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眉頭深深皺起,青玉王鼎!陽都博物館!這是幾個關鍵詞,是怎麼回事?
飛刀奇人什麼時候與青玉王鼎扯上關係了?還網上一片沸沸揚揚,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也是,自己這些時候天天與顧心嵐調情,電腦這個小玩意兒對他的興趣並不大!
大步而出,醫院外面車水馬龍,張揚手一抬,一輛出租車停下……
回到出租屋,屋裡清靜無人,張揚直奔房間,開機……
不用刻意去搜尋,熱門標籤本就只有兩樣:「飛刀奇人」、「青玉王鼎」!
「青玉王鼎……漢初,南方不寧,民眾不服,遂采西南神奇綠石,雕刻王鼎,歷時九月,王鼎乃成,南人折服……」這是大體的來歷,還有無數分項:
「青玉王鼎,實際上就是翡翠,只是因為在世代中原百姓心目中,是王室正統的象徵,才揚名天下,解放之後,作為國家一級文物珍藏於陽都博物館,與目前珍藏於順城博物館的金玉王鼎並稱為天下兩大玉鼎,乃是中國最珍貴的玉製品……」
張揚心中一動,還有金玉王鼎?點擊連接……
「金玉王鼎,采壽山田黃石製作,戰亂之時,流入國外,1957年,愛國華僑瞿子中斥巨資從法國購回,現珍藏於順城博物館一號珍寶大廳!」
「青玉王鼎被盜,疑是飛刀奇人所為」這是一個熱門標籤,點擊進入……
「十月三日夜晚,陽都博物館發生文物失竊大案,據警方吐露,犯罪分子事先隱藏於博物館內部,等博物館關門之際,潛入一號珍寶大廳,用神奇的手法破除七道安全警戒。盜取青玉王鼎,在王鼎離開玉座之時,警報觸動,十三名警衛人員包圍大廳,但這個蒙面人身手高得不可思議,連傷十三人,從容離開博物館。而傷人的武器是飛刀!警方懷疑正是飛刀奇人……目前作案動機暫且未知,王鼎下落不明……」
下面有無數的跟貼:
「有什麼動機不明的?錢!錢!錢!」
「也許是對警方的報復,飛刀奇人做了那麼多的好事,警方一直在追捕他。他一怒而再出手……嘿嘿,偶喜歡他的個性!」
「他選擇錯了目標!我也喜歡飛刀奇人,但我絕不贊成他這種做法,青玉王鼎乃是國家一級文物,身上凝聚了太多國人的感情,這種珍寶在國內不可能銷售。必然是帶出國外。用這種方式賺錢叫什麼?叫賣國賊!」
「而且他選擇錯了時間,在國慶期間如此行為,是對國人地集體挑釁……」
「頂樓上!飛刀奇人你聽著:如果你想要錢,在網上分開你的賬號,我相信全國的百姓有無數人願意給你錢,但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出賣自己的祖國。交出青玉王鼎,報上你的賬號,我第一個給你打款……」
張揚眉頭深深鎖起,又是一個黑鍋!
如果說前段時間的殺人黑鍋他還願意背的話,這個黑鍋他絕對不願意背!盜取祖國地文物,賣往國外,這是他能做的事情嗎?不!他不缺錢,更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賺錢,相反。如果讓他發現這個盜賣國家文物的賊子。他會立刻殺了他!
會是誰呢?誰有那麼好的身手?用飛刀連傷十三人,輕鬆突破七道高科技警戒線。至少網上有一樣東西沒說對,如果由他來做,他沒辦法輕鬆突破七道警戒,他甚至連有些什麼最基本地警戒都不知道!
他頭腦中浮現出一個高挑的身影,會是她嗎?
