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爭取了時間,他化裝成一名水電工,背了個褪色的上戴一頂太陽帽混進了翠雲酒店。
酒店真的在籌備酒會,許多侍者和酒店員工都在緊張的張羅著。
楊辛自然不會被這些假象蒙蔽,對方即使要演戲,那也會演得逼真一些。
他想法撂到了一名賓館客房部的服務生,然後將他五花大綁,嘴裡塞個布團丟進了客房的床下。
他則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不緊不慢地走進了五樓的宴會大廳。
他將感知全面放開,一路走去,他覺得主席台後面的兩間房裡氣息比較「混亂」,於是他走了過去,推開其中一扇門。
裡面果然坐了五、六名神情高度緊張的黑色西裝男,見楊辛突然闖進來,一齊掏出手槍來支著他!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楊辛笑了笑,說:「對不起,先生們,我走錯地方了。」
「滾!」其中一人被楊辛這麼一詐唬,氣都不打一處來。
楊辛果然滾了,他剛剛出去,那帶頭人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這傢伙不過是個服務生,為什麼會這麼大膽,面對這麼多殺氣騰騰的槍口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呢?不好!」
正想到這裡,楊辛再次拉開了門:「我好像沒走錯耶。」
說完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在那些傢伙的吃人目光中大喇喇地走了進去,還非常托大的轉過身將門關上。
可是他並沒有再轉身,而是背對著他們伏地一個地趟腿過去,站在他身後的三人立刻被他帶著內力鋒銳的腿法給掃得腿骨斷折。慘叫著倒在地上。
楊辛虎地跳躍而起,三個連環旋風踢又將剩下地三人搞定,他的度實在太快了,這些只知道依多為勝的殺手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楊辛將他們的手槍全部收了起來丟在桌上,拍了拍手,找了張沙坐下,好整以暇地說:「我靠!沒想到竟然是個陷阱,現在你們誰來說說。你們是什麼人,受誰的指使來這裡的?」
有個傢伙偷偷的將手機拿出來,準備撥打電話出去求救。
楊辛透骨針彈了過去,那傢伙手一顫,手機墜落在地。他伸手去撿,楊辛走了過去,一腳踩住他的手,並未用力。只是說:「很好,就由你來說,你們是什麼人?受誰地指使來這裡的?」
那傢伙扭過頭去,態度很強硬。
楊辛腳下加了三分力。那傢伙立刻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楊辛伏下身去,扯下桌布用力塞進了他的嘴裡,那桌布相當的大,塞進嘴裡之後還有大半留在外面,那樣子看上去相當滑稽可笑。
「沒出息,叫這麼大聲,不丟臉啊。嗯,如果你想通了。想說了,那你就點頭。」
說完楊辛又加了兩分力,那力量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相信再加一分,足可以把他的掌骨踩碎了。這下那傢伙吃不住了,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拚命地點頭。
楊辛把他嘴裡的布團拿了出來,問他:「怎麼樣?肯說了?」
那傢伙拿眼光四下瞧了瞧,面有難色。
楊辛明白他地意思,他是怕說了出來被其他的人聽到了,到時候他還是難免一死。雖然楊辛善解人意,可是卻還沒大度到替敵人著想的地步,他腳下又重了。
那傢伙終於扛不住了,呻吟道:「我說,我說……」
現代社會的人可不比古人,殺身成仁覺悟是絕對沒有地。他吃不了這苦。寧願屈服求得暫時的解脫。
「我們是強哥的人。」他說,語氣很絕望,他知道,招供出強哥之後,他最好的下場就是跑路,如果運氣稍微差點,在跑路之前可能就直接被人給亂刀瓜分了。
「強哥,譚飛強?」
「是的。」
楊辛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可是當對方從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些覺得有些吃驚。他們是怎麼想到用電話這種方式來給自己下套的呢?既然後來這個給自己的打電話的人是張世雄的人,那麼在酒吧給自己打電話地人又是什麼人呢?
楊辛挪開了腳,那人的手掌已經被踩得變了形
邊抽冷氣,一邊端詳自己的手掌,一臉的哭喪。
楊辛說:「其實你的答案不對,你們不是譚飛強派來的,你們真正地幕後主人是張世雄,這個坐擁億萬財富的偽君子,我說的沒錯吧?」
「大哥你什麼都知道啊。」那人訥訥地說,好像在說,「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何必讓我吃這麼大的苦頭呢。」
楊辛嘿嘿一笑:「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死路一條,如果你據實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倒可以給你指一條生路。」
那人非常驚喜地說:「是嗎?大哥,如果你能罩著我,那我什麼都說。」
這傢伙就是牆頭草,能撈一根救命稻草是他眼下最想做的事。
「很好,上次在酒吧死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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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一個更大的秘密。」那人看楊辛有可能成為他的新老大,臉上露出了由衷地阿諛表情。
「什麼秘密?」
「那個女孩並沒有死。電視新聞只是強哥放的一個煙幕彈。」
「什麼!?」這確實是一個重大的消息,而且還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是真的,那女孩確實是中毒了,不過在醫院裡洗胃搶救之後又活過來了。」
「那她現在在哪裡?」
「在第一人民醫院的監護病房啊。」
楊辛覺得自己不能太相信眼前這個牆頭草:「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在那裡值過一天班啊。」
知道周處依然活著,他心中的負罪感頓時冰釋了,楊辛心裡覺得非常開心,心花怒放的他心情非常好,他問:「那你們每一輪值班的有幾個人?」
「十個。而且一旦出事,我們就可以向外求助,在五分鐘之後就可以召喚上百人前來支援。」
「上百人,你們的能量很大嘛。」
楊辛心說:「別說上百人,就是上千人我也要將周處救出來。」
「事不宜遲,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楊辛說。
「好。那他們……」那人指著房內的五名同伴說。
「你說怎麼處理吧。」楊辛笑著說。
「最好是全部滅口了。否則他們一定會把我們的消息洩漏出去的。」
真毒,其餘五人一齊怒吼起來:「阿春,你這個混蛋!咱們兄弟一場,你也用不著做得這麼絕吧?」
阿春陰笑道:「各位兄弟,你們就別怪我了。如果換作你們,你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是不是?正所謂無毒不丈夫,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只能對不起兄弟們了。」
楊辛問:「你準備怎麼殺?」
阿春被他問住了,動槍的話肯定會驚動其他人,可是如果用其它的辦法來殺人的話,那可能得費很大的勁了。
「算了吧,把他們全部綁起來,然後把嘴塞住,這樣可能更快捷些。」
春只得出去找繩子。
其實他也看出了楊辛並不想趕盡殺絕,因為他動手當然要費一些周折,可是以楊辛的手段,如果他親自動手的話,解決這五個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他並不敢拂逆楊辛的意思。
阿春出去之後,五人齊齊說:「謝大哥的不殺之恩。」
楊辛眼皮都懶得抬:「我不殺你們並不是說你們不該死。只是我覺得殺你們會弄髒我的手,下次碰上我,最後打起精神來,因為到時候你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記住了!」
在將五人捆綁起來之後,楊辛和阿春匆匆地離開了酒店。
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監護病房在住院部的四樓。兩人出了電梯,阿春走前面,楊辛在後面保持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
因為有楊辛這麼一個變態在身後撐腰,這個阿春倒是顯得並不那麼害怕,步履穩健地走著。可是他進了病房不久,很快就神色慌張地走了回來。楊辛心想不妙一定是出什麼狀況了。