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外人聽著張世雄的這些話,感覺他就像是一個仁可是張世傑聽在耳邊,卻覺得背部一陣陣的陰風。
在張世雄前面和後面,始終有兩個看上去就像是賓客模樣的人在保護著他。連保鏢都裝扮成客人,可見張世雄知道自己處在一種什麼樣的風浪之中。
田瑞江派去的人是受過專業暗殺訓練的殺手,他叫李鋒,年齡28受過田瑞江的大恩,是田瑞江從家鄉**來的兄弟,從小就接受了他的訓練。
如何混進來費了些周折,先是要找一個跟自己年齡身材容貌差不多的客人下手,這樣就可以取得邀請卡,順利進入張家了。
當然,選擇下手的人選這個不用他操心,田瑞江另外安排人手給他辦妥了。李鋒只要拿著邀請卡理直氣壯地進去就行了。
李鋒進去之後不是試圖接近張世雄,而是跟裡面的形形色色打成一片。他個高人帥,在如何迎合討好女人方面更受過專業的訓練。
他價值不菲的西裝和不俗的談吐讓他有一種所謂的貴族氣質,於是便讓他在這種所謂的上流社會如魚得水。
當然,他並非要在這裡大出風頭,他做得很低調,只是選擇單身的女人下手。找一個女伴的好處是讓人放鬆對他的警惕,同時也可以更加輕易地接近張世雄。
他並沒有帶武器,哪怕一把小刀都沒帶,如果在這種場合試圖帶武器進來,那他就是傻瓜加三級了。他用以暗殺的武器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外面有個蓋子,只要輕輕旋開,裡面就有露出了一根並不起眼的小針,這是一根沾了劇毒地小針。
那是海蛇之毒,一滴足以毒殺一頭象。用來殺人那簡直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他自然留意到了一直在張世雄前後徘徊的那兩名扮作客人的保鏢,這兩人不難現。他想知道的是還有沒有更多地保鏢潛伏在賓客之中。
根據他的觀察,在別墅地樓廳裡,潛伏著許多狙擊手,現在沒準正在用那高倍的瞄準器掃視著每個進入張世雄身邊三米的賓客。
在他看來,要順利殺掉張世雄並非難事,可是在張世雄掛了之後再全身而退就有些難度了。
因為只要張世雄一倒地。那些狙擊手就會立刻開槍將自己擊斃。
在切蛋糕儀式上或許燈光會暫時熄滅,那是個機會。可是那機會就像白駒過隙,要把握住有點困難。
該選擇什麼時機動手最為恰當呢?
李鋒一邊跟自己身邊這個四十多歲卻風韻猶存的富婆神侃,一邊在腦海裡努力分析形勢,尋找對方的漏洞,選擇最佳的進攻方案。
譚飛強在場裡轉悠了幾個圈。終於跟張世傑面對面地碰到了。譚飛強非常忌諱在今天夜裡碰上張世傑,因為碰上一雙即將死亡地眼睛是不詳之兆。
可是世界有時候是很古怪的,譚飛強越是刻意逃避。可是轉悠了幾圈,兩人還是碰頭了。譚飛強跟他舉杯示意,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張世傑卻叫住了他:「強哥,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聊聊吧。」
譚飛強心中很苦,但是他還是回轉頭來,卻並沒有看張世傑,而是眼睛盯著別處,慢慢地靠近他,在他地耳邊說:「今天夜裡暗探很多,三少爺跟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好。」
張世傑笑道:「我明白的,強哥,可是我們如果表現得太疏遠,反而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你說是吧?」
譚飛強無奈地向他舉杯道:「是,是,三少爺說得很對,來,干,我敬你一杯。」
張世傑說:「呵呵,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兩人隔空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譚飛強看張世傑那軟弱的眼睛裡似乎有一絲興奮地神色,不由湊近了他,在他的耳邊悄聲問:「三少爺,你不會是自己安排了吧?」
張世傑心中罵道:「你個老狐狸,自己不願意出頭,現在又來探我的口風?既然你不願意參與這事,我自然是不能告訴你。」
「沒有,我覺得還是強哥有見地,你看今天地夜裡的氣氛,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啊。呵呵,我是來參加大哥的生
譚飛強聽他這麼說,心裡突然「咯登」了一下,他甚至以為張世傑已經知道了他的背後籌劃。
