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柳玲臉色微紅的望著秦風。他在向適才戰鬥打響時秦風的援手道謝。
背靠著被打漏了的坐車車門外,抱著肩膀的秦風側頭對柳玲笑了一下,「不用,幹這行都挺凶險的,說不準下次就是你救我了!」
「我的能力……」柳玲一想到剛才的一幕,深深的無力感就襲上心頭,秦風他們的戰鬥力已經遠遠出了她的想像。全國射亞軍,省搏擊……這些稱號代表的實力在剛才那樣的激戰中沒有任何意義!
「難道自己將始終扮演一個需要保護地駕駛員?」柳玲沮喪的想。
「不要妄自菲薄,各自的領域不同,處理案件和刑偵方面,你要比我優秀。戰鬥形式雖然不同,敵人的心理,從本質上講和普通的罪犯並沒有太大差異。只管從你和周警官的角度繼續深入分析案件就好,或許能找到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線索也說不定。」秦風打斷了柳玲的話。
「嗯!」柳玲受到鼓勵,信心又恢復了不少。
「是啊!幹嘛用自己的短處跟人家的長處比?要揮作用也不一定非得參加戰鬥!」想到這兒,柳玲咬了咬下唇,低聲道:「前段時間,一直對你的能力質疑,還跟你鬧彆扭,現在向你正式道歉。我錯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呵!美女道歉,呃……感覺比吃兩條雞腿還舒坦!」秦風適時鬆緩氣氛的打趣道。柳玲的粉頸一下紅了半截,柳眉一豎,可能是又想跟從前那樣跟秦風拌嘴來著,不過最後還是忍住沒說什麼。\
另一邊,嚴靜桐已經跟趕到的警方交流完畢,留下一隊驅魔戰士參加搜查等工作。剩下的人還是由她帶隊、乘完好的車輛繼續前往市急救中心。
考慮到復活像延維這樣的魔神必須在極陰穴眼,靠大量的純陰地氣凝神結體。所以,秦風和嚴靜桐一致認為,急救中心將是敵我雙方搶奪的主要戰場,按敵人的周密計劃,很可能已經在中心做了充分的部署和安排。
至於延維的封印,秦風到是不太擔心,因為那是自己一手安排選擇的。周邊佈置都極為精妙,沒第二人知道那處所在,就算有所異動,他也會馬上察覺。如果現在去查看,很可能將位置洩露給敵人,反倒得不償失了。
對方想要找到延維,只有先完全啟動鎖陰陣,利用大量陰氣匯聚、封印力量被消弱而魔氣外洩的時機,確定其位置,然後在陰煞噴瀉到極點之前,破壞封印哪怕一個角,就有望徹底扭轉局勢,救出延維。
但令秦風感到不安的是,對方明目張膽的搶人並吸成乾屍,真的只是想引起天寧市民的恐慌,並轉移人們的視線?如果不是,其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呢?又或者說,兩伙人根本不是一塊的,而只是相互利用?
目前掌握的資料還是太少了,尤其這次伏擊的敵人,明顯背後有強大財力和權力的組織在支持,裝備和武器竟然和國家的驅魔戰士不相上下。
胡思亂想間,車隊已經駛進急救中心。由於沒有明確的目標,派大量的戰士搜索容易驚擾到住院的病人。\所以嚴靜桐和秦風商議決定,由嚴靜同帶領驅魔戰士負責外圍的封鎖,秦風一人獨自進去進行初步偵測,如有問題,則根據性質決定是否要在天亮後輸出所有病患進行徹底封總之,這次偵測的宗旨是盡量避免在醫院內生戰鬥。
現在已是o:14,除了兩部主要電梯外,急救中心其他的升降機都已停了。
走廊裡只開著壁頂斜側面的小燈,偶有較強的光線從某值班室或病房的小方格子窗戶中洩漏出來,對走廊中的昏暗程度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聞著藥劑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聽著自己腳步聲在走廊中傳來的回音,寂靜無人的夜晚獨自在此徘徊,會有遍體生寒的感覺滋生……
醫院,往往能給人帶來一種特有的陰森,沒辦法,畢竟總有人在這裡被人呼喚到其他世界,陰氣重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見識了敵人的裝備後,雖然感覺妖氣指針等物件已經形同虛設,但秦風還是拎了一個進了主樓。
