的藥嗎?啊……啊……嚏!……」被窩裡的噴嚏總算不太響。
那邊終於有解釋了,好半天才有的解釋,支支吾吾的解釋:「你好像只說可以順利地看到他……的屁股,我理解錯了……」
春藥真的可以讓男人顯露自己的屁股,但……但……珠兒一聲呻吟:「舅舅……我有這麼不要臉嗎?」
「怪舅舅啊,都怪舅舅行了吧?」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柔和:「好孩子,受苦了啊,放心,舅舅告訴你啊,失身也沒什麼……」有他的,女人失身都不算什麼,什麼才算?
「你說什麼啊?」珠兒輕叫:「我說了,他將我按在冷水裡浸泡了半夜,什麼都沒做……啊嚏……我感冒了……我不幹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小少爺,反正不幹了……」
房門外,張揚眼睛睜大了,小少爺?
他與少爺這兩個字一向隔著十萬八千里,怎麼回事?
「他機警著呢……」珠兒的聲音繼續傳來:「比你說的機警得多,這時候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嗯……」感冒後的鼻音有點重,她下床了!
房門口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悄悄關上,剛剛關上,張揚的鼾聲就輕輕響起,外面有極輕的腳步聲悄悄回去……
張揚仰面看著天花板,小少爺?自己長得很像小少爺嗎?也別說,那天醫院裡顧老不就說過自己像一個人嗎?自己說什麼來著,大千世界,人海茫茫,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是的,就是這句話,他們的看屁股也好,檢查血也罷,全都在試探他是不是某個小少爺!
與自己原先的預計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有危險性,沒有身份暴露的危機,他深深鬆了口氣,這個小丫頭雖然是計劃的執行者,但她也根本是一個相當外行的執行者,在冷水中浸泡了半夜,算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只要不是計劃取飛刀奇人的性命,這樣的懲罰足夠了!
明天會如何?明天……張揚有了點尷尬……
珠兒病了,但她還是起得挺早,一起來,她微微一驚,那個她有點想看、又有點怕看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小心地喊一聲之後,沒有回音,趴在門邊看一看,她的目光直了,桌上的電腦不見了,人當然更不見……
「舅舅,不好了,他跑……跑了……」小姑娘的電話直接打向某個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