不過他看張世傑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異樣,立刻「哦」了一聲,然後掩飾道:「三少,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只要我譚飛強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張世傑當然知道張老狐狸開的是空頭支票,只是剛才他開玩笑的一句話譚飛強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眼睛似乎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采,這令他心中有些奇怪。張世傑最強的本領便是察言觀色。
切蛋糕儀式開始了,燈光並沒有全暗下去,而是熄滅了兩盞大燈,而後點上蠟燭的蛋糕被一名美女推了出來。
兩名少女提琴手拉著生日快樂的旋律跟在後面。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張世雄也致了感謝詞,然後吹滅了蠟燭許了一個願,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一把塑料刀來,將蛋糕象徵性的切了一刀。
然後有工作人員來將那巨大的蛋糕之塔一小塊一小塊的分開,送到每一個賓客的面前。
張世雄開始走進賓客之中,跟每一個到訪的尊貴客人碰杯致意。
李鋒知道時機到了,他挽著那富婆,並沒有向張世雄走過去,而是等在張世雄的必經之地,待著張世雄前來敬酒。
富婆已經完全被他撩撥起了**,在她的眼裡,張世雄這個今晚的主人公都是不存在的,她的眼裡只有面前這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這個據說有戀姐情結的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多麼美妙的生活啊,她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個極品的公子。
張世雄終於向他們走來,李鋒嘴角帶著笑意,對那富婆說:「姐姐,主人來了,我們跟他乾一杯吧。」
富婆恍然大悟似的回過頭來,向張世雄舉起了酒杯:「阿雄,姐姐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張世雄也舉了酒杯,但是他眼睛卻看著李鋒:「張姐,這位帥哥是……」
那張姐才覺得奇怪呢:「這不是你請的客人嗎?怎麼卻問起我來了?」
不過還不等她表達自己的疑慮,李鋒笑吟吟地湊過來,在張姐的耳邊曖昧地說了一句:「回雄哥,我啊,只是姐姐的一個小跟班而已。」
張姐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現在她只想討好李鋒,聽他這麼說,她也不多說,只是嫵媚地擠了一眼,那樣子足以令正常的男人狂,狂嘔出隔夜的韭菜來。
張世雄突然變得很不識相起來了,他饒有趣味地問:「小跟班?是真的嗎?這麼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只是一個小跟班麼?」
那張姐白了張世雄一眼,似乎怪他太多事,哪那麼多的問題呢,這關係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還需要說得更白嗎?
李鋒突然感覺到不對,因為張世雄看他眼神裡有揶揄的成分,他心裡馬上想到:「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嗎?」
「你是拿著吳海公子的邀請卡進來的,這麼快就成了我們張姐的跟班了,我只能說小兄弟真本事啊。」
「呵呵,雄哥不歡迎我嗎?海哥今天有事不能來,讓我這個鄉巴佬進來見見世面,如果雄哥不歡迎在下,那我現在就離開好了。」
李鋒說著,就跟張姐告辭,那架勢似要馬上離開。
張姐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掉了,心中又氣又急,伸手去拉李鋒,同時忿忿然道:「雄哥,你也太欺負人了吧,有你這麼做主人的嗎?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待客之道嗎?」
李鋒突然又回過頭來,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這也太不禮貌了,忘了辭主了。」
他向張世雄伸出手去:「雄哥,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張世雄並沒有伸手,而是冷冷地看著他。李鋒面色慢慢的變了:「怎麼?雄哥,連握個手都這麼吝嗇嗎?」
此時的李鋒已經沒想全身而退了,他只想完成任務,哪怕跟張世雄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