現在這個時間,秦風是沒有辦法挨屋搜查的,在保安人員的陪伴下,他先搭乘電梯到達了頂樓,上了天台。
細細的繞圈端詳著天台中央裝滿了大大小小的『鍋』的衛星天線射架,秦風用羅盤確定了下方向,然後反覆掐算了幾便,轉頭問四十餘歲的保安,「張師傅,這鐵架子是隨大樓一起建起來的嗎?」
「不是!」老張很肯定的道:「四年前,嗯,不對,大概是五年前吧!醫院好像是為了什麼設備和辦公的需要,就裝了這個東西,我記得當時人手不夠,我們還搭了一手呢!」
「哦!這裡夜風大,張師傅,我們下去吧!去看看暖氣井道和下水井道。\」秦風淺笑著敲了敲鐵架子,朝回路作了個請的手勢。
「公安同志!這裡有什麼問題嗎?」這幾天天寧乾屍案搞的人心惶惶,據說近郊的雞狗都跟被捏了嗓子似的,夜裡也不叫了。有人說可能是妖怪作祟,很多有條件的人都借旅遊出外躲災去了,可像老張這樣的平頭百姓,除非萬不得以,否則是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的。今天見一幫穿的跟未來戰士似的人彪悍殺到,居然還是國家的人,用腳跟想也知道是特殊部門的了。於是擔心更甚,忍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沒有什麼大問題,你知道,醫院這種地方,陰氣盛一些是很正常的,我是個道士,只是來看看風水,化解一下!」秦風知道,只有把大問題說成小問題,才能起到安撫的作用,畢竟深更半夜的說帶著隊伍來醫院遛彎,這樣的謊言是沒人相信的。
「道士!?哦!我認出來了,您不是去年幫阿慶他娘治好了頑疾的那個秦道長嘛!瞧我這眼神,虧得您的那張護身符,我才重振雄風,當時您還跟我說,我待的地方陰氣有些重,受了些影響才會做那事兒不靈光哩!」老張眼神一亮,想起了陳年瑣事,這話匣子就開了。
秦風笑笑,「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勞你惦記了。\」
老張緊走幾步當先打開了通下面的鐵門,「哎,當然要記著點,現在這個年頭,神棍越來越多,上個月隔壁老李給兒子娶媳婦,請了個雲遊的高人看風水吉日,結果搞到要作法事那麼隆重,好一頓雞飛狗跳,吉不吉的不知道,到把自己婆娘驚的大病了一場。不像您的東西,那都是真材實料,我去年夏天托人到您那請的鎮宅符,到現在還貼在屋內,什麼潮蟲、蟑螂,從此統統都不見了蹤影,靈驗的很吶!」
……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老張陪著查看了各樓層的井道和一些秦風看中的地方。
看過了污水道,上得地面,秦風拿出三張硃砂黃紙符,手一抖在掌心燃燒成灰,又取出一小張紅紙將紙灰仔細的包好,遞給老張,道:「張師傅陪我上上下下的跑了個遍,小小的護符就當謝禮了。請貼身收好!後園和住院處,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張師傅還要執勤,不打擾了。」
「哎呀!讓秦道長破費了!」老張喜孜孜的雙手接過,心道:「見剛才黃符化火的時候,火焰中隱有赤鳥飛騰,別不是朱雀、鳳凰什麼的吧!這符肯定了得,賺到了,賺到了!」
看著老張哼著小調遠去的身影,秦風輕歎一聲,喃喃道:「天機不可瀉,瀉必破!小道我略盡人力,能不能躲過一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急救中心的後面是園林式的住院處,中心是人工湖,上有亭台水榭,湖光水色、依山映翠,白日裡是人們納涼散心的極佳選擇。\
「亭台暗含北斗之勢,浮橋也是九孔映月,湖水現在卻星光難映,水霧氤氳,他日陰陽倒轉,反生禍端。」站在近湖心的一處亭中,秦風望著平滑如鏡的湖面心念轉動。
垂柳不動、湖水無波、蟲聲無蹤、寒氣絲絲,這湖也是大有文章,包括風水方位、建築格局,整個急救中心彷彿一個專門設計的獻祭法壇。
幾年前來過此處一趟還不覺有什麼不妥,現在天寧風水運勢一變,居然成了這般光景。如果此處真是當年有心為之,那這人法力之深,怕已直追當年恩師的水準了!