如果在以前,他絕對會立刻鎖定這個人,但現在,他不敢,因為他知道,飛刀這種神奇的武器絕非他與她兩人才會用,那個撲克牌殺手中只怕人人都會用,甚至當時船上的某個白種人都會用,那個白種人的暗器手法不值一提,但梅花八就不一樣了,極精通!除了力量上比他稍遜一籌之外,出手的速度、角度全都是一等一地水平……
梅花八!這是那個殺手暴露出來地唯一的身份證明,他是梅花八,還有沒有梅花九?有沒有紅桃八、方塊八?還有沒有大王小王?
這一切都是未知,但他有一個預感,必定是有一批人!否則也無法適用撲克牌這個稱呼,而在這幅撲克牌中,是以什麼東西排序的?以身手嗎?如果是以身手與手段排序,梅花八無疑不是最強者,這次青玉王鼎失竊,與他們有沒有關係?
張揚倒了一杯茶,杯子在掌心輕輕地轉……
「他們不要現金,要文物!」張揚的頭腦中猛地一亮,這是在鄭由辦公室裡聽到的一句話,文物清單現在已經傳過來了嗎?他們開始動手了嗎?這條線在他手中已經斷了,遠東集團也已經由警方全面清查,他們已經開始自己動手了,可為什麼非得蒙面用飛刀?簡單!他們在力圖削弱他在公眾心目中的地位,努力將他地口碑削弱,同時也是隱藏他們自己,陰毒!
青玉王鼎並不大,他們一旦得手,只怕現在已經通過某種途徑轉移到了國外,自己此刻插手已經是無能為力,這條線索如何續上?
難度太大了,估計全國的警察都在為這件事情傷腦筋,他又能做什麼?
張揚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行字上:「金玉王鼎與青玉王鼎並稱為玉界兩大奇鼎……」
兩大奇鼎!青玉王鼎已經失竊,金玉王鼎還在,他們還會不會再度出手?兩大奇珍同時出售,估計才是最高的價值體現,影響力也會空前,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金玉王鼎都是他們想要的!
而且巧了,金玉王鼎目前正在順城!
張揚坐不住了,起身下樓。踏上出租車,平靜地說了一句:「順城博物館!」
「先生,你也是去看金玉王鼎的吧?」司機很健談:「這些時候,去博物館十有八九是去看金玉王鼎,青玉王鼎被飛刀奇人搶去了,這金玉王鼎說不定哪天也會從人們視線中消失,眼前真地該好好看看……」
這句話也許是博物館裡比平日繁華十倍地原因。特別是一號珍寶大廳,幾乎插不進足,張揚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看到了這傳說中的寶鼎。田黃石製作地精美玩意兒,大約兩尺見方,金黃色地鼎中透露出歷史的滄桑感,也好像在訴說中它千年來的遭遇與歷史變故,無數的遊人,來自四面八方。無數的言語將這個小鼎與青玉王鼎相連。也有無數的評論,當然十有八九與飛刀奇人有關……
八名警衛分立兩邊,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慎重。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張揚收穫了今天第一個成果,他知道了青玉王鼎地外觀與大小,與這金玉王鼎幾乎完全一致。除了顏色與質地之外!
回頭而出,走到門邊,他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這種感應一起,他回頭了,一回頭,他微微一驚,一個高挑的背影迅速地融入人群,一看到這個背影。張揚心頭輕輕一跳。是她嗎?那個記者張旭?
再刻意地尋找之時,看不到她了。人群中的高挑女郎不少,全都不是她,也不知道剛才那個背影是不是她!
民眾地議論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誰會有比較專業的意見?
張揚再次踏上了出租車……
夜幕降臨,公安局住宿樓,三樓某個房間裡,孫鋒面前有輕煙裊裊升起,這是他在思索中的表情,煙灰老長的一截懸在空中,這也是他思索的表情……
房門敲響!
