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個問題她是沒辦法迴避的,周處跟她寒暄了幾句了那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擄掠了?」
小昭一驚,突然想起她跟楊辛的關係原來是個秘密的,如果她說是楊辛告訴她的,那麼豈不是馬上露餡了,可是,小昭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藏頭藏尾的呢?我難道是見不得人的嗎?我偏要告訴周處,看楊辛他如何收場。」
於是她說:「這個嘛,自然是楊辛告訴我的啦。」
「楊辛?你們不過僅僅是一面之緣嗎?難道那次之後你們還有聯繫?」周處的表情已經相當驚異了。
「其實……周姐姐,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啊。」小昭說。
看小昭那依人的樣子周處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說:「你說吧,我怎麼會生氣呢?」
「其實我跟楊辛早就認識的……而且還不止認識那麼簡單。」小昭說。
「什麼?」周處雖然吃驚,卻立刻釋然,「呵呵,你們兩個的演技可真好,我完全被你騙了,你這個小丫頭竟然還跟我說他是個大色狼,讓我離他遠點,難道是……小昭,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小昭忸怩地說:「我跟他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楊辛他自己吧。哦,對了,周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因為我住在這裡。」周處說,「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小昭笑瞇瞇地說:「因為我也住在這裡啊。你住在這裡?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楊辛救你出來之後然後把你安頓在這裡是不是?」
周處沒想到小昭一下子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不由佩服地說:「小昭,你可真是冰雪聰明,肚子比白蘿蔔還要雪亮啊。」
小昭被周處的這個比喻給逗樂了,她格格笑道:「周姐姐,那壞小子行事我再瞭解不過了,哼,什麼事情都別想瞞過我去。這壞小子他把你們帶了回來,自然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肯放心了。如果我沒猜錯地話,你們一定住在60幾吧?」
周處更覺得驚異:「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住605
「那有什麼難的,我們住607,就在你們的隔壁。」小昭扁著嘴說,她在心裡嘀咕,「好你個楊辛,我那麼關心周姐姐的安危,你將人救出來了卻不告訴我。而且就放在我們的隔壁住也不告訴我,真的很過份呢。」
三人邊走邊聊,就到了房門前。
周處在想,既然小昭住在這裡?那麼楊辛一定也是住在這裡的。那麼現在他會在哪裡呢?一念至此,周處就對小昭說:「小昭,我去你房間裡坐坐好嗎?」
「好啊。歡迎至極,對了周姐姐,你們會打檯球嗎?」
「會啊,我們不但會,而且技術還很強悍呢。怎麼地?是不是想找我們切磋一番呢?」周處頗牛皮地說。
「好啊,剛剛我和周掌門才玩過,等到下午我們一起去吧。」
周處狐疑地問:「周掌門?」
小昭神秘地笑了笑:「就是剛才跟我在一起的那位啊。她的名字比較有趣,叫周芷若,所以我就戲謔她是周掌門了啦。」
小昭這麼真真假假的一圓,周處倒也沒有更多懷疑什麼。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楊辛住在哪裡,她想,他應該沒那麼好的艷福跟兩個美女同居了吧。以前她還有幾分自信。因為她以為楊辛是沒有女朋友的,可現如今看來,他不僅有女朋友,而且還有兩個,不僅有兩個,而且還都是稀罕的絕代佳人。
她和君君一直以為楊辛是個沒嘗過女人地味,見到女人就想撲的色小子,沒想到他竟然是左擁右抱,生活過得如此滋潤。
周處一進門就覺得不對,雖然楊辛不在。但是女人對男人的氣味非常敏感,有好事者研究之後稱,男人對女人產生吸引,先就是體味上的吸引。
其實這根本就是動物本能,就像動物交配之前都要在對方身體上狂嗅一番。
女人地嗅覺貌似確實比男人神奇一些,周處一進門立刻感覺到楊辛那濃厚的氣味橫溢,放肆的橫溢,四處都是,
中氤氳,令她昏乎。
—
周芷若在陽台那邊捧著茶缸看報紙,姿態十分優雅,猶如古代仕女。見到周處進來就禮貌的頷致意。
周處也跟她笑了笑,然後不經意似的問小昭:「楊辛他,跟你們住一起的嗎?」
小昭一點都不侷促地說:「是啊。不然還能把他關在門外嗎?」
周處指著房間裡僅有的兩張床說:「那麼……那麼他睡哪裡?」她感覺自己看到了最荒謬的一幕,總不會三人同床吧?
小昭抿嘴淺笑:「他啊,睡的地方可多了,椅子、地板哪裡都可以睡,就是沒機會睡床喔。」
周處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小昭又看了看周芷若,心想:「天啦,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地關係啊,他們這麼混雜在一起到底是如何過日子的呢?這場景落在外人眼中,想不往**方面想都很難。」
「楊辛他,不在家嗎?」
「嗯,他最近神出鬼沒的,聽說是為了救你,可是你人已經救出來了,他還是如此的神出鬼沒。有什麼辦法呢?有些人是屬狗的,那賤腿不跑就過不了日子。」小昭玩笑似的說。
周處聽著突然覺得有些甜蜜,她就不自覺地替楊辛著想了:「看起來人是救出來了,可是他得罪了黑幫地人,那些有權有錢又有勢,很難對付的。」
小昭沒有做聲,因為她並不覺得那些人有如何的難以對付。
那楊辛現在究竟在幹嘛呢?
他在跟人喝酒逍遙。
跟他喝酒的是誰?死黨韓靖同學。
其實在出事的時候楊辛就打電話給韓靖了,讓他平時注意一些,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將張嘉綁了,所以這次也不排除他們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再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韓靖已經離開陳月痕的酒樓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怎麼可能為了一根草而錯過整個森林呢?不過這只是他自己地說法,究竟內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最近還沒找到新的工作,加上楊辛也是漂泊中他無處投靠,於是只有四處遊蕩了。
不過在楊辛看來,他這種居無定所的狀態是最好的,至少很難被人跟蹤,像s市這樣的沿海都市,打工仔多如牛毛,餐風露宿者隨處可見,要從這海量信息中鎖定韓靖這麼一個盲流,那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這次是韓靖主動打電話給楊辛的,目的只有一個:混頓吃的,他已經囊中羞澀,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可是楊辛見到韓靖卻氣宇軒昂,皮鞋亮堂得可以照見人影,雖然裡面的襪子可能一個星期都未洗過了,但是那馬屎表面的光亮是一定不能暗淡的。
還在學校的時候韓靖就是這副德行,每次見到楊辛,連內褲都是名牌的,可是出去吃飯的時候,他那LV的錢包裡,可能連10塊的整票都沒有。
現在的韓靖依然沒有長進,到了餐廳大魚大肉的叫了一桌,然後將那名牌西裝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折疊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又把襯衣的袖子挽了起來說:「準備開動了!」
楊辛笑道:「好好吃吧,別噎著了。出來吃個飯,你穿得那麼挺括幹嘛?你當是高級宴會啊。」
韓靖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然後灌了一杯啤酒,這才非常愜意翻了翻白眼說:「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做男人的,精神面貌全體現在衣著上,這就是所謂的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現在我在找工作,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不信我們來做個試驗,讓你領教一下衣著的威力。」
楊辛已經習慣了韓靖的鬧騰,而且他也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快樂。
「好啊,怎麼個試驗法?」
「這樣,我找個服務員來,讓她猜一下,這頓飯是誰買單的。怎麼樣?」
楊辛穿的是休閒裝,雖然也是品牌,但是卻是國內的大眾品牌。不過他卻頗為自信:「好啊,咱們就來賭一下,你說,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