思索間,秦風前方水霧忽然漸濃,一人影緩緩破霧而來,如是白日,此人再換身白紗,這般裊裊而至,定會被人當作神仙人物。可惜現在只添詭異味道而沒有半絲仙氣,那無風自舞的紗衣,彷彿縛著無數待要掙脫的冤魂,她身周更有黑光繚繞飄飛,看起來如若燃燒的火焰,威勢十足。
來人是一女子,髻高挽,輕施粉黛,雪白的頸間帶著件非常古怪的獸牙飾物,不時放著熠熠幽光,一身衣飾,古風頗重,她就那樣赤著一雙腳,定定的站在湖水之上,右手宛如佛祖拈花,左手持著柄青玉如意,淺笑著對秦風道:「小道士!想什麼問題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你是哪個妖怪的老婆,這般晚了還他容你到處亂跑,頭上的帽子一定是綠色的!」秦風瞇縫起眼睛背著手譏諷道。
「大膽!」那女子月牙般的彎眉一蹙,嬌聲喝斥,威嚴雖重,卻掩不住悅耳的磁音。\秦風心中一凜,「這妖女,連普通的聲音都有這般魔力,若她修煉了奼女魅音邪法,以後與她對陣恐怕得望風而逃了。
忽的,那女子竟又莞爾一笑,露出潔白地貝齒道:「想激怒我,小道士你還真是初生牛犢啊!」沉吟了一下又道:「是有厲害法寶才這麼底氣十足吧!殺剛鬼的那記斬擊確實有些力度。」
「是你!」秦風將眼前這個女子一下就跟操控剛鬼和引爆那幾個黑衣人體內咒魔種的高手聯繫到了一起。
「小道士,你若是敢壞這裡的格局,我就大開殺戒。包括那些驅魔戰士,你覺得他們能在我手裡走幾招?」女子輕描淡寫的拋出幾句話,卻字字如巨錘砸在秦風心上。
「怎麼?被難住了?很正常,你們自命名門正派,濟世救人,當然不能不管百姓的死活!呵呵!小道士啊!去請你的長輩們出山吧!那才有些意思!」女子手中如意輕輕一擺,湖水柔緩上湧,將她輕托而起,繼而,一部分水幻化成一隻剔透的大鳥,羽翼一展,就那樣載著女子優哉游哉的貼著水面消失在薄霧的盡頭。
女子的每一個曼妙動作秦風都看在眼裡,卻找不到一絲破綻讓他動石破天驚的攻擊,直是把負在背後袖中的道符捏出了淺淺的汗漬……
見秦風神色凝重的回轉,嚴靜桐心中一沉,迎上前問:「是否被我們料中?」
秦風點點頭,將所見所聞敘述了一遍,最後道:「那女人我居然看不出她的門道,事關一方百姓的安危,看來有必要請正派高手前來助陣了。\」
「高手已經趕來了!」嚴靜桐突兀的回道。
「嗯?」
「常默然死了!我剛接到報告,有人以性命要挾常默然,要他出巨款資助某項研究。常默然不從,對方即將常默然變成了乾屍送回。林秋妍廣英雄帖,請國內知名異能人士為夫報仇,並許以巨額獎金,明天,天寧將高手雲集。
秦風認真的聽完嚴靜桐的話,略有不解的問:「常默然我知道,天寧市耳熟能詳的商界傳奇,從一文不名到身家萬貫,有氣魄、有擔當,好像幾年前還因為響應國家號召貨幣不貶值而損失了數億外匯。這林秋妍卻很少聽聞,怎麼老太太也是鐵骨錚錚的巾幗英雄?」
「收隊!」嚴靜桐回頭下達了命令,然後對秦風微微一笑,「上車吧!我們路上慢慢說。」
「這林秋妍可不簡單,說起她的身世,比常默然還要顯赫,她是林志棟的小女兒!」嚴靜桐給秦風解釋道。
秦風一呆,「啊?林志棟,就是那個不行股票,百分之百私產仍殺進全球企業五百強的林志棟?」
「對!林秋妍認識常默然的時候,常默然還是個窮小子,兩個人相愛了,卻受到林志棟的百般阻撓。」
「怎麼會?」這次連柳玲也表示驚訝了,「我記得在林志棟的自傳中曾對大女婿說過這樣一段話:『說句讓你洩氣的話,對於我們家來說,你能靠自己的雙手掙一百萬、一千萬和一毛錢都拿不回來,並沒有區別。\你說你愛我的女兒,會讓她幸福,那麼好,不管你事業成功或是失敗,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希望你能永遠的記住對我女兒的承諾,她,才是你生命中第一位的。』我覺得林志棟挺開通的啊,不像嫌貧愛富的人!」
「誰曉得,也許是他這小女兒對他來說,太寶貝了吧!總之為了跟常默然在一起,林秋妍毅然放棄了舒適的生活,兩人一起艱苦創業。這常默然到也爭氣,得了個女諸葛做老婆,事業從無到有,一年一個新氣象。雖然有幾次大的挫折,但都被他化險為夷的安然度過了。夫妻倆更是相敬如賓,林秋妍不能生育,他都沒續個小。十五年前林秋妍出車禍毀了半張臉,常默然仍是不以為異,兩人的愛情可是被傳為佳話呢!」