孫鋒手中的煙朝煙灰缸裡一按,人已起身,打開房門,看著門外地人,孫鋒臉上浮起了淡淡地微笑,張揚的笑臉總是能讓他放鬆下來。
「如果你想喝酒,我想說……今夜並不適合!」
「為什麼?」張揚笑道:「難道你今夜還有約會?」
「說對了,而且她馬上就到!」孫鋒瞧一眼他提的東西,微微驚訝:「我看你帶的也好像不是酒!」
張揚手中袋子鬆開,提著一個綠色的塑料袋:「猜對了,今夜我的目地並不是喝酒,而是上次回了一趟老家,順便給你捎來了一袋茶葉!」
孫鋒接過,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你上次說的故事居然不是信口開河,這倒有點奇怪……」
「我是習慣信口開河的人嗎?」張揚不服了:「這故事都打上包裝袋上了,一個非常美麗的神話故事……羅鈴小姐什麼時候到?」
「你管她!」孫鋒撕開包裝袋,兩杯開水泡茶,茶葉的清香慢慢化作幽香飄滿大廳之時,他坐下了,喝一口香茶,點點頭:「茶葉不錯!如果再回家,不妨一次性多帶點過來……」
張揚笑了,一個刑偵大隊長(原來的)應該是拒絕別人帶禮物的,特別是一些不上斤兩的小禮物更應該拒絕(大筆地現金是否拒絕不在考慮之列),但他帶地這個哥們笑納了,甚至還將手伸到下次了……
「今天在廣場上聽到很多傳說……」張揚的開頭白出口,孫鋒地目光悄悄移動,落在他的臉上,沒有聲音。
「聽說那個飛刀奇人又出手了,這次是陽都博物館的青玉王鼎!有這事嗎?」張揚漫不經心地喝著茶,隨口一說。
「想聽故事?還是想參與案情分析?」孫鋒微微一笑。
「只是有點好奇!」張揚坦然面對他的眼睛,這是一雙一般人不太敢於面對的眼睛,不管在什麼時候,這雙眼睛都帶著探尋的神情……
「其實我也想聽!」孫鋒身子微微一仰。
這是拒絕的意思嗎?張揚的想法:是!
「我們可以先下一盤棋,慢慢等!」孫鋒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隨手從茶几下面抽出一個象棋棋盤,打開棋盒繼續說:「我今天不喝酒的原因就是她一會兒會過來,剛剛打過電話,她在從陽都回順城的車上,大約兩個小時後會回來!」
「羅小姐專門去陽都瞭解情況?」張揚微微興奮。
「是的!」
「她帶回來的第一手資料我也可以聽?」
「也許只是一個故事!」孫鋒輕輕一笑:「忘了問一句。會下象棋嗎?」
「你挺會選擇,象棋是唯一一種不需要問問別人是否會、立刻就可以擺上桌的消遣工具!」對於中國人而言,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地遊戲,無疑就是象棋了!
不管對像棋瞭解多少,張揚算是有了一個奇怪的夜晚,在大都市中與一個警察夜晚下棋,看孫鋒的認真勁頭。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直接被他拉了壯丁……
出租屋中,楊青青很煩!
她的煩與一般人不同,她煩的是自己的青春美貌,這一點一度是她的驕傲。是她在人群中像一只美麗白天鵝高高昂起頭地資本,也是她能坦然自若地說出「姐姐的臉蛋如何,身材如何……」而毫無愧色的資本,但此刻,她很煩,某個老傢伙在下班時偷偷地、悄悄地、帶著無限神秘與期待地告訴她:「我老婆出差去了。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靠!他老婆出差了。與她有關係嗎?
關係估計是有了,而且這個老傢伙還悄悄地透露一個工作中的問題:「設計部要配備一名副經理,今天老總問我地意見了,我打算考慮幾天再回話……」
設計部共有二十多人,每個人都不簡單,自然包括楊青青在內。她也是站在頂層的幾位人物之一,設計思路往往成熟而細緻,有著女性的敏銳視覺,也有著走南闖北所特有的商業氣息,但她也知道,像這種公司的小角色,往往與頂頭上司的引薦有關,幾個人能力相差不大地時候,這種引薦就會起到決定作用!
