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卻不理會趙敏的「好心」,他繼續向趙敏施壓:此,那我只有先殺了你再離開了。」
趙敏知道這廝自信心已經膨脹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她也不再說什麼,決定要給點顏色讓他瞧瞧,讓他知道自己的斤兩。
替身貼了過來,橫肘襲向趙敏的頭部——他打起女人來也是毫不留情,不過看得出來他並沒有下殺手,因為他並沒有用凶器,而且從這一肘的落點來看,他只是想一肘將趙敏給擊暈了。
趙敏笑了笑,緩緩一掌推出,那替身立刻知道自己錯了,錯得一塌糊塗。因為原先看趙敏的身手,他只是以為這個女流之輩倚仗的是身手敏捷,可是這次她那看似平緩的一掌,他立刻感覺一股凌厲的力量向自己湧了過來——
那股力量之奇怪是他前所未見的,不是他托大,他自幼修煉武術,而且是那種非常重技擊的內家武功,雖然內力沒練得如何匪夷所思,但是比起一般的蠻力而言,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可是他那所謂的內力如果要跟趙敏表現出的力量來比,那可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猛然往後翻跌出去,一個屁蹲兒坐在地上。他倒沒覺得怎麼沒面子,卻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趙敏,他覺得太難以置信了,就憑趙敏那「苗條」的身材,究竟是如何把這一掌拍得跟「熊掌」一般兇猛的呢?
趙敏踏前一步,笑吟吟地問了一句:「怎麼樣?還要不要再試呢?」
那人站了起來,看了趙敏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卻回頭對李秘書說:「走吧。」
雖然他沒有正面回答趙敏的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在這種狀況之下,他打不過趙敏,如果再繼續拖延下去。那可真的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此人叫張楚,自幼修習武技。因為在鄉里地一次鬥毆事件中失手打死人而成為全國通緝犯。到了s市之後在地下打黑拳,曾經蟬聯過六個月的冠軍。後被張世雄看中,成為張世雄培養地下打手的教練。
因為張世雄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不僅讓他以虛假的身份材料補辦了市地身份證,而且還讓他過來了相當富足的生活,對於張世雄他是感恩戴德。可以說他是張世雄地死忠。
他剛才願意趙敏跟著自己,其實也是緩兵之計。出了魚龍會所之後,他領著李秘書上了車,趙敏自然也是以極快的度擠了上去。
張楚打了個電話給張世雄,向他通報了這邊的情況,除了好消息之後。也將趙敏這個橫空殺出的人物跟張世雄說了說。
他暗示張世雄,如果不想見趙敏,他可以有辦法跟她同歸於盡。
現在他開著車。雖然他打不過趙敏,但是他要製造一次交通事故,將自己和趙敏一併殺死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世雄沉吟了一下說:「不用,帶她來見我吧。如果她要想殺我,那就不會出手救人了。」
在張世雄的心裡,這個張楚地價值可想而知,他簡直就是自己手中的最後地一張底牌,如果失去了這張牌,那這場賭局他就先輸掉了一半。
在趙敏坐車去見張世雄的路上,張世傑知道了暗殺失敗的消息,他黯然失色,打電話給了譚飛強。
譚飛強語氣很鎮定,卻重點問了一個問題:「你確認那五名殺手都死了嗎?」
張世傑非常肯定地說:「我很確定。」
譚飛強舒了一口氣,對張世傑說:「三少爺,有時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次我們失敗,也許說明大少爺的氣數未盡吧。」
張世傑被譚飛強的這種宿命論所感染,掛了電話之後,一**坐在沙上,良久沒有做聲。
小蒙輕輕地靠近他,用那柔軟的身子貼在他那並不厚實的肩膀上,非常關切地問他:「阿傑,最近沒什麼事吧?看你地樣子好像很失落。」
張世傑回過神來,撫摸著自己的女人,故作輕鬆地說:「哦,沒什麼,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放心好了,過一段時間就解決了。」
他抱著自己心愛的
越覺得自己是敗不起了,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不幫我,那麼為什麼要信什麼天意呢?我命由我不由天!張世雄,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
……
譚飛強打電話叫來了小林,把事情失敗的消息告訴了他。
小林很意外:「什麼?五人全部死掉了?對手會這麼厲害嗎?他們五人很少一起行動,每個人都是一頂一的殺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幹掉了呢?」
「這是事實。看來你得再找五個比他們更強的人來了。」
小林很意外:「還要繼續嗎?這次沒有成功,那對方一定會加強戒備的,下次成功的幾率就更小了。」
譚飛強摸了摸自己那濃密的頭,他雖然人到中年,但是一頭頭烏黑濃密,一點都沒有脫落,顯示出他旺盛而充沛的精力。
「自然是要繼續的,既然這次的目標會加強戒備,那麼我們就換一個目標好了。」
小林的眉頭一跳,不過卻又立刻冷靜了下來。
譚飛強將手指從自己的濃密頭中穿過,用力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像是要從亂麻一般的頭緒中找出點頭子來:「小林,這次的目標是張世傑,但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有信心嗎?」
小林呆了,他沒想到譚飛強剛剛幫助張世傑對付完張世雄,現在馬上就回過槍來殺想張世傑了。這變天也變得忒快了些吧。
譚飛強知道小林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但是他相信小林一定會想清楚的,他微笑著說:「小林,你著手去辦吧,把計劃搞周詳一些,我可不希望再有失手的消息了。嗯,你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小林躬身而去。
譚飛強為什麼要調轉槍頭來對付張世傑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風向變了。
通過這次暗殺,譚飛強知道了張世雄的實力,原來他早就培植了一批只隸屬於他的殺手,如果自己真要明著跟他幹,那無異於找死。
既然鬥不過張世雄,那麼留著張世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張世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如果事情一旦洩漏,張世傑畢竟是張家的人,他或許還會被網開一面獲得一線生機,而自己呢?以張家的人力和物力,要扳倒他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黑社會頭子,那還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情?
正是基於這種考慮,要想獲得相對的安全,就只有殺人滅口這一條道可行了,他可以完全肯定,如果事情敗露,張世傑的那張書生嘴,是很容易被撬開的。與其等到對手去撬開,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嘴。
男人,特別是要做梟雄的男人,永遠不能有片刻婦人之仁,那多情卻薄命的楚霸王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
張家兩兄弟,如果只能選擇其一,那就惟有選擇強者了。
……
……
張世雄見到了趙敏,最令他驚異的不是趙敏的美麗,而是她作為一個弱女子的膽量。
兩人眼神pk了一個回合,張世雄很不幸地敗下陣來,這在他多年的目光pk經歷中是非常不多見的。
「這位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張世雄客氣地請趙敏坐下,然後慢悠悠地問道。
趙敏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今天我救了你,你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張世雄不知道趙敏嘴裡的代價是什麼?他臉色一變,差點就作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殺上門來跟他談什麼代價呢。
不過他畢竟是老狐狸,而且心機深沉得很,他笑了笑,指著張楚說:「你救的恐怕不是我,而是我的這位兄弟吧。」
趙敏卻絲毫沒有窘迫,微微一笑,說:「那也沒錯,卻不知道你的這位兄弟的性命在你的眼裡值多少銀子?」
好厲害的趙敏,立刻就給張世雄戴了一個摘不下的高帽,如果張世雄不給一個高一些的價格,那就是一個不講兄弟情義的無義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