一談到如此浪漫完美的愛情,身為女子的柳玲也是打心裡羨慕,「我適才剛聽到常默然突然死亡,還當是林秋妍有謀財害命的嫌疑呢!」
「嗯!你說說看!」一旁的秦風思索著道。
「哦!大致上,疑點有三,1,常默然雖是大善人,卻不是笨人,他沒有必要為幾個錢賭命,就算對方拿到這些錢是用來為惡的,也完全可以先虛於蛇委,然後借助國家或異能人士的力量打擊那些傢伙。
2,從劫持者的角度講,如果要綁票象常默然這樣的巨富,必會視線進行周密的調查,畢竟財富有時候能決定很多東西,打劫成功也要考慮有沒有機會花錢。\這樣一來,要做到不留痕跡是很困難的。況且,以常默然夫婦的感情和林秋妍同林志棟之間的關係,綁票林秋妍要更合適一些,為什麼捨近求遠?這是個疑點。
3,金錢這個東西是沒人嫌多的,而常默然和林秋妍是否真的恩愛,我們並不清楚。能同貧困卻不能共富貴的例子現在太多了,人一有了錢,**就膨脹了。」
「雖然沒什麼證據,但假設的很有道理啊,為什麼現在不這麼想了呢?」秦風接著問。
「這個問題我來解釋。」嚴靜桐接過來道:「為了保護傑出的人才,像成功的商人、企業家、科學家等等,國家在暗中都配有保鑣。這些保鑣往往有些像級特工,他們經常以管家、僕人等角色進入被保護者的家庭,而且一幹就是兢兢業業幾十年。所以,他們提供的資料是相當真實的。常默然和林秋妍的生活起居情況始終被國家掌握著,所以我之前說的兩人感情融洽的情報是可靠的。常默然連帶身邊的隨從在公司被害,其中有一位是我們的同志。林秋妍事後受到了重點保護。她已經立下遺囑,除了追討兇手的獎金外,不管事情結果怎樣,其他常默然和她共有的產業都將獻給國家,所以,情殺或錢殺的動機是不存在的。」
「那有沒有保鑣被收買的可能?」秦風乍一聽嚴靜桐的消息,也是覺得這個林秋妍挺可疑的,因為今天遇到的那批擁有不亞於驅魔戰士裝備的邪派中人實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別看就是些衣服、爆雷、子彈,那可是用等量甚至更多的黃金換來的,研究和製造那些東西錢少了絕對不行。\所以一聽這麼個善名在外的巨富死了,秦風就覺得很是蹊蹺。
嚴靜桐道:「師兄,我對國家完善的特職公務人員考核制度有信心。各行業的頂尖人才可都是非常出色的!」
「那如果是一早現了潛伏的臥底,而始終在演戲呢?」作為刑偵人員,就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點,敢想,是很重要的。順著秦風的思路,柳玲便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秦風歎道:「人生畢竟短暫,如果扮演某個角色幾十年,先不討論有沒有那麼大的毅力,光從心理角度講,那人已很難再找回原來的自我了。」
噘噘嘴,柳玲不吱聲了。
「值得尊敬的老人啊!怕引起天寧的騷亂,丈夫的死不準備對外宣佈。散盡家財為夫報仇,自己只留下微薄的養老金……」嚴靜桐感歎不已。
「既然高手們要來,不妨聯絡一下,就算不能統一行動,也可增進效率。另外,今晚那兩輛裝甲車值得好好查一查,還有廣貿大廈和華聯市,這些想必你都已經想到了。我覺得敵人這次準備充分,對我們這邊滲透的很厲害,警隊裡還有內鬼沒有肅清。最好是能將所有人員捋一遍再委以重任。還有,車輛方面是不是也應該多留留神,畢竟現代社會,敵人也不可能總是用兩條腿跑路。你覺得呢?」秦風將自己的看法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多謝師兄提點,那麼現在呢?」
「放宵夜,睡覺,吃早點!」秦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輕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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