一個設計部副經理。在公司是中層幹部下面地後備隊伍。基本上不算什麼了不起的職位,但這個了不起卻有著非同尋常的誘惑力。因為它意味著當年三萬以上的工資增幅,還有將來年薪數十萬職位的階梯……
要達到這個目的真地很簡單,也許只需要輕輕點一點頭,在某人老婆不在家的黃金時間段內,為他履行他老婆的職責……
這樣的誘惑如果落在其他女孩身上,那個女孩不會猶豫,但楊青青還是高傲地轉身了,讓范老頭的目光中多了另一種東西,是恨!
這種後果楊青青不敢多想,但她煩!最煩的時候就想找同租的小同志消遣消遣,但這個小同志居然不在,更讓她有點煩,除煩之外,還多了一點點孤單,看著窗外的月光升起的時候,她更感覺孤單,這也許是每個遠方地遊子都會感覺到地孤單,人越多、世界越繁華,人的內心有時就會更孤獨!——如果你無法與這個世界產生更大親和力地時候!
房門敲響了!
房門一敲響,楊青青下意識地微微一震,是那個老色鬼嗎?還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自己找上門來了?走近貓眼的時候,楊青青在內心祈禱,千萬別出現那個老色鬼朝後梳的油頭粉面,寧願是房東大嬸來收租,也別出現這張臉!
不是房東大嬸,貓眼中的確有一個頭髮朝後梳的中年男人,還不止一個,兩個,其中一個比較年輕,但頭髮一樣是一絲不亂地梳向後面,那個中年人還戴著金絲眼鏡,神態與那個老色鬼出奇地相像,讓楊青青在悄悄吁口氣的同時,也悄悄地鄙視了他一番,房門打開,裡面的拉鏈崩直,留下一個半尺的縫隙,楊青青的臉就在這條縫隙裡:「找誰?」
外面的人明顯有驚訝,驚訝一轉而逝,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張揚是住這裡嗎?」
「不在!」楊青青手一揚,房門撞向這張臉,這是她討厭的類型,比小變態更讓人討厭!但外面的人一抬手,房門擋住:「小姑娘,慢點,你得告訴我。他是不是住這裡!」
「告訴你了,他不在!不在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楊青青說:「不在的意思就是他理論上住這裡,但這時候不在!」再關門!
通地一聲,房門關上!
剛剛關上,外面又在敲,急敲!
「煩死了,人家大姑娘要睡覺了!」楊青青打開門。橫眉怒目:「等他回來再來不成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這一點楊青青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小變態有時候整天都在家,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有時凌晨一兩點到。誰有個譜?
「好好地回答問題!」外面的人淡淡地說:「回答問題我給錢!」
楊青青驚訝了,錢?回答問題還能給錢?
下班回家了還能賺錢?有這樣的好事?錢啊錢,本小姐的最愛……楊青青臉色活動了……
「第一個問題!」中年男人很滿意她地表現:「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楊青青的手伸出來了,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遞過兩張紅票子,紅票子握在楊青青手中。平靜回答:「不是!」
「不是?你們住在一起?」
手又伸出來了!
兩張票子再次進入掌心。而且這伸手很有學問,極矜持,也絕不伸出門外,別人想抓她的手沒門,但她抓住錢卻是實在的……
「同租兩個房間,一個大門進去。裡面是兩間獨立的房間,這在都市很正常!」楊青青解釋真仔細。
錢真是能解決問題,這不幾句話講清了關係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中年人在問話的時候,手中兩張票子主動送過去。
「不知道!」楊青青接過票子,這錢花得貌似有點冤枉!
居然不是有意不說,而是她真地不知道!門外的兩個人微微一怔:「那……他一般什麼時候會回來?」
裡面的小手再次張開……
「沒什麼譜的!」楊青青說:「也許馬上,也許明天,也許是七天後,也許是不回來了……」
廢話!她地回答基本上涵蓋了所有的可能性!這兩百塊更冤!
但中年人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是七天後?他到底去辦什麼事去了?是不是需要七天時間?」
兩張票子接過。楊青青開口。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地提醒:「你問的是……三個問題!」
外面的年輕人怒了:「一句話就能說清,兩百塊到手。三個問題怎麼了?」
「再加上這位先生的這個問題,應該是四個……」
「你……」年輕人徹底怒了,他的疑惑也算問題?「好了!」中年人抬手止住,拿出一大疊地鈔票,握在手心,隨手拿出七八張:「說話吧!」
楊青青接過:「我說七天只是虛數,你可能沒聽清,我前面說了也許地!至於他辦什麼事去了,我不知道,至於這件事是不是需要七天,我也不知道……回答幾個問題了?三個,嗯,第四個問題……這位先生說一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兩百塊夠了,可以回答三個問題對嗎?」
門外的年輕人瞪著她,無言!
「我沒說不夠的,只是提醒一下兩位,這是四個問題,沒想到你一下子給我這麼多,謝謝啊……再見!」揮一揮蘭花手,微笑著與客人再見,關門了,極輕柔!
門關上,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錢花了一千好幾,得到的結論是什麼?就是這個女孩不是他地女友,這是唯一有點價值的情報,至於這個人什麼時候回來,幹嘛去了,有些什麼特徵,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算了!」中年人搖頭:「我們在外面等,他總會回來的……」
年輕人略有幾分猶豫:「我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等?要不要問問那個小娘們……算了……」也許是想到問問題需要花錢,而且普通的問題也會變得撲朔迷離……
兩人離開了房門口,起碼是從楊青青的視線中離開了,小姑娘得意地笑了,得意地告訴自己:「這不是本小姐愛錢,是你這個老粉頭自己提出來的,而且人家大姑娘要睡覺了。不將你們幾個弄得不敢靠近,人家怎麼睡?……」理直氣壯!
人家離開了,就可以睡了嗎?睡不著……今晚收入多少了,數數先……
趴在沙發上數錢,數到得意處,性感的臀部有了一定程度的顫抖……
公安局宿舍樓,孫鋒的房門終於敲響。孫鋒棋子一落,起身了,張揚笑了!
「你在幹嘛?」門口地羅鈴臉上微有紅暈,目光一轉。發現了張揚,她笑了:「你也在啊!在下棋啊?」
「羅小姐辛苦了!」張揚微微一笑。
三人沙發上一坐,孫鋒笑了:「講講你地故事吧,沒聽故事,張揚不肯回家!」聲音微微一沉:「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飛刀奇人?」
「通過看警方的監控錄相帶,這個人蒙面作案。但身手快極。飛刀出手也是如雷如電,明顯超越常規!」
還有錄相帶?張揚微微激動,自己是不是也能看看?只要能看到這盤錄相帶,他也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這個人身材修長,但身高只有一米七十到一米七十四之間,如果你地目測不出問題的話。飛刀奇人應該是一米八十,從身高上判斷,不大可能是飛刀奇人!」
孫鋒微微點頭:「我的目測不會有大問題,飛刀奇人身高就在一米八十,這基本上印證了我的判斷,那個人不是飛刀奇人!……」
「羅小姐!」張揚突然開口了:「那個人是男是女?」
孫鋒微微一怔,這用得著問嗎?
「是男是女?」羅鈴好像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觸動:「你這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人動作非常輕靈,腰部非常靈活。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任何性別特徵。但我覺得……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要不,明天我讓他們將錄相資料調過來再仔細看一看……」當時地分析中。所有人都沒有就這個人的性別作出太多的分析,也許是從內心就已認定,這就是飛刀奇人,飛刀奇人當然是男的!
故事可以結束了!
「你們聊聊……」羅鈴起身,目光微微一轉,眉頭皺起:「我才出去幾天啊,你地房間又快成狗窩了……」快速收拾……
兩個男人相對而笑!
「你說說,那個人為什麼要偷王鼎?」對於這個問題,張揚聽到了太多的解答,但孫鋒的答案自然應該是比較專業,他需要專業的判斷!
「錢!只能是錢!」
張揚身子微微後仰:「我在網上看到過很多資料,中國的玉器中有兩件珍品,真正的珍品,號稱雙玉王鼎,這青玉王鼎只是其中之一,不知你想過沒有,關於另一隻王鼎!」
孫鋒地目光凝聚在他臉上,若有所思!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張揚淡淡地說:「青玉王鼎不是你管轄地範疇,它的失竊與你關係不大,但這金玉王鼎不一樣,我覺得你們應該時刻保持警覺!」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不是!」張揚笑了:「我的真正目的是來陪你喝杯茶……」他地目的當然是要提醒他,金玉王鼎在博物館,犯罪分子在暗處,王鼎時刻處於危機之中,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博物館內充當警衛人員,時刻保護這個王鼎,但他希望警方能夠引起重視,只要警方重視了,那個人才不會那麼容易得手,順城市是飛刀奇人的發祥地,在這裡,他最不願意背這個黑鍋,而且,有了警方的重視,也許就能順利地抓住那個人,瞭解那個人的背景來歷,這些事情由警察來做是最好的,遠比他更方便!
「金玉王鼎是我們管轄範圍內的文物,雖然眼前與我的關係也不太大,但我還是想說……」孫鋒地目光微微閃動:「我希望他來!」這微微閃動地光芒宣告一樣東西:他的鬥志!雖然他已經不是大隊長,破案子不是他地直接責任,但他依然是警察、依然有鬥志!
張揚笑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另外,順便說一句,你這個刑偵大隊長幹不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你看……我們還是能在一起喝茶,而她……她依然上你的房間,不是嗎?」
孫鋒的目光抬起,落在書房裡的背影上,她在擦試一樣東西!看到書房裡微微的閃光,孫鋒心熱了,她擦試的是他與妻兒的全家福!
她的心思他全都知道,但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暗戀他的女人,一般情況下都應該是想盡千方百計淡化他的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好更順利地取而代之,但她不同,她每次來,最精心收拾的地方就是他的全家福,每次都讓這幅照片一塵不染,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懂得他,尊重他!
在這份尊重的後面,她自己將自己置於何地?將她的一份微妙心理置於何地?
張揚輕聲歎息:「別負了她,我的朋友!」
孫鋒猛地回頭,目光中有了一絲**,也有一絲猶豫……
「你也許不知道,她是羅市長的千金!」孫鋒眼睛裡的**慢慢消逝。
「市長的千金?」張揚微微一怔,又是一個豪門千金嗎?但這個豪門千金他看不出來,任何地方都沒有一丁點的體現,心念微微一轉,張揚笑了:「對當羅市長的女婿,你有壓力?羅市長的女婿不好當?」
孫鋒緩緩搖頭:「羅市長的女婿不好當,而我……孫鋒的女人,更不好當!任何一個好女人,都應該離我遠遠的,你明白嗎?」
說到這句話,他的眼睛裡已經滿是沉痛,沉痛中,張揚深深懂得了他!他不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美麗的女孩,也不是不敢承受市長大人的審視,而是出於他的內心,他的女人不好當,只因為他有過沉痛的歷史,只因為他從事的職業,他面對的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敵人,他身邊的人永遠都會有危險,如果在乎她,就應該拒絕她的熱情!——
這是孫鋒字典中最無奈的言語!
張揚無法給他更多的建議!
「我回去了,你不用送!」張揚起身!
夜色如水,張揚漫步而過,曾幾何時,他喜歡上了夜晚在街道上的漫步,只要他還是張揚,只要他沒穿黑色衣服、頭戴黑色蒙面巾,這樣的散步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休閒,不用擔心任何人對他不利,踏過街道,他宛若踏上